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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6 章 第 3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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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南期看著他,抬腳要朝他靠近。

趙嶸抬眸,眼神中方才和劉順等人談話間帶著的笑意頃刻間散了個乾淨。

剛才喬南期出現,電光石火間他甚至來不及驚訝。此刻緩過神來,感受到桌上的人疑惑地看著他們,趙嶸壓低了聲音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興許是他不悅的情緒太過明顯,喬南期腳步一頓,沒再靠近。

這人就這樣看著他,嗓音夾帶著些微低啞:“……我來見你。”

只是喬大少居高臨下慣了,這話分明是退讓的話語,在他嘴裡說出來,仍舊帶著幾分強勢。

趙嶸不明白。

他一字一句道:“我覺得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

他本以為,他和喬南期之間的聯絡,從他搬出喬南期家那天開始就斷了。

在這之後,最大的阻撓應當是他自己——他要徹底放下。可他著實沒想到,反常的人居然是喬南期。

為什麼非要見他呢?

這人只要開口,想要個稱心如意的床伴輕而易舉,為什麼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蹉跎他?

他不想再喜歡喬南期了,不想再做一個可有可無的“情人”了,還不行嗎?

趙嶸實在是不理解喬南期。

他甚至越來越不懂這個人了。

他不是沒有看到喬南期給他發的訊息,但他也很清楚那句話根本不是真的。

他甚至不想和喬南期掰扯其中的是非,這段關係在過去的十年就已經耗盡了他的力氣,他沒有多餘的心思了。

所以他看到喬南期給他打的電話、看到喬南期發的訊息,只是掃了一眼便關上了。左右他離開之後,他們這輩子都未必會再見。

千言萬語,不過一句——何必呢?

趙嶸收回目光,不再看喬南期,抬腳繞過他。

喬南期視線一直落在他的身上,跟著他轉身,說:“之前是我不好……”

這樣昏暗的光線下,他左眼眼尾那枚淺痣隱隱約約,似有若無,少了幾分鬱色,多了一些琢磨不透的慼慼。

看在不認識他的人眼裡,怕是全然無法和喬家那位手段高明的大少爺聯絡起來。

趙嶸沒有看他。

他甚至沒有聽清喬南期講了什麼。

他只是緩緩坐回了原來的位子上,眉眼微彎,淡淡地笑了笑:“剛才我們說到什麼了來著?”

餘先那幾人走後,只有劉順帶的幾個人還在。

其他人不像趙嶸,有的人甚至根本沒有見過喬家這位大少,劉順雖然見過,但也見得不多。喬南期剛才又只正對著趙嶸,其他人只能看到個側臉輪廓,直到此刻也沒人認出是他。

他們只看見趙嶸和這個突然出現的人說了幾句他們聽不太清楚的話,便又坐了回來。

而這人居然也跟著走上前。

即便是在紙醉金迷的**,喬南期也收斂了他那一身高高在上的傲氣,可他往這一坐,仍然格格不入。

離得近了,劉順越看越眼熟,看了幾眼,認出來之後,整個人都當機了。

他當機了,其他不認得喬南期的人卻不一樣。

或許是因為喬大少此刻實在是有些反常,和往日裡那副沉肅到難以接近的樣子不太一樣,不至於讓人退避三舍。

那個眉眼有點像陸星平的人坐在趙嶸身邊,說:“三少,這位是?”

喬南期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我是趙嶸的——”

“朋友,”趙嶸截斷了他的話,“普通朋友。”

喬南期眸光一暗。

另一人道:“朋友啊,是要坐下來一起喝嗎?”

唯一認出喬南期的劉順瘋狂使眼色,奈何光線太暗,愣是每一個人留意到他。

喬南期目光一直落在趙嶸身上,聽到這話,一向討厭紈絝子弟的喬大少居然沒有拒絕,反而在離趙嶸最近的一處空位上落座。

從始至終,他一直看著趙嶸。

這目光毫無遮掩,太過露骨,趙嶸從始至終都能感覺到。

他抓著桌沿的手微微收緊。

喬南期坐下的那一刻,趙嶸意想不到地驚訝了一下,火氣便竄上了心頭。

這算是什麼?

這人突然出現在這裡便算了,還當真要留下?

“我們這種人聚在一起,都愛喝。”他意有所指地說,語氣在剋制過的情況下還是微冷。

趙嶸鮮少有脾氣。

他穿書前後都是個沒有辦法隨性的人,待人溫和近乎是下意識的為人處事方式。就連餘先這樣的,他也並沒有什麼脾氣,今天會這樣處理只是因為不想趙茗被人在背後指指點點。

所以他基本沒有什麼控制脾氣的經驗,像現在這般千載難逢地有了脾氣,他根本控制不住,這一刻連客套的假笑都維持不住。

他聽見喬南期徐徐地說:“好,我喝。”

這般應承與退讓的話語,從喬南期的口中說出來,仍然帶著些肅然。

趙嶸一直是不想得罪喬南期的——這人隨隨便便就能讓他一無所有。再加上他這麼些年對喬南期單方面的感情,他對喬南期甚至有一些印刻在習慣裡的下意識的避讓。往常他要是聽到這種仍然裹著些許孤傲的回應,他多半會就此打住。

但不知是因為這人反反覆覆消磨他所剩不多的尊嚴,還是因為他此刻脾氣有些抑制不住,他沒有選擇周到地將這事解決,而是什麼也沒說,只是喊來侍應生,一連上了滿桌的酒,紅的白的都有。只有他面前還有那麼一杯散著熱氣的茶。

喝酒的意味已然十分明顯。

這裡除了喬南期,其他都是愛酒的——不然也不會來這種地方玩了。

趙嶸又說了今天的單都是他請,一桌好酒上來,哪有不喝的道理?

除了完全不知道什麼情況,根本不敢動彈的劉順,還有不喝酒的趙嶸,其餘幾人立刻喝開了。

劉順看了眼趙嶸,又看了眼平時根本不會出現在他這種人面前的喬南期,想問趙嶸又不敢當面問——畢竟喬南期就在這。

這長得像陸星平的人還是他帶來的,喬大會不會看出來?

不會是趙嶸要追陸星平那件事被喬大發現了,今天是來警告算賬的?

看喬大這表情……

還真像那麼回事。

只是喬南期的敵意並不像是對著趙嶸,反而像是對著坐在趙嶸身邊那青年。

劉順帶來的那眉眼有些像陸星平的人似乎也察覺到了什麼——喬南期看他的次數不多,可每每目光掃過,總是寒意涔涔。

這人被看得有些發怵,勉強笑了笑,舉杯對著喬南期,說:“三少的朋友也來一杯?”

趙嶸居然也沒阻止,反而像是等著喬南期發怒一般,慢悠悠地端起面前的茶杯抿了一口。

劉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乖乖喲,那可是他爸媽都不敢灌酒的喬大少……

——然後喬南期直接拿起了方才那杯本來是趙嶸倒給餘先的酒,仰頭便往下灌。

趙嶸似乎也沒想到,他神情一頓,眉頭微皺,看著喬南期,那雙偏淺而微亮的黑眸閃過一絲困惑的情緒。

可這情緒也沒有維持多久,他便收回了目光。

喬南期本想將這杯趙嶸親自倒的酒一口喝完。

可烈酒入喉,濃郁的酒味刺激著他的感官,他嗆了一口,灑落的酒沾溼了白襯衫的衣領。

他連著咳嗽了好幾聲。

劉順擔驚受怕地把紙巾推到喬南期面前,喬南期根本沒有用。

他緩了口氣,終於把這杯酒一飲而盡。

他前兩日明明剛和陸星平夏遠途喝過,可當時他心間只有茫茫一片,喝的渾渾噩噩,只覺得胃疼心也疼,很快便醉了。

可這一次,是別人想灌他酒。

他從來沒什麼好脾氣,除了以前為了對付賀南忍讓過,其餘的人若是敢這般,喬南期早便放下臉來了。可此刻他知道趙嶸在看著,知道趙嶸方才有些生氣他的出現,想著如果他陪著喝趙嶸會稍微開心一些、解氣一刻,居然有些甘之如飴。

趙嶸這兩天不願接他電話,也沒回他訊息這兩天,此刻他好不容易看到人在眼前,他順著趙嶸,趙嶸或許就會願意和他談談。

以前他對趙嶸不好。

他問小吳他對趙嶸怎麼樣的時候,本來以為至多得到的不過是“不算好”一類的答案。可當他聽著小吳全然把趙嶸放在情人的位子上回答的時候,他才如夢初醒——何止是“不算好”這麼三個字?

但他可以改。

他喜歡趙嶸,趙嶸也喜歡他。

只要趙嶸願意和他好好談一談以後,只要趙嶸沒有喜歡別人,他們都可以重新開始。

只要趙嶸願意。

如此想著,那幾人誰同他喝,他都沒有拒絕。其他人還以為他也是個愛喝的,更是逮著他灌。

轉眼間,紅的白的摻著下肚。

別人遞酒他雖然都沒有拒絕,但他根本不和其他幾個人搭話,目光牢牢落在趙嶸身上。他想與趙嶸說話,趙嶸卻沒理他,反而時不時和身邊那個青年聊上幾句。

這青年眉眼間一瞬間讓他感覺有些熟悉,他沒那個閒心思考哪裡見過,只是每每趙嶸轉過頭去看別人的時候,他總是抑制不住心底的煩躁,又毫無辦法。

其他人以為他不愛說話,也沒在意,喧鬧中,唯有他一個人,在人群中安靜著。

趙嶸有一搭沒一搭地和其他人說著話時,偶爾還會笑一笑,看上去還是和之前夏遠途那些人所說的溫和到沒脾氣的趙嶸沒什麼區別。

恍然間,像是回到他們還沒在一起之前,在這樣的**中,趙嶸和人侃侃而談。

只是現在,喝酒的人是喬南期,始終看著對方的人也是喬南期。

趙嶸彷彿當真只把他當個來喝酒的過客,從頭至尾,連他的名字都沒有提及過。

過了一會,喬南期便覺得有些頭疼,醉意彷彿隨時上湧。

此刻卻醉不得。

他趕忙起身去了衛生間。

趙嶸看了一眼喬南期的背影。

劉順憋了這麼久,此刻人暫時不在,他才看向趙嶸,快哭了一般:“三少……這到底……”

趙嶸無聲地嘆了口氣。

他有些累,卻不想把這些情緒顯露給無關的人看,揚起嘴角對劉順笑了笑,說:“放心,沒什麼大事。”

他拿起桌上的紙巾,“我來處理吧。六兒,你們換個地方玩吧,賬我會結。”

-

喬南期將剛喝下的酒催吐了出來。

這樣的滋味並不舒服,對於這些年都無人敢讓他這般應酬的喬南期來說更是不好受。他吐得額頭青筋微微凸起,兩手撐著盥洗臺邊沿,一時之間有些恍惚。

他平日裡又潔癖太重,吐完在盥洗臺旁待了半晌。

看著鏡子裡自己垂落著水滴的髮梢,他想起陸星平剛帶著趙嶸進他們圈子玩的時候,趙嶸似乎經常半途離席去衛生間。每每去完回來,臉上總帶著些水珠。

趙嶸喝酒上臉,臉頰總是容易紅撲撲地發燙,喬南期只當他是去用涼水洗洗臉。

有一回他瞧見趙嶸一臉溼漉漉的,乖巧中有些懵懂的可愛。

他摘下圍巾,送給對方擦臉。後來那圍巾……

有人進來洗了把手,譁啦啦的水聲響起,拉回了喬南期的思緒。

心頓頓的,說不上來是疼還是苦。

他深呼吸了幾下,轉身走出衛生間,打算回去找趙嶸。

可剛一走出門,卻瞧見趙嶸正站在外頭狹長的走道上等著他。他們視線剛對上,趙嶸便迎著喬南期目光走向他。

喬南期眸光一亮,思緒未動,自己已經往前走了幾步迎上去。

離得近了,晦澀光線中,趙嶸一身淡白色的毛衣更襯得人格外乾淨,內搭的深色襯衫衣領繞著他修長的脖頸,更襯的他膚色偏冷。

以往趙嶸這般朝著他走來,面上必然是帶著溫和的笑,雙眸亮亮的,被看著的人都會心猿意馬。可現在,趙嶸卻沒什麼表情,眼神也淡淡的,沒有什麼欣喜的情緒。

趙嶸在他面前停下,伸出手,攤開了掌心。掌心上是一包全新的紙巾和一小罐像是藥的東西。

“給你的。”他說。

喬南期立刻接了過來。

他多少還是有些醉,頭有些昏,他想著趙嶸在這裡等他,給他送紙巾,是……

“紙巾是新的,你放心用。另一個是胃藥,這樣吐傷胃。”趙嶸卻說,“今天本來就是你主動坐下的,喝也是你主動喝的,算不上是他們的錯。那幾個人不認識你,沒有分寸,這些就當我幫他們賠罪,應該足夠了。喬先生,你回去吧,下週工作日,我去你公司把股份還給你。”

他的語氣仍舊是平緩的,可一字一句都潤上了一層客氣。

喬南期頓時明白了。

趙嶸並不是在關心他,而是在把今晚他做的事情劃去,不留任何牽扯。

手中的紙巾和胃藥頓時變得比千斤還重,讓他想直接撒手丟掉。

趙嶸說完這些,直接便轉身往回走。

今天這事多少是因他而起,為了避免喬南期酒醒以後和其他人秋後算賬,他才來的這麼一趟。

現在辦妥了,他自然不會再留。

只是他剛轉過身去,身後的男人卻突然抓著他的手。

趙嶸下意識想掙開,可他掙開的動作更是讓對方加大了力道。

這人用力抓著他,把他往牆上帶,他身體底子本就不好,力氣根本不可能大得過喬南期,輕而易舉便被喬南期按住。

他只是眼前一晃,身後便是牆,身前是推不開的喬南期。

“鬆開!”他厲聲道。

只是他沒有發脾氣的經驗,同樣也沒有發狠的經驗,就連厲聲厲色,其實也沒什麼氣勢。

眼前的男人根本沒有被他唬到,只是按著他的雙手,低下頭,下巴抵著他的肩窩,像是把他堵在牆邊,像是抱著他,又像是靠在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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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們從未有過的真的像是戀人般的靠近,卻不是現在的趙嶸喜歡的。

“趙嶸,”喬南期帶著些微醉意的嗓音自趙嶸耳側傳來,“我喜歡你。”

這是過往十多年,從來不曾從喬南期口中說出來過的話語。

同沒有聲音、只是浮現在聊天框的字句不一樣,每一個字都緩慢地挪進趙嶸的耳朵裡,天方夜譚地包裹著喬南期的聲線。

太過突然。

這一瞬間,趙嶸掙動的動作一頓。

他仰頭,靠著牆,雙眸茫茫地望著上方,也不知該看哪裡。總之不是看著面前的人。

酒吧鬧耳的音樂仍然在一刻不停地流淌著,狹長走到外浸滿了喧囂。

可他們之間卻安靜得很。

半晌。

“喬南期,你鬆開我。”

趙嶸根本沒有回應喬南期的話。

他的語氣沒有方才重,反而像是筋疲力盡後說出口的氣音,裹著一層厚厚的疲倦。

“我討厭你身上的酒味,”他說,“聞著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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