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挺簡單的問題，怎麼好像就把楚天給難倒了呢？
付雲霄想不通，而唐可芯很緊張。
“我說楚天啊，你是不是男人，是男人就爽快點。是或者不是，就一兩個字的事，你需要考慮什麼？”
是啊，需要考慮什麼呢？
唐可芯這麼想著，忍不住地悄悄抬頭打量起了楚天。當她看見他緊鎖著眉頭，抿著薄唇，神情肅然時，她也跟著皺起了眉。
有時候女生就是那麼奇怪，明明知道的答案，明明聽過的答案，但她們還是希望能再親耳聽一遍，或是能再在別人的面前再聽一遍。
愛聽好話？愛慕虛榮？
唐可芯覺得不是，至少她不是，只是因為在乎，只是因為害怕，只是因為愛不夠。
“不是。”
不是…不是嗎？
唐可芯那顆緊張到懸起的心“啪”地一下掉落進了一個無底深的洞裡，她無法知道這洞有多深，就如同她無法知道自己的心到底有多痛。
“不是？”
付雲霄笑了，“我就說嘛，你身邊也有不少美女，這幾年來也沒見你和誰要好過。嘶，這麼說來，要說學校裡哪個女生關係和你最好，我想應該是江曉溪吧？”
楚天不悅道：“我沒有和誰關係很好，在這方面，我自然比不上付大少你，你那換女友的速度就跟換衣服一樣，真是令人歎為觀止。
看在曾經我們也同班過的份上，我想奉勸你句，自己檢點些，這樣那些花蝴蝶也就不會朝你蜂擁而來了。另外，不該你碰的東西，你最好不要碰。”
楚天說罷，牽起唐可芯的手就大步往前走去，拐了一個彎後，他才出聲道：“你的手…怎麼是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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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可芯偏過頭，“沒什麼。你要帶我去哪裡？”
“那個付雲霄你以後能離他遠點就遠點，我帶你先去個沒有他的地方，然後你再給姚老師打電話。”
唐可芯半低著頭，沒有說話，只是安靜地看著地面。
“你在怪我？”
“什麼？”
“你一定是在怪我剛才沒有承認你是我女朋友的事吧？”
唐可芯很想說，你少臭美了，別搞得像我當不上你女朋友，我就得多傷心一樣。可惜，她說不出口，因為她的確很傷心。
“傻丫頭，學校是個什麼地方，你還不懂嗎？我畢竟只是一個個體，很多時候就算我有心，我也不一定能在第一時間內就能保護到你。我不希望你因為我在建華a大受人刁難，受人冷落，更不希望因為我，會生出很多麻煩的事耽誤到你的學業。
所以，我沒有承認。可我的內心很掙扎，我當然也會擔心，害怕你會因為那句話對我心生隔閡，但是我相信，話可以是假話，但是心意卻假不了。”
也許，真的像哆哆說的那樣，戀愛中的女人智商都是負數？
唐可芯依然低著頭，甚至把頭壓得更低了，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就連她自己也搞不懂自己了。他明明已經做出解釋了，但為什麼她的心裡還是充盈著淡淡的憂傷？
“你想那麼多，又對我那麼好。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有一天，你不在我身邊了，我該怎麼辦？我可能會像是只折了翼的鳥，再也沒有辦法自己飛起來。”
“沒有這種如果。”
唐可芯好不容易把淚水給壓了回去，她抬起頭倔強地說：“好，沒有這種如果。那你有沒有想過，你這麼保護我，我以後自己飛不起來了呢？”
“恩，你是在說鵪鶉嗎？”
“什、什麼？”
楚天鬆開牽著她的手，很不要臉的以手為翅扇了幾下，一搖一擺道：“被我養得胖鼓鼓的，翅膀太短太無力，於是飛不起來了。所以，你是在說你會變成鵪鶉嗎？”
唐可芯還是第一次看楚天做出那麼幼稚的動作來，指著他笑道：“瞧你那樣子，這是鵪鶉嗎？我怎麼覺得像只企鵝？呆頭呆腦的，人家鵪鶉比你靈活多了。”
“……”
這女人，竟然取笑他？不過，笑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