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一石激起千層浪
第九十五章：一石激起千層浪
“也不能這麼”接著，人們就對王石的感情問題展開了討論“畢竟人家把石頭當成了親弟弟，這一下子又怎麼能轉過這個彎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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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話，方心怡又一陣猶豫：要是有人知道自己和石頭好上了，那別人會怎麼看自己呢？
“話也不能這麼”一病友道“那時候石頭還只是一名預備球員，沒錢沒地位，人家當然不會甩他了，現在的情況就不同了，石頭不但成了國內最值錢的球員，還被拉齊思切爾足球俱樂部看上了，只要他一頭，光轉會費就是成千萬的英鎊啊，千萬英鎊是個什麼概念？我告訴你們，那是上億的人民幣”
聽著聽著，方心怡的心裡更是充滿了矛盾。
憑心而論，在對待王石的感情問題上，她並未考慮過金錢和地位的因素，但別人就不會這麼想了。
“我看沒你的那麼複雜”一位上了年紀的病友接著道“人家沒你想的那麼市儈，錢再多也不能賣來感情，能賣來的感情就不是真感情了。我聽石頭認識她時只是一個在工地上打工的輟學學生，和普通民工一樣，既沒錢、又沒地位，但人家還是無私的幫助了他，那是為什麼？那是因為人家有一顆善良的心！象這樣的女孩子，我不認為她會為了錢而出賣感情，如果她改變了主意喜歡上石頭的話。那一定與金錢和地位沒有關係，難道石頭不可愛嗎？我看這孩子就不錯”
“是不錯，這一我是完全同意地”另一位病友嘆了一口氣，道“可惜他就要退役了，美不足啊，踢的好好的，為什麼要退役呢？”
“他這一退。咱們國隊要想再贏球就難囉！”最先開口話的那位病友感慨言道“兩次上了三榜，進了九個球。直接讓咱國隊衝出重圍進入了三十二強，這樣的成就誰能比的上？不容易啊！”
“也許這是一種策略”有人猜測道“他們球員的圈子很複雜地，不定這就是一種策略，以退為進嘛！有時候適當的退一下是有利於提高球員地身價的，這就是炒作，知道不？石頭現在成績有了，地位也有了。適當的炒作一下能使他身價倍增的”
這話馬上就有人反對，道“石頭不是這種人，要炒作也沒有必要拿退役問題來炒作吧？要知道一旦退役，就等於是退出了球壇呢”
一病友望定電視機前的護士突然問道“護士姐，假如你是那個女孩子的話，你會不會改變心意和石頭好上呢？”
議論就是議論，主題散亂而沒有規律，人們也是想到什麼就什麼。不過，這位病友的問題一提出來，整個病室內便靜了下來，所有人都滿懷期望地望定了那個護士，彷彿她就是王石所的那個女孩子似的。
看來，人們對王石的感情經歷和結局。同樣是充滿了好奇和期望，也都在心裡默默的祝福和期待著。
“還用問嗎？”那護士眨了一下大眼睛，道“我一定會接受他的，因為他是真心的。”
病友聞言大訝，問道“就這麼簡單？”
護士想了想後認真的道“就這麼簡單，我能感受到他地真誠和愛——”
病友再次問道“真的與他所擁有的地位和金錢沒有關係嗎？”
“這也是一個方面”那護士著著臉上就染上了一層紅暈“他的地位和財富，都是憑著他自己的才華和努力爭取的，所以才更可貴更值得珍惜。”
“如果你是那個女孩地話”這位病友終於問出了一個他一直想問的問題“你會支援他退役嗎？”
“我會的”護士姐想也不想的道“我會支援他的任何決定。”
有人調笑道“我看你也是真誠的，如果你是那女孩的話，你一定要站穩立場。幫我們這些可憐的球迷話哦。他可是我們的希望所在啊”
“就是”到這裡，病友們也是滿腹的牢騷“我以前就很少看足球賽。為什麼呢？踢半天老進不了一個球，好不容易進了一個吧，還是別人給踢進去地，這回石頭讓我們過了一下癮，卻又要退役。”
話一開頭，馬上就有人附和，道“別看國隊現在很風光，我看只要石頭不上場，球賽準保會輸，這屆盃賽還不知會踢成個什麼樣，下一屆石頭如果真地退了役，我——我就罷看，省的看著揪心。”
“好了，好了”那護士笑道“球賽看完了，採訪也結束了，你也該換藥了——別動，我話還沒完呢，我要是那女孩地話，雖然我會尊重他的決定，但看你們這樣，不定還是會找機會勸勸他的。”
“我沒動啊，這不正讓你擺弄著嗎”病友看著正在插進血管裡的輸液針頭，道“那真是太謝謝你了，姐呀，我真希望你就是那個女孩，這些記者也不知道是怎麼搞的，憑時挖那些明星的緋聞一個個都那麼厲害，怎麼找一個女孩就那麼難找呢？到現在還沒有訊息。”
有人仍在擔心，道“能起到作用嗎？我看他決心很大，而且應該有很多人也勸過他了吧？象崔教練、龔教練，還有那些官員，哪一個會同意他退役？這些記者也真是的，找個人都找這麼久，我還想看看那個女孩子呢——方醫生，你來了啊。”
“有什麼不舒服嗎？”記者招待會結束後，方心怡去別的病房巡視了一圈，這時她看了看病人的床頭卡。道“想看誰啊？你現在還是安心養病吧，等你地病好了，你想見誰就見誰，那時候就沒人管你了。”
“我們是在石頭的那個女大學生”病人埋怨道“不知怎的，記者還沒找到那女孩，一訊息也沒有，要是她能勸勸石頭該有多好！我知道。只要是她的話，石頭一定會聽的。”
方心怡俏臉一紅。道“你就這麼肯定石頭會聽她的勸？”
“那當然了”鄰床的老病人馬上接過話茬道“石頭那麼愛她，她地話，一定要考慮，方醫生，你還沒結婚吧？這兩口子的事，你不明白地”
這時候有人指著窗外，道“你們快看。那兩個人在幹什麼？”
眾人往外一看，果然有兩個人站在窗外，其一人肩上還扛著一臺攝影機。
見被人現，那兩人一轉身走開了。
不一會兒，眾人卻現他們一人拿著話筒，一人扛著攝影機出現在病室的門口。
看著這兩人和他們手裡的工具，大家馬上就隱隱約約的猜到了他們的身份——記者。
兩人一進門，扛著攝影機的那人即把鏡頭對準了方心怡。而另外一人則是遞上了話筒“方醫生，我們是濱河市電視臺的記者，想對你進行一下採訪，請你配合一下，謝謝”
滿室地病人卻是面面相覷不知生了什麼事，方心怡更是沒有一思想準備的楞在那裡。
“各位觀眾”見方心怡還沒回過神來。那位記者機靈的把話筒移到了自己的面前道“我們是在濱河市醫院，這位是濱河市醫院的方心怡醫生，方醫生，你好。”
話筒再一次的遞到了方心怡的面前。
眼看無法避開，方心怡只好對著話筒道“大家好。”
整個病室裡都是靜靜的，大家都瞪大了眼睛望著方心怡和記者。
“請問你是‘南國大學’畢業地吧？”記者問道。
方心怡猶豫片刻後回道“是的！”
“那麼在畢業後呢？”記者微笑著問道“畢業後你就到了這裡嗎？”
看來是瞞不住了！
方心怡知道這兩位記者是有備而來，而且她的履歷都已記錄在案、有據可查，人家一查就能查到，瞞也瞞不住的，不定這兩人早就查過了“畢業後我曾留校工作過一段時間”
“是在學校的圖書館裡做管理員吧？”果然。記者馬上就出了她還沒有出的事實。
對此。方心怡也無法否認，道“是地”
見目的已達。記者又開門見山的問道“你認識王石嗎？”
聽到這裡，眾人已經大約的清楚了這兩位記者的來意，均以不能置信的目光望向了方心怡，眼神除了驚訝莫名之外，還摻雜了一些敬重和祈望。
王石曾在這裡住過院，這幾乎是每一個濱河人都已知道的事實，醫院裡的幾個護士也經常在病人面前提起王石住院時如何如何，所以，方心怡知道這個問題也是自己無法否認的。
她在心裡嘆了口氣，道“是的，我認識他。”
“難怪我一見到你就覺地有些面熟”記者笑地很興奮，道“後來我翻看了錄影才想起，在南國大學的工地上，在拯救王石地現場，你當時就站在許媽**身旁——不這些了，我想問一個我個人最關心的問題，對石頭想要退役的這件事你怎麼看？你是持支援的態度呢，還是——”
看來這個記者調查方心怡也不止是一天兩天了，不然也不會出這樣的話。
看著這位記者那滿是期盼的目光，看著病室內眾人那滿臉期待的神情，方心怡心一軟，道“我也是個球迷！”
記者愣了一下，然後就悟到了什麼似的興奮言道“謝謝你方醫生，作為一個球迷，你也一定希望能經常在球場上看到石頭吧？你不想藉著這個機會對石頭兩句嗎？”
方心怡想了想後對著鏡頭認真道“石頭，我是方姐，你一定要好好踢球。家鄉的父老鄉親都在看著你，所有國人都在看著你，在方姐地心目，你一直是最棒的！”
言罷，方心怡就面紅耳赤的溜出了這個病室，在她身後，病室裡接著就響起了一陣雷鳴般的掌聲。
回到急診室後。方心怡仍是臉紅心跳。
坐回椅子上，她的思緒就開始徘徊起來。“——在方姐的心目，你一直是最棒的！”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露骨地話，又擔心那個傻瓜聽不懂她這種矜持、含蓄的表達方式，胡思亂想了半晌之後仍是不得要領。
醫院裡地訊息傳的飛快，不一會兒，她的急診室裡就站滿了人，而且其大部分都是剛剛撥掉輸液管的熟面孔。
這些人的病情早已確診。但這時卻都有一些腳疼手癢的毛病，而且問診的物件，都是她方心怡，這就令坐在她對面地聶醫生一時之間摸不著頭緒，只好滿臉驚詫的看著在她身前排起的長龍，暗暗在心裡納悶不已。
為了不耽誤真正的急診病人，她只好告假離開了診室，把一堆麻煩留給了還在不知所謂的聶醫生。
果然她一離開診室。聶醫生就現這滿室的“病人”一下子就不見了。
聶醫生知道這些病人都不是來瞧病的，因為這些人間有一部分病人的病情是他確診地，按道理，這些病人有什麼不適的話，找的應該是更加瞭解病情的他呀。
他攔住了一位正要離開的病人，問道“今天這是怎麼回事？你剛才也看見了。人家方醫生面前排起了長隊，而我這裡卻是一個人也沒有，是我做錯了事、得罪了各位大爺，還是大夥兒都認為我長的醜、惹人嫌？”
“不是啊！”那人哈哈笑道“沒有地事，聶醫生，您誤會了，您還不知道嗎？”
聶醫生一怔，道“知道什麼？”
那人神神秘秘的湊近聶醫生道“我聽人方醫生就是石頭的那個‘夢情人’呢”
聶醫生這才恍然大悟，道“真的嗎？不會是搞錯了吧？”
這就難怪了！剛才病人問診，都是在稍稍述了一下自己病情後。大都是滔滔不絕的在誇獎著王石。一個個都象那遠古時期的媒婆，尤其是那些本來就是球迷的病人朋友。更是恨不得把王石成了神仙和救世主，恨不得方心怡馬上就遂了眾人的意，答應嫁給王石，然後勸王石打消退役的念頭。
“這還能假的了嗎？”那人肯定地道“這個內幕是那些記者們挖出來地，剛才就有記者採訪了方醫生，她自己也承認她認識石頭。”
“我也認識石頭呀”聶醫生道“這算不得準，石頭在我們這裡住過院，很多醫生和護士都認的他。”
“但是你不知道吧？”那人顯然是個喜好談天地地人，這時乾脆在聶醫生面前坐了下來，道“記者都查的一清二楚了，方醫生是南國大學畢業的，還在南國大學的圖書館做過管理員。”
聶醫生頭，道“我知道她是南國大學出來的，但是我不知道她曾擔任過南國大學圖書館的管理員。”
走出診室，方心怡想起這還是在上班時間內，所以只好去各個病房內巡房。
每一間病房裡的病人和陪護都議論著什麼，而且只要一看到她走進去之後，這些人的議論聲馬上就聽不見了，一些特別頑固、特別不願和醫生配合的釘子病人，只要一見到她，大都變的老老實實東不敢往西了。
她沒想到事情會弄成這樣，她更沒想到，一場更大的風暴將徹底的打破她的寧靜生活，使她不得不暫時停止了來醫院上班。
在日本的記者招待會結束後，國內一些報刊特別的加印了一整版的相關報道，各電臺、電視臺則更是連篇累牘的議論著有關“退役”的內幕和假想。
到下午一時整，濱河市電視臺播放的一個採訪節目一下子就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很顯然，節目的前半部分是偷*拍的，所以當醫院的電視機畫面定格在王石滿含淚光的雙眼時，節目鏡頭雖然馬上對準了同時清淚雙流的方心怡，但由於視角和窗欄的遮擋以及距離的緣故，方心怡這時的面部表情還是拍的不夠清晰，令偷*拍的攝影師留下了一絲遺憾。
在節目的後半部，記者的採訪只問了幾個簡單的問題，並沒有明確的指出方心怡就是王石所的那個女大學生，但這時候所有人都對事實的真相都已經有了一個認識。
然後，記者又補上了一段對南國大學基建處熊老的採訪，據熊老回憶，那時候他的確是找過包工頭唐朝輝請人修補圖書館內的窗戶等等。
而且熊老還，當時留在圖書館內值班的，正是時任圖書管理員的方心怡。
到這時候，電視臺雖然沒有明明白白的出來，但人們心裡早已認定了一個事實：十之**方心怡就是王石所的那個女孩。
接著，作為國國家隊最特殊存在的方毅的身份也細心的記者查了出來。
原來方毅就是方心怡的親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