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到底是不是他們幹的,其實我們也不知道,但陳叔既然這麼說,我也只好閉上嘴巴,看他們來操縱。
陳叔冷著一張臉,幽幽的看著他們,白斌等人說是和篩糠一樣也不為過,尤其是再加上一旁驪獒兇狠的目光,張開嘴巴衝出來的血腥氣,誰能受得了?
“陳爺,真不是我們!真的不是!”
白斌都快跪下了,這個時候,陳叔才冷冷的笑了一笑:“你們說不是,那就不是。”
“我相信你們,但這個地方不能再呆了,另外找一個住處。”
“還有!”
說著,他猛然轉過身去,“如果之後還出現這樣的事……那我就不免要責怪各位了,到時候會發生什麼我也不知道。”
“你們都是走山客應該也聽說過,長白山裡我這條老狗的手段吧?”
要搬走,也不是現在。
不但我們都需要時間收拾一下,而且要是現在出發,還很容易種了黑沙皇的圈套。
也許,他現在就等著我們出去呢。
所以這件事還需要一點時間,我沒有詢問具體,但是估計三五天之內才會有答案。
回到房間之後,我是不敢在睡了。
李曉柔就在一旁陪著我:“今天晚上你可嚇死我了。”
她不說,我都差點忘了,我想知道自己當時到底是怎麼了。
“當時,我很嚇人嗎?”
“是啊!”
李曉柔互刪著一雙水汪汪的眸子,給我講述起來。
她說當時外面天色陰沉,她在炕上睡的很香,忽然之間聽到有什麼動靜,開始還以為是山裡的亂響。
但是影綽綽的,她說自己眼前總是有黑影來回閃爍,不經意睜開眼睛一看,我就在那到處亂比劃呢。
而且在我面前,還有一個把兩個胳膊都壓在我身上的紙人。
紙人慘白的一張臉上,使用黑筆和紅色畫出來的五官,生硬可怖,最要命她說那個紙人好像有生命一樣,竟然還會自己動。
幅度什麼的都不大,但當時她在床上看的可清楚了。要是這樣說,看來她發現這一切,也是我從和紙人搏殺的時候,才開始的,至於之前的情況,她也不瞭解。
“李淼。”
突然,她抱住了我的胳膊,臉蛋還在上面層蹭來蹭去:“這真的太可怕了,我們住在這都有危險……你說之後,還不一定遇到什麼。”
這話,我怎麼感覺好像和剛才紙人,如出一轍?
頓時,我提高了警惕,我知道陸千山一直都不信任李曉柔和張鈞,不過作為我自己,對他們兩個,倒是沒有多少懷疑。
可她為什麼這麼說?。
一瞬之間,我心裡有一種沒辦法解釋的感覺,就好像是自己被什麼東西給牽制住了,杯弓蛇影。
這很不好!
可是我沒辦法控制自己,越是想把這個想法壓下去,反而它就跳動的越厲害。
低下頭,看著李曉柔,我不知道要怎麼做。
是抱著她,還是讓她繼續睡。
不知不覺,晨光撕破了天幕,淡淡的溫暖終於讓我覺得自己重新活了過來,李曉柔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靠著我的胳膊上睡著了。
她還是那樣甜美,妖異的薄唇,輕輕閉合在一起,粉嫩的顏色,真是叫人把持不住。
我輕輕的把她放到枕頭上,給她蓋好被子。
確定她並沒有因此驚醒之後,我走出房間,想到院子裡面放鬆一下,也讓自己的腦袋清醒清醒。
才來到院子裡,我就被邊上不遠處傳來的一陣摔打聲,吸引過去。
陳叔穿著一身白色的衣服,正在那邊的角落打拳。
他的拳法很奇怪,靈動剛猛,一剛一柔轉化如同流水一樣溫潤,跳脫飛電,勢如千鈞。
我之前也和道袍老人學過不少拳腳,但是好像和他現在打的這套一筆,存在不少的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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琢磨了一下,我打著膽子走了過去。
經過了昨天晚上那件事,我覺得自己不應該把所有的精力,全都放在異術上,反而是自身的格鬥能力,也得一起提升。
“你起來了?”
沒等我靠過去,背對著我的陳叔就已經發現了:“年輕人不是都應該睡了懶覺嗎;怎麼起來這麼早?昨天的事,讓你睡不著了?”
“是。”
我抿著嘴唇,苦笑一聲:“我也沒想到,會有那種事;”尷尬的氣氛,讓我想趕緊把這個話題岔開。
“陳叔,您這是練得什麼拳啊?”
“螳螂拳。”
陳叔做了個收勢,之後才轉過來看我,慈祥的笑容掛在臉上:“這麼樣,你想學?”
他的回答,出乎我的意料,急忙我就點頭了。
“是!”
“我想讓自己提升一下,昨天晚上……太丟人了,而且之後不知道要遇到什麼事。”
“好啊,我教你!”
陳叔比我想的更熱情,更直接,我還以為他這樣的高手,會好好拿捏我一把,才能點頭。
我知道他不會拒絕我的,不管是看在陸爺的面子上,還是我爺爺的面子上,他都沒辦法拒絕。
不過中的考驗考驗吧?
“你那是電視看多了。”
在我頭上敲了一下,陳叔呵呵的笑著:“其實我一直也沒有想把這個拳,帶到棺材裡面的想法;能多一個人學,也好讓它傳承性下去,只是現在愛學的人太少了。”
“他們都覺得,這套東西費時費力的,還不去練練槍械來的直接。”
這話我可不認同。
“哪不對啊,就算是正規的,不是也要格鬥訓練嗎,再說了,咱們的傳武,真正的殺招有多厲害,比那些西洋拳強多了!”
說到這,我還真是有點為傳武鳴冤了,現在因為騙子橫流的緣故,所以才導致傳武在大家的印象裡變得不值一提。
可是我這麼多次,生生死死的走過來,見識過那麼多外八門的高人,那個不是把傳武當做保命技,一直苦苦修煉的?
只能說,是外人眼界太淺,當然也是這幫老鬼們,都不肯輕易教真的,才鬧出現在頹弊的局勢……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反正都有責任吧!
聽著我的長吁短嘆,陳爺臉上的笑容,反而更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