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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0章 滲透福州綠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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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福州城內出了樁絕大的新聞:一頂裝飾華貴的官帽,掛在了內城與外城交界的西門城樓上!

官帽下面,又配了一副對聯,牢牢貼在城牆上。上聯寫“今日取帽”,下聯寫“下次取頭”,橫批則是“有鳳之頭”。

這頂官帽為鏤花金座,中間飾有一顆東珠,頂珠為紅寶石。清朝的禮制極嚴,不同級別的官員佩戴不同的帽子,絲毫不得僭越。

東珠即為珍珠,只有一品以上的官員,包括王公貴族方可在帽子上佩飾東珠。按規定,一品官員可以佩戴一枚東珠,地位越高,所佩東珠越多。最高為皇帝,可佩十五枚東珠。

紅寶石做頂珠,同樣是一品官員的佩飾。到了二品官員,就得改用紅色的珊瑚。人們常說的紅頂商人,常指商人巴結官府,弄到了一二品的官銜,可以佩戴一二品官員的紅色頂戴。

對聯上明明白白地寫著,官帽屬於福州將軍有鳳。仔細推敲一下,便知並不為假。

帽子是一品官員的帽子,而整個福建省只有四個一品官員。文官一個,即閩浙總督瑞麟,從一品。另有三個從一品的武官,分別是福州將軍有鳳、福建陸路提督、福建水師提督。

但是,福建陸路提督駐泉州,水師提督駐廈門。所以滿城西門城樓上的帽子,要麼歸閩浙總督瑞麟,要麼歸福州將軍有鳳。

熟悉福建官場的人都知道,這頂官帽屬於有鳳,因為帽子佩的是雙眼花翎。有鳳勇於任事,被朝廷賞戴雙眼花翎。瑞麟被咸豐嚴旨斥責,只剩下一眼花翎了!

內城是福州八旗居住的地方,與外城彼此隔離。而內城西門最為繁華,是內外城交通的重要關卡。有鳳一向主戰,卻被人把官帽掛在西門城樓上,又威脅要取他的頭,挑釁的意味非常明顯。

守門的旗兵很快就把官帽取了下來,訊息卻像瘟疫一樣,迅速傳播開來。大過年的,各家走親訪友,這件事也成了最好的談資。

事情越傳越玄乎。有的說是革命軍幹的好事,為的是向有鳳傳遞訊息,要他引以為戒。有的說事出蹊蹺,有鳳對待部下苛刻,必是福州八旗出了內奸。

眾說紛紜,福州八旗也軍心動搖,人人自危,似乎革命軍已經潛入福州城,隨時都能佔領滿城。

福州將軍有鳳臉面無光,不便出頭。閩浙總督瑞麟一度想要釋出戒嚴令,卻被屬下極力勸止。大過年的,釋出這種命令只會擾亂民心,於防務毫無裨益。

正月初四,福州綠營督標中營,來了位衣著華貴的中年人,自稱名叫陶昌德,求見營裡的副將。

清朝總督都有綠營親兵,稱為“督標”。督標一般分為中、左、右三營。督標中營地位高於左右兩營,由一名從二品的副將率領。

閩浙總督督標中營由一名姓王的副將率領,麾下有官兵958人,是閩浙總督瑞麟的直屬衛隊。瑞麟出手闊綽,對自己的衛隊也頗為籠絡,逢年過節都有賞賜。

今年形勢吃緊,瑞麟的手筆更加闊綽,對督標中營的賞賜更厚。王副將為了防止官兵擅自離營,乾脆把戲班請入了軍營。

卻說王副將看過訪客的手本,並不認識陶昌德這號人。但陶昌德自稱是王副將的舊相識,又饋送了一筆豐厚的見面禮,王副將不得不見他。

一見面,對方彷彿是許久不見的親人,將軍長將軍短的,喊得分外親熱。王副將卻像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怎麼都想不起這位陶昌德是哪門子的故交。

這位陶昌德,本名其實叫陶德昌,乃是越國情報局的特工。為掩人耳目,特意在手本上顛倒名字。

最後,王副將實在忍不住,問道:“恕王某眼拙,實在記不起閣下了,不知閣下籍貫哪裡,你我因何相識?”

陶德昌微微一笑,從懷裡掏出一封信,遞給了王副將。王副將滿腹狐疑,接過信後卻大吃一驚。原來這封信來自越國廣東守備師師長陶煜。

陶煜投順楊烜前,擔任廣東陸路提督。在此之前,又曾在福建擔任總兵,算是王副將的老上級。他以長輩的口吻,奉勸王副將投順越國,不要以卵擊石,自取滅亡。

王副將強作鎮定,收起了來信,強顏歡笑道:“原來是你老弟。幾年不見,你混得愈發得意了,我竟有眼不識泰山,沒能認出你來。左右都出去,我和老陶說些體己話。”

屋內的綠營兵和僕從都已散去,陶德昌心裡一塊石頭也落了地。他坦然表明了身份,說道:

“王將軍,我說是您的故交,雖是自抬身份,卻無意誆騙。當年,陶軍臺,不,陶師長在福建做總兵時,我是他麾下的千總。王將軍那時應該已是參將了,自然記不得我。”

王副將無心談論過往,只得說道:“都怪我眼拙,認不出陶老弟。可督標中營人多嘴雜,陶老弟真不該以身涉險,堂而皇之地奉上手本,在門房訪客冊子上落下了痕跡。”

陶德昌呵呵一笑,有些不屑地說道:“王將軍,有鳳乃堂堂福州將軍,官帽被人掛在城樓上,這件事你應該也聽說了。實話告訴你,革命軍馬上就要進攻福建了。

“陶師長念你是舊部,特意派我前來遊說。希望你明辨是非,站對立場,不要為滿清賣命。你若能臨戰倒戈,最好不過。陶師長將在越王面前保舉你,讓你繼續擔任統兵大將。”

王副將知道陶德昌在給他畫大餅。自己雖是從二官的副將,手下不過九百多人,放在革命軍裡,還不足兩營人馬,何以擔任統兵大將?

不過,他知道福建官軍擋不住革命軍,自己早日投降才是正理。他想了想,找了個理由,試圖討價還價,說道:

“我雖有意歸正,但瑞大帥對我有知遇之恩,我實在不忍背叛他。督標中營的官兵深受瑞大帥的恩惠,恐怕也不會輕易投降。”

“哼”,陶德昌對王副將的首鼠兩端頗為不屑,說道:“王將軍,有鳳之前一直叫囂著要與福州共存亡。自從他大年三十丟了官帽,還敢再囂張嗎?

“福州城的官軍,八旗已經人心渙散,全無鬥志。總督的三營親兵裡,督標左營、右營都已有投降之意,剩你一個中營孤掌難鳴,能成什麼氣候?”

王副將知道陶德昌在誆他,督標三營好歹都是總督的親兵,哪會輕易譁變?但聯想到革命軍的手段,王副將頓時氣餒,他決定見機行事,先保存實力,再做其他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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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副將的心理,正是大多數綠營軍官的心理。他們自知不敵革命軍,但戰端未開,他們也不能公然反叛清軍。

可以預想的是,一旦戰爭爆發,勝利的天平將向革命軍傾斜。而這些首鼠兩端的綠營兵,也將或降或逃,加速清軍的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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