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打個招呼，這麼屁大點事，都辦不成了？”
真不是什麼大事。
就算沒有他爺爺，陳凡也可以去找校長。
“哼！這點事也叫事？我爺爺肯定能辦成。”
姜勇硬著頭皮答應下來，道：“你等著，一天最多兩天，給你把事情辦成。”
“一天兩天也太久了吧？”
陳凡激將，道：“你平時不是吹噓你爺爺很牛嗎？這點小事一個電話就辦成了吧？”
他太瞭解姜勇了。
這個年紀的小青年，年輕氣盛，經不起幾句激將。
“行，你等著，讓你瞧瞧，什麼是關係，什麼是人脈。”
姜勇二話不說，拿起手機就去角落打電話。
“二傻子。”
陳凡哼笑。
打完電話，二傻子蔫了，完全沒有了剛才的神采飛揚。
很明顯，肯定被他爺爺罵得狗血噴頭。
保送找關係這種事，被他說得這麼兒戲，自然要被罵。
“怎麼樣？事情沒辦成？”
陳羽笑呵呵問。
“保送的事情又不是兒戲？怎麼能隨便弄呢？”
姜勇硬著頭皮，道：“你還是去參加高考吧！”
“剛才不是信誓旦旦，說自己家人脈很厲害嗎？”
陳凡笑呵呵，道：“不是說讓我看看什麼是人脈嗎？怎麼不行了？”
“你…”
姜勇氣得滿臉通紅，可又沒辦法反駁，無可奈何。
“話都說不出來了？剛才的神氣勁兒哪裡去了？”
陳凡冷哼，道：“以後說話小心點，記住，飯可以亂說，話不可以亂說。”
“你牛氣什麼？”
姜勇惱羞成怒道：“一個連保送資格都沒有的傢伙，有臉嘲笑別人？”
“我沒有保送資格？你的保送資格就來的正當嗎？”
陳凡反唇相譏，道：“回去問問你爺爺，自己的保送名額怎麼來的。”
“你什麼意思？”
姜勇皺眉。
“你自己應該清楚，也清楚自己有沒有資格保送。”
陳凡沒有解釋太多。
說多了就是扯皮。
“你是說我爺爺給我找關係，才讓我保送了？”
姜勇不能接受這個事實，怒道：“放屁，我是憑藉自己的本事保送的。”
“是嗎？隨便你怎麼說吧！你開心就好。”
陳凡也不抬槓，這讓姜勇更加憤怒，氣得麵皮都變色了。
而且關鍵他一點辦法都沒有，說也說不過陳凡。
最重要的，他內心深處也覺得自己配不上保送。
畢竟這三年來，他一直被陳凡壓著打，遠遠不如陳凡。
“還有至於保送的事情，我也一定會有名額。”
陳凡微笑，道：“而且是你爺爺親自幫我爭取保送名額。”
“你說什麼？”
姜勇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自己作為老爺子最疼愛的孫子，都得不到幫助，何況陳凡？
陳凡憑什麼？
“不信？”
陳凡微笑，道：“騎驢看唱本，咱們走著瞧。”
“走著瞧就走著瞧。”
姜勇不服氣，道：“吹牛誰不會？”
陳凡沒有跟他廢話，直接去找姜勇的爺爺去了。
按說，姜老爺子的級別，是絕對不會見陳凡的。
可，陳凡只說了一句，讓住家阿姨轉達：老爺子欠我的。
住家阿姨摸不著頭腦，轉達給姜老爺子。
本來不想見陳凡的姜老爺子思考一會兒，讓陳凡進來了。
說實話，他有些心虛。
畢竟本屬於陳凡的保送資格，被他奪走，給了自己的孫子。
一進門，陳凡就看到正在喝茶的姜老爺子。
“年輕人，坐下喝茶。”
姜老爺子倒是頗為和藹。
“謝老爺子茶。”
陳凡也不客氣，坐下飲茶。
“年輕人，你是小勇的同學吧？來找我幹嘛？”
姜老爺子明知故問。
“求老爺子幫忙。”
陳凡開門見山，道：“關於保送華清大名額的事情。”
“保送華清大？”
姜老爺子打太極，道：“這是一件好事，不過，我能力有限，恐怕辦不成。”
“辦不了？不可能吧？您是泰斗級別的人物，北科大的保送都能搞定，何況華清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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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凡質疑，道：“再說了，我的成績您應該清楚，保送華清大，也會讓您臉上有光。”
聞言，姜老爺子臉色有點難看，端起茶杯飲了一口。
年輕人的直接和果敢，讓他這個老油條有些不適應。
“年輕人，我或許有這樣的能量，可，為什麼要幫你？”
姜老爺子放下茶杯。
“很簡單，你欠我的。”
陳凡理直氣壯。
這老頭子就是欠自己。
這一點雙方都清楚。
“我欠你？呵呵！”
姜老爺子笑了。
“我欠你什麼？你跟我說說，我還真不知道。”
“您心裡清楚，根本不用我說。”
陳凡淡淡道。
拿走自己保送名額，這是天大的冤屈。
要是情緒不穩定的年輕人，肯定暴怒，甚至作出什麼出格危險之事。
“我心裡不清楚，你說說看。”
姜老爺子故意問。
“我就不說了。”
陳凡沒有說，反而，道：“如果您不幫我，我就上訴，去教育局、去北科大、去媒體申訴自己的冤屈。”
“我的成績應該被保送，還是您孫子應該，想必一目瞭然。”
“到時候，恐怕大家都很難看。”
這樣搞，確實能讓老東西難看。
可是，太浪費時間了。
結果也不一定會好。
陳凡最缺的就是時間，所以，這件事他只能威脅，不可能去幹。
“放肆！”
姜老爺子大怒，狠狠把茶杯摔碎，道：“你敢威脅我？”
“這算是威脅嗎？”
陳凡絲毫不怕，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只是陳述事實而已。”
“您想想看，一個成績優秀的貧民子弟，被一個富二代頂替保送面額，多奪眼球的新聞？”
“恐怕，記者們會如蠅見血，到時候，不管是什麼泰斗人物，都難以輕易抽身。”
作為兩世為人的陳凡，自然不怕姜老爺子的恐嚇。
這老頭就是想要嚇唬陳凡一下，讓陳凡這個學生屈服。
他以為陳凡只是一個沒見過世面的小朋友，事實上，卻是一個比他年紀都大的老怪物。
“年輕人，你很有想象力，膽子也很大。”
姜老爺子收斂怒氣，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可，你想太多了，我幫不了你，更不可能弄什麼華清大保送名額。”
“這麼說您答應了？”
陳凡答非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