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刀在我的操縱下,風馳電掣落下。
本來以為能夠一擊得手,但是沒想到那紙人或許是因為身子輕的緣故,竟然躲開了我的攻擊,同時揮起一隻手,直接磕在我的刀背上。
一股震盪的力量傳來,震的我手腕發麻,直接鬆手了。
咣噹一聲,長刀落地。
再看那個紙人,已經完沒有了李曉柔的樣子,紅臉蛋、大白眼睛,還有用墨水畫上去的頭髮和衣服。
瘮的人背後冒涼風。
紙人的眼睛死死盯著我,沒有了剛才的明戀溫柔,空洞洞的叫人心慌意亂。
“桀桀!”
紙人嗓子裡面發出的怪叫聲雖然聲音不大,但是卻很刺耳。
與此同時它的下一輪攻擊又來了。
有了剛才的教訓,我知道它看似輕飄飄的攻擊,都蘊含著極其強大的力量,所以我不敢硬接。
只能閃展騰挪去躲避,沒一會的功夫,我就累的滿身是汗。
紙人因為分量輕,所以速度快的要命,往往還沒等我落地呢,它的第二下就已經使用出來。
我所有的躲避,幾乎都是依靠下意識的反應,照這麼打下去,我今天非得被他砸成肉醬不可。
我知道,這應該不是幻術,過去紅手絹的幻術,我見的多了,和眼前這個紙人完全不一樣。
它更像是一種厭勝,或者是操縱鬼靈使用的招數。
連它的一點破綻,我都看不出來,另外我也對自己所處的環境,進行一番檢索,得出的答案是,我並不在之前的那個屋子裡。
或者說,還在那個屋子,但我被類似鬼迷眼的招數遮擋,看不到其他的東西。
沒辦法了!
跳過桌子,我拿起一張椅子在手裡做抵擋,嘴裡一用力,直接咬破舌尖。
真陽涎能讓人清醒,而且還有辟邪的功效,如果它是個鬼靈駕馭的東西,這一下噴到它身上多少都會有點作用。
紙人飛起一腳,把我手裡的椅子也踢飛出去,我忍住手上的痛,一口真陽涎噴出,因為距離很近的關係,正好把紙人的臉給打溼了。
我以為能鬆口氣,可是沒想到這東西竟然一點不受影響,反而還被我剛才的行為激怒,搖頭晃腦的,成了個陀螺似的,就追在我背後。
剛才一拳一腳,我都受不了,現在要是被它弄住,那就算徹底完了!
臥槽!
今天晚上哥們要廢。
我忙不迭的竄來竄去,陀螺在我身後,不知道打壞了多少傢俱,但是就在這個時候,我猛然聽到一聲脆響。
房門被人踹開後,一點黑影閃電樣的閃在我身前,之後就看那人影雙手齊發,一前一後啪啪兩聲,洞穿了紙人的腦袋。
而後又用一種很怪異的手法,左右一分,直接把紙人撕成兩半。
“你,沒事吧?”
剛才的一切,發生太快,電光火石之間我什麼都沒看清,現在才知道,是陳叔來救我。
看著地上已經不能動的紙人,我長輸了口氣:“沒事,沒事,您要是來的再晚一點,我就廢了。”
“曉柔呢!”
我才反應過來,如果陳叔能出現的話,就說明這不是幻境,可為什麼我沒看到李曉柔?
她在那!
陳叔嘆了口氣,用手指在我腦袋上撣了一下,針扎一樣的痛,讓我瞬間清醒過來,再看眼前。
我就在之前的房間裡,只是地上倒了一把椅子。
李曉柔在炕上驚恐的看著我,淚流滿面。
“我這是……”
沒等說完,道袍老人、張鈞他們也都跟來了,不過所有人都只是站在門口,他們沒有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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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擔心李曉柔也在,會不太方便吧。
陳叔什麼話都沒說,反而是安慰了李曉柔一下,之後讓我們到院子裡面講話。
“抽一根壓壓驚!”
張鈞給我點了一支煙,深吸一口,我才覺得身子舒服了一些,剛才實在是太緊張了,我所有的肌肉都繃得緊緊的。
“你這是著道了。”
陳叔叼著菸捲,靠在驪獒身上:“剛才我們都在休息,是它們來報信,我才趕過去的。”
我知道他這麼說,是為了瞞過在場的人,因為這句話他是看著驪獒說的,而現在山鼠卻不在。
那個小家夥應該是又把自己藏起來了。
陳叔這是讓驪獒幫忙背鍋。
千門的人,就是小心!
我沒吭聲,他繼續道:“之後我過去一看,你小子就在屋裡和一個紙人發瘋。”
“打壞了紙人,再把你安慰下來,就解決了。”
“這都是黑沙皇過去的手段。”陳叔一臉不屑的笑了:“這招還有個名字,不過我記不住了。”
我穩定了一下,開始對他剛才用的手段,有了不一樣的興趣,我現在的個痘方式,大部分倒是跟道袍老人學的,還有就是一路上鍛鍊出來的反應。
明顯陳叔的手段要更高明一些。
“你說剛才那招?那是螳螂拳耳朵雙勾手。”
“你要學,我可以交給你;你爺爺還是和我學的。”
他一說,我趕忙應承下來,生怕他反悔一樣。
陳叔呵呵一笑,之後我又問起那個紙人的來歷,我們三個是一起回來的,所以要是我帶進去的,他們肯定會提醒我啊。
“這一次失算了。”
道袍老人站在磨盤邊上,輕輕敲打著:“看來他們是故意引咱們出去,之後才把那個紙人放進去的。”
“或者說……”
後面的話他沒有講出來,但是不說我也知道,他是猜測我們這些人中,有內鬼!
如果不是內鬼的話,怎麼可能把紙人送到我和李曉柔房間?
雖然這裡都是平房,不過也是用新式工藝建造的,煙囪不透過臥室,所以不可能在臥室送進去。
“這件事,我會查清楚。”
陳叔發話了,他的目光掃過我們所有人的同時,身後那頭可怕的兇獒,也露出尖銳的獠牙。
頓時,現場所有人,都沉默下去。
豆丁和張鈞他們都無所謂,最緊張的還是白斌和他的兄弟,不管怎麼看,他們都是嫌疑最大的那群人。
“陳爺,真不是我們幹的!”
被他看了一眼,白斌都快哭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