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章, 味道
他的語氣帶著若有若無的笑，聽得江初星有些耳熱，還有股說上的彆扭。
這股彆扭知是因為他的語氣, 還是因為剛剛纏綿的動作。
夏淮看他人有懵，緩慢地扯了扯唇，也從池水裡起了。
江初星朦朧的雙眼，自落他身上。
男生身上白霧環繞, 屬於alpha的結實清晰可見, 水珠順著他胸膛流淌，一路隱沒到了腰側。
江初星滑了滑喉嚨，趕忙挪開視線。
方被夏淮劃過的腰側像是留了燙人的火星，一一的延綿進了四肢百骸, 體溫跟著升高。
那種alpha的身體差異，讓他意識到確實和前一樣了。
具體哪裡一樣, 他也說上。
正胡思亂想著, 忽然地, 一件浴袍披他身上。
後，男生沙啞的嗓音頭頂上方響起：“別坐地上了，會感冒了。”
江初星轉過頭，夏淮光著上身，指了指浴室方：“我先去衝一。”
江初星看他態度這麼自然, 自這麼彆彆扭扭好像有多餘，了頭：“你去吧。”
夏淮後, 他也站起去了浴室。
房間有兩個浴室，江初星洗完，隔壁還有水流聲。
他猶豫了，開口道：“夏淮我去外面你。”
“好。”夏淮的聲音聽上去有一絲沙啞。
他沒多想, 出去了。
江初星坐酒店外的長椅上，泡了溫泉腦子有缺氧，他深深呼吸了一口氣，仰起頭看天空。
霧濛濛，黑漆漆地一片，沒有星星。
盯著看了許久，江初星迴想起他和夏淮第一次這邊的時候。
那是一個夏天的晚上，半夜夏淮眼淚汪汪地站他門口。
江初星睡得迷迷糊糊，上前用自的睡衣給他擦眼淚：“怎麼了？”
夏淮巴一抖一抖的：“哥哥，我能跟你一起睡嗎？我害怕。剛剛我看到了兩個會發光的怪物，我房間裡飄飄去。”
江初星很熟，他相信這些：“沒有怪物。”
“有！”夏淮抽抽噎噎的：“就我房間裡。”
兩人到夏淮的房間。
夏淮躲江初星身後，指著天花板：“你看，就上面。啊，他飛起了！快快快把門關上！”
江初星笑了笑：“這是螢火蟲。”
夏淮拉住江初星衣襬，著實被嚇得輕：“螢火蟲是什麼？”
從小城市長大的夏淮，完全沒見過這種會發光的蟲子。
江初星解釋：“就是會發光的蟲子，它會吃人，只是普通的小蟲子。”
“哦，”夏淮一驚一乍的：“螢火蟲飛出去了。”
兩人追著螢火蟲到了一個草坪。
“哥哥你快看！”夏淮興奮地跳起，“好多螢火蟲！”
夏淮跟個猴子似的裡面竄竄去，江初星默默跟他身後。
夏淮一蹦一跳的想去抓螢火蟲，腳打了個滑，眼看摔了，江初星連忙拉住他。
兩人一塊兒倒了草坪上。
江初星被壓面，抱著他：“阿淮你沒事吧？”
“沒事。”夏淮嘿嘿笑著，用鼻尖江初星巴蹭了蹭：“哥哥後我還跟你一起看螢火蟲，我你當我一輩子的哥哥。”
忽然，一瓶冰水貼江初星臉上，拉回了他的思緒。
夏淮看他猛然往後縮了縮，笑了笑：“坐這兒幹嘛？吹冷風嗎。”
江初星拿開貼臉上的水：“你覺得凍啊，這天喝這個？”
夏淮他身邊坐：“泡完溫泉腦子有熱，需清醒清醒。”
江初星古怪地看著他，確實眼尾有紅，耳根也紅。
餘光晃見他手裡的黑色袋子，好奇道：“你拎的是什麼？”
夏淮答非所問：“你還記得，我們小時候去的那個草坪嗎？”
江初星怔了怔，他剛回憶著呢。
“有印象。”江初星試探性地問：“怎麼你去嗎？”
夏淮了頭：“你去嗎？”
“吧。”江初星站起身：“去看看現是什麼樣了，也知道還。”
路過條蜿蜒的小路，從一排青竹穿過去，映入眼簾的就是當初那片草坪，比起前的草坪多了顆枝繁葉茂的樟樹。
空氣很好，撲面的是草木清新。
看著熟悉的場景，江初星感慨了句：“是夏天就好了，或許還能見著螢火蟲。”
夏淮側頭注視著他：“想看螢火蟲？”
“想看啊。”江初星惋惜道：“過大冬天哪兒的螢火蟲？”
“螢火蟲倒是沒有。”夏淮開啟手裡的黑色袋子：“過，可用這個代替一。”
江初星看過去，眼睛一亮：“你哪兒搞的煙花？”
“剛剛酒店裡拿的，他們這邊允許放這種小煙花。”
江初星從煙花盒裡拿出兩根，他已經好久沒有碰過這種東西了。
夏淮從褲兜裡掏出打火機，給他燃。
橘黃色的火光絢爛地亮起，從一濺出，像是無數的小流光的光絲。
江初星把燃的煙花往前湊了兒：“你伸過，我幫你燃。”
兩根煙花湊一塊兒，濺出更大的光芒，星星綽綽映兩人臉上。
江初星拿著煙花空中比劃了一：“夏淮你看！”
他空中畫了一個星星。
夏淮看他眼睛很亮，像是蘊著漫天繁星，唇角翹起一幅度，目光覺流露出溫柔。
那股埋藏心底的情緒，自蔓延上。
“我還記得前每次放煙花，你都會雙手合十許個願望。”江初星的臉龐被手上的煙花照得若隱若現：“結果有一次及許願了，你哭著撲進我懷裡。”
回想起了什麼，江初星喉嚨溢位短促的一聲笑：“我還為你被燙傷了，害的我急得上躥跳，抱著你就去找你爸爸。”
夏淮看著他手裡的煙花，光芒更盛，他也想起了，唇邊彎出一抹笑。
“結果夏叔叔一檢查啥事也沒有，我就問你為什麼哭，”江初星側臉線條被橘黃的光照得更加的柔和。
尾音揚起，笑出了聲：“你猜結果怎麼著，你就只說了一句，我沒許到願望，夏陌又欺負我了，搶我的糖和哥哥。”
江初星想起他的小傻樣就想笑：“後我還特意給你了好支彌補回。”
兩人距離遠。
夏淮能看清他琥珀色眼眸，隱隱綴著零星的光：“那次我改了願望。”
江初星手裡的煙花漸漸燃盡，四周昏暗：“嗯？你改了什麼？”
黑夜中，夏淮依稀看見他的眉眼輪廓，安靜地注視他：“想知道？”
江初星拿出新的煙花，再次燃。
兩人煙花的光芒中對視上。
他略微垂眸盯著手中的光火，眸色浸染上溫柔的繾綣：“我就很想知道你實現了沒有？”
江初星手裡的煙花又燃盡了，又恢復了漆黑一片。
夏淮的聲音黑暗中響起：“實現了。”
“真的？”江初星有詫異，思索了一會兒：“那應該是夏陌欺負你吧，我記得我，你就會被他摁著欺負，然後又跑到我家找我。”
“嗯。”夏淮唇邊帶著淺淺的笑意：“是這個願望。”
夏淮把手中的煙花燃，照得四周重新明亮，橘黃色的星打夏淮臉上如暖陽，溫柔至極。
兩人對視數秒。
“我許的是，”夏淮放輕聲音說：“哥哥能一直陪著我。”
煙花的光芒將兩人的影子拖得斜長，有一半交疊了一起。
他的嗓音混著秋夜的風捲入耳中，江初星只覺心臟彷彿被什麼攫獲，住的收縮。
沉默片刻，江初星張張口想說什麼，嗓子卻像是被什麼扼住。
就無話可說的時候，忽，身後傳說話聲。
“這邊會有人，難得出玩一次，你別躲著我行嗎，我又吃了你。”
江初星驚了，是夏陌的聲音。
他趕忙撲過去將夏淮摁草叢裡：“噓，別說話。”
“怎麼了？”
“有人過了。”江初星藉助草叢擋著自和夏淮：“好像是夏陌和他那小男友。”
夏淮看他做賊似的藏起，失笑道：“他過，我們為什麼躲？”
江初星後知後覺反應過，愣愣地：“對啊，我們為什麼躲？躲的也是他們。”
想通後，江初星站起，結果瞥見那兩人擁抱一起。
正……難捨難。
江初星抽了抽嘴角：“你哥這太壞了，荒山野嶺的又是大半夜，約個未年出幹嘛。”
夏淮看他有些窘迫，臉上帶著依稀的笑：“還能幹什麼，當然是大半夜能幹的事。”
江初星睇他一眼：“你可別跟夏陌學啊，這種行為太惡劣了。”
夏淮笑答。
很快江初星就聽見，夏陌像是蠱惑小孩的壞人：“晏晏，我真的能聞到你的資訊素，好好聞，再給我聞聞。”
謝矢晏聲音很小：“哥哥，你別靠我太近了，我也是alpha，會忍住的。”
“誰叫你忍了？你敢忍試試。”夏陌又把聲音放低：“是很想摸我的兔耳？那做個交易，給我聞聞你的資訊素，我就給你摸摸。”
“哥哥……”
“瞧你這眼神，是想吃了我嗎？，再叫一聲哥哥聽聽。”
謝矢晏頓了兩秒：“哥哥。”
這張口閉口曖昧清的哥哥，聽得江初星簡直都無法直視“哥哥”這兩個字了。
他的認知裡夏陌很浪，但也沒到這種程度。
太瘋狂了，原戀愛的人都這麼沒理智的嗎？
夏淮捕捉到他微妙的表情，頗感新奇。
雖然前他就知道江初星感情這方面挺純情，這會兒親眼看見，確實讓人心癢癢。
忍住就想看見他更多的窘迫感，夏淮傾低身過去，他耳邊叫了一聲：“哥哥。”
江初星瞬間繃直脊背。
這聲帶著笑意又有調侃意味的哥哥，聽得江初星耳根酥軟。
心臟像是被人捏住，人都有迷糊。
夏淮看他反應恍惚，得彎了彎唇。
他湊過去，低著聲音又喊了聲：“哥哥，你怎麼耳朵紅了。”
“…………”
江初星瞥見他唇邊的笑，挑了挑眉：“逗我玩兒呢你，皮癢了是吧。”
正想收拾這個學壞的傢伙，空氣中一股alpha資訊素飄散開。
隨後，江初星清晰地聽見草叢中，兩聲交纏一起的呼吸聲。
“你別舔……”夏陌呼吸粗重：“直接咬，反正我沒腺體。”
謝矢晏沒方那麼害羞了，但依舊透著小心翼翼：“哥哥你會疼的。”
“乖，我想身上留你的標記，難道你想佔有我嗎？”
“……想。”
“嘶……”夏陌急促地喘著氣：“乖，真是我可愛的小獅子。”
飄散空氣中的alpha資訊素越越濃烈，已經到了發情的地步。
他們距離近，江初星聞到這股味道，胃部一陣翻騰，噁心感直竄心間。
江初星趕忙捂住嘴，手背青筋都暴露出了。
看他臉色對，夏淮一把將人揉進懷裡，掀開外套，把他塞進去，讓他沾染上其他alpha的味道。
江初星感覺滿滿清冽的深海水松籠罩上他，那股噁心感很快就被壓了去。
他現無比依賴夏淮的資訊素，情自禁伸手摟住他的腰，汲取他身上的味道。
頭髮動了動，貓耳朵露了出，尾巴也自然然纏夏淮腰身上。
嗅覺終於被男生的氣味所淹沒，江初星放緩了呼吸。
夏淮感覺到他逐漸放鬆，甚至還動往他身上貼了貼。
但沒料到他會冒出本體，知道他這是想更多的資訊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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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淮抬手掌住他的後腦勺，只露出自的尾巴與之纏繞。
很快，貓尾巴作出了回應。
現的夏淮渾然似平常的清冽淡漠，眼裡的情緒變得壓抑又純粹。
斂眸光，附江初星貓耳邊小聲詢問：“哥哥喜歡嗎？我的味道。”
這一聲詢問，讓江初星心臟剛剛消去的攫獲感，再次攀上心間。
他拽了一夏淮的衣服，頭也放輕聲音：“……喜歡。”
夏淮微怔，抱著江初星的手稍稍收緊了些，掌住他後頸的手，捏貓似的輕輕一捏。
嗓音輕緩：“只哥哥喜歡的，我都會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