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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四章淚熱血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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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高、夜黑、慘叫聲。衛大昌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在沸騰、呼嘯。

四十多年前元天教兵敗,他隨著父輩逃出懷慶府,一路潛逃廝殺,原本幾百人的隊伍不到三年便只剩下了十餘人。衛大昌親眼見父親、叔父、弟弟還有許多元天教的信徒死在朝庭鷹犬的刀下,他只得向更遠、更深處奔逃。

居無定所、顛沛流離了十多年,終於孟州的一處小村莊住下來,一住就是二十多年。娶妻生子,過上平靜的生活,可是睡夢裡父親等人總是滿面血汙地出現,多少次自己揮劍衝向那些火雲彪服的龍衛,和父兄一樣戰死的沙場,醒來時,淚是熱的,血是冷的。

原以為大仇再無法得報,直到三年前,突然有人找到自己,帶著元天教的信牌,還有劉大哥的信。一世恩仇一世了,他不想連累妻兒老小,家人按照自己的吩咐為他舉行了葬禮,看著自己的棺材入土,衛大昌仰天長笑,毅然、絕然地跟隨著來人來到幷州青山水寨,隨身帶著這把父親留給他的寶劍“銀霜”。

劍磨礪如新,與龍衛所配的百練鋼刀相碰毫不遜色,血飛濺在臉上是溫熱的,劍鋒切入肉體帶來的暢快感讓衛大昌如瘋似魔,看著龍衛紛紛倒在自己的劍下,衛大昌忍不住高聲長嘯。嘯聲在夜空中如同鬼泣,不知驚醒了多少人的夢。

“老衛,速戰速決。”身旁的夥伴提醒道。

眼前就是幷州龍衛州統府的大堂,大門前的柱子插著火把,在夜風中烈烈作響。衛大昌剛才看到有人跑進大堂,想來剩下的人都在大堂裡了。輕輕抖動手中的劍,血滴落在地,劍雪亮刺眼。

踏進大堂,迎面十多個身著雲彪服的龍衛半弧形站立,手中舉著弩 弓,瞄準著自己。衛大昌冷笑道:“諸位,血海深仇總要清償,便從爾等開始吧。”

晃動寶劍,衛大昌無視指向他的弩箭,向正中間張善通殺去。打了一輩子交道,他當然知道看似相同的雲彪服其實有區別,區別就在彪腳下所踩的雲朵上,鎮衛以下皆是三朵雲,鎮衛和州統是四朵雲,鎮撫是五朵雲,而都統是六朵雲,至於府公寧王繡的不是彪,而是四爪蛟龍。張善通彪下四雲,顯然是州統。衛大昌向前撲出,他身後的十餘人也沒閒著,各執兵器尋找對手廝殺。

“放”,隨著一聲冷喝,眾龍衛扳動扳機,弩箭激射而出。今夜來襲的十餘人,都是元天教的老人,個個武藝高強,與死去的齊開山、衝雲差不多,怎麼會將區區弩箭放在眼中。

眼見箭只射出,衛大昌冷哼一聲,手中寶劍幻起銀光,如同孔雀開屏般護在身前。“篤篤篤”,第一只弩箭重重地射在劍身,撞得寶劍一凝,碎了那劍屏;第二箭略向左,衛大昌重振寶劍,斫在弩箭的中間,將弩箭擊飛;最後一隻弩箭急射而來,寶劍再要收回抵擋已經來不及了,倉促之間,衛大昌身形急閃,弩箭擦著左肋而過,驚得衛大昌一身冷汗。

“小心,這弩 弓能連發三隻箭”,衛大昌高聲提醒。不過,龍衛手中的弩 弓都已擊發,形成密不透風的箭雨,向衛大昌身後的眾人射去。

“篤篤”聲不斷,多數弩箭被擊飛或射空,也有三人中箭,一個中有肩頭,一個射中腹部,還有一人直接射中前心,當場斃命。

“老牛”,衛大昌嘶吼一聲,那熟悉的痛苦又從骨子深處泛出,讓他目眥盡裂。不再回顧,長劍再向張善通,血只能靠血來償還。

看到大多數人避開弩箭,張善通心頭一沉,連弩之威他親自試驗過,十步之內他無法全身而退,眼前這夥兇徒居然大多數能避讓開,甚至可以用兵器擊飛急射的弩箭,眼前這夥人的能力至少與供奉的身手差不多。

弩 弓有三十部,張善通讓每人拿了兩架,第一輪射出手,張善通迅速地丟了手中的連弩,拾起腳邊的另一架連弩。連弩的重量較重,其他人的反應沒有他那樣迅捷,多數人還沒有拾起弩 弓,敵人便已經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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慘叫聲此起彼伏,張善通已經顧不上了,手中弩 弓對準撲過來的身影,毫不猶豫地扳動扳機。三隻弩箭激射而出,飛撲的身形顯然有所準備,在空中一凝一扭,三隻利箭走空。

將手中連弩向那人砸去,張善通抽出砍刀,不退反進,捨命向衛大昌砍去。多年生死間的磨練,張善通本能地知道,這種情形下唯有捨生才有生的可能。

刀劈斷魂,張善通的刀得高人傳授,出刀雄健剽悍,連綿不斷有如流水。有了剛才連弩的教訓,衛子昌收斂了幾分狂意,劍尖一點,精準地擊在刀尖背處。張善通感覺一股大力從刀頭湧來,壓得刀身一沉,扼斷了自己的攻勢,不得不收刀回撤。

衛大昌點中刀頭後,身形再振,長劍刺向張善通的脖項。剛才稍一接觸,張善通便知對手無論從功力、眼力都高自己一等,要是纏鬥估計不是對手,見劍刺來,不管不顧,鋼刀攔腰向衛大昌的腰間斬去。

“亡命之徒。”衛大昌暗罵,只得回劍擋住刀勢,兵器相碰,火花四濺。

此時,馬蹄聲已經隱隱傳來,幷州龍衛府身處幷州首府武陽府,這裡也是安西都護府所在,官兵的反應比一般的州府要迅捷的多。

“老衛,快走。”

大堂內還在反抗的龍衛只剩下五人,不過稍有拖延被官兵圍住,別看衛大昌這些人武功高強,一陣箭雨下來,也只能含恨當場。

“你們先撤,揀幾架弩 弓帶給劉先生,我馬上就來。”衛大昌嘴中吼道,手中的長劍泛起淡白的劍芒,要不恤真氣將張善通斬於劍下。

看到劍尖泛出近尺長的劍芒,張善通嚇得亡魂出竅,手中鋼刀脫手飛出,刺向撲來的衛大昌,身形一矮,也顧不上顏面,懶驢打滾,向公案後避去。

衛大昌一皺眉,手中長劍往投過來的長刀上一擋,刀被削成兩斷,掉落在地。藉著這眨眼的功夫,張善通已經滾到了公案後。這張公案是鐵木所制,木質堅硬淡黃,是並州長史杜業送給他的禮物,重有三百多斤,抬進來的時候四個龍衛大漢都感覺吃力,他曾有刀背試了一下硬度,全力硬敲之下只在桌面上留下個淡淡的印跡。

此刻,張善通縮在公案下,希望能扛過來敵一劍,擺放連弩的箱子就是身旁不遠,箱子裡還有兩把連弩,只要有片刻的喘息,自己就能拿到這兩把連弩,弩箭激發,當者披靡。馬蹄聲已經清晰入耳,甚至能夠聽到官兵的呼喝聲,張善通自信能撐到都護府的兵馬到來。

劍光如電,毫不遲疑地向公案斫去,衛大昌心中哂笑,劍氣之下鋼鐵尚如軟泥,這張公案焉能阻擋自己的劍光。劍氣劃在公案上,果然勢如破竹,劍氣破開桌面,深入其中。

衛大昌低估了公案的厚度和硬度,半尺厚的桌面有如堅鐵,雖然被輕易地破開,但也成功地抵消了勃發的劍氣,劍尖停在張善通頭頂半尺不到處。

生死一線,張善通沒有絲毫遲疑耽擱,探手入箱,抓取一張連弩,猛地站起身,用利箭指向三尺外的衛大昌。收回寶劍,聽到衙門口傳來官兵的呼喝聲,衛大昌知道機會已逝。

“狗賊,算你命大,別讓爺爺再遇上你。”衛大昌冷笑道,腳尖一點,身形倒退飛起,經過一個龍衛時,衛大昌寶劍一閃,那個龍衛慘叫一聲,被斜劈成兩斷。張善通氣急,手中連弩激發,衛大昌身形一閃,消失在大堂門外。等張善通追出大門,見衛大昌已經上了對面的牆頭,三晃兩晃,消失不見。

人馬喧鬧,馬隊衝了進來,為首的將領在馬上喝問道:“張州統,怎麼回事?賊人在哪?”

張善通恨恨地將刀砍在簷前的柱子上,氣急之下脫口罵道:“都護府來幹嘛,趕著收屍嗎?等你們來,賊人早就回家睡覺了。”

大批的官兵從外面湧入,將龍衛州統府堵了個嚴實,有人趕緊救護死傷的龍衛。今夜龍衛府有三十四人,還全乎的只剩下三人,死亡二十四人,輕傷三人,重傷四人,可謂死傷慘重。

龍衛府被襲,不是小事,連安西大都護朱質樸都被驚動了。朱質樸帶著幷州刺史呂良真、賑災使段次宗來到龍衛府,看到死傷慘烈的場面,安慰了張善通幾句,然後眾人一同來到安西都護府。

三更天,正是夜深時,都護府內外火把通明,大帥朱質樸升坐帥堂,聽張善通介紹龍衛府被襲的情況。張善通可以不在意都護府的大將,但面對朱質樸卻不敢囂張,將情況詳細地訴說了一遍。

衛大昌飄身越過城牆,在南門外的一處樹林中匯合了今夜襲擊龍衛府的夥伴,來時十六人,回時只有十四人,還有兩位永遠不會醒轉。衛大昌冷聲道:“血債血償,讓你們拿的弩 弓到手了嗎?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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