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氣增長緩慢,也只能耐住性子,沒有其他法子。
按照慣例,今天會比較忙,只能抽空練習黑瞎子戲了。
村裡的老人,已經讓老李頭趕成了習慣,這天就是集中量血壓的日子。
隔三岔五對有些老人來說,其實已經是間隔很久。
而且,不管老李頭怎麼勸說,這些需要每天監控血壓的老人,就是不肯每天吃降壓片。蕭逸塵真怕哪天其中某個老人要爆血管,到時候怎麼救都是晚了的。
剛剛來到衛生院,就看見李東在門口外面溜達,想要摸進去。
這個混蛋這兩天都在村裡住,多半是在躲禍。
李婉說了,老李頭之所以會那樣著急上火,是因為李東又跟他鬧。
“你做什麼?這裡不歡迎你,有病也不給你看,快走!”蕭逸塵煩透了這個傢伙。
自從知道了老李頭的心意後,他便是決定不再對李東客氣。
“你……”李東被嗆得一時間說不上話來。
不過,很快,他就舉起擴音喇叭,對著外面大叫:“來人啊!快來看啊!現在衛生院給西河村的人看病,都不給我們村的人看病了。”
叫著叫著,李東就跑開了,讓蕭逸塵一時間有些納悶。
以往冷清的衛生院,一大早就熱鬧了起來。
“蕭醫生,我聽說你給西河村那些傢伙瞧病了?這可使不得,這衛生院,可是我們小灣村的,他們西河村的傢伙要看病,到鎮上去看他們的!反正他們也不差錢……”
有人開了頭,立馬就有很多老人響應。
蕭逸塵給蔡姨看病的時候,就猜到會惹上一些麻煩,卻沒想到,現在竟然鬧得好像整個小灣村都知道了。
轉念一想,蕭逸塵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肯定是李東那個混蛋搞出來的么蛾子,這時候他才知道李東拿著喇叭到處喊是什麼打算,這是要引起眾怒。
好在這些老人說歸說,也沒做出什麼過激的行為。
小灣村跟西河村的矛盾由來已久,也不是蕭逸塵能夠解決的。
如果由他來選,他寧願選西河村的病人,不但知道遵從醫囑,而且花錢大方,不會像小灣村的這些老人,質疑這質疑那的,搞得好像衛生院是專門開來騙他們錢的一樣。
最搞笑的是,這些老人鬧歸鬧,該量的血壓一個不願意少,好像不量白不量是多大便宜似的。
怪不得老李頭身體健康時也不想做了,伺候這些老人確實夠累的,關鍵是最後還沒有一分錢進口袋。
“逸塵啊,來來來,幫我看看這個,我能不能吃?這可是五十年老參啊,我最近正需要補補。快幫我量量血壓!”
蕭逸塵聽出了來人,不得不重新打起精神,然而,莫名的,他突然就精神一振。
讓他精神一振的不是來人,那就是楊大爺而已。
讓他精神一振的是楊大爺放到桌上的野山參。
明顯是剛剛挖出來沒多久的,鬚根跟泥土都還沒清理過。
野山參莫名地吸引著他,讓他隱隱感覺丹田在回應著什麼。
難道說,野山參
能夠增長丹田靈氣?
“楊大爺,這野山參賣給我怎麼樣?”
想要搞清楚,唯一的辦法,就是更近距離地接觸這野山參。
“賣給你?我這……”楊大爺聽得他這樣說,顯然不樂意。
可是蕭逸塵不等他把後面的話說出來,立馬給出了價格:“一千塊!楊大爺,這野山參一千塊賣給我,怎麼樣?”
“一千塊?”楊大爺怔了下,說道,“一千塊啊,好,你臭小子要是現在能拿出一千塊來,我就賣……”
話沒說完,整整一千塊就擺在了楊大爺的面前。
“楊大爺,數數吧。”說著話,蕭逸塵已經把野山參拿了起來。
看到這麼多錢,楊大爺已經撒手不管野山參了。
什麼五十年老參,就是胡說八道。
而且楊大爺也很清楚,這野山參至多也就三四十年。
那樣說,就是吹噓一把。
不過,現在有了錢,顯擺什麼的就不再重要。
小五十年的野山參,也不會賣到一千塊。
遑論現在這株野山參,根本到不了五十年。
拿起野山參,丹田處那種奇異的感覺越發強烈,蕭逸塵這才確定他沒有感知錯。
“我說,臭小子,你以後別給西河村那些傢伙瞧病了,聽到了沒?”楊大爺生怕蕭逸塵反悔似的把錢揣進懷裡藏好,嘴上卻還不肯作罷。
旁邊,李二爺不樂意了。
只聽李二爺戳破他道:“什麼五十年老參,那東西就是個三十年份的小玩意兒。你偏偏人家逸塵還行,你還能騙誰?”
李二爺也不是替蕭逸塵打抱不平,主要是看不慣楊大爺這副嘴臉。
“你不就是又想起張大丫頭那事了嗎?他家二丫頭就是回來喝個喜酒,你至於嗎你?”李二爺實際上是在替張嬸打抱不平。
張嬸有兩個女兒,其中大女兒,也就是李二爺口中的張大丫頭,嫁到了西河村。
為此,楊大爺等人經常對張嬸惡言惡語。
說到底,還是欺負張嬸就一寡婦,家裡老的小的男人都已經死光。
而李二爺跟張嬸的公公,也就是張大爺,感情是極好的。
據說張大爺臨走那會兒,還特意託人給李二爺留了話,讓李二爺幫忙照顧他老張家的人,他那兒子靠不住,這才閉的眼。
彷彿為了驗證張大爺的話,之後沒過幾年,他兒子就因為在鎮上惹事,被人活活砍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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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嬸傷心過度,最後也沒能把兒子生下來,還差點因此喪了命。
張嬸一直也沒改嫁,兩個女兒都出去了,她就自己跟家待著。
李二爺自然是要照顧張嬸母女的,老張家就剩下這點人了啊。
說起來,也是慘,張大爺前面那兩個兒子,都是得病死的,一個還沒滿月,一個終究沒能熬過五歲。
李二爺容不得楊大爺對老張家僅剩的幾個女人亂嚼舌根,怒氣衝衝地瞪著楊大爺,讓他適可而止。
“你怎麼知道他家二丫頭不會也嫁到那邊去?又不是大丫頭的酒,湊什麼熱鬧呢?”楊大爺有點怕李二爺,但仗
著大家夥都在,也不會不敢回嘴。
“人家喜歡湊熱鬧就湊熱鬧,用你管嗎?你不量就給我走!”李二爺上前幾步,嚇得楊大爺趕緊跑了。
蕭逸塵已經趁機跑了,讓白旭日他們給李二爺他們量血壓,反正也沒剩幾個人了。
楊大爺說的那事他也知道,早上過來的時候,還聽到鞭炮聲呢。什麼喜酒,他不知道,只知道為這頓喜酒,張曉燕從學校趕了回來。
哦,這時候也不用上課,應該也不是特地趕回來的。
不過,他也覺得楊大爺的懷疑沒錯,張小翠應該是想要給張曉燕撮合一下西河村的誰的,要不然也不會為了一頓不相干的人的喜酒就把張曉燕喊回來。
雖說才剛去上大學,但若是不去上大學,在村裡頭,張曉燕這年紀,娃都能有了,現在先談著也不算早,大學畢業就結婚正好。
蕭逸塵搖搖頭,決定不去想別人家的事情,拿著野山參,一時間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弄。
泡水或者泡酒吧,要泡到猴年馬月才能喝。
算了,還是燉湯吧,雖說用燉會損失掉一部分野山參的營養,但總不能生吃吧,而且在大城市,也都是這樣弄的。
損失營養的說法應該不大科學,就算有損失也不會很多的。
重新走到外面,見人都差不多走光了,叮囑了白旭日他們一聲,蕭逸塵就回家去殺雞燉野山參。
別人是因為雞,才配點參片,蕭逸塵卻相反,是為了吃野山參,才配只雞,要不然直接燉野山參,也太奇怪了。
剛下鍋燉著沒多久,嫂子回來了。
“逸塵,你怎麼在家?怎麼在做飯?不用去上班嗎?”林月疑惑地走進廚房。
不過,接著她就又說道:“對了,逸塵,西河村那邊出事了好像,據說是張小翠的肚子要不行了。”
林月也沒想要蕭逸塵去幫忙什麼的,就是覺得他是醫生,下意識地要把這事告訴他而已。
張小翠是張曉燕的姐姐,嫁到西河村的張大丫頭。
“肚子不行了?沒出什麼事吧?”蕭逸塵話都沒問完,外面就響起了叫喊聲。
蕭逸塵出去一看,是張曉燕。
“逸塵哥,你真的在家啊。你能不能送我到鎮醫院去,我姐,我姐她……”張曉燕一臉希冀地看著蕭逸塵。
蕭逸塵想也不想,示意張曉燕等一等,回屋跟嫂子說了聲,要林月把鍋裡的野山參跟湯水給他留著,那只雞隨便林月吃。
出去,開上破三輪,讓張曉燕趕緊上車。
“放心吧,你姐肯定不會有事的。”蕭逸塵扭頭寬慰了句。
張曉燕坐上車,眼睛已經紅了:“可是我姐的孩子……”
路上,張曉燕接到楊歡的電話,告知她張小翠暫時母女平安。
說起這個楊歡,跟楊大爺還是親戚。
楊大爺,還是楊歡他大爺。
不是罵人的那個大爺,而是真的他大爺。
以前根本沒有什麼西河村,都是小灣村的地界。
當初有一家大集團看中了村裡的田地,提出要租,不過,得全村一起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