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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毒計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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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伯進很鬱悶,總覺得凌旭的目光盯在自己臉上,那句"不要讓新人笑爾等無能"是在說自己。腮邊肉凸起老高,時不時"突突"地顫兩下,張伯進恨得不行,恨凌旭,更恨江安義。

戌時,秦海明來了,張伯進懶洋洋地從床上爬起來,招呼秦海明坐下。

見張伯進臉色蒼白,秦海明關切地問道:"怎麼,張公子不舒服?”

"有些氣悶,沒吃晚飯。”

氣悶?秦海明眼珠一轉,明白了,肯定是因為白天江安義的事,心中暗譏張伯進氣量小,口中笑道:"氣大傷身,何必為小事動怒。聽說莊上新開了家飯館,我陪張公子去喝幾杯?”

小事,張伯進橫了秦海明一眼,粗鄙之人懂什麼?以為自己不知道他成天圍著轉的目的嗎?以為《歷科持運集》的訊息真是自己喝醉了說出去的嗎?那是本公子有意釣魚上鉤。

酒至半酣人未醉,看著殷勤勸酒的秦海明,張伯進有了主意,笑道:"秦兄,你的心意我知道,不就是想看看那本《歷科持運集》嘛,只要你做好一件事,這書我借給你看一天。”

"真的。"秦海明手一哆嗦,酒水倒在杯外,沿著桌面流下,滴落在長袍上。

秦海明顧不上擦拭,激動地問道:"張公子此話當真?做什麼事?”

"當真,你且聽我說……”

聲音低切幾不可聞,秦海明的臉先是驚愕,接著沉吟,露出為難之色,最後一咬牙,秦海明道:"張公子放心,此事包在我身上,不過這書的事……”

張伯進倒滿兩杯酒,遞了一杯給秦海明,笑道:"你放心,只要這件事辦好,我張伯進說到做到,幹了。”

兩人一飲而盡,相視而笑。

一夜之間,江安義發現自己多了無數崇拜者,除了上課和睡覺,無論走到哪裡都有人請教問題,住處有、饌堂有,路上還有,甚至誇張到上個茅廁旁邊蹲著的那位還搭訕請教。

開始時,李世成看到蜂擁而來的人還半開玩笑地說要排隊收費,一連兩天皆是如此,江安義根本沒有時間看書,李世成覺得情況不對。

好不容易熬到睡覺時分,那些請教的人才離去,住處總算恢復了清靜。李世成從外面進來,看著一臉疲憊的江安義,表情嚴肅地道:"安義,有人對你不懷好意。我聽說有人懸賞,說是佔用你一個時辰的時間給五十枚銅錢,這些人都是衝著錢來的。”

江安義頹然地躺在床上,究竟是誰這樣處心積慮對付自己,林義真是不太可能,李東鳳?自己和他似乎並沒有那麼大的仇怨。此人分明是不想讓自己安靜讀書,想把自己逼出書院。該怎麼辦?告訴凌先生?凌先生剛因自己的事被人致疑,自己不能總把麻煩推給他。

一夜難眠,第二天江安義打著哈欠起身,吃罷早飯剛想回住處,遠遠就看到門前圍著一群人。江安義無聲苦笑,拐個彎向竹林方向而去,低著頭一路急行,遇到叫自己的名字的只當聽不見,惹不起只好躲開。

石子路,前面有人,拐個彎,那人依舊堵在前面,江安義啞著聲道:“請讓讓。”

“江安義,你怎麼了?”

江安義抬頭,見是林義真手持書卷站在身前,一如以前平靜從容。想到自己的狼狽,江安義沒好氣地嚷道:“要你管,讓開。”

見江安義臉色憔悴,雙眼通紅,睡眠不足的樣子,林義真一皺眉,道:“江安義,上次之事林某已經道過歉了,如果你認為不夠誠意,林某再次致歉,請你大人大量,原諒林某。”說著,一拱到地。

伸手不打笑臉人,江安義覺得自己有些無理,苦笑道:“林學長,安義為瑣事所困,一時言語無理,請你見諒。”

“喔,能否說與林某聽聽,說不定林某能出點力。”

江安義憋著一肚子火,也想找個人傾訴,嘆了口氣,把有人故意騷擾自己的事說了一遍。

“無恥至極。”林義真憤然道。

思索片刻,林義真手拍書卷,道:“我家在書院附近有一處山莊,平日只有我和幾個僕從住在其中。江安義,你不妨到我那裡住幾日,避避風頭再說。”

江安義有些猶豫,林義真笑道:“無需多想,說起來此事還有可能因我而起,就算陪禮好了。”

出書院大門向左拐,一條車道岔開農莊,江安義和林義真並轡而行,馬蹄聲“噠噠”在山谷中傳出老遠。轉過山坳,一股勁風撲面而來,吹得兩人衣襟獵獵翻滾。

眼前是一大片收割過的農田,遠處群山懷抱之中,幾間房屋錯落其中。林義真舉手揚鞭,笑道:“那裡便是我家的山莊,此時無人,安義,我們賽賽馬如何?”不等江安義答應,林義真雙腿一夾,座下的青馬如箭般射出,向著山莊賓士而去。

勁風拂面,江安義豪情勃發,跨下木炭不用催促,一聲長嘶,四蹄翻飛,騰空而起,向著林義真追去。

山莊三面環山,山外寒風凜冽,莊中蒼松翠竹,透著蓬勃生機,秋意正濃。聽到馬蹄聲,山莊有人迎出,推來竹籬門,牽過馬,請兩人進莊。

莊內的房屋因山而建,除了山下五間正屋外,兩邊伸出長廊,沿山勢而上,像兩隻臂膀將大片的山水環入懷中。林義真帶著江安義沿著條卵石道來到片竹林,竹林掩映下有兩間茅草屋。

“和我家真像。”江安義笑道,腳步加快,來到茅屋前。三間茅屋全部用青翠的竹竿編就,屋頂茅草金黃,透著富貴喜慶,正屋上方懸一塊木匾:竹韻居。

林義真在後面聽到江安義的話,心中哂笑,和你家差不多,你可知道光這茅屋上的草就是精選澤雲湖畔的金槍茅草,這種茅草色澤金黃,修長如槍,防水防腐,經日曬還會發出淡淡的清香,光這三間茅屋所用的草成本就耗費了六百兩白銀。

推門進屋,屋內光亮透氣,簡單的桌椅書架透著雅緻,散發出清淡的香味,清神醒腦。江安義臉一紅,知道自己剛才的話露了怯,這屋內的擺設大巧似拙,每一件物件無不流露出匠心,就連餘師的靜思齋恐怕也及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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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義真笑道:“這竹韻居是家父的待客之所,家父遠在京師,從未到過此處,安義,你就在此安歇可好?”

“太奢華了,我……”

林義真擺手道:“安義不必多言,房屋本就是用來住的,只要你住的習慣就好。你且歇息,晚飯時分我來叫你。”

林義真離開,江安義小心地坐在椅子上,手摩挲著光滑的椅背,看這色澤,該不會是黃楊木吧,別人用黃楊木雕件,林家居然闊綽到用黃楊木做桌椅,世家的富庶真是讓人咋舌。將來自己如果有了錢,也要弄這樣一個山莊,讓娘養老。

在山莊一住近月,書院那些人由於找不到江安義,李世成說已經沒人再來了,江安義數次提出要回書院住,林義真就是不肯。

經過這段時間相處,林義真發現江安義聰慧過人,書看一遍就能記住,言談中流露出的見解讓人耳目一新,根本不像鄉間農家子弟。

相談之中聽江安義提及曾師從餘知節,林義真高興地一拍腿,笑道:“餘公與家父以前同在戶部,既是同僚又是好友,家父對餘公推崇備至,曾有意讓我進京拜餘公為師,安義既是餘公的學生,那咱們更不是外人。你且安心住下,這些時日與你相談,我頗感受益,你那句‘竹徑通幽處,茅屋草木深’深得我心,安義你的詩才有如天縱,勝我百倍。”

江安義其實也不捨離開,這段時間除了讀書外,江安義跟著林義真譜棋,知道了規矩後,結合記憶中的一些棋譜,從最初的讓九子到現在讓一子,江安義的進步讓林義真刮目相看,更捨不得讓他離開。

江安義前段時間讀書太用功,精神高度緊張,在山莊的日子有所放鬆,一張一馳,反倒合了文武之道,十一月的月考穩穩地列在第一等。

秦海明苦著臉來到乙寅六號張伯進的住處,張伯進讓他擾亂江安義,讓江安義月考退步的打算落了空,想來那本《歷科持運集》也成了泡影。果然,張伯進一見他就沉下臉,只顧自己看書。

秦海明心中暗恨,臉上陪著笑道:“張公子,你交待的事沒辦成可不能怪我,是林義真強插了一手,讓江安義搬到他的山莊去住,我安排的人找不到江安義也沒辦法可想。”

張伯進可以對付江安義卻不敢對林義真動絲毫念頭,父親只是從六品上的刑部員外郎,與戶部郎中相差好幾級,更不用說宜湖林家連安齊李家都不敢招惹,自己沒有出人頭地之前,只能忍氣吞聲。

看著秦海明,想起銀子,張伯進臉色和緩了些,道:“海明你坐,此事且從長計議,你平日多打聽江安義的事情,有什麼動靜告訴我,書的事好商量。”

秦海明見張伯進改了口氣,連忙笑道:“張公子你放心,秦某一定把這件事放在心上。李東鳳跟這個江安義也不對付,那天在聚賢堂我看見趙復光捏著鼻子說話,是不是和他們聯聯手。”

張伯進默不作聲,目光盯在書上,秦海明等了一會,悄然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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