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回去吧！”
姜老爺子揮揮手，道：“我什麼都沒有答應你。”
“也對，您也沒幫我，只是幫自己而已。”
陳凡微笑，道：“我能保送華清大，也只是因為自己的成績而已。”
“對！”
姜老爺子淡淡道：“誰也幫不了誰，唯有自助者，天方能助之！”
“謝老爺子教誨。”
陳凡昂首挺胸，轉身離開。
姜老爺子站在窗前，看著陳凡漸行漸遠的背影，感嘆道：“後生可畏！”
保送的事情，大機率沒有問題了。
陳凡現在能做的就是等待，然後準備高考。
說來也巧。
陳凡路過一家餐廳的時候，竟然看到了江麗。
她仍舊梳著馬尾辮，坐下陽光裡，穿著一件鵝黃色長裙，看起來很明媚，可，笑容卻讓人覺得很假。
最重要的是坐在她對面的竟然是姜勇。
姜勇正在滔滔不絕的講著，指手畫腳，好不得意。
而江麗則時不時笑一下，隨口回應幾句。
顯然，兩人相處還算融洽。
“這麼巧？”
陳凡走進餐廳，笑著向兩人打招呼。
一看是陳凡，江麗明顯一陣慌亂。
原本裝出來的陽光明媚，頓時有點拿捏不住。
“陳凡？真是太巧了。”
姜勇哈哈大笑，道：“沒想到在這裡遇到你，真是有緣。”
“不過，還是要感謝江麗，沒有江麗邀請，我今天也見不到你。”
他故意說出是江麗邀請，好好氣一氣陳凡。
江麗則皺眉，很是不悅。
她不願意讓陳凡知道自己背地裡邀請姜勇。
這樣自己腳踩兩隻船的想法，豈不是被陳凡看穿？
“是應該感謝江麗。”
陳凡直視江麗，眼神像刀子一樣銳利。
這才剛剛鬧分手，江麗就已經找到下家了？
也是速度夠快，夠勢利。
“你看我幹什麼？我給過你機會，讓你參加高考，你怎麼說的？”
江麗馬上惱羞成怒。
“你心裡根本沒有我，說好一起去北科大，可你就是不去。”
“你的成績明明可以，為什麼就不去？”
“現在還怨恨我，惡狠狠盯著我。”
“我跟姜勇吃飯怎麼了？”
“只是同學之間，聊一聊北科大的事情，你把我想成什麼了?”
說著說著，江麗竟然哭了起來，惹得餐廳之人，紛紛側目。
好像現在錯誤一方不是江麗，而是他陳凡。
“我什麼都沒說，你這是幹什麼？”
陳凡只是看了一眼，後果就這麼嚴重了？
“你是什麼也沒說，可眼神已經說明一切，你懷疑我，認為我腳踏兩只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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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麗反而理直氣壯。
“不，不！你不是腳踏兩只船，咱倆不是已經分手了嗎？”
陳凡淡淡道：“這是你的自由。”
一個女人，很難讓他有情緒上的變化。
“你……”
江麗氣得俏臉變色，道：“好，分手是吧？我滿足你，咱們現在分手。”
“滿足我？分手不是你先提出來的嗎？”
陳凡一臉無辜。
這女人腦迴路有點太清奇了吧？
“你滾，我不想看到你。”
江麗趴在桌子上哇哇哭了出來，好像受了天大委屈。
陳凡自然也不慣著她，更不可能去哄她，扭頭就走。
“等等。”
姜勇攔住陳凡，道：“給江麗道歉。”
陳凡撇了他一眼，讓他自行體會。
這二傻子想要當護花使者？
“我讓你道歉，你聽到沒有？”
姜勇怒斥。
“你是想打架嗎？”
陳凡反問，道：“你覺得自己是對手嗎？”
陳凡的身板，可是堪比體育生，遠不是姜勇能比的。
畢竟陳凡信奉要為祖國健康工作五十年。
“你……”
姜勇本能後退一步，有些害怕。
“沒膽子，別學人家當護花使者。”
陳凡冷哼。
“陳凡，你別囂張，有本事咱們在高考上分一個高低勝負。”
姜勇大聲，道：“匹夫之勇，算什麼本事？”
“高考？”
陳凡皺眉。
這小子不是已經保送了嗎？怎麼還要高考？
“沒聽錯，雖然我保送了，可是，還要高考。”
姜勇挑釁道：“我要在高考考場上，堂堂正正的擊敗你。”
“無聊。”
陳凡打了一個哈欠。
這些年，姜勇被自己打傻了，高考都要變成中二復仇的戰場了。
“怎麼？你不敢應戰？還要謀求保送？”
姜勇繼續挑釁。
“當然要保送，你家老爺子應該會幫我辦成。”
陳凡倒也挺坦然。
“胡扯。”
姜勇自然不信。
自己求老爺子都沒成，陳凡憑什麼？
“回去問問你爺爺，自然就清楚了。”
陳凡倒也沒爭辯。
“你真不參加高考？”
姜勇半信半疑，道：“這也太懦夫了吧？不敢應戰？”
“有什麼不敢？”
陳凡笑道：“你太可笑了吧？我可以明確告訴你，我會參加高考，不僅會參加，還會拿到狀元。”
“啥？”
聞言，姜勇直接樂了。
“你成績是不錯，可，想當狀元，沒那麼容易吧？”
就連一直假裝哭泣的江麗也抬起頭，有點不敢相信。
還沒高考，就說自己會成為狀元，要麼絕對自信，要麼絕對自負。
“應該不難。”
陳凡沒再搭理他，走出餐廳。
姜勇望著他的背影，雙目閃過一抹恐懼。
姜勇這種恐怖的自信，讓他心驚，也讓他產生了濃烈的自我懷疑。
“陳凡，你也別吹牛！”
“咱們就比一比，到底誰得分數高。”
“雖然這三年你的分數一直遠超過。”
“可，高考才是最大的考驗，在高考分數上，你能碾壓我，那才叫真厲害，我才真服氣。”
他說得也不錯。
平時分數高，不算真正的高。
高考分數高，才是真的高。
陳凡莞爾一笑，沒搭理他。
這傻小子太中二。
膽子也不大。
之所以這麼大聲喊，說是向陳凡宣戰，其實不過是給自己壯膽。
“小凡，等一下。”
江麗衝了出去。
“你要參加高考？要拿高考狀元？”
“是。”
陳凡點頭。
“是因為我嗎？”
江麗眨著大眼睛，裝出一臉天真可愛。
“想多了。”
陳凡淡淡道，不帶任何情緒。
“你會考北科大嗎？”
江麗繼續問，道：“會跟我一起嗎？”
“不會。”
陳凡仍舊很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