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良玉近幾日一直閉門謝客,多少引了不少常客的怨懟。畢竟他們花大價錢來,除了聽一曲天籟外,更重要的是想要一睹芳容。
閣主從來不會勉強沈良玉,他巴不得將沈良玉藏起來,不準這等凡目俗光掃過沈良玉的一絲一毫。
更何況是如今這種情況下。
沈良玉將房間的窗子微微開了一角,看到窗外路上整齊有序跑過的顧家軍。帶軍的正是聽香閣的常客、嶽陵城的六爺葉紅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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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葉紅蓼已然知曉軍中之事。如此前去,沈良玉縈繞在心頭的擔憂少了幾分。
度巍山的戰況激烈,如此,會減少傷亡吧。
沈良玉望著那擺在桌上的琵琶,以前只做消遣,如今指繞琴絃,卻彈不出想聽的故事。
飲漓苑內,溪蘇依舊昏迷不醒的躺在床上。
本就沒好,又淋得大雨,雪上加霜了。
此刻屋內之人全都束手無策、一籌莫展。
最左右為難的,當屬這城外來的趙臨川了。
既不知道溪蘇病因何在、醫治無從下手,又不知該如何安放飲漓苑的這幾位。
更不知道,現在藏在飲漓苑的那些,到底是為何而來。
從葉紅蓼走後,趙臨川就感到那藏在飲漓苑的人,蠢蠢欲動。
趙臨川悄無聲息地退出門外,看情況埋伏的人還真不少。自己只有一把槍,槍裡只有一顆子彈。
趙臨川暗想:情況似乎有些麻煩啊。
趙臨川靜心,細細聆聽周圍的一絲一動。
忽然左後方槍聲響起,趙臨川揚手接住隔空投來的手槍,閃速轉身,開槍。
子彈穿梭,槍聲落定。
只聽的人嗖嗖倒在草地的聲音。
此刻與趙臨川背靠著的人,正是剛才投槍並與他並肩作戰、將埋伏在房屋外的人消滅的,荷衣。
此刻的荷衣端槍而立,頭上的氈帽因為激戰時的轉身已被打落在地,一頭墨色秀髮垂瀉而下。
趙臨川沒想過為了這些人浪費趙蒙和手槍裡的那顆子彈,荷衣遞來的槍,很是應手。
荷衣收了槍,熟練的插在腰間。撿起地上的帽子,拍了拍上面的塵土戴在頭上。
趙臨川手槍遞與荷衣,道:“沒找到城外人當真是看中這飲漓苑的幾位,竟然不惜代價派了如此多死士來。”
荷衣沒有接過槍,朝著那些屍體靠近,似乎是在證實剛才趙臨川的話。
荷衣道:“趙長官槍法出神入化,竟沒留一個活口。”
趙臨川身為城外人,料知飲漓苑有埋伏是輕而易舉的事。如今如此果斷的將他們趕盡殺絕,究竟為何?他這樣做,對他有什麼好處。
趙臨川嗤笑,道:“孟長官還不是一樣,槍起人亡,一個不留。”
比起這些人的真實目的,趙臨川更加在意荷衣為何也如此行動,絲毫不眨眼的置他們於死地。荷衣不過二十歲的年齡,老練的像個身經百戰的將士。
荷衣憂色襲面,方才拔槍,就沒打算瞞著趙臨川自己的身份,只是沒想到他竟早就知曉。
趙臨川見狀,道:“趙某人只是個城外人,潯陽城和嶽陵城的糾葛,我可無心插手。”
每個人都有自己不能言說的秘密,這嶽陵城越來越有意思了。
荷衣只得信他。
荷衣不過想確認,這倒地的人中,是否有潯陽城的人。
不知道發現自己私自來到嶽陵城,他那個大哥,會做出怎樣不可思議的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