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慈這邊離開正殿後,陷入了思索之中——
左慈:“糟了,貌似是搞錯了,最後和冷無霜見面的是葉銘,應該讓他來找。”
傲邪情趴在左慈背上:“他若找得到,還託你來找什麼?”
“倒也是,不過我們也沒有頭緒啊?”
傲邪情笑道:“這世上沒有追不到行跡的因果關係,人會失蹤,必有失蹤的原因,根據原因就能推測出她的想法,乃至於去向。”
左慈道:“那冷無霜失蹤的原因是什麼?會不會是……意宗二把手想藉故栽贓葉銘,故意把冷無霜……”
“劍閣中有實力這樣做的人,就算存在也是屈指可數,敢動手就等於是給自己增添嫌疑。所以,冷無霜必定是自行離開,而非被人抓走或刺殺,因為這種人在劍閣裡是不存在的。”
左慈摸著下巴道:“也對,當時冷無霜和葉銘在一起,葉銘說她失蹤,肯定不是在他眼前失蹤的,而是冷無霜先離開他的視線,然後才失蹤——那冷無霜為什麼會離開葉銘身邊呢?”
左慈繼續猜測:“可能是不放心師父,偷偷跟隨邱宏清外出了?”
傲邪情:“且不說冷無霜清不清楚自己師父的本事,邱宏清至少也該知道冷無霜離開的話,劍閣內部會不會出事兒。”
“那……誰知道她去哪裡啊!”
“當然是她自己最清楚——”傲邪情笑道:“只要從冷無霜的性格和習慣分析。”
左慈道:“或許是來葵水(生理期)?”
傲邪情先是小聲笑,然後是大聲笑,笑得夠了本才鼓掌道:“會因為這個原因失蹤的,倒也真是厲害的沒了譜!”
“呃……”左慈只好默不作聲等她分析。
“從你收集到的情報來看,冷無霜是意宗的宗主。而意宗這一分系,其練功出岔子的機率很高,那麼或許她是因為練功出了差錯,才離開了葉銘身邊。而練功走火這種事,輕則傷病一場,重則一命嗚呼。為此失蹤,合情合理。”
帝子朱質疑道:“可她為什麼會選擇離開親近的師弟身邊,不向姓葉的男子求助?這不合理。”
傲邪情:“我可沒跟你說話。”
帝子朱笑道:“那我也只是向左慈先生建議而已。”
這兩人在幾句話裡又掐了起來,左慈又是一番勸架:“真不知道你們吵吵個啥,是因為女孩在一起就喜歡說話嗎?”
傲邪情:“顯然不是。”
帝子朱:“不是的。”
扯開了話題,左慈只好把問題再拉回來:“所以,到底是什麼讓她離開葉銘身邊的呢?”
傲邪情:“當然是練功走火的原因。”
左慈皺眉道:“練功走火就已經是原因了,怎麼還有個走火的原因?”
“你想想看——”傲邪情道:“如果只是單純的練功走火,她應該會立即讓葉銘幫忙,而不是自行從葉銘身邊離開。那麼就是說,她並非是因為平日裡的尋常練功而出了岔子,倒有可能是因為——練了不應該練的武功。”
左慈一驚,才想起來之前冷無霜的一番話:“公子,我想問,轉移傷勢的功法是什麼原理?”
當時左慈還在驚歎此人真不愧是大師姐,跟正常女性的八卦視角完全不一樣。因為她是個痴迷武道的人,所以她當時問的唯一一個問題,就是左慈轉移傷勢的功法。
由此可見,冷無霜看似冷靜穩重,但對功法、武學的求知慾應該甚高。
“這樣猜說不定是對的……她很有可能是練習了不應練習的某種功法,不小心走火入魔,但又不願意洩露這一訊息,所以躲起來打算偷偷解決。於是,就造成了意宗宗主失蹤的結果。”
傲邪情鼓了鼓掌:“真聰明,容我給你鼓鼓掌。”
“可就算知道這一原因,我們也不知道她躲在哪裡,頂多是知道她還在劍閣內,但我們可沒時間把劍閣翻過來找。”
傲邪情道:“冷無霜是從葉銘眼前走掉的,就證明她已經察覺到身體狀況不對。那麼又怎麼會跑到特別遠的地方休息?”
左慈恍然:“也就是說,只需要調查流盞亭——正殿,這一段路程周邊的區域,自然能找到正在偷摸練功的冷無霜?”
傲邪情饒有興趣:“對於這種隱私,總是能讓人提起莫大的興趣,你說會不會在尋找中驚現一幅豔色美景呢——”
就,小龍女郭靖密室運功療傷,春三十娘泳池大戰韋一笑——
左慈:“呃……”
這個人太惡劣了。
但是按照她的推理,在縮小調查範圍後,地毯式的搜尋中,左慈再次驚歎於傲邪情的好腦子:真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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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無霜就在洗劍池旁的一處老舊雨棚裡,這個雨棚原先應該是住處,不過廢棄已久,天花板也塌了一半。門人在房間內外種上了一些花草,路過時可以避雨,不過這些高來高去的高手多半不會耐著性子等雨停,雨棚就常給劍閣裡的侍婢、僕廝使用。
這幾天劍閣情勢不對,下人都不外出,所以這處雨棚就一直無人檢視。
左慈尋到這個犄角嘎達,大約用了一個小時的時間。
冷無霜盤腿而坐,雙目似瞑,雙手覆在下腹和上腹,似乎正在用功。
左慈見到冷無霜在這裡,心裡一鬆,蹲在她面前:“冷師姐,外面出事兒了,需要你出面——”
帝子朱突然拉住左慈:“小心,她正在危急關頭。”
左慈:“你怎麼知道?”
“直覺。”
帝子朱可不是普通人,海底的影龍,她敢說直覺,就一定是有所依憑的。
左慈只好暫且不動,但是等了半個多鐘頭,冷無霜還沒給點兒反應,左慈還在尋思:“劍宗和意宗亂來,內外夾擊,葉銘這會兒是已經死透了吧……”
左慈唸叨了這兩句,正被冷無霜聽見。
她目前正在盡力壓制體內劍氣,身體不能行動,但意識卻是清醒的,左慈這話被她聽見,心頭一慌,頓時散功重傷。
“唔!”冷無霜一聲悶哼,睜眼之後不吐血、不暈倒、也不抓狂胡鬧,而是一臉驚恐地看著自己雙手。
左慈看她醒過來:“哦,你醒啦,我們走吧。”
帝子朱卻道:“左慈先生,她、她……”阿朱猶豫一陣,小聲道:“她已經快死了。”
“什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