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之神偶爾喜歡開玩笑，偶爾又很嚴肅，它像一個孩子一樣喜怒無常。它安排著一切事物的發展，只是凡人們永遠無法在它做出下一個決策時預判它的舉動。一個家庭主婦有可能某天早上起來有特別大的衝動去買彩票，出門買菜時順便在投注站機選了一注，在吃完晚飯，把孩子料理好之後開啟電腦一看，中了頭獎。而那些每天都堅持買彩票的人卻怎麼都中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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兇手的命運目前來看是很不錯的，因為李衛紅的罪惡導致警方把所有精力都放在她身上了，如果李衛紅真的認罪，警方就不會再管這個案子，真兇可能就永遠抓不到了。
老爸被專案組排除在外，我沒辦法對他們說自己的感受。之所以不是說推斷，是因為我現在的確也沒有一個確切的證據找到是誰殺的，甚至連另一個兇手的存在我也只是憑一種感覺。
葉孟芳連殺人的膽子都沒有，怎麼可能用那麼殘忍的手段在第一次殺人未遂後再殺一次人？兇手很明顯是在報復，他在用他的思維去報復一個他恨之欲絕的人。
這個城市還有誰會那麼恨喬宇呢？
我再次來到吳悅家，希望能有所啟發。
吳悅一個人在家看著韓劇，她很清閒，因為有錢。私生女也能得到遺產這是法律規定的，再加上李衛紅犯罪，失去了繼承權，所有遺產都得歸吳悅所有了。
“我聽說李衛紅被抓了。”她冷冷地說。
“嗯。”我想找到一種合適的表達方式，“不過，你爸爸不是她殺的。”
“不是？”她吃驚道，“那她為什麼被捕？”
“另一起謀殺了，雖然李衛紅與你爸爸被害有一定聯絡，可真兇不是她，殺你爸爸的人很明顯是另有企圖。”
“我不太明白你的話。”她把電腦裡的韓劇暫停了，“你的意思是說，那天晚上有兩個人要殺我爸爸？”
“是這個意思。所以我想問問，除了林昆，這個城市還有誰會恨你爸爸？”
“我不知道，這個問題我很難幫你找到答案。”她皺著眉頭，“他來我們這裡來得少，偶爾來看看我，至於其他的事情我真的不太瞭解。”
“你媽媽生病的時候，還有沒有其他人來看過她？”
“有很多啊，她的朋友，很多我都不認識。”
這樣問下去似乎沒什麼結果，我想要找到一個核心的動機，能夠徹底把範圍縮小的動機。當年來看吳悅媽媽的人裡一定有她另外的追求者，可是誰能夠把一種仇恨堅持這麼多年呢？
或者是我把方向搞錯了？
“還有事嗎？陳浩約我晚點出去吃飯，我打算收拾收拾。”吳悅不客氣地下了逐客令。
沒多久她就可以搬離這裡了，我想，喬宇的財富足夠她和陳浩無憂無慮地過大半輩子。
“陳浩沒和你住在一起？”我問。
“對啊，他覺得要靠自己的奮鬥來證明了自己的實力後，再和我一起生活。自尊心強得不得了。”
“他知不知道喬宇是你爸爸？”我問。
“知道啊，那天在刑警隊錄口供的時候他就知道了。”
原來如此，我恍然大悟，走了這麼多彎路，終於有了一個明確的方向。
只是，我該如何蒐集證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