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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章讀書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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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寒風湧入,吹得大堂中的燭火搖擺不明。一襲深緋色的官服出現在門前,燭光下,深緋的顏色如同跳耀著的火焰。

“魏某剛從理匭監辦完公務前來,不及回家換回常服,望諸君恕罪。”魏懷超尖銳的嗓音在眾人耳邊響起,如同金屬在瓷器上劃過,讓人起雞皮疙瘩。

在場諸人都穿著家居常服來參加酒會,魏懷超一身官服分外惹眼,更何況在座的人中以他的官階最高,鄧懷肅雖然是禮部侍郎,卻是“攝”字,以低官就高位,官服仍是淺緋色。

眾人紛紛起身,不少人盯著那身深緋的官服,眼中露出羨慕之色,魏懷超將眾人神色收在眼中,又得意地爆發出一陣笑聲。

於明陽迎上前寒喧道:“魏兄位高權重,為國事操勞,真是我輩之楷模,快請。”

魏懷超倨傲地“嗯”了聲,不理身旁的於明陽,徑自向鄧懷肅行去。於明陽眼中閃過憎色,隨即又笑容滿面,緊跟在其身後。

“鄧兄,我還未到酒會就先行開始,你可失禮喔,要罰酒三杯。”魏懷超先聲奪人,把自己擺在老大的位置上,座中不少人暗暗皺眉。

魏懷超越是狂傲無禮,“澤黨”諸人越不會以此人為首。鄧懷肅不動聲色地道:“魏兄向來以清高自許,不願與我等結為朋黨,鄧某以為魏兄又不會來了,時辰既到,便不等了。”

魏懷超眼眉一跳,藉著與眾人見禮,假做沒有聽見這句話。看到江安義時,魏懷超哈哈笑道:“安義,你不是和我一樣不喜這些酒會嗎?怎麼也來了?”眼珠一輪,看著江安義身側站著個白袍青年,立時明白了,這小子一定是江安義妾兄李世成,在京城竄上跳下的挺活躍的,一定是他拉江安義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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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安義笑著見禮。雖說他只是從六品的員外郎,無論魏懷超還是鄧懷肅都不敢小覷他,以江安義在士林中的聲望,兩人拍馬也趕不上,何況年僅弱冠的三元及第狀元、崇文館直學士、逐漸摘去江南兩字的詞仙,這些帽子哪一頂不是金光燦燦,常人做夢也得不到的東西。

最最重要的是聖眷,常人眼中還只看到江安義得到天子誇獎,魏懷超身為理匭左監,主舉報告密事宜,收到過不少告江安義的密報,想是清仗田畝傷人太眾的後遺症。他對這位年少大名的學弟未嘗沒有一分嫉妒,將密報歸攏整理後呈報天子,天子看過後一笑置之,倒讓他慶幸自己有幾句話沒有說出口。

勤政樓上賞燈,魏懷超敬陪末座,那句“奇技淫巧”自然入了耳,惱怒其不務正業,然而聯絡起上句話來,彼有長輩對子侄的關愛和無奈。這樣的人物,即使自己官位高些,也不能不俯首交好。

魏懷超以“梗介敢言”著稱,而鄧懷肅給人溫文儒雅的形象,把兩者比酒,一烈一醇。所謂蘿蔔白菜各有所愛,在坐的“澤黨”多數看好鄧懷肅,鄧懷肅身上流露出的溫和、謙遜的君子風範,是文人所追求的境界。

江安義原本對朋黨無興趣,但在莎宿國時有感,覺得要守護家人,守護自己心愛的東西,光靠一個人的力量單薄,遂起多腿站立、抱團取暖之意,“澤黨”自然成為首選。

士人結黨是常事,同門、同鄉、同年等關係都能結黨,結黨必生朋黨之爭,站在君王的角度是不希望看到朋黨的出現。所以“澤黨”、“章黨”等黨派只是存於無形之中,也沒有誰會去寫明言明,頂多一句“君子朋而不黨”來應付。

“朋而不黨”是江安義的願望,他所要的和眼前兩位要的不同,道不同不相為謀,他對誰能成為“澤黨”的舉旗人物並不在意。不過,有一點兩人都看出來了,這個年輕人無意爭位置。

酒越喝氣氛越濃,江安義停杯道:“剛才鄧兄談及書院,在座諸公都出身書院,江某產生了一個念頭,想說與諸位聽聽。”

眾人紛紛停杯,看向江安義,江安義起身先做了個羅圈揖,然後開口道:“剛才鄧兄跟我說起反哺之義,讓江某深受感動,大受啟發。”

鄧懷肅微笑、頷首、拈鬚,其實他也不知江安義要說什麼,但絕不防礙他智珠在握的高人形象。

“鄧山長曾跟江某提及,想讓書院的寒門學子多得些資助,好專心學業。大家都知道,朝庭給書院的補助有限,除去師長們的薪金,山長將餘下的錢補助到伙食裡,還有些剩餘便透過雜役補給窮苦的學員。”

魏懷超深有感觸,嘆息著回憶道:“魏某讀書時還是範山長在執掌書院,家中賣了兩畝田才湊出十兩銀子,從麗州前往仁州,千里迢迢,魏某不敢住店,一路只敢挑道觀、草棚棲身,六個饅頭分作三餐,挨到書院。範山長招我入書院,僅收我二兩銀子,讓我在饌堂幫手,只為吃飯不用花錢。”

沒想到這位魏左監少時居然比自家還要難,江安義心有慼慼,耳邊聽魏懷超繼續道:“二年時間,我在書院埋頭苦讀,不敢返鄉,一來沒有返鄉的盤纏,二來學業未成有何面目回家見辛勞供我讀書的家人。”

說至動情處,魏懷超伸袖拭淚,隨即自豪地道:“二年後,魏某回鄉中舉,次年金榜得中二甲二名,留任御史臺,一晃二十一年了,仍時時想起書院對魏某的再造之恩。安義,你剛才說反哺之義,莫非是想捐贈些銀兩給書院,這份錢就算吃糠咽菜魏某也要出。”

酒樓中六十多人,大都紛紛叫好響應,但其中也有少數人,盯著眼前酒杯默不作聲。慷慨解囊,也要囊中有物。

江安義笑道:“諸公仗義,江某不勝感激,且聽江某把話說完。雖然是捐錢給書院,但這錢也有個捐法,而且家境有好壞,不能一概而論。”

“江某的意思是讓一個人牽頭,聯絡書院出身的官員、舉子,集眾人之力,量力而行,千兩不多,一文不少,但凡是心意來者不拒,也不強求,也不定時,也不一定要寫明捐者。待錢集攏後,作為本金,公推數人管理,半年一次公佈帳目,諸公做到心中有數。”

“至於支項,用來回報書院。書院的情況大家都知道,這筆錢主要用於寒門子弟,至於何種用法大家可以各抒己見。比如說對月考排前的學子進行獎勵,對家境困難的學子進行補助,購買書籍等等,我們可以在信中跟山長建議,決定權還是交給馮山長吧。將來錢多了,書院用不了,不妨向各州縣擴充套件,讀書人為培育讀書種子盡把力,眼光不妨放長遠。”

聽了江安義的話,眾人各自籌算,這是個揚名養望的好辦法,還能夠將“澤黨”凝聚在一起,又能結下不少善緣。錢花在培養讀書人種子身上,朝庭也願意看見,說不定還會資助一二。

鄧懷肅當即起身道:“此事因鄧某而起,鄧某便當仁不讓牽個頭,願為書院出點力。”

魏懷超一百二十個不樂意,但他身為理匭左監,事物煩雜,確實忙不過來。想了想,魏懷超笑道:“魏某便做回老本行,替大家監管這筆帳目吧,不讓大家的錢被昧了去。”視線與鄧懷肅一碰,火星四濺。

大家推舉出四人日常管理,江安義推辭不幹,自然有人頂上。接著是募捐,江安義認捐一千兩,引人眾人概嘆,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年少多才還多金,簡直不讓別人活了。

歸攏數字,六十多個人居然認捐了二千三百二十四兩,鄧懷肅雄心勃勃,要知在外地任官的書院學生更多,如果都能收到捐款,應該不下於五千兩銀子,這筆錢足可以資助四五百名寒門學子了。

酒會盡歡而散,魏懷超最先離開,眾人在後面相送。看著這位魏左監乘轎遠去,於明陽譏道:“這位魏左監雷聲大雨點小,出手才五十兩。不知道的人還真要以為他清廉剛直,呵呵。”

“明陽,背後莫議人是非。”鄧懷肅淡淡地道。

於明陽不以為然地道:“鄧兄,事無不可對人言。他魏懷超吃相難看,還不許別人說嘛。自打他任那個理匭監以來,收了多少銀子,他還遮著藏著,不知道那個新納的小妾給他洩了底,在玉脂店一出手就是上百兩銀子,嘖嘖,他一個從四品的官,半年的俸祿就進去了。”

鄧懷肅奇道:“你怎麼知道的?”

“上次他納妾我們不是到喝酒嗎?”於明陽道:“我不是把家眷也帶去了嗎,恰巧我妻也在店中購物,認出他的小妾。呸,還說什麼寒門弟子,我看越是寒門子弟登高後吃相越發難看。”

鄧懷肅連連咳嗽,於明陽醒悟過來,歉聲道:“安義,我可不是說你。再說,跟你相比,我就成了寒門子弟了。”

眾人哈哈一笑,各自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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