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紅蓼覺醒來,已是新的一年。這樣的日子反反覆覆多少次,每次醒來,發現自己在溪宅的床上,葉紅蓼都覺得十分的幸運。
至少還活著。
新的一年了,自己這軍裝好像被打理過,十分整潔。
溪蘇早已經在大廳裡等著,同樣等著自己的,還有那桌子上的早餐。
葉紅蓼朦朧中記得,昨晚溪蘇好像提起了自己的未婚妻。
他都不記得自己是何時與溪蘇相識的。感覺自己所有的記憶,都是從有溪蘇的存在開始。
而溪蘇在自己的記憶裡,一直是這個樣子。
歲月真是不公平,這麼多年,竟然沒在溪蘇臉上留下任何痕跡。
“溪蘇啊,你昨晚是不是提了,你的未婚妻?”
在藥臺配藥的溪蘇漫不經心的看了他一眼說:“你問的。”
“快說快說。”葉紅蓼當然不想錯過這麼好的機會。以往他少有問起溪蘇的事,他的來歷他的身世。現在想來,除了他叫溪蘇,其他自己一概不知。
“她,已經不在了。”溪蘇說這話的時候,葉紅蓼感到了一股掩不住的哀傷。
在他眼裡,溪蘇一直是一個溫柔的人,像冬日裡的暖陽,柔和、溫暖。
而現在,他的眼裡,卻有一抹讓自己感到害怕而又心寒的神情。
溪蘇就這麼看著自己,像是在期盼著什麼。
此時,顧城猛的闖了進來。一向行事穩重的顧城,一臉十萬火急。
“老陸急招,軍情緊急。”
葉紅蓼匆忙拿了大衣和軍帽。正欲離去,又想到什麼似得回過頭,從腰間拿出一把槍放在溪蘇的藥臺上,對溪蘇說:“保護好自己。”
便一刻也不敢停留,與顧城直奔軍營。
軍營的議會廳裡,顧雨山、井沢、江一舟、陸文衝都在了。
他們一個個神情嚴肅,葉紅蓼與顧城預感到不安。
一般軍中議事,他們二人是不能參與的,只能執行。今天這種情況,想必是與巡城之事有關。
“昨晚派去度巍山巡查的將士,不見了。”
“不見了?”顧城與葉紅蓼驚恐的看著陸文衝問到。
怎麼可能不見了?生要見人死要見屍。怎麼會不見了。
沒有一點痕跡的消失。
“井沢,通知發現的士兵,封鎖此訊息,不要引起恐慌。”顧雨山下令,葉紅蓼聽得出,顧雨山言語中透出了稍許的不安。
“你是怕,這和十年前的事,有關係?”十年前的叛亂,陸文衝是全程經歷的。那時候他還是顧融手下的一個小將士。
十年前,顧城與葉紅蓼第一次上戰場,就經歷了最殘酷的一場惡戰。
而這惡戰的前奏,也是從消失的士兵開始。
“井沢 、一舟,你們加緊對城內的排查,切不可讓敵人有製造恐慌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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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沢與江一舟知道顧雨山擔心的是什麼。若這次又是敵人的計謀,那麼接下來,敵人必定在城內製造恐慌。
“度巍山那邊,加派人手。由你和顧城負責。萬事小心,切不可大意。”
“是!”
陸文衝應到。經歷過十年前的大戰,應對這種事情,陸文衝經驗最為豐富。
雖然不是什麼想派的上用場的經驗。
“葉紅蓼。”
“在!”
顧雨山一聲令下,才把葉紅蓼從十年前的記憶里拉回來。那記憶雖然模糊,他與顧城因年幼對當時的境況不是十分的瞭解。但是結果卻刻骨銘心。
“你繼續盯著趙臨川。”
士兵巡視的時間與地點,都是周密安排的。這透露消息的嫌疑,定是落在趙臨川的頭上。
“是!”葉紅蓼儘管嘴上答應,但是心裡有很多不解。既然趙臨川的嫌疑最大,現在他人在掌控之中,為何不直接將他抓起來審問?葉紅蓼有諸多關於趙臨川的疑問,可現在,沒有人有時間為他解答。
相比到底是不是趙臨川透露了訊息,他們更擔心的,是敵人接下來的舉動。(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