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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7000字大更)第十四章 關鍵的SWOT分析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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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在前面的話:各位讀者老爺,因為週末我要出差,不能及時更新,所以索性將二章合二為一,進行7000字大更!

下周一照常二日一更,望諒解!

那麼,1世紀的普通中國宅男,挨踢行業從業者,微控制器嵌入式系統開發者,程式猿,折扣價穿越者殷戍,或者說,古代埃及中王國時期第十八王朝的貴族成員,帝國古老的安虎家族長子,世襲維吉爾可能的繼承人,前“獵豹”州州長,塞內德?安虎?莫潤爾?孟圖霍特普殿下,到底擁有,或者可以支配哪些財富呢?

土地——在“獵豹”州、“弓箭”州、“弓匠”州、“呼呼米”州……共計16個州近50萬哈特(7000畝)土地完全在他的名下;不過,這些土地並不是沿著尼羅河兩岸分佈的肥沃的河灘地,它們大都位於南方山嶺中的貧瘠地帶,無論在質量還是數量上都遠遜於他的父親與姐姐;

這些土地的來源極其單一——基本上全部繼承自歷代家族先祖的私產,而並沒有國王新的賞賜、家族其他成員或者貴族財主們的饋贈……這可不是什麼好事情!這從側面說明兩件事情:第一,安虎家族在政治上確實衰落了;第二,他在父親心中的地位從來就不怎麼樣;

即便如此,他還時刻面臨著一個巨大的風險——他不得不屈從於國王陛下的旨意,將僅有的這些土地捐獻給、甚至是無償劃撥給本就富得流油的神廟,這是他的義務——從理論上講,帝國所有的土地都應屬於陛下;

房屋——他在底比斯、孟菲斯、赫利奧波利斯這些“歷史名城”都擁有豪華壯麗的古老宮殿;至於阿瑪爾納的“總部”則是在5年前剛剛建好的新房子;當然,這些房屋屬於整個安虎家族,他並沒有所有權;

除此之外,在一些州的中心城市還有為數不少的鄉間別墅與小莊園,他完全擁有其中的五分之一——大多數都集中於南方的上埃及地區;

在他的土地上還散佈著大量的磨坊、倉庫、牲口棚、水渠與村莊中的泥磚房子,正如同帝國的每一位地主一樣,他對它們擁有完全的所有權;

人口——同他的父親與姐姐,乃至同一些稍有名望的貴族地主相比,他所擁有的勞動人口相對來說比較寒酸——名下只有不到7000名男女奴隸,其中近三分之一還是喪失了勞動能力的人;與此同時他還擁有近500戶約000人的自耕農,這些農民承擔了他的土地上應該繳納的絕大多數稅收;

除此以外,在幾處宮殿和鄉間別墅中他還不得不養活總數超過500人的各類管家、僕役、雜工、花匠、廚師等等等等“吃幹飯”的人——這些人類似於中國傳統奴僕群體中的“家生兒子”,安虎家族在享用他們的勞役的同時,還必須承擔他們生老病死的一切開支;

最值得注意的是,他,竟然還擁有一支人數達100名的私兵!

這可是他的父親在16歲生日時慷慨贈予他的禮物……可惜的是,這支武裝一直駐紮在底比斯的“老宅子”中,並且它的控制權直到現在還在父親手中;他只能謙卑地向父親申請使用它,而無權調動它;

當然,作為一名成年貴族男子,他也依照慣例擁有了自己的姬妾——就是塔蒙和她的姑娘們;不過,從理論上講,他在每一處大城市的宮殿中都應豢養著自己的侍妾與舞女,只不過還從未謀面罷了;

糧食及其他農產品——他名下的奴隸、自耕農們耕種在他名下的7000畝土地上,每年大致能上繳1.5—萬袋小麥和大麥,以及(根據年景)上繳數目不一的鷹嘴豆和高粱;

除此之外,他們還有義務供應若干應季的蔬菜、水果、果脯(乾果)、橄欖油、各類花朵精油、蜂蜜、蜂蠟等等農產品;

他們的啤酒能夠自給自足;而在靠近孟菲斯的最好的土地上則種植著最可珍貴的農產品——葡萄;那片土地上出產的葡萄酒也是安虎家族向王室及神廟進貢的最好的貢品;

這些完全來自於土地的饋贈必須按照帝國的制度,統一上繳給位於底比斯的兩大神廟;而他,僅能抽取其中的三分之一來作為自己的收入(而其中的近七成又無償被他的父親收取)——也就是說,帝國政府透過神廟來與他共同管理他的土地並進行收稅!

這是他最為帝國歷史悠久的大貴族的成員、享受著(他名下全部成員)免除勞役及其他一切特權所付出的必要代價;

牲口——他的奴隸和自耕農們還放牧、管理著牛、馬、羊、驢子和駱駝若干,但是繁重的田間作業已經耗盡了他家的全部蓄力;日常所需的各類蛋白質來源,自家卻不能供應,必須到市場上購買——或者偶爾來自於農莊中隨機獲得的河鮮與野味;這就意味著只有他、幾名高階管家以及私兵中的軍官才有資格經常吃到肉,而其他人不得不常年依靠素食為生;

其他財產——在底比斯附近的土地上有一個屬於他的小小金礦,至少有50名奴隸礦工常年在其中工作,每年能夠提供至少10公斤金砂;

除此之外,他還擁有在當州長期間當地的地主、小貴族所進貢的貢品(少量的黃金、銀子、香料、草藥等),以及偶爾獲得的來自於國王陛下及父親大人賞賜的銅器、珠寶首飾等細軟……

總而言之,僅僅就他個人所得來看,他屬於帝國龐大貴族階層中的中下檔次;

他所擁有的土地、房屋、糧食物產、牲口、金銀財寶等等財富稀鬆平常,而且能夠完全支配的更加稀少;

他沒有充沛的人力,沒有強大的武裝,沒有數量龐大的金銀、玉石、寶石等等可以充作個人財富及支付手段的東西;

他沒有儲存鐵器,沒有能夠獲得鉅額財富的國內外貿易通道;

換句話說,他只能老老實實地依靠土地上出產的那點可憐的作物,以及王室恩賜的仨瓜倆棗過活;若想找什麼別的渠道發家致富,門兒都沒有!

更要命的是,即使是現在擁有的這一切,也大都集中於上埃及地區!

那就意味著,此次州長職位的調動,對他來講真的是連根拔起……他在北方的下埃及地區可是光桿司令一個,更是什麼都沒有!

殷戍的心都涼透了。

他突然覺得前所未有的孤獨與無助。

這種絕望的感覺,就像他深夜時一個人在黑暗的辦公室裡沒完沒了地尋找和處理BUG時所感受到的一模一樣。

……

一個擁有所謂的“大智慧”的人,在面對明顯的晦暗未來時,往往會明智地放棄——要麼調頭尋找出路,要麼毫不猶豫地就地“止損”;

一個擁有小聰明的人在身陷如此境地時,也許會在退縮之餘朝著面前的晦暗仔細觀察一番——萬一那堵堅實的厄運之牆存在著幾條不那麼引人注目的縫隙,從而能夠鑽進去、擴大之,甚至能由此迎來命運的轉機呢?

而一個有點小聰明、骨子裡又有那麼一點兒倔脾氣的人,也許會小資產階級狂熱性大爆發,豁出去就是幹,猛衝猛打一番呢——去他媽的,真豁出去了!

那麼,即便只有唯一的選擇,他也會這樣嗎?

會。殷戍默默地對自己說。

他自認為並不是一個好賭的人——他不會打牌,也對麻將之類玩意兒的毫無興趣。

在大多數情況下他都是老實巴交、按部就班地過日子,但他本能地覺得自己應該有一種在危急時刻能夠不顧一切的衝勁,一種完全豁出去的勇氣。

因為他的父親就是那樣的人。

他直到現在,還在佩服老爹當年的英雄壯舉。

老殷在一個大國企老老實實、無聲無息地當了一輩子工人;在臨近退休的前一年,在他值夜班的一個夜晚,當面對著突如其來的主蒸汽管道洩漏的重大險情時,在500攝氏度以上、100個大氣壓的高溫高壓蒸汽摧枯拉朽橫掃車間內的一切時,當所有人都在四散逃命時,這個普通的老工人突然爆發了。

老頭子豁出命來,冒死衝入主控機房,拼盡全力手動關閉了主蒸汽閥,保住了工廠剛剛進口的機械加工中心,挽救了至少50名工友的生命!

老頭子憑藉這一壯舉直接獲得了部裡頒發的一等功,全行業通報表彰……這是他這輩子最大的榮耀。

殷戍必定繼承了這一基因,至少他自己是這樣認為的。

現在的他真的已經沒有退路了。

父親,或者說整個安虎家族都無情拋棄了他;而以辛希布為代表的敵人肯定在盯著他的一舉一動;至於國王陛下……衰朽的國王會關心一個小小的宰相兒子的前程嗎?

誰知道這會不會是來自於國王本身的意願呢?

殷戍只能前進,他只能賭一把,而不管前方有什麼艱難險阻!

“請再召喚哈列姆大人來,親愛的,”殷戍有些歉意地望向塔蒙。

可憐的姑娘陪伴著他一夜未眠,已經是哈欠連天了。

當睡眼惺忪的胖老頭得知自己的主子要立即檢視“漁夫州”的地圖時大吃一驚——這個年輕人不睡覺的嗎?過去的小安虎殿下可從來沒有這麼勤奮過啊!

而當殷戍看到地圖時也大吃一驚——他萬萬沒有想到,400年前的古人竟然能如此精細地描繪出大地的容貌了!

所謂的“地圖”其實是一面桌子大小的厚木板,上面刻畫著無數精密的線條,勾勒出整個帝國的全貌。

讓他震驚的是,古人對於埃及地形的描述和現代相差無幾——無論是引人注目的尼羅河(竟然能夠上溯到第四瀑布),還是沿著大河一字排開的城市,乃至奔騰入海的三角洲地區——製作地圖的那些心靈手巧的匠人們用美妙的象形文字對每一條山脈、每一塊沙漠、每一處綠洲、每一條支流都進行了說明,並用明豔的色彩加以區分;

而在帝國以外的未知部分,工匠們雕刻了許多造型誇張的神靈形象,看上去竟有些萌萌噠的感覺呢!

作為一名入門級的地理愛好者,殷戍一眼就看出面前的這幅地圖的確是無價之寶。

他突然意識到人類對於大自然精確測量和認知的時間應該大大提前;他完全明白這一幅地圖凝結了多少代人孜孜不倦的探求——他從內心深處向這個古老而又偉大的文明致敬。

殷戍突發奇想,決定做一個小小的測試。

“大海的北面是什麼?”他用手指著尼羅河入海口,那裡被描繪成無邊無際的大海,海中還畫著不少猙獰的怪物,“在北方還有土地嗎?”

“有的,我的殿下,”哈列姆有些心不在焉地說,“跨越大海,一路向北,航行五到八天,會發現成串的島嶼,也許還會有新的大陸!”

“但是我們埃及人是不會去那裡的,只有帝國的罪人,那些反叛的亡命之徒才會去,”他突然神秘兮兮地強調,“據說那裡是‘海上民’的老巢!”

殷戍莫名其妙有些激動——就在這個時代,地中海對岸的古希臘文明……不不,應該更早期的邁錫尼文明也許都還處在萌芽時期呢。

他反覆聽到“海上民”這個字眼,那特麼都是誰?

“這邊,這邊都是些什麼?”他的手指又指向了地圖之外的幾個方位。

“東面是迦南人(腓尼基人),全都是些做買賣的貨色,他們做了上千年的買賣……”哈列姆似乎對能有如此機會展示自己的學識十分滿意,“啊,那是因為那裡的黎巴嫩山出產了世界上最好的雪松,所以迦南人能夠製造又大又好的船……他們走遍了大海,他們的港口遍佈世界……他們的羊皮紙、玻璃和紫花布也是世界上最好的”;

“這裡是米坦尼人的地盤……他們已經完蛋了。我們偉大的法老圖特摩斯和雅赫摩斯陛下接連不斷地打擊他們,現在那裡只有一些破敗的小城苟延殘喘……”

“再往北邊一點是赫梯人,那是一群兇狠好鬥的人……殿下!他們有鐵,他們能夠煉出世界上最好的鐵!這正是我們的帝國極其需要的!但是……但是我們很難獲得,因為強大的赫梯人正試圖沿著迦南(今敘利亞地區)一路向南,侵吞我們的亞洲殖民地……殿下!也許就在百年之內,我們的帝國將會與他們有一個決戰!”

殷戍心中一震。

他突然想起,正是在五代人之後,帝國偉大的法老拉美西斯二世率領著強大的埃及軍隊在卡疊什同東方那些狂傲的赫梯人迎頭相撞,舉行了規模宏大的卡疊什會戰,並簽署了人類歷史上第一份國際和平條約。

“東面是巴比倫人,殿下!”哈列姆興致勃勃地虛指著木板外的某一點,“那裡有世界上最肥沃的土地,比我們埃及最好的土地還要肥沃……啊,那可真是人間天堂!聽說,巴比倫人都是月神的後裔……都是一些好大喜功的人。據說,他們的王在巴比倫城修建了一座龐大的‘空中花園’……是的殿下,真正的空中花園,它是懸空在天上的!”

空中花園!

殷戍真是心潮澎湃。他猛然意識到,他極有可能親眼見到許多湮沒在歷史之中的古代奇蹟!

“南方都是下賤的黑人,努比亞人,”哈列姆指點著地圖的下方,“殿下,他們一無是處,他們像老鼠一樣繁殖,他們生來就是小偷、強盜和殺人犯,他們只配做奴隸……”

“塞尼松、哈傑塞尼松這幾個姑娘,都是努比亞人嗎?”殷戍嚴肅地問道。

“是的,殿下,”哈列姆有些發窘,“當然,她們是您的侍妾,自然不能同那些卑賤的同胞相提並論……”

殷戍笑了笑,不置可否。

“這邊呢,這邊又是什麼?”他指著地圖的左方。

“酷熱的沙漠,荒蠻的不毛之地……那裡面只有一些可怕的野蠻人,真正吃人的野蠻人,”哈列姆不屑地擺了擺手,“連最下賤的努比亞人都不如,他們不配當人,只能是牲畜一類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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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戍啞然失笑。

那塊土地在幾百年後崛起了強大的迦太基。

當他們的先祖被埃及人稱作“不配當人的牲畜”時,不知是何感想。

“‘漁夫州’在這裡,”哈列姆指著尼羅河的河口,“殿下,我要提醒您,這可是一個地獄!”

“怎麼說呢?”殷戍的心狂跳起來。

“希克索斯人!”哈列姆的雙眼炯炯有神。

希克索斯人。

是的,這正是“漁夫州”令帝國統治者最感頭疼的地方。

經過百年來的俯首稱臣和沉悶不作為,第十七王朝的偉大法老雅赫摩斯一世終於振作起來,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驅逐了上埃及的希克索斯征服者,甚至將他們遠遠趕到了亞洲,但是“漁夫州”卻始終未能肅清。

那是一塊被神詛咒的土地——法老的軍隊與希克索斯人數次慘烈的會戰都發生在那裡,致使僅有的幾座小城都成了一片瓦礫;

那裡的土地本來位於最肥沃的尼羅河三角洲沖積平原上,卻因為連年的戰亂而不時爆發災難性的饑荒;

帝國曾經從底比斯、乃至附近的法尤姆地區都組織過運糧的船隊對那裡的帝國駐軍進行補給,卻無一例外被鄉野間遊蕩的希克索斯匪徒劫掠一空……

那樣一塊面積幾乎等於半個浙江省的土地現在幾乎處於蠻荒狀態——全部人口加一起可能還不到5萬人,這其中還包括了帝國的駐軍、派駐的官僚以及他們的隨從僕役;

軍隊中幾乎全部都是希克索斯僱傭兵——在多數情況下稱之為“匪徒”更加合適——殘酷壓榨本地農民、血腥洗劫外來行商是家常便飯;

他們對南方來的長官歷來嗤之以鼻——在過去幾年裡,每年單單是譁變的次數,就超過了十次!

“漁夫州”曾經最繁華的、也是帝國最重要的海港之一“達巴巴”城早就退回到了野蠻的狀態;

在過去數百年中依靠同腓尼基人、米底人、提爾人、赫梯人進行著熱熱鬧鬧的海上貿易而積攢了鉅額財富的達巴巴海商們早已蕩然無存,他們的後代據說不超過100戶,只能靠著在海邊撈魚捕蝦來苟延殘喘;

自然的,海上貿易路線早就被切斷了……

更要命的是,“漁夫州”的隔壁,就是希克索斯人的起源地和信仰中心——那個位於三角洲東北的、該詛咒的“魔鬼之城”阿瓦利斯!

“希克索斯人是地獄的使者,是神派來懲罰埃及人的貪婪和瀆神行為的,”哈列姆堅定地說,“阿瓦利斯是一切魔鬼崇拜的中心……偉大的圖特摩斯陛下夷平了那座城市,驅趕著9萬頭水牛將它的廢墟仔仔細細犁了一遍,並撒上了鹽。它永世不得翻身,殿下。”

“但是,殿下,您要注意,魔鬼的巢穴僅僅透過人的力量就能徹底摧毀嗎?不能的。即便是無所不能的阿吞神,或者阿蒙—拉神也對它無可奈何!希克索斯黑暗的靈魂依舊在那裡遊蕩,他們時刻圖謀著東山再起……殿下,是的,您將直接處在最前線!”

殷戍頓覺一股寒氣順著脊樑骨竄了上來。

最前線!

恍惚之間,他感覺自己正站在廈門那條著名的濱海大道上,背後正高高聳立著“一國兩制統一中國”的龐然大字;而在他的面前,則是一片霧氣茫茫的大海……

“您的最大任務,其實就一個,那就是守住它,”哈列姆小心翼翼地用指甲在“漁夫州”的最東部畫了一條細線,“圖特摩斯陛下修建的‘大公牆’,這是抵擋希克索斯人捲土重來的強有力的防線。您必須不惜一切代價守住它!”

“如果守不住呢?”殷戍的臉色漸漸發灰。

“如果守不住,國王陛下會毫不猶豫地處死您,”哈列姆死死盯著他,“這就是您之前的歷任州長任期都不超過一年的原因。”

可憐的小夥子一下子呆住了。

他愣愣地看著哈列姆劃出的那道細線,它正處在當今蘇伊士運河的位置上——那條戰略咽喉水道以聯通了兩個世界而舉世聞名;

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就在400年前,這裡卻聳立著一堵“牆”,試圖將另外兩個世界隔離開來……真是白雲蒼狗、滄海桑田。

而他,擺明了要去那堵“牆”跟前去送死。

冷靜,必須冷靜。

儘管他幾乎就要控制不住來自靈魂深處的顫慄。

就在一瞬間,一道思維的閃電突然劃破了殷戍大腦中的沉沉黑夜。

在讀書的時候,百無聊賴的他曾經自學過幾門有關市場營銷的課程。

在制定發展戰略時,有一種非常傳統的、也是極為重要的分析法——SWOT分析法。

S—優勢,W—劣勢,O—機會,T—威脅。

是的,轉機就在這SWOT矩陣之中。

他必須用這一系統化的思維認真盤點他所擁有的、即將面對的一切。

優勢S——他掌握了人類從今以後400年間所積累的知識、經驗和見識(儘管都是些普通教育的大眾化版本),而這一切是尚處在人類文明嬰兒期的古埃及人永遠也不會擁有的;他必須最大化地利用這一優勢,這是他個人生涯中關乎生死存亡的關鍵所在;

劣勢W——他對這個古老帝國的一切政治、經濟、社會生活的林林總總幾乎一無所知,他必須用最短的時間進行學習;更何況他現在已經處於一個極其糟糕、極其危險的態勢之中,留給他的時間已經很少很少了;

機會O——他被自己的家族無情拋棄,被迫切斷了自己的根基,到一個邊緣化的地區謀著一份邊緣化的職業,其實這未嘗不是一個機會——遠離統治中樞也就意味著遠離可怕的政治漩渦,意味著他極有可能躲過無數不懷好意的眼睛,更意味著他有更大的自由度來完成他想要幹的事業;

威脅T——近乎蠻荒的土地,凋敝的經濟,極度弱勢的州政府,居心叵測的當地駐軍,滿山遍野的土匪……再加上虎視眈眈的鄰居!天哪,每一項都能要了他的小命!

如果他應對不了那裡的一切,神聖的國王陛下也會漫不經心地取走他的項上人頭!

媽的,該怎麼辦?

那個該死的“老總和小姨子跑了”的“偽”國營穿越旅行社將他送到了這個死地,然後莫名其妙地撒手不管了。

他現在不得不全靠自己。

他沒有驚為天人的完美容顏,沒有無可挑剔的強健身體,沒有近似神怪的超強智慧,更沒有什麼點石成金、呼風喚雨、上天入地、翻江倒海的魔法、法術、妖術、仙術;

他沒有富可敵國的金銀財寶,沒有能夠為他肝腦塗地的忠誠死士,截至到目前為止似乎也沒出現什麼世外高人能夠幫他指點一二。

真的,他所能依靠的,只能是“凡人”的自己——也許他比這個時代的人多了那麼一些知識的積澱,會在此後人生的關鍵時刻發揮重大作用。

那是他最大的本錢。

“把家裡的人全部召集到前面的大廳,”殷戍莊嚴地說,“哈列姆老師,我說的是,全部。”

胖胖的老頭答應了一聲,忙不迭跑開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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