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獎勵……？”
楚青抬頭看霍歷。
“對。”霍歷俯首笑道：“給我親一口？”
楚青：“……”
楚青道：“您之前說懲罰是親一口, 現在獎勵也是親一口。”
霍歷：“……”
不是……楚青什麼時候記性那麼好了？
“那就……那就懲罰吧。”霍歷面不改色道：“青寶需要懲罰。”
“……？？？”
霍歷頭頭是道：“青寶太沒有戒心了, 看到有咖啡就拿來喝, 也沒和我事先確認, 這樣不對。”
不過霍歷自然是看著王正藍親自進來放的，也確認過安全了。
楚青疑惑道：“為什麼不對？這是學生送我的。”
“明星一般不吃和喝粉絲送的東西。”
“為什麼？粉絲不是喜歡我的人嗎？”
霍歷哭笑不得，無奈提醒道：“那萬一有人裝成你的粉絲呢？例如那些成天在網上罵你的人。”
楚青頓了頓，明白了。
“啊……”
霍歷挑眉道：“所以你先把咖啡放下。”
楚青不明所以地照做，把咖啡給放到桌上去。
接著, 霍歷直接將楚青拉入自己懷中, 抱住他在楚青額頭上印下了一個吻。
“霍先生……！”
楚青猝不及防地被佔了一把便宜, 臉刷拉一下就紅了, 緊張地攥住霍歷的衣袖道：“大, 大庭廣眾的！”
“這裡是你的私人化妝間, 什麼大庭廣眾啊。”霍歷說著又在楚青鼻尖上親了親。
“……！”
楚青趕緊把人推開。
楚青站在一邊, 手捂住臉，撇頭用非常輕的聲音道：“流氓……”
“我聽到了。”霍歷笑眯眯的。
楚青不滿道：“明明是獎勵……怎麼就變成懲罰了？”
“啊……明白了，獎勵也有的。”霍歷挑眉，上前抱住了楚青，俯首低聲道：“現在給你的……是獎勵。”
霍歷看了眼楚青的褲腰帶, 品牌贊助的，精緻且耐髒。
“等……等等！”
霍歷的爪子往晉江不允許的地方去了。
得了懲罰又得了獎勵的楚青：“……”
好像有哪裡不對……？
他是不是把自己給坑了？
霍歷的手寬厚粗糙, 強勁有力。
“霍先生！不，不要……”
楚青既害怕有人會進來化妝間，又控制不住自己腿軟, 快感席捲而來，站都站不穩了。
霍歷撈住楚青的腰讓他靠著自己，垂眸親吻楚青的發頂。
“青寶乖，真乖……”
“唔……”
“好了，乖，結束了。”霍歷捏了捏楚青的耳朵，溫聲哄道：“舒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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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青渾身發顫。
混蛋霍歷……
流氓霍歷！
楚青把霍歷推開，頂著張紅臉逃亡似的轉身跑走了。
霍歷摸了摸鼻子，低頭笑了笑。
隨後，霍歷也去了一趟洗手間。
……
隔天錄製照舊，依舊是選手評級。原本還有些選手私下看不起楚青，但昨天見識了王正藍的風波後，一個個現在都特別聽楚青話，畢竟楚青是真的有實力也很認真，半點敷衍都沒有。
這一期節目播出後，楚青更是收穫了不少好評。
除此之外，餘未晞也不出意外地成了話題。
餘未晞作為頂流走到哪兒都自帶流量和話題熱度，更不用說這次餘未晞……把駱雨澄懟得體無完膚，懷疑人生。
整整兩天的評級錄製，駱雨澄只要一開口就被餘未晞懟，完全沒有拉踩的機會不說，還被人抓著痛處懟，到最後他都不敢說話了，縮在一邊我見猶憐。
xxx：為了晞晞而來，結果被楚老師圈粉了，這樣坦蕩真實，不艹人設也不作妖的圈內太少見了！而且還是個有實力的音樂家，這是什麼寶藏男孩啊
xxx：我也……原本想說看個娛樂，畢竟大佬那麼多，封餘同行還同框了，沒想到被楚老師吸引了目光，他真的是一個好老師，認真謙虛，對學生還那麼好！！嗚嗚嗚想做他……的學生
xxx：樓上，我懷疑你在開車但我沒有證據
xxx：楚老師那段教學看得我一愣一愣的，對王正藍也太有益處了，我一個王正藍粉絲都被楚老師圈粉了，楚老師真的是在很認真地對待他
xxx：5555青青粉絲漲得好快，老粉哭泣，想讓自家兒子被更多人看見又想獨佔他
xxx：餘老師還是一如既往地剛啊……瑞思拜，最愛他這樣真實的亞子！
xxx：哈哈哈哈哈晞晞好囂張啊好可愛啊，但誰讓我家哥哥顏值和舞蹈實力都是圈內top1呢，哼哼！
這一期節目播出後餘未晞和楚青人氣水漲船高，而關於駱雨澄的話題反倒出現了不少差評。
xxx：姐姐我經歷過很多了，實話告訴你們，駱雨澄就是個男婊砸，你們細品他說的每一句話，哪一句話不是拉踩楚老師？楚老師以前，尤其是第一季都是逆來順受給他當踏板的，沒想到現在楚老師會反擊吧？看他翻車我都笑死了。
xxx：對啊，一看就能看出來吧，艹人設痕跡過於明顯，讓我有點反胃
xxx：最討厭這種裝腔作勢的白蓮聖母婊了
xxx：你們有病吧？嫉妒我們家駱駱？
xxx：真的神煩，煩死了，為什麼總有一大群人硬要把善良和真誠打成聖母婊？這社會也太畸形了吧？就是因為有你們這群人，社會的溫暖才會越來越少！越來越少人願意做好事了！也是我們哥哥善良，始終不受外界流言蜚語影響。
xxx：哥哥好心沒好報啊這是，他分明就是一直在為別人著想，你們別這樣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好嗎？？！
……
總而言之，輿論紛紛，熙熙攘攘，但楚青無論如何還是讓越來越多人慢慢地瞭解了他。
等級評級後就是主題曲教學了。
《全能少年偶像》會擬定一個舞臺劇劇本，讓參賽者選擇和競爭角色出演，每一期出演片段將會讓觀眾投票決定排名。
換言之，選手不光要爭取到戲份重，曝光大的角色，更重要的是選擇一個適合自己角色好好表現吸粉，否則曝光再大也沒用。
這一週的行程就是讓所有選手先統一練習歌舞劇的全體合作主題曲，以此來讓導師判斷誰更適合歌舞比重大於表演的角色。下一週則是全體接受表演面試和訓練。
表演和歌舞輪班。至於說唱比較特殊，這兩週之內每個選手都有權力去報名說唱班練習和面試。
這周是歌舞訓練，楚青和餘未晞包括他們的助教便忙碌了起來，天天都得到錄製現場去進行指導。
教學第一天，楚青站在練習室門外，有些緊張。
“怎麼了？”霍歷在一旁提醒道：“不進去嗎？”
“我……”楚青咽了咽口水。
自從化妝間那事後，楚青這兩天都躲著霍歷，再加上錄製時間長，楚青回家後矇頭就睡了，也沒什麼相處機會。
“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霍歷笑了笑，儘量讓自己看起來老實一點。
“沒有……”
楚青頓了頓，心道裡面有那麼多人，而且還是等著他來指導的學生。
萬一他做不好怎麼辦……？
楚青手絞著衣襬，忽然有點後悔來當老師了。當什麼不好當導師，誤人子弟了可不好。
霍歷哭笑不得，再次提醒道：“楚老師，現在錄著呢。”
霍歷的站位也距離楚青有一段距離，剛好就在攝影師身後，楚青的對立面。
楚青嚇了一跳，愣愣地看著攝影老師道：“現在就開始了？”
攝影老師點頭。
“不，不是我進去後才開始的？？”楚青懷疑人生。
攝影老師哭笑不得，搖了搖頭。
“……那，那你們一定要把這段剪掉啊。”
這可就太丟人了，一點都不像個導師。
這下沒辦法了，楚青鼓起勇氣，推開了a班練習室大門。
楚青今天必須從a班去到f班，這才是第一站呢。
楚青一推開門，就聽見裡頭傳來了排山倒海，鋪天蓋地的熱情呼喊。
“楚老師！！”
“歡迎楚老師啊！！”
“楚老師終於來了！”
楚青：“……！”
楚青：qaq
好想回家。
楚青笑了笑，站在門邊點了點頭道；“你們好啊……”
即便楚青已經不是第一次來這個節目了，依舊緊張得很。
學生們就見楚青有些忐忑地站在門邊，手腳都不知道怎麼放，乾咳了聲道：“我先聽你們唱一遍吧，你們一組一組地上。”
“好的老師！”
楚青走到鍵盤前想要坐下，結果拉了拉椅子卻拉不動。
咦……？
楚青有些緊張地不停拉扯。
“老師我來幫你。”一個選手隨即上前笑道：“椅子角卡住了！”
“哦，哦好……”
底下學生都忍不住笑。
老師也太可愛了……！和其他老師完全不一樣，瞬間便覺得壓力都沒了。
楚青轉頭，就見上前幫忙的是一個五官俊朗陽光的大男孩。
楚青有印象，這選手叫陸欒，之前在評級中拿到了a，綜合實力都不錯，唱歌和舞蹈能力及格，之前也拍過戲有過不小的名氣，節目組和導師預測，這就是本次的c位了。
“好了老師！”陸欒本人也是和善陽光的。
“謝謝你啊……”
楚青接著就開始聽學生們唱，並一個個地給出建議。
雖然楚青待人緊張，但是教學絲毫不馬虎，一說到專業的就不結巴也不憷了。
楚青面對一個學生得說挺久，因此進度很慢。
楚青看了眼手錶，滿是歉意道：“抱歉。”
“沒關係的老師，您教的時候我們也可以在一邊學習或者自己練習，老師不在我們也是在這邊練習的。”陸欒看來已經成為這些選手的大哥了，總是他帶頭說話。
楚青仔仔細細地教，教到錄製時間結束，晚上的時候才到c班，而駱雨澄已經從f班開始走到a班完成任務了，想來明天只是來點卯就走。
夜越來越深，楚青推開c班的門就看見只剩下王正藍和幾位選手在。
“楚老師……！”王正藍看見楚青眼睛隨即亮了起來：“我還以為您不來了！”
“對不起……”楚青解釋道：“反正還有一週……所以我想慢慢教，好好教完才去下一班。”
“沒關係的。”王正藍高高興興地衝了上去，隨後又變得小心翼翼：“老師有……有收到我的道歉信嗎？”
“有。”楚青點頭：“謝謝你，好喝。”
王正藍顛顛兒地笑了。
楚青道：“現在已經很晚了，你們還在？”
王正藍道：“還有一些選手……例如我這樣不是特別優秀的，需要更多的練習就留下了。”
另一位選手也道：“餘老師也還在隔壁教跳舞！好幾個班的學生都留下來去和他學了，都是需要額外訓練的學生。”
楚青點頭。
晞晞也在啊……
王正藍看了眼楚青，笑道：“還是楚老師和餘老師最照顧我們，最認真最善良，現在這裡就只有你們兩個留下來了。”
楚青被誇得有些不好意思，頓了頓道：“我先聽你們唱吧。”
“好！”
……
楚青完成c班留下的這幾位學生教學後，夜就更深了，楚青正想離開，就見隔壁班一個學生跑了過來笑道：“你們要不要一起吃燒烤啊？！”
“啊……楚老師也在！！正好楚老師加入我們吧！餘老師也去哦！大家深夜練習都累了，去放鬆一下？”
楚青就見a班留下的幾個，包括陸欒也來了。
“我們叫上了大家一起去！”
楚青一愣，下意識地就拒絕：“不，我……”
“楚老師一起去嘛！”
“楚老師楚老師！和我們一起吧！餘老師也在呢！”
“楚老師，我們去的是錄製片場對面的小攤子，燒烤特好吃！哎喲那個羊肉串啊，賊香！也不遠的！”
楚青這一天下來早就得到了一眾學生的喜愛，因此前三班的學生都在拉著他去。
楚青拗不過，就這麼被拉去了。
……
如學生們所說，燒烤攤子確實不遠，楚青和餘未晞坐在主位，學生們點了滿滿一桌子的烤肉和啤酒。
“沒想到你會跟來啊。”餘未晞想來是為了照顧身材，也沒吃肉，就點了一盤豆腐在一邊駕著腳喝酒。
“我……被拉來的。”楚青欲哭無淚。
到處都是酒肉味和大家的打鬧聲，楚青坐在正中央忐忑極了。
“沒事的，你像平常那樣就行。”餘未晞咧嘴道：“而且烤肉真的很好吃哦！”
餘未晞轉頭朝學生笑道：“喂！你們不給楚老師介紹嗎？”
這下學生們都圍著楚青給他投喂了，一個比一個活潑熱情。
“楚老師！這個羊肉，你看都切好了！”
“楚老師，豬肉串灑這個醬特好吃！”
“楚老師喝酒不？來來來，倒一杯一起啊！”
一大群男孩圍在一起，有酒有肉地就熟悉了，也很快地就瘋了起來。
楚青應接不暇，偏偏他吃東西又慢，很快桌前便擺滿了肉。
“好，好吃……”
楚青左手拿著羊肉串，右手拿著烤麵筋，嘴裡還努力咀嚼著花肉片。
楚青心道，是真的好吃，而且大家聚在一起，就更有味道了。
楚青頓了頓，只覺得奇妙。
這是他第一次有這樣的體驗，第一次有那麼多人喜歡他，給他不停地遞食物。
好像……不再像以前那樣，去到哪裡都無法融入，只能看別人一大群人在一起，而自己毫無關系。
其實……好像和大家一起，也沒有想象中那麼恐怖吧。
好像被大家接納……也不難。
事實證明，他也許，應該，也沒那麼糟糕。
……
幾人就這麼吃到了下半夜，楚青被簇擁著，學生們都搶著投喂，根本不需要他自己動手。
楚青吃東西依舊優雅，不疾不徐的，即便是吃烤肉串都小口小口地慢慢吃，嘴唇上沾滿了油光也不顯得髒，吃到好吃的和喜歡的還會滿足地眯眼，看楚青享受般地吃東西就很有食慾。
餘未晞留意到楚青吃完後就拿起一旁學生給他遞的杯子喝了起來。
“誒……！”餘未晞來不及阻止。
“怎麼了……？”楚青疑惑地看他。
餘未晞提醒道：“那是酒……你不覺得嗆嗎？”
餘未晞記得楚青從來不喝酒的。
“不會啊……？就是有點苦。”
“你……厲害了，你不會是千杯不倒的那種吧？”餘未晞嘴角抽搐：“看不出啊。”
之後楚青喝了整整一杯，只覺得肚子暖暖的更為舒服了，臉上半點紅都不顯。
餘未晞：“……”
餘未晞目瞪口呆。
這原來是個酒鬼？！怎麼跟喝開水似的！
十分鐘後……
咚！
大家都愣了。
就見楚青倒在了桌上，沒了意識。
餘未晞：“………………”
餘未晞：“噗。”
不是吧？
楚青的身體怎麼跟他人一樣，遲鈍成這樣？！
這反應慢得，一杯酒都下肚了，現在才醉倒。
“你醉了。”餘未晞無奈地戳了戳楚青的肩膀道：“手機給我，我打給你保鏢。”
楚青皺眉，喃喃道：“我沒有醉……亂，亂說……”
餘未晞翻了個白眼，徑自取過手機，握住楚青的拇指在上頭按了按解鎖，並找到通訊錄裡的“霍先生”。
霍歷接到電話後不到五分鐘就到了。
畢竟……他其實開了車過來一直偷偷在外頭守著，坐在車裡一邊等待一邊看公文，見楚青玩得高興便也不去打斷了。
霍歷把楚青攙到車裡，給扣上了安全帶。
“嗝……”楚青迷迷糊糊地靠著車窗，咧著嘴笑，喃喃道：“烤……羊腿……好吃……”
霍歷哭笑不得。
“青寶，你醉了。”霍歷無奈地捏了捏楚青的臉，看著他一副樂顛顛傻乎乎的模樣道：“這麼開心啊？”
“豬肉……也好吃。”
霍歷哭笑不得，轉頭開車去了。
“回家後得洗澡，你滿身酒味。”
“滿，滿身酒味怎麼了。”楚青努力地坐直，頂著一張紅紅的臉和迷迷糊糊的眼睛看著霍歷，挺胸認真道：“不要忘記你的地位，男人！”
霍歷：“……”
霍歷：“？？？”
霍歷被震得，整整一分鐘後才開口：“你……說什麼？”
楚青哼哼道：“你……你不聽我說話，還特別流氓，整天騙我，欺負我……”
霍歷：“……”
他是不是應該道歉……？
然後，下一刻。
楚青靠著椅背，翹起腿一臉深沉道：“該死的男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
霍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