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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偶像的引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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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姆球場大屏幕播放著卡爾暢快大笑的場面。媒體區內的數十名記者在微愣過後,立刻將鏡頭對準了球場邊,閃光燈此起彼伏的亮起。

卡爾·奧斯頓居然在場外笑的牙齒都露了出來?這可是千載難遇的畫面!

當卡爾意識到自己的面孔出現在大屏幕後,他斂住了笑容,又恢復了往常的樣子,看向球場。

一分鐘後,記者們仍然沒有將鏡頭移開,他們還在捕捉著他的一舉一動。

被如此多的鏡頭齊齊對準的感覺令人不快,卡爾眉頭微皺,上排牙在嘴唇上一擦而過。

《慕尼黑日報》記者哈克心中一動,他注意到,卡爾·奧斯頓那片被牙齒咬過的唇瓣,變成了猶如玫瑰花瓣一樣的顏色。

通常來說它們總是蒼白的。

常年蒼白的膚色,偏薄且毫無血色的雙唇,和冷靜自持從不失態的執教風格,使公眾視線中的卡爾·奧斯頓在很多時候看起來,像是一幅畫像、一座雕塑多過於像個真人。

部分球迷甚至或花痴或惡意的說:“其實還很像是一個吸血鬼。”

卡爾當然不是一個吸血鬼,也不是什麼惡魔,或是常年禁慾的神父……他是個有喜怒哀樂的人,自然也會表現出溫情的一面,只是這種場面沒有記者或球迷能見到,所以他們對他的印象有時候就過於呆板,甚至覺得他不真實。

而現在,先是放肆的大笑,後又是染上玫瑰色的雙唇,使慕尼黑1860主帥整個人變得前所未有的生動。

‘像是一幅肖像油畫被注入了生命活了過來’,哈克想:‘而且,如果有能將雙唇塗抹成這顏色的唇膏,我女朋友會買瘋的。’

……

比賽結束後,媒體們在混合區內圍住了科赫。

“被比勒菲爾德球迷丟香蕉,你覺得被侮辱了麼?”

“你認為那些球迷為什麼要朝你投擲水果?”

“在球場上幫助清潔工撿香蕉並且吃掉,是你真的餓了,還是對主場球迷的一次反擊?”

“你喜歡香蕉這種水果麼?”

雖然科赫算的上的足壇新星,但好在他在剛走紅的時候就應付過媒體如此大的陣仗,此刻再遇倒也不慌亂:“被扔香蕉?我覺得這沒什麼大不了的。卡恩被多特蒙德球迷扔過香蕉,菲戈也在諾坎普被丟過豬頭,我只是重複走了一遍前輩們走過的路,這對我製造不了什麼困擾。”

聳聳肩,他繼續回答記者們的問題:“香蕉營養價值高,纖維含量豐富,可以迅速補充體力,而且卡路里也低,我沒什麼理由不喜歡它,實際上我們在訓練時也常常拿它當零食吃。”眨眨眼,他對鏡頭露出了過分燦爛的笑容:“比勒菲爾德球迷可真是慷慨,我想他們丟到場上的香蕉數量大概有幾百根?雖然爛了一部分,但完好的也很多,我和隊友們全都把它們撿了回去,要知道現在市場上的香蕉價格可不便宜呢,全扔掉太可惜了。”

“你,你的意思是你把那些香蕉全都……”《踢球者》記者有些瞠目結舌的問。

“一根不剩的全撿了回去。”科赫笑眯眯的說:“你要來幾根麼?它們全被我放在更衣室裡,估計一會兒得打車抬回俱樂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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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被震懾的差點說不出話來,好在他沒過多久就意識到同事還在舉著攝影機對著他,職業素養在此時發揮了重要的作用:“關於比賽,我是說只是比賽,你有什麼感想?”

“我很高興這場比賽沒有失球。”科赫真摯的說。

“零封對手讓你覺得很開心很興奮?”

“不僅僅是因為這個。”科赫露出了個幸福的表情:“老闆答應我,只要我一場比賽沒有失球,就給我1000歐元的獎金。”

1000歐元。聽到這個數字後,記者沉默了:一場比賽1000歐元的話,打滿一個賽季三十四場聯賽場場不失球也不過三萬多歐元,而如果有人能做到一個賽季都零封對手,那是妥妥兒的門神級別,年薪五六百萬都有俱樂部揮舞著鈔票瘋狂求購,而區區均場1000歐元就讓蘭伯特·科赫感到興奮了?這到底是財迷呢,還是說他壓根就不在乎獎金的多少,注重的其實是其他東西呢?

沒等他再次提出疑問,科赫就被其他媒體圍住了,《踢球者》記者看了眼被人群團團圍住的少年,喃喃感慨說:“我從沒見過他這樣的門將……”

……

比勒菲爾德球迷在球隊與慕尼黑1860的交戰中,向獅隊門將蘭伯特·科赫投擲香蕉的原因在比賽結束後已經被調查清楚了,很多比勒菲爾德球迷親口承認,他們向科赫扔香蕉,是因為覺得他的髮色像金絲猴,撲救撈球的動作像長臂猿。

跟種族歧視非洲裔球員像大猩猩,而朝他們扔香蕉一樣,卡爾認為科赫所遭遇到的同樣是一起歧視事件,他在賽後接受媒體採訪的時候就主動對比勒菲爾德球迷的行為進行的譴責,並表示:“我希望足協能給予比勒菲爾德俱樂部公正的處罰,因為他們在比賽中對科赫所做的事絕不是什麼善意的玩笑,實際上那充滿惡意和對人格的侮辱。”

一天之後,德國足協的調查和處決結果出來了。足協官員表示他們已經弄清楚了事情的真相,比勒菲爾德球迷的確在比賽中做出了有侮辱性質的行為,這造成了十分惡劣的影響(已經有其他俱樂部的球迷開始稱呼科赫為‘愛吃香蕉的金絲猴’了,這顯然不是什麼飽含善意的暱稱),對此,德國足協將對比勒菲爾德俱樂部提出點名批評,並請他們在日後約束好自己的球迷。

媒體在足協的處罰結果出來後,圍在了慕尼黑1860俱樂部外,詢問獅隊上下是否對這個處罰結果感到滿意。

媒體們原本覺得自己的提問只是例行公事,肯定從奧斯頓這裡問不出什麼——是的,卡爾·奧斯頓是有張比貝克漢姆還帥氣的臉,特別是在後者已婚多年的情況下,前者單身的狀態十分能為他的魅力加分,而且,奧斯頓還與弗格森、穆裡尼奧的私交都非常不錯。但是令所有媒體都感到懊惱的是,貝克漢姆、弗格森、穆裡尼奧三人都算是球場上“行走的話題機”,他們人走到哪兒,輿論和爭議就跟到哪兒。可奧斯頓?他對綠茵場最大的貢獻就是將草皮走出了t臺的感覺,而絕大部分記者一等他退場,就再也無法從他身上挖出任何新聞了。

奧斯頓他從不向對手主動挑起口水戰,不抱怨裁判,還將更衣室管理的井井有條,加上他極其注重自己生活的**性……除非動用非法手段(偷拍或竊聽),否則媒體們還真不敢保證自己能從奧斯頓身上找到能引爆球迷情緒的糟點。

但是今天,當慕尼黑1860的主教練對著數臺話筒,僅僅只是說完第一句話的時候,所有人眼前一亮:奧斯頓他自己把爭議話題送上門來了!

“我認為足協對比勒菲爾德俱樂部的處罰偏輕了,只是口頭批評根本起不到什麼警示作用。”

記者們舉著話筒,靜靜的等待著。

他們沒有一個人主動插話詢問,因為擔心那樣會引起卡爾·奧斯頓的警惕和反抗情緒,記者們認為讓奧斯頓這樣的人多說真話的唯一途徑,就是沉默的傾聽,用友好的態度誘惑他越說越多——只有話多了,才能從中尋找出重要的資訊。

“將一個正常的人類比作猴子,並向其投擲香蕉,這難道還不夠卑劣麼?據我所知,因為比勒菲爾德球迷沒有受到什麼實質性的處罰,他們現在對科赫的敵對情緒又上升到了新高,他們開始在公共論壇裡將科赫稱作‘猴子’,還批評討論他的出身,完全惡意的那種,如果他們以後做出什麼更加激烈的行為,我也絲毫不會覺得奇怪,因為他們的錯誤在一開始就沒有得到正確的糾正。”

卡爾靜靜的拋下一枚炸彈:“所以我認為,歐足聯甚至各國足協,在面對球場上的各種暴力和歧視行為的時候,很難做到公平的處置。”

記者一片譁然。

《慕尼黑日報》記者尖聲提問:“歐足聯和各國足協怎麼不公平了?”

卡爾用不知是抱怨,還是玩笑的語氣說:“如果有球迷向黑人球員扔香蕉,我想不僅是德國足協,就連歐足聯都會立刻給予高度關注。俱樂部會受到嚴厲的處罰,那些球迷也會被勒令不準進入主場觀看球賽,但如果被扔香蕉的是白人球員,鬧事者卻不會得到任何實質性的處罰,足協也不會把這個當一回事。”

《圖片報》記者提問:“歐洲足壇的現行規則大部分是歐足聯制定的,而你卻在公開對歐足聯表示不滿?”

媒體們覺得自己可能抓到了一個驚天的大新聞。

“不,我不是在表達不滿,只是提個建議。或許這也不是歐足聯和各國足協的錯,只是普遍存在於歐洲足壇的一個現象——當白人針對黑人的種族歧視現象出現的時候,人人義憤填膺,犯錯者會得到及時嚴厲的處罰,在這一點上,所有人都做的很好。”

頓了頓,卡爾繼續說:“但是,白人對白人、有色人種對有色人種之間同樣存在著各式各樣的歧視。像是白人對亞洲球員、南美球員的歧視,南美球員對黑人球員的歧視等等……有的人僅僅因為自己的民族、宗教信仰、說話帶口音,或是出身問題就被起了各式各樣惡劣的外號,受到球迷種種不公的對待,可別說歐足聯和各國足協了,就連俱樂部都不太管這樣的事,好像大家都覺得只有白人對黑人進行種族歧視時才應受到嚴懲,其他都沒什麼。”

聽到這裡,許多歐洲本土出身成長的記者不自覺的就想起了在非洲、南美球員大批湧入歐洲足壇之前,歐洲大陸就一直存在的重重種族歧視現象:英國人不屑與歐洲大陸為伍;英法德三國互相歧視;西班牙人嫌棄法國人傲慢;意大利人覺得德國人僵硬死板;北歐人嫌棄南歐人懶惰;波蘭人討厭一切前蘇聯國家……哪怕是在同一個國家內,英格蘭、蘇格蘭、愛爾蘭、威爾士之間的關係錯綜複雜;因馬德里地區和加泰羅尼亞大區之間的矛盾,皇馬球迷在伯納烏主場得意的唱過“加泰羅尼亞的巴薩是娼/妓”;東德、西德雖然統一但矛盾一直存在……

歐洲足壇其實一直都是個充滿各種歧視和鬥爭的地方,只不過後來大量外籍球員湧入,造成了歐洲球員一致對外的情況,才緩解了他們內部的矛盾。

卡爾還在說:“真正的公平,應該是對黑人、白人、黃種人都一視同仁,犯了錯同樣處罰,而不要因為是白人侮辱了黑人,就加重處罰;白人侮辱了白人、黑人侮辱了黑人、黃種人受到其他有色人種歧視,就當沒看見一樣輕輕放過,這不是真正的公平。”

記者們一開始還想抓“奧斯頓抨擊歐足聯”這樣的小辮子,但到後來,他們卻主動放棄了這個八卦的話題,改為引入更深層次的思考。

的確,卡爾所說的現象在足壇中一直都存在,只不過以往從未受到過足夠的重視。現在往事重提,不少人情不自禁的想:白人歧視黑人、南美洲人歧視黑人和白人歧視南美洲人、白人歧視亞洲人從性質上來講是一樣的,但前兩者受到的處罰無疑會比後兩者高很多,受到的關注和曝光率也絕不一樣。

對同樣的人種歧視還要給予不同的重視程度,這樣真的公平麼?

討論像星火燎原一樣,從獅隊球迷論壇,再到德國公共論壇,再擴充到到歐洲其他大型網站上,引發了來自球迷,甚至是球員們的廣泛回應,特別是在種族歧視嚴重存在的英法兩國,很多球員紛紛站出來,從不滿的發牢騷說“我也被對手球迷起過猩猩/海獅/老鼠這樣的外號,但人們不以為意,他們對那些球迷連半點聲討的舉動都沒有。”

再到有人挖出歷史說,法國球星齊達內也曾收到過種族主義歧視:齊達內出身於非洲北部國家阿爾及利亞,這是一個伊斯蘭教國家,與國際許多致命的恐怖組織都有牽連,包括義大利西西里島黑手黨和西班牙民族分裂組織埃塔,所以當齊達內在尤文圖斯和皇馬踢球的時候,曾被其他球隊的極端球迷抓住出身問題不放狠狠糾纏。當然,那些球迷從未因自己辱罵齊達內的民族出身而受到過懲罰。

當討論範圍越來越大時,一名亞洲球員站出來說:“足協只對黑人球員被罵感興趣,我告訴過他們我被很多支球隊的球迷罵過‘黃皮猴子’,但沒人搭理我。”

不過那名亞洲球員的站出來,使一些媒體和球迷猜測,卡爾·奧斯頓公開表示對足壇歧視現象的不滿,是否不僅僅是因為科赫被扔香蕉,還因為邵佳一也遭遇過同樣的待遇?黃種人歧視現象一直在歐洲存在,但無論影響力還是處罰力度都不如黑人球員受歧視那樣被重視。

對於這個猜測,中國媒體反應最大。

《體壇周報》和央視五套派出兩隊人馬星夜趕往慕尼黑採訪邵佳一,對於國內媒體懷疑他在德國受了委屈的猜測,邵佳一搖著頭說:“我在慕尼黑並沒有受到什麼有傷害性的歧視行為,俱樂部的球迷很喜歡我,而因為位置靠後的緣故,對手球迷也不會刻意的針對我,起碼我就沒被丟過香蕉。其實就連奧斯頓先生也被對手球迷噓過呢,畢竟除了錢,沒誰能得到人們百分之百的喜愛……不過,雖然我沒受到過歧視,但是我知道,我國內的一些朋友曾在歐洲得到過比較差的待遇。”

中國媒體根據邵佳一的話,立刻聯想到了其他在歐洲留洋的中國球員,特別是董方卓、李鐵、孫繼海等人,他們都在種族歧視的重災區英國生活。

不過中國媒體後來怎麼去關懷在英國踢球的球員,那事就跟慕尼黑1860徹底無關了。

除了卡爾自己,沒有人知道,他之所以對記者發出那樣的感慨,並不是受到邵佳一的觸動,而是來自於他自己的經歷。

如果一名白人和一名亞洲人,同樣來自於異國他鄉、長相也都符合歐洲主流審美,當他們想要融入本地社會,所獲得的幫助和接納程度肯定是完全不同的。或許有些人能聰明的做到表面待你如一家,但心底的區別劃分永遠存在,這是卡爾在歐洲時尚圈內學到的東西,那裡同樣是個白人主導世界的地方。

當討論從種族歧視擴充套件到球場暴力,當範圍從單個國家擴大到全球之後,迫於輿論壓力,德國足協稍後修改了對比勒菲爾德俱樂部的處罰,從口頭批評,改為禁止比勒菲爾德球迷在第30輪聯賽的時候到主場觀戰,以及對俱樂部處以1萬歐元的罰款。

而歐足聯的新聞官也在某次公開發言中說:“奧斯頓先生的建議很發人深省,歐足聯今後會注意到足壇內更多的不公現象,並加以處置。”

由卡爾引起的這場遍佈全球的討論,日後被媒體廣泛稱作是“偶像的引導”——因為推動此事影響力增大的主要力量就是球迷的關注,如果沒有那些忠於奧斯頓的球迷,可能一些記者只會把他的話稱作是“奧斯頓對足協不滿,對比勒菲爾德發牢騷”,但現在,他們討論“什麼才是徹底的消除種族歧視?”“歐洲足聯矯枉過正,歧視存在在任何人之中。”“除了種族問題,球場暴力還有其他什麼方面?”

……

足壇內的各項討論都無法影響到聯賽的程序,當第29輪德甲聯賽全面結束後,卡爾驚訝的發現,他在與比勒菲爾德賽前為鼓勵士氣而發出的詛咒竟然變成了真的,拜仁輸球了,而且是0:3慘敗給雲達不萊梅。

與其同時,漢堡則2:0戰勝了門興格拉德巴赫,慕尼黑1860也1:0贏了比勒菲爾德。

德甲排行榜再度重新整理,領頭羊拜仁慕尼黑的積分不再那麼遙遙領先,他們積分66沒有改變,漢堡則積分65,獅隊積分64.

經由一場比賽,拜仁的處境一下子變得岌岌可危起來,現在試圖挑戰他們冠軍寶座的球隊不止慕尼黑1860了,漢堡比他們更加迫切,也更加有雄心壯志,因為他們從1983年之後就再也沒有觸控到過德甲冠軍獎盤了——現在卻只需要2分,漢堡就可以超越拜仁爬上首位,聯賽冠軍,一步之遙!

或許是有漢堡這個更大的目標在前面擋著,慕尼黑1860雖然與拜仁也只有2分差距,受到的關注卻明顯少很多,而獅隊球員教練在接受採訪的時候,也從未說過自己正覬覦著什麼的話,他們一直在低調的掩飾著自己的野心。

這日加班歸來,檢查自己郵箱的卡爾發現他收到了一封來自羅納爾多的郵件,裡面包含了一段6分30秒的影片。

他一開始以為這是對方想要與自己分享的音樂電影之類的東西,等到點開後一看才知道,影片的主角是羅納爾多本人。

或者更確切的說,是他和安多裡尼亞。

“嗨,卡爾。”羅納爾多一手拿著臺dv,另一只手朝鏡頭揮了揮,他戴著頭盔,穿著一身黑白相間的賽馬服,臉上的笑容燦爛的能使陽光失色:“我來看安多裡尼亞了,你有好幾個月都沒見過它了,想它麼?”

鏡頭朝下,露出安多裡尼亞那身油光水亮,好像是剛剛塗抹過護膚油一樣的皮毛,和黝黑健壯的前半身,也是到這時候卡爾才發現,羅納爾多此刻正騎在安多裡尼亞背上。

‘我一點都不想它。’卡爾想,‘因為你每隔兩三天就給我傳一大堆它的照片,都快將我的郵箱塞滿了。’

經過數月的親近,安多裡尼亞這匹正在接近壯年的純血馬明顯認可了羅納爾多作為它的主人,這從無論羅納爾多怎麼雙手舉著dv在馬背上擺姿勢自拍,都坐的穩穩當當就可以看出來——如果它稍微調皮倔強一點,羅納爾多這般騎術不精,又喜歡在騎馬時候扭來扭去的人早就被甩到地上去了。

慢慢的,畫面開始抖起來,這顯示出安多裡尼亞正在加快速度小跑。卡爾看到羅納爾多伸出一隻手抓住了韁繩,然後四周的景色開始飛馳而過,安多裡尼亞的大腦袋始終佔據著畫面大部分位置,偶爾也有羅納爾多身體的某部分入鏡。

幾分鐘之後,奔跑結束了,羅納爾多從馬背上翻□,帽簷擠著安洛裡尼亞的腦袋:“嗨~”他親暱的摸了摸馬頭:“來打個招呼~”

安多裡尼亞的腦袋在鏡頭中越變越大、越變越大、終於,一條厚重的、肉粉色的、長條狀還冒著熱氣的物體突然席捲了整個鏡頭。

畫面為之一暗,然後又開始亂晃起來,夾雜著一些咯咯笑和喘氣尖叫聲。

幾十秒鐘後,羅納爾多又出現在了鏡頭裡,這次他不僅帽子消失了,領口的衣服也有點歪。他頭髮溼漉漉的咧著嘴笑,和安多裡尼亞挨的極近,而通體黑色的駿馬則搖晃著腦袋,尾巴一甩一甩的。

影片到這裡結束了,卡爾倒退,定格在某個畫面上盯了好久,忍不住抄起手機。

電話響了兩聲後被接通,羅納爾多神采飛揚的說:“看到我傳給你的影片了?”

“是看到了沒錯。”卡爾用手點著螢幕:“不過你頭髮上那些溼噠噠、黏糊糊的東西是什麼?髮膠抹太多又被高溫捂得融化了?”

“……你只關注到了這個?”羅納爾多語氣立刻古怪了起來:“我縱橫馬背的英姿呢?”

“你的頭髮太搶鏡了,最後那個畫面,它們像是被迎頭澆了許多透明果凍。”卡爾清咳一聲:“所以有些英國小報真的沒有說錯,你每天出門前要先往腦袋上噴半**髮膠?”

“……那不是我的錯。”羅納爾多半是不快半是驕傲的說:“是安多裡尼亞太熱情了。”

“你被一匹馬舔到頭髮全溼透?!”卡爾的聲音聽起來又驚恐又……嫌惡。

這個語氣令羅納爾多大受刺激,他憤恨的結束通話了電話。

一天後,卡爾郵箱內接收到了另一段長達9分41秒的影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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