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鑽出麻袋,喘息了口氣,看見一個高大的身影擋在面前,不禁仰起頭,面無表情的俏臉 上,一雙明亮的眼眸中透露著疑惑。
女孩不高,不過堪堪比及巴赫的胸口,一頭柔順的銀白色長髮到達腰間,皮膚白皙,卻有著東方人的細膩皮膚,嬌俏可人的臉頰上,一雙眼眸猶如映入星彩,閃爍著璀璨的點點星光,她眨了眨眼,悅耳的聲音從薄薄的唇瓣中流出:“盯著我看幹嘛?”
“抱歉,抱歉,我只是想起了……”
兩人視線短暫交錯,不知為何有種莫名的心虛,心臟在跳動,巴赫連忙解釋,不過卻被人的話硬生生給打斷。
“……‘你讓我想起了一個認識的人’,‘啊,這位妹妹我見過’,‘月色真美’……”昆學著古怪的語調與一臉扭捏作態讓巴赫直嗆了口氣,他臉上頓時一黑,瞅著昆,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小夥子,我知道咱家閨女漂亮,但她還小,瞅瞅你,都二十多了,年輕人嘛,視野放開點,城裡還大把的姑娘呢……”昆拍了拍巴赫的肩膀,一副長輩模樣地對他說教道。
迪安在一邊偷樂。
“老豆,你又說些讓人聽不懂的話了……”女孩仿若一個精緻的人偶般,面無表情、眼中卻帶著些許困惑的看著昆,“這人是誰?沒見過。”
“哦,對了,忘了問,你小子叫啥?”
“巴赫……”
昆短暫的一愣,眼角瞥了一眼一邊的迪安,兩人交換了個眼神。
“不是很常見的名字呢。”
“也是啊,她呢?”
“丹德利爾。”
面對巴赫的提問,她一臉認真地答道,她的及腰長髮隨風輕晃,仿若流螢縈繞的夢幻場景,讓巴赫再次陷入失神。
艾米歐……雖然很像,但不是……
即使他的心神此時有些恍惚,但還是能分辨清楚,在離開之際,他還特地送了禮物慶賀她十八歲的生日,兩人的年齡差了足足五歲,不過,倒還真像那時的艾米歐啊——除卻左眼下的那枚淚痣,簡直一模一樣。
“啊,也對,還真……像啊……”
心中失落,巴赫呢喃著,細若無言,臉上雖未有何表情,但他目光中的細微變化,昆與獵人二人卻都看在了眼裡。
他們能感到其中的情感並非作偽,心裡也有些疑惑起來,難道這外鄉人真有一個與她相似甚至長得一樣的故人嗎?
“走吧,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還沒進入內城呢。”昆拍著身上的灰塵,將麻袋拾起攥在手裡,對著兩人道,說著,他自己先朝著內部走去,丹德利爾默默的跟在他的身後。
“我們也走吧。”巴赫點頭回應,便也跟了上去。
撥開瀰漫的濃霧,視野昏暗了下來,四周點簇著篝火,細數下來共九簇,九為數之極——不知道是否是碰巧或是有意為之。
篝火分佈環繞在空曠的塔內壁列為一圈,霎時篝火的火焰黯淡下來,地上石板也呈現出各式怪異不知其意義的花紋,巴赫環顧四周,隱隱約約間似乎看到了塔的內壁上似乎勾畫著一些圖案,但很快被視野內瀰漫的白霧遮蓋。
耳內突兀而來的耳鳴退去,視野內瀰漫的白霧也隨之消散,他看清了眼前的景象,再次不禁陷入呆滯。
“這,確定是塔裡?”
望著眼前的長街與遠處林立的尖頂高塔與聳立的高山,他看著內城的建築對比記憶中外界的一點不差,其中很多地方都讓巴赫有著熟悉的感覺,自己走過這裡!就是這樣的熟悉感。這裡不僅僅是庇護所,更是緬懷無法磨滅的過去所建立的追憶之地。
“集結大師與工匠心血與智慧的傑出之作,這便是克瑞柯德的內城。前邊就是我家了,進來坐坐吧,外鄉人,如果你不想去碰一鼻子灰的話……”昆向巴赫解釋著,偶然瞄到他腰間掛著的機弩,不禁眼睛直勾勾的無法挪開視線。
“老豆,把嘴擦擦,盯著人家的東西口水都流出來了……”丹德利爾將一絹白色的手帕遞了過去,面無表情的指著昆嘴角流下的哈喇子說道。
“咳,我只是好奇而已……”昆身軀一震,臉紅著擦掉嘴角的口水,向自己的閨女辯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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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丹德利爾歪著腦袋一臉困惑,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看上去像個剛睡醒的小迷糊
“那我先進了……昨天的書還沒看完……”
說著她便快步走上去,推開了一棟住宅的大門走了進去,巴赫看著這棟房屋,為何也有著異常的熟悉感?
“這不是撿到那家夥的筆記的屋子嗎?”
“嗯?那還真是巧啊,禹那小子沒忘幫我鎖門吧。”
名字縮寫,也就是暱稱為丹墨,雖然並不是這類西方文中該出現的名字風格,但為了滿足我那未能去寫的預想,硬生生的搬過來了。
(苦笑)若還能看到這個名字,那就是複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