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禹城的行程時間已經到了。
趙炳鍾並沒有選擇跟陳凡一家人一起走。
他先要到松海開會，之後再選擇飛到禹城。
陳凡和母親劉芳英則由黎輝護送，由高速直接到禹城。
臨行前，陳凡特意陪著母親在金都買了些東西，除了衣服之外更多的是禮品。
富貴不歸鄉，有如衣錦夜行嘛！
這個道理陳凡還是懂的。
再說，以他現在的待遇，每月的工資、獎金，再加上津貼，月入百萬，也不缺錢。
很多的營養品，比如蟲草、鹿茸等等，都是給外公劉泰的。
比較老人家其實在過去一直都對陳家很照顧。
只是看不慣女婿陳志，另外嘴稍微臭了一點。
逛街對於陳凡可是一大折磨，好在有尚雯雯在，在旁邊充當參謀。
兩個女人逛得不亦樂乎，陳凡主要負責罰坐和拎包。
在不明就裡人眼中，有點新媳婦陪婆婆的意思。
劉芳英也搞不清楚陳凡的人際關係，尚雯雯人不錯，樣子也好，就是年齡比兒子稍微大了一些。
莫非兒子就喜歡這樣的？
出發前的晚上，老兩口在飯桌上還“審訊”了一番。
搞得陳凡苦笑不得，解釋說尚雯雯只是配給自己得助理而已。
陳志大為警惕，助理啊！
兒子，你可不能走向腐壞的道路！
看來以後還是不能老讓尚雯雯加班處理自己的私事了，陳凡幾口就刨完了碗中的飯菜逃回了房間。
……
這次回禹城主要的任務是考察矽晶圓生產線。
華龍這邊要形成技術上的報告，畢竟是算是目前唯一一個開始賺錢的專案。
所以陳凡本來打算讓尚雯雯不加班的想法也泡湯了。
技術報告這方面的事情，他實在是不在行。
因為出行人數較多，所以也沒有開段成奇贊助的A8。
而是換成了大眾的一款七人車，開車堆裡都找不出來，比較低調。
尚雯雯坐在後面陪著劉芳英聊天，陳凡則坐在副駕駛上。
他和黎輝從被抓捕到現在保鏢和保護物件的關係，也算是老相識了。
“我到華龍之後，那段時間你上哪裡去了？也沒有你的訊息？”
“有別的任務，去了趟香江。”
和原來開口閉口的保密不同，黎輝現在慢慢也對陳凡敞開了心扉。
“和華龍有關？”
“算吧，不過也不全是。”
“劉西臣的事情你聽說了嗎？”
“聽說了，不過我覺得沒有那麼簡單。”
“我覺得也是。”
陳凡心裡有些高興，像是遇到了知音。
那天夜裡劉西臣偷極紫源裝置技術資料的事情，他總覺得不太尋常。
但心底裡，陳凡不太願意承認是自己看錯了人。
畢竟劉西臣算是李司成的人，而後者是他親自挑選的。
自己這算不算剛愎自用呢？
一路順風順水，又成功擊破阻撓的陳凡揉了揉額頭，開始自我審視。
挑選的時候李司成表現非常好，而且在加入團隊後，他的創新能力也是最好的，幾乎不亞陳凡的屬性。
如果他真的是內鬼，那無疑是對自己眼光的一次重擊。
“唉！要是能在吸納成員前就能檢視就好了…”
“嗯？你說什麼？”
黎輝聽到了陳凡的自言自語，但是卻不明白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
“如果你同意，我可以開始查李司成。”
兩人對同一個疑點產生了懷疑，黎輝也有行動的想法。
“但現在極紫源裝置的技術他掌握得差不多了，我怕他如果真的是內鬼，察覺到我們在調查後會狗急跳牆。”
“嗯…,這件事要不要和趙院長商量商量？”
“到了禹城之後，我見面跟他說。”
金都郊外。
華龍總部的實驗室裡，李司成突然打了個噴嚏。
這是誰又想我了？
本來在車上尚雯雯就選好了各個酒店，讓陳凡決定到哪家下榻。
這次出差，禹城方面負責全部費用，也沒必要節省。
“就在家裡吧，再說我媽也想回去看看。”
住哪裡都無所謂，陳凡在這方面並不在意。
調出神級科研系統，他又將李司成的屬性看了一遍。
【成員：李司成】
【程序：極紫源裝置研發中…】
【成員屬性：】
【研究能力】8
【創新力】9
【執行力】8
【基礎能力】9
【研究效率】8
【組織力】7
這已經算是一員猛將了，相信在以後，甚至能在陳凡退出光刻機專案後繼續帶領華龍。
“但願他不是吧…”
位於禹城外區的酒廠小區又迎來了夏日傍晚的涼風。
這片“歷史悠久”的老小區聚集最多的就是老人和在市中心上班的通勤族年輕人。
畢竟往東開車半個小時就能看到農田了，實在算不上宜居。
但在酒廠拆除之後，這裡的環境質量卻不錯。
因此還有很多市中心的人會特意把家裡的老人安排到酒廠小區居住。
大門低矮的鐵門常年都是開啟的，鐵鏈鎖仍在一邊的草叢，已經生滿了紅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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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有通行杆，路只能剛剛容許兩車通行。
門口的超市外就是一片空地，也沒有做餐飲的小販來。
都是老人為主，只有城外的農戶常來擺攤做生意。
陳凡等人的車開到了門口，吸引了所有正在外歇涼住戶的目光。
到了酒廠小區外的路口，劉芳英就放下了窗戶開始東張西望了。
門口有幾個熟悉的鄰居，看到了她，都互相扒拉著提醒。
“唉唉唉，那不是陳家嫂子嗎？”
“聽說他家男人到金都打工去了，這才多久，鳥槍換炮了？”
車裡的劉芳英理了理衣服，叫住了陳凡。
“小凡，我看又賣豆角的，我下車買點。”
“這豆角當季，肯定新鮮，晚上我給你們做幹煸豆角。”
當了這麼多年兒子了，陳凡哪裡不知道母親的小心思。
隨即讓黎輝停一下，先開到空地路邊上。
下了車的劉芳英，穿著一身時興的裙子，尚雯雯還給她化了妝，和幾個月相比簡直像是變了一個人。
“哎喲！陳家嫂子！我正說是你呢！”
劉芳英笑著和幾個人打招呼。
“不得了，這車挺貴吧？”
“方大爺，這車不貴。”
“不過車牌貴！”
陳凡也跟著下了車，開口回答道。
還是短褲短衫，但在鄰居眼中，背後靠著一輛車。
不一樣了，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