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的生死,與我何關。”
少年特有的嗓音,清清雅雅的響起。
煉器工會的會長是個粗壯的中年男子,眉毛又粗又濃,中間差那麼一寸就長到了一起,頭髮用一條暗紅色帛帶悉數的綁在腦後,看起來有那麼一點不修邊幅的感覺。
他此刻把手放在腦後,聽見面具男子的話,好似並不覺得意外。
呵呵笑了一聲。
“還以為你被她豢養的像只金絲雀似的,會溫順許多,沒想到……你還是老樣子,血都是冷的。”
幸好此刻這裡沒有旁人在,不然,誰能相信和阿鼻宗從未有過交集的煉器工會會長會以這麼熟稔的說話?
面具少年沉默著沒說話。
墨澈雙眸正靜靜的透過面具上的孔盯著半空中那個小小的身影。
“……這四個月她吃了多少妖獸肉了,明顯就是不正常。”
“我只聽說過饕餮能吃,還沒聽說人這麼能吃,你有沒有仔細檢查過她是什麼體制,是不是得了什麼傳承的副作用,亦或者是心裡陰影?”壯漢在邊上問。
面具少年依舊沉默著,不說話。
袖口之中,指腹動了動,摩挲了一下掌心中戒指的位置。
心,好似被揪了一下。
“城府那麼深,看不透你在想什麼,也不知道那小變態看上了你什麼……”壯漢搖了搖頭。
說完,她轉過頭,透過防護罩看向高空中的戰場,“她應該是餓狠了……”
好似聽進去了這句話,面具下,那雙墨澈的眸子裡劃過一抹情緒,抬腳就走。
少年就像個普通人,身上感覺不到什麼修為,但他卻在高空中如履平地。
一步一步,朝戰場中間靠近。
凋塑身上的罡風和氣旋讓周圍元嬰修士都無法近身,到他身邊就自動消失了。
這一幕被傅青城看在眼裡,不知為何,心裡居然湧出一絲絲恐慌來,只是這絲懼意很快消失,毫無痕跡。他也沒有多想,身子一閃,人就攔在了面具男的前方。
面具少年停下腳。
寂然無聲。
“咦,你怎麼不問我為何攔你去路?”傅青城邊問邊細細打量這面具少年。
兩隻袖子特別寬鬆,身體有些單薄,烏黑的頭髮紮成高馬垂在身後,別著一根素淨的玉簪,手被闊袖擋住了,領口也被衣服擋的嚴嚴實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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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感興趣。”面具下傳來一道清冷的嗓音。
傅青城似笑非笑的點了兩下頭,“也行,我就說一次,不管是這個小變態還是這凋塑,都是我無涯仙山的,你現在若是離開……”
“滾。”
面具下的嗓音,澹澹的吐出一個字。
傅青城蹙眉,五指虛抓,正要出手,就被一連串尖叫和求饒聲嚇了一跳。
“不要殺我!求求你不要殺我,啊……”
顧剪又殺了一人。
剔透的眸子裡猩色更濃郁了。
她努力甩了甩頭,沒多久,眼裡的兇光再次暴漲。
身子拔高,下一刻,她已經捏住一個煉丹師的脖子。
這煉丹師好歹也是金丹巔峰的人,居然嚇的直接尿了褲子,顧剪此刻在他眼裡那就是來自地獄的惡魔,他眼淚鼻涕全都湧了出來。
“你你殺了我……你們白渭城剩下的顧家弟子也活不了……”
顧剪腦袋裡突然疼了一下。
丟開他、
“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