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安線)
黎明的晨曦照亮了整個內城境內,遠處的尖聳的鐘塔擊響晨鐘,鐘聲餘韻迴盪,夜晚已經渡過。
內城,迪安家內
“你一個人去?”
昆看著想獨自動身的迪安,他攔在門口,雙手交錯抱於胸前,目光嚴肅的注視著迪安說道。
雙方對視了半晌,他見迪安只是沉默不語,昆手指急促的敲左臂,顯得有些不耐煩。
“這是我一個人的事情,我自己去解決。”
看著迪安眼中透入出的堅定,昆神情有些恍惚,自己多久沒看到這種眼神了?此時,迪安與腦海內的某人相重合。
沉默片刻,昆將視線偏開,低語般呢喃著:“父親……”
他嘆息著,側開了身體,讓出被自己阻擋的大門,他橫於胸前的手臂垂下又抬起,指著迪安的鼻樑大聲說道:“就算你回不來,那瓶酒也歸我了。”——原本只是句玩笑話,但兩人都笑不起來。
“那可不行,”迪安嘴角勾起一絲笑意,不過顯得很僵硬。
“快點去吧……”
“你那邊也要小心……”
“帕德爾?哼,就他那兩下子,我還不放在眼裡。”
“再會。”說完,迪安便推門離去。
昆注視著迪安的背影,直到消失於視線之內。
“嗯,再會,真是個任性的弟弟。”
……
範尼翁府邸 書房內
“你們要進入古城內城?”正在批寫文案的範尼翁大師手中的筆一頓,微微抬頭看向站在書桌對面的巴赫與丹墨。
一邊的巴赫卻面帶複雜的盯著書桌,不知在想什麼。巴赫執拗不過丹墨,只得陪同而來,這個世界如何說白了與自己並無多大關聯,自己是一個自私者毫無疑問,但自私也是有底線的啊——自己內心有著一個聲音不斷迴響,直達腦海深處
思緒千萬交織不斷,半晌後,巴赫做出了決定。
“嗯。”
丹墨從昆口中得知帕德爾叛教,劫持聖女想降臨克里禰烏,完成當年未完成的儀式。
既然如此,那帕德爾必然會進入古城內城的大教堂,雖然不知道他用何種方法突破內城設立的奧術屏障,但必須趕在他召喚之前阻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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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答覆,範尼翁沉默片刻,便將抽屜拉開,取出其中那把放置已久的亮銀色鑰匙——本想讓迪安拿走協同昆與禹前往古城的,但沒想到迪安卻是選擇了那枚斷骨。
這事不能伸張,畢竟這事並非小事,他將訊息壓下來也正是為了——先斬後奏!
‘等待了這麼久!’範尼翁不斷壓抑著自己,該結束了。
默默的注視著兩人推開房門離去,範尼翁收回一直注視巴赫的目光,搖了搖頭,低語道:“現在還不是時候……”
他看向窗外,攥緊了拳頭,銳利的目光刺穿了遮蔽天穹的雲霧。
……
內城境外,拜格拿勒廣場
迪安坐在廣場中心的環形階梯上,廣場四周立著印有白鳥信使教條的石壁已然倒塌,地上盡是碎石磚瓦,左邊立有一尊雄武的青年雕像,身披戎裝,昂首挺立,但指著前方的劍身已經折斷,頭顱掉落在腳邊。
見此,迪安不屑的冷哼一聲,指著那雕像頭顱道:“這是你的下場,不是我的!”
咕咕咕~
聽聞到聲音的迪安止住了接下來要說的話,他站起身來看向天空。
只見,環繞著天空巡視的白鴿撲騰而下,落在迪安的肩膀上,朝他咕咕低語,似乎在訴說些什麼。
“這裡沒有麼……科曼達爾沒有回到古城的庇護所裡,而且內城我已經幾近搜了個遍,這老家夥到底藏在哪?”
迪安拿出克瑞柯德的地圖,在拜格拿勒廣場處劃上了×後,便轉身離去。
“出了輝耀印跡的地盤,你能藏到幾時?”
(克瑞柯德是凱德利科的範圍,古城是大議會以及輝耀印跡的範圍,雖然同屬一個教會,大議會為13人的評判會,管理教會事務且有調動兩個獵人派系的權利……說白,就是統治階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