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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宣政殿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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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的帝都,風起雲湧。

江安義從餘師處得知天子對自己頗為看重,有意讓自己成為崇文館直學士,六月二十五日在宣政殿殿試。

第二天,江安義來到禮部找郭尚書自薦。一路腳步輕快,沿途遇上的官員都含笑頷首與這位員外郎打招呼,比起當初無人理睬簡直是天壤之別。

郭尚書笑臉相迎,親手替這位年輕的下屬斟了杯茶,填舉薦表的事自有書吏辦理。想起昨日王侍郎額頭上的包,郭尚書暗自感慨,這個年輕人了得,連皇後之弟、頂頭上司都因排擠他吃了掛落,風頭真勁。

看著江安義眉眼中溢位的喜色,郭尚書暗哂,年輕人沉不住氣,浮躁輕狂。宦海近三十年浮沉,郭從史不知見過多少年少英才折戟沉沙,多數都敗在驕狂之上。

手中端著茶,郭從史透過茶霧打量著江安義,不到二十歲的年紀,三元及第,詞仙之名,委實是妖孽。郭從史心裡翻起一絲妒意,有心順嘴捧幾句,讓江安義飄飄然地再往上升升,然後坐看他掉下來的時候。

轉念一想,自己年歲漸大,也不知還能在禮部尚書的位置上幹多久。三個兒子並不出色,幾個孫兒中倒有兩個是讀書人,說不定將來有求到江安義的時候,此時留點情面,將來也好見面。

將茶盅放下,郭從史笑道:“看到安義就想起二十多年前,先帝為當時還是太子的天子選擇崇文館學士,老夫當時也就二十五歲,被先帝選為直學士,意氣豐發啊。當年的八個直學士,除了老夫,京都還剩政事堂左丞吳知真,其他六人或貶或遷或死,早已不在京城了。唉,時光飛逝,一代新人換舊人啊。”

江安義心思通透,聽郭從史發了番感慨,火熱的心思被澆了盆涼水,頓時冷靜了許多。略一思量,自己剛才的情形,委實有些忘乎所以,郭尚書這盆冷水潑得及時,當即起身躬身施禮道:“多謝郭大人,安義若有寸進,必不敢忘郭大人今日提點之恩。”

與聰明人說話不累,孺子可教也。郭從史滿意地笑道:“呵呵,人老了,嘴碎,信嘴胡說,安義勿怪才是。”

回到膳部小院,田守樓在官廨門前等候,他已經從旁人的嘴中隱約聽到了些訊息,身為門下走狗,自然要找江安義問個清楚。

從江安義嘴中得知天子有意讓他任崇文館直學士的訊息,田守樓連聲恭喜,笑道:“崇文館是太子讀書之所,也是宮內秘籍圖書校理之處。鄭制規定:崇文館生二十六人,以皇族中緦麻以上親,皇太后、皇后大功以上親,宰相及散官一品功臣,身食實封者,京官職事從三品中書黃門侍郎之子孫為之。”

田守樓與鄭律、各種典籍打了半輩子交道,隨口便講明崇文館來歷,看到江安義嘉許地點頭,繼續道:“崇文館大學士、學士、直學士皆為榮銜,加授在職官之前,比如以後稱呼大人便要說:崇文館直學士,禮部員外郎。”

江安義有些犯糊塗,問道:“那豈不是還是在膳部任差,不用到東宮就任嗎?”

“學士每月授課一次,直學士每旬授課一天,授課之日到東宮侍講,其他時日仍在禮部當差。崇文館內當差的不是學士,而是知書官、孔目官,書直、寫御書、拓書手、畫直、裝書直、造筆直、典等人。”田守樓的眼中閃過一絲黯色。

江安義捕捉到那絲黯色,隨即明白了,真正在崇文館內當差的是類似田守樓這樣的低階官員,這些人辛苦廝混卻少有上進之途,而能就任學士、直學士則意味著走上了青雲大道,著實不公。

水開了,田守樓轉身提壺沏水,等田守樓陶醉在茶香之中時,江安義有了主意。

江安義問道:“守樓,天子命六部九卿衙門中抽調精幹人員分赴二十七州督查清仗事宜,你可知道?”

這件事早在京城中傳得沸沸揚揚,此次前往二十七州需要的人手眾多,就算每州派遣三五人,也在百人以上,再加上三司衙門要暗中監察,至少也要五十多人,計在一處便是一百五六十人。

這一百多人不可能選五品以上的官員擔任,每州頂多由一個六品官員帶隊,其他的人必然便是各衙門的八、九品的低層官員。上次試點派遣的是新科進士,這些人回來後不是升遷一級就是得了優差,大家都看在眼裡,知道能被選中前往督查清仗那是上等的好差事。

看著周圍的同僚們走門路的走門路,送禮的送禮,田守樓自然也眼熱的很,他家境貧寒,沒有後臺,心中乾著急無計可施。此刻聽江安義提及,眼中一亮,想起這位員外郎的恩師可是戶部尚書,要塞幾個人進督查隊伍是輕而易舉的事。

田守樓謝過江安義,話點到為止不用多說。接下來的時光田守樓把他聽到的訊息細細跟江安義說了一遍,崇文館學士已經被圈定,四個人物田守樓都評點了一番,聽到副主考段次宗很可能是天子夾袋中的人物,江安義不覺一愣。

他高中之後拜座師,主考官李士弘收下他的重禮,勉勵了一番。副主考段次宗處卻吃了閉門羹,只是隔門傳出幾句話,“為國取材,無需拜謝,為國盡忠,無愧所學”。就任禮部員外郎後,自己與這位座師也無交集,不過自己被官場屏棄在外,所以沒有放在心上。

“直學士八人競爭激烈,聽說有百餘人參加擇逐,韋相之孫和您是天子點了名的,其他六人不知花落誰家,聽說一些四品的侍郎都加入其中,潘尚書該頭痛了。”田守樓笑道。

吏部尚書潘臨風確實頭大如鬥,此次殿試崇文館直學士其實僅有六個名額,但各部各卿報來的人數已經超過了百人,按照天子要年輕能幹的要求,潘尚書挑了又挑,最後的三十六人無論如何也刷不掉了。

把名單報給天子,石方真也有些訝異。潘臨風笑道:“三十六人,這數吉利,正合天罡之數,天罡護聖啊。”

六月二十五日,宣政殿,三十六人叩拜畢,端然入坐,聽候聖訓。

“諸位臣工都是六部九卿選報上來的姣姣者,朕仔細看過你們的履歷,都是科舉出身的進士,文章才幹俱是一時之選。朕替太子選擇崇文館直學士,並非單純選擇文辭之臣,而是要選治世能臣。如今國庫空虛,內外交困,朕欲重新清仗天下田畝,減輕百姓稅賦,清除多年積弊,但見效不大。今日殿試,請諸臣工獻策,如何方能治標治本,抑制土地兼併,增益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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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丟擲一個大題目,也是時下急需解決的難題。眾人事先準備了詩賦,策論,倒有不少人揣摩到了天子可能會考問時政,而清仗田畝事宜就是最大的時政。所以座中眾人分成兩種,一種是茫然失措,一種是喜上眉梢。

這個題目對江安義來說不算新鮮,何況他還親自到仁州清仗過田畝,在仁州的時候還經常跟餘師在一起討論過解決的辦法,所以要寫篇好文章不難。

江安義沒有急著動筆,隨意地掃看了一眼。他身旁就是韋祐成和張玉誠,兩人都面帶笑容奮筆疾書。是了,張兄與餘師有翁婿之親,又同在戶部任差,清仗田畝乃是日常之事,張兄近水樓臺先得月;韋祐成是韋相之孫,清仗田畝這樣的大事韋相不可能不說與他聽,他人不知,這兩位可是自己的勁敵。

雖然知道自己被天子暗許為崇文館直學士,但看到同科及第的另兩人,江安義心中升起一股傲氣,我為狀元怎能落於他人之後,這篇文章不但要做好,而且還要冠壓全場,方能對得起聖上的知遇之恩。

江安義抬頭望了一眼御座上的天子,石方真目光與江安義相碰,看到這位年輕的臣子大膽地望著自己,眼神中滿是感激,便微笑地衝江安義點了點頭。

得到天子鼓勵,江安義越發振奮,滿腦子要肝腦塗地以報聖恩。何處覓良策,當然向妖魔求計。能有今天的成就,全靠妖魔的底蘊,妖魔就像是存在江安義體內的圖書館,時至今日,江安義早已將體內的妖魔視為良師益友。

土地兼併是通病,在妖魔記憶中與大鄭相通的所謂封建時代,解決土地兼併的法子有均田制、一條鞭法、攤丁入畝等,而這些法子最終治標不治本,至於治本的土地改革江安義掃了一眼,嚇得不敢再“看”了。

沉靜思索了一柱香功夫,江安義提筆寫道:“臣謹對:君以人為本,民以食為天。天下田地有數,而漸集於少數人手,民失其地國失其財,民失地則無以為生,國失財則無以為續,是故……括一州縣之賦役,量地計丁,丁糧畢輸於官。一歲之役,官為僉募。力差,則計其工食之費,量為增減; 銀差,則計其交納之費,加以增耗。凡額辦、派辦、京庫歲需與存留供億諸費,以及土貢方物,悉並為一條,皆計畝徵銀錢,折辦於官……佐之揚商、開礦、興百興以使民有其業,或可養之。則 民安其所,國祚綿長。臣江安義頓首伏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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