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網->軍事->變臣->章節

第二十四章 馭場爭鬥

熱門推薦: 諸天新時代 都市國術女神 劍仙三千萬 從嚮往開始制霸娛樂圈 特種兵之戰狼崛起 食物鏈頂端的猛獸 我真不是魔神 我有一座天地當鋪 宇宙級寵愛 女配她天生好命

午後變了天,太陽被烏雲遮蔽,沒有風,悶熱異常。江安義靜不下心,趙興風的斥責聲總是在耳邊響起,像毒蛇吐著信子發出的“嘶嘶”聲。江安義煩躁地起身,決定到馭場上騎會馬。

君子六藝:禮、樂、射、御、書、數,書院闢有校場,供學員騎馬射箭,空地上置有石鎖、石擔等健身之物,常有學員在此發洩多餘的精力,只要有時間,江安義晚飯前會帶著木炭在馭場上跑上半個時辰。

大鄭國立國百餘年,四境並不安寧,四十年前還曾發生過一場席捲江南的動亂。形勢迫使大鄭國文武並重,文人治國,武人以軍功封爵,棄筆從戎覓封侯,脫去戰甲換長袍的佳話膾炙人口,茶樓、酒館多有說書人說唱這些英雄。書院多是年輕人,被這些故事刺激得個個都想成為說書人嘴中文武兼備的國家棟梁。

木炭是匹好馬,上了校場就興奮,不用催促,四蹄騰空,有如利箭。迎面而來的勁風讓人窒息,江安義的雙腿卻不斷輕輕叩擊著馬腹,木炭感受到江安義的焦躁,一聲長嘶,如同閃電般向前奔去,長長的鬃毛揚起,像飄揚的旗幟。

風從耳邊呼嘯而過,江安義感覺生出了翅膀,肆意地飛翔。身旁的馬被甩到了後邊,樹木、高山倒馳而去,馬蹄聲中那些煩悶逐漸隨風飄散。

直到木炭身上有了清淡的汗珠,江安義放緩馬步,騎著木炭來到林邊的草地,一弘溪水穿林而過。跳下馬,先解開鞍轡,木炭輕快地打了個響鼻,低下頭來用舌頭舐向江安義的臉。

江安義親暱地拍拍木炭,來到溪水,清涼的溪水澆在臉上,真是舒適。木炭跳進溪水,水濺了江安義一身,木炭發出短促的嘶鳴,得意於自己的惡作劇。校場上有幾匹馬奔了過來,在江安義的身邊停下,馬蹄濺起的泥土落在溪水中,溪水變得渾濁不堪。

江安義不想惹事,牽著木炭往上游走,身後傳來一個粗豪的聲音:“好馬,五百兩銀子賣給我。”

“不賣,走開。”江安義頭也不回,沒好氣地應道。

“哈哈,還挺橫的。”那人跳下馬,快步走到江安義的面前,黝黑的配上一臉墨染的虯髯,像鐵塔般擋住江安義的去路。好魁梧的漢子,江安義在心中贊了一句。

“我爹常說用拳頭說理比用嘴巴講理來得痛快。”江安義還沒反應過來,砵大的拳頭已經重重地擊在肚子上。江安義倒飛出去,落在溪水中,全身溼透,腹部疼痛難忍,忍不住乾嘔出聲。

那漢子撇了撇嘴,譏道:“我還只使了三分勁,這就吃不消了,真是百無一用的書生。”

無端被打,江安義怒火中燒,順手在溪水中拾起一塊石頭,惡狠狠地朝那漢子砸去,那漢子身子一側,閃了過去。江安義站起身,拖著一身淋漓的溪水向漢子撲去。

那漢子滿臉奚弄,等到江安義近前,右腿一點地,身形如風,閃在一旁,同時伸出左手,抓住江安義打來的拳頭,順勢一撥,江安義的身體情不自禁地轉了個圈,踉蹌地撲回到水中,濺起一朵碩大的水花。木炭伸出嘴,叨著江安義的衣服往上扯,想把主人從水中拉起來。

“好一匹通靈的寶馬,你小子騎它真是明珠暗投。”那漢子滿眼放光,蠻不講理地道:“小子,跟你打個賭,要是你能打中我,我送你個好處,如果你打不中我,哈哈,這馬我要了,五百兩銀子足夠你買十匹馬了。”

臉嗑在了水中的石頭上,熱辣辣地腫痛,江安義翻身坐在水中,暗自苦笑,和人打架,這輩子好像只有一次,對面這人身材壯碩,身手敏捷,明顯是個習武之人,自己怎麼可能打得過,只不過逼到頭上,不打也不行,總不能眼睜睜看著木炭被人買走。

想起第一次打架,將馬八撞得鼻血直流,那順手使來的招式來自夢中的妖魔,看來想要取勝還需再向妖魔借招。妖魔與人爭鬥的場景經常會出現在夢中,念頭轉過便有無數招式泛起,無不快狠準,招招致人死命。那些動作雖然幹淨利落,但自己的使將出來有沒有效果還不一定。

不容多思,江安義從水中爬起來,緩步向那漢子走去,溪水從他身上流下,在身後匯成一條水線。那漢子滿臉不屑,雙手下垂,雙腳不丁不八地站著,蓄勢以待。

臨戰需靜心,江安義的腳步越來越凝重,心卻越來越平靜。來到那漢子三尺開外,江安義突然一矮身,伸手向漢子的雙腿抱去。那漢子一聲冷笑,左腿後撤,右手往江安義的頭頂壓去,要把江安義按倒在地。

說時遲那時快,江安義沉腰轉身,身形往那漢子的懷中一縮,那漢子的右手從江安義的右肩上空壓過。一股熱流起自尾椎,江安義身隨意動,雙手上抬,掐住漢子的右手,借勢發力往前一滾,那漢子猝不及防被帶得向前趔趄了五六步,差點沒趴在地上。

那漢子站穩後,轉身嗷叫著向地上的江安義撲來,滿臉的鬍鬚乍開,就像發怒的狗熊。

“夠了”,聲音很輕,從觀戰的人群中傳出,漢子強行時止住腳步,怒視著江安義,恨恨地一揮拳,地上的枯草居然被拳風揚起老高。

江安義木然地起身,收拾好鞍轡,蹣跚地牽著木炭離開,眾人默默地看著。

“小子,想到要什麼好處來安陽王府找我,我叫魏猛強。”身後傳來那漢子的吼聲,江安義恍如未聞,強忍著淚水,腳步不停地向馬廄的方向走去。木炭歪著頭看著主人,不時地用它的大頭碰碰江安義,無聲地安慰著他。

“怎麼,你喜歡這小子?”卓望峰頂上出現的落拓文士赫然出現在人群中,換了身勁裝,英武之氣十足,一改落拓的味道。

“高手?”

“屁高手,拳腿軟綿綿的,不過摔我那下倒是出人意料,像是受過高人指點。雖說是我沒留意,但能抓住我的手,還摔我一個趔趄,挺難得的。”魏猛強手撫虯髯回味道。

“有意思,回去讓人查查這書生。”文士抬頭看看天,烏雲翻滾,情緒低落下來,低聲吩咐道:“要下雨了,咱們回吧。”

暴雨傾盆而下,風雨中魏猛強等人護衛著一輛馬車出了五羅山,向四十裡外的安陽府急馳而去。

一身溼透的江安義搖搖晃晃地出現在住處,李世成見江安義臉上青紫了一塊,上前扶住江安義,關切地問道:“怎麼了?騎馬摔了?”

江安義脫去溼衣,李世成拿來幹毛巾,瞅見江安義身上青一塊紫一塊,憤然道:“是李東鳳嗎?我找他評理去。”

“不是他。”江安義換上幹衣服,倒在床上,渾身疼痛。風雨聲急,身心俱疲,自己就像風雨中的小草,無法掌控命運,這種感覺如此熟悉:債主登門時有過,被趕出餘府時有過,侯七馬八相逼有過,被趙先生責難時也曾有過,這種無力感像巨大的鐵錘不斷敲打著自己,要把自己敲成粉碎。

不過,那妖魔能直面生死無所畏懼,我江安義也不會被這些打擊擊倒:債已經還清,家境已然改變;侯七馬八已成故事,不再成為禍患;只要能科舉得中,餘府會登門拜訪,趙先生的責難,魏猛強的拳腿算什麼,終有一天我會掌控自己的命運。

書院有醫館,李世成冒雨請來大夫,周大夫檢查後,道:“皮外傷,不太打緊,休養幾天就好了,我開貼藥,一日三次記得服用兩天,外敷有成藥,等下到醫館裡取。”

熟悉的藥香,讓江安義想起遭雷擊時的場景,命運在那一刻發生了改變,體內多了個妖魔。一年多了,妖魔沒有作祟,屢屢幫自己渡過難關,即使他真是個妖魔,於我而言也是個知恩圖報的妖魔。

看著小心照看爐火的李世成,江安義泛起暖意,家人、朋友是失落時重拾勇氣的源泉,想到娘、安勇和妍兒,還有郭胖子等人,江安義突然覺得這點痛不算什麼。

這場風雨沒有影響到邵學錄家的晚宴,紅木圓桌上擺滿了碗碟,雞、鴨、魚琳琅滿目,僕人端上來一個大瓷盤,安放在桌中間,裡面盛著碗口大小的螃蟹,蟹殼桔紅誘人。

“這是渝春湖的螃蟹,諸公請看螃蟹青背、白肚、金爪、黃毛,體壯厚實,比起別處的螃蟹口味更為鮮甜,諸公趁熱嘗一嘗。”邵仁福滿面笑容地招呼道。

【目前用下來,聽書聲音最全最好用的App,集成4大語音合成引擎,超100種音色,更是支持離線朗讀的換源神器,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施寧忠手中持蟹,口中笑道:“渝春蟹可是貢物,等閒難以買到,邵公好本事,居然能得此佳物,重陽食蟹正宜佳節。”

小心地舀出蟹黃放入口中,頓時滿嘴馨香。邵仁福滿足地丟開蟹殼,呷了口薑茶,笑道:“我在國子監時的一個學生在湯塗縣做縣令,知我喜歡食蟹,前幾日特意派人送來了一車,待會各位拿些回去與家人嚐鮮。”

馮子剛手持蟹螯,眉開眼笑地道:“多謝邵公,卻之不恭了。”

趙興風鄙夷地橫了馮子剛一眼,哼道:“馮管幹只要有便宜佔,立時找不到了雙眼,只見兩條縫。”

眾人皆笑,馮子剛淡淡地說:“我是個管財物的,自然比不了趙先生高潔,只是趙先生拿東西的時候不見少拿半點。”

“你,……”

邵仁福連忙岔開話題道:“聽說趙君今天敲打了一番江安義?”

“不錯,此子年少無知,言語狂妄,偏生蘇子明、凌旭把他當成寶,我在聚賢堂聽兩人好幾次誇他才思敏捷,可堪造就。”

“此子不是個省油的燈,你剛敲打完他,他便跑到卓望峰上把林義真、李東鳳等人罵成膏梁紈絝。不過,這小子的詩還真不錯。”邵仁福將“吟菊”一詩念出,施寧忠讚道:“好詩,此子的詩文著實讓人佩服,某自愧不如啊。”

趙興風酸意十足地道:“不知天高地厚。詩文終是小道,吾輩當以天下為己任,忠君報國,造福黎民,立身不正,反是禍害。”

躺在床上的江安義不知他那首《吟菊》詩在有心人的傳播下,“膏梁紈絝”和“寒門子弟”矛盾漸起,一時間,書院暗潮洶湧。

相關推薦:重生我的1999我不做陰陽師了靈氣復甦之我是女神諸天大聖人天行緣記快穿之嬌妻有靈田萬界之我是演員仙山我作主我真是掌教大老爺全部滿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