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雲霄回到考核教室的時候，剛好和接著電話的姚老師擦肩而過。
姚老師匆匆掃了他一眼，眼裡閃過一抹驚訝，不過看樣子是有什麼急事，於是並沒有說什麼就快步走了出去。
付雲霄停下腳步看了會兒姚老師的背影，一雙黑眸亮了亮，看樣子姚老師應該是去見唐可芯了吧？
“喲，付大少，您回來啦？那妹子被你搞定了？”
話劇社副社長託著腮，轉著筆，趁著片刻的休息時間嘲諷起了付雲霄。
付雲霄優雅地走到自己的座位坐下，長嘆了口氣道：“搞定什麼呀？人跑了。”
“人跑了？付大少你這是在逗我們嗎？你個大長腿也能讓人家軟妹紙給跑了？”
軟妹紙嗎？他可一點也不覺得。
付雲霄笑笑，算是預設了。
“好了，王琪。有什麼事等考核結束再說。”
王琪不服，白了眼付雲霄抗議道：“葉夢，你怎麼就不管管他？瞧他那德行，他好歹也是我們話劇社的一大招牌吧？居然考核中途閃人？這次考核那是他自己硬要來看的，什麼對新生開放從大一抓起也是他提出來的。結果呢？心不在焉就算了，還說走就走，這是在搞笑嗎？”
葉夢略顯無奈地朝王琪搖了搖頭，“王琪，方老師還在呢？別讓老師看笑話了。”
“好啦，其實我都懂，我就是心裡不舒服。算了，我們繼續！”
※※
表演系教師辦公室內——
“你就是唐可芯？”
“是的。”
姚老師盯著她看了一會兒，想起前面方老師和自己說的事，笑道：“那你認識一個叫做唐白衣的女孩嗎？我聽我們那兒的一個老師說，有個叫做唐白衣的女孩要找我報到。”
“呃。”唐可芯尷尬地咧了咧嘴，“不好意思，唐白衣這個名字是我瞎報的。”
姚老師倒是沒想繼續追究這個假名字，她從邊上的檔案架裡抽出幾張紙來，隨意翻了幾下道：“我之前就看過你的學籍檔案了，你的文科和理科都很不錯，體育成績也很好，就是、就是課外活動這塊，感覺不是很豐富。”
唐可芯心裡明白，所謂的“不是很豐富”只是客氣話，其實她就沒怎麼參加過課外活動。不是父母不讓去，而是她沒有告訴他們，她不想讓他們為難，更不想他們為她做出些委屈他們自己的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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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不能成為她解釋這個現象的理由，不是因為怕人看不起，而是她覺得這種理由說出來也絲毫沒有意義。
“恩，沒怎麼參加。”
姚老師翻著那幾張紙的手停頓了一下，她遇見過太多為了彰顯個我而把自己說得好得不能再好的學生，像唐可芯這樣的，什麼也不解釋而坦然接受她的評價的學生，真的不多，甚至可以說幾乎沒有。
“其實讓你來報到，主要是想和你確定一件事，那就是你要讀哪個系？”姚老師說著放下手中的紙張，臉上依然保持著微笑，“你應該知道，第一個學期的任何費用都是免費的，而且我們不會限制你的選擇，也就是說，只要是我們學校有的，你都可以選，包括…包括表演系。”
唐可芯是個聰明人，她明白姚老師最後那句話的意思，不過她至始至終都沒有選表演系的打算，“關於選系的事，據我所知我們學校有個特助班？”
“你、你想去特助班？”
“是的，我希望能進特助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