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治病救人
“這樣做是違反了公司的財務制度，但有時也有特殊情況嘛，杜經理，看來財務部會按制度把這件事上報給總部，這樣吧，倩姐，你先拿著錢去醫院辦手續，先救人要緊”等豐倩姐弟倆拿著錢一走，樂蓉就接著道“杜經理，在報告你不妨直是我要求你這麼做的，而你又是奉了齊老伯的嚴命要全力配合我，這樣也算有個交代了，還有，你不用寫這筆錢是做什麼用的，免得人多嘴雜鬧的滿城風雨，回總部後我再給齊老伯解釋，報告寫完後，你拿來給我看看，讓我籤給字。”
杜立言頓覺心放下了一塊大石，恭應道“是！”
“你們都是分部獨當一面的人物，應該還有很多事情等著你們去處理”樂蓉又道“況且這邊已穩定下來，所以我想請你們先回去看看。”
“是”杜立言轉念一想問道“那麼為豐姐辦手續的事是否先放一放？”
樂蓉輕螓道“是的，如果你們有空的話也可以去諮詢一下。”
“那麼我們就先回去了”杜立言道“回去後我會讓司機開臺車來，樂董如要用車請儘管吩咐。”
樂蓉回到急救室並沒有見到豐倩等人，她找護士一打聽，才知道病人已經進了二樓的手術室。
她上到二樓，果然看見豐倩和家人們侯在手術室外焦急的等待著。
“蓉妹，真是謝謝你了”豐倩連忙迎了上來道“那些錢我會儘快想辦法還清，給你添麻煩了。”
樂蓉柔聲勸道“錢的事我還做得了主，你不用擔心，可以從你的工資裡拿出一部分來還，倒是老人家的情況怎麼樣？”
“醫生幸虧送的及時，要是再晚一的話，就是手術也不見得能有效果”這時豐倩的母親走上來道“倩兒，這是你的同事吧？真要好好謝謝她，收兒，還不快來謝謝人家，她可是我們家的大恩人啊。”
豐收本已隨著母親走近，聞言連忙誠懇的道“樂姐，謝謝你。”
樂蓉頓感手足無措，道“不用謝，不用謝，伯母，依我看手術一時半會還做不完，您快坐下來休息一會，別累壞了身體。”
“你也坐坐吧”豐母拉著樂蓉坐下道“你真是個好孩子，倩兒，你還沒向我介紹這位好同事呢。”
“我姓樂”樂蓉忙道“叫樂蓉，我和豐倩是同事，又是好朋友，所以當伯父有事時，我這個做晚輩的自然要盡盡力了。”
“倩兒”豐母又轉對豐倩囑咐道“人家樂姑娘幫了你這麼大一個忙，你可要替我好好的報答人家，不是我你，你爹最不放心的就是你，一個女孩子家，幹嘛非要辭去工作，幹嘛非要在外面東遊西蕩，讓家裡人為你擔心呢？現在要找找一份工作多不容易，你弟弟就畢業有大半年了還沒個著落，想想當初你辭去的工作，唉——也難怪你老爸不認你，這會要不是你正巧回來，我怕你連他最後一面也見不著。”
豐倩被母親數落的淚流滿面，半晌才哽咽著“媽，我再也不出去了，永遠都陪在您和爸爸的身邊行嗎？以前是我不對，我改，我改。”
豐收卻是一直在支援著姐姐，道“媽，您就少兩句，現在最要緊的就是老爸平安無事，幹嘛盡些以前的事？姐姐又沒拿過家裡一分錢，這幾年全靠她自己一個人獨立謀生，她也不容易啊！再這回吧，要不是姐姐回來，老爸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媽，您要責怪的話就責怪我好了，我一個堂堂男子漢，自己的老爸病了都無力送醫院，還要靠姐來還這筆醫藥費，我真沒用。”
豐母就怕這直來直往的兒子，頓時停止了嘮叨。
倒是豐倩在一旁嗔道“收弟，你怎麼話還是這麼直來直去的？也不理別人的感受，況且媽媽也是關心我，怕我在外面受騙上當，你怎麼一也不能理解父母的良苦用心呢？”
“姐”豐收倔道“你不知道，這幾天我就象一隻在熱鍋上的螞蟻，我找遍了所有的親戚籌錢，就是湊不起這十五萬，心裡又擔心著爸的病情，還有——”
豐倩鼻一酸清淚直下的道“是我不好，是我不管老爸的死活，是我不孝行嗎？你別了。”
豐收見又把姐姐給弄哭了，這才知道自己又錯了話，這才閉嘴不語的在一旁乾著急。
“不知怎的”樂蓉忽然自顧自的道“我突然想起了我聽到的一個故事。幾年以前，有一個女孩子在一個偶然的機會裡認識了一名足球運動員，可是一見鍾情吧，總之這兩人從認識的那一刻起就深深的愛上了對方，他們彼此相約，相約在那名足球運動員能夠進入國家隊，能夠在世紀盃賽上為國效力，為國爭光的那一天起才談婚論嫁。從此以後，這一次偶然的相遇和彼此之間真誠的相約也就徹底的改變了這兩個人的命運，那足球運動員為了不辜負女友的厚望，也為了他自己所深愛著的足球事業，一直在默默的付出著自己的汗水和智慧，一直都在不懈的奮鬥著，終於，他等到了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使他有機會進入國家隊，參加本屆世紀盃賽，他告訴我，他如果能夠順利的進入國家隊，那他最大的願望，就是希望著一直在他背後支援和鼓勵著他的女朋友能去日本看著他為國效力，為國爭光，他這是他送給女友的最好的禮物。”
樂蓉嘆了口氣，又道“迫於形勢，他無法親自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他女朋友，只好求我幫他完成這個心願，而他的女友，也為了那個誓言付出了太多的辛酸，她為了陪男朋友去各地參加訓練和比賽，辭去了原本就收入不錯的工作，輾轉流離在各場球賽為自己的男朋友吶喊助威，在這期間她從事過各行各業的工作，也嘗盡了其的酸甜苦辣，據我所知，她在和齊氏北京分部簽定僱傭合同時，甚至不敢依慣例籤一年的合同，因為他擔心他的男朋友又會在這一年去外地參賽，既便如此，她仍沒有找男朋友要過一分錢，現在我還知道她也沒有向家裡要過一分錢。”
豐母呆望了女兒半晌才一把摟過她道“孩子，你怎麼不早呀？這是好事，我們也一定會支援你，你爸要是過不了這一關，難道你就忍心讓他帶著這個誤會而去？”
豐倩已是泣不成聲的只在母親懷裡抽搐著。
樂蓉見機勸道“伯父沒事的，現在的醫學昌明，他老人家一定能熬過這一關。”
手術整整進行了六、七個時，樂蓉也陪著豐倩和她的家人在手術室外等了六、七個時。
在這期間，杜立言派來大的司機還有杜立言本人、馬軍均陸續來過幾次，均好言對豐倩勸慰了一番。
午，那位司機還買來了飯盒。
豐倩等人雖然心情不佳，但也勉強吃了些飯菜，稍後，豐倩在齊氏的同事們又來過一趟，還帶來了一些營養品。
下午四時，手術室那張貼有“手術重地，閒人莫入”的玻璃門終於被人從裡往外的推了開來。
反應較快的豐收連忙健步迎了上去對從裡面出來的醫生問道“醫生，我爸怎麼樣了？”
豐倩和樂蓉也攙扶著豐母走上前去。
這時一位頭蒼白的老醫生看了他們一眼道“你們都是病人的家屬吧？”
豐倩焦急的應道“是的，我們都是，我爸還好吧？”
那老醫生道“手術很成功，病人已經脫離了危險，請你們隨我來一趟。”
“那太好了”豐收雙目含淚的道“醫生，我們可以進去看看嗎？”
“不行”那位老醫生態度堅決的道“術前我們對病人做了麻醉，還注射了鎮靜劑，這時藥力未過，他還沒有甦醒過來，何況既便是醒來了，在術後的六、七個時之內也是嚴禁有人去打攪的，這時候所有心臟手術都要遵守的慣例，容不得一差錯，所以最遲也要到明天再，另外，還有一些事情要和你們商量，請你們隨我去辦公室吧。”
帶著豐倩等人來到辦公室內坐下，拿位老醫生拿起放在桌上的一疊醫療檔案道“豐臣健先生是我的第十位接收心臟移植手術的病人，也是我的第九例手術成功的病例，我可以欣慰的告訴你們，病人在術後如果調理得當的話，根據目前國外成功病例的聲存壽命來看，豐先生至少還能存活十年。”
“十年？”豐倩訝道“我還以為手術成功了，爸從此就恢復健康了呢，醫生，難道手術後就沒有什麼別的辦法可想？”
“你大的心情我能理解”老醫生搖了搖頭道“但我確實沒有辦法可想，而且我相信無論哪一家醫院對這種病例的治療也只能達到目前這個程度。病人得的是主動脈瓣狹窄綜合症，術前我就和這位豐收先生談過，我在對病人聽診時，現在病人的胸下骨下緣劍突區有心臟舒張期的一種額外心音，這是典型的右心第四音，既醫學上所的第四心音，或第二心音反常分裂，這是由於病人身體內心臟部位的左右心室不同時收縮，使主動脈瓣和肺動脈瓣關閉的時間差距加大縮產生——所以我就確定豐老先生所患的就是主動脈瓣狹窄綜合症，該病嚴重時可因心房纖顫而突死亡，所以當時我就建議豐把病人送至醫院進行心臟移植手術，因為這種病患如果不進行手術治療，一年內的生存機率還不到萬分之一，手術後卻可獲得七、八年以上的延長壽命，其效果是非常明顯的。”
豐母訝道“收兒，我怎麼沒聽你過這些啊？”
豐收心情沉重的道“我是怕您擔心才一直瞞著您，現在手術成功了，老爸也沒什麼危險了，您從該放心了吧？”
“如果病人生活環境好的話”那位老醫生插道“或許還不止存活十年，國外就曾有過進行心臟移植手續後存活了十七年的病例。”
豐倩忍不住又問道“難道真的就沒有其他辦法可想了嗎？”
老醫生嘆了口氣道“如果我能夠有更先進的治療方法的話，我相信我憑此就能獲得醫學上的貝爾寧大獎了，要知道人類的心臟可是一個非常復雜和敏感的器官，現在我們將一個原本不屬於患者的心臟強行安置到患者體內，去替代患者已經生病變的心臟，這已是貪天之功的成就了，雖然我們放進去的心臟是非常健康的，但也無法避免它在患者體內遇到一系列的排異反應，這也是我要把你們請來加以明的主要原因。在手術後的一個月內患者會有一定的心悶、貧血症狀，所以患者在一個月內不能從事一般的運動以免給心臟造成不必要的負擔。”
見病人家屬都在凝神傾聽，老醫生滿意的提高了音量道“我已經給患者建立了醫療檔案，所以今後既使我不在了，我的繼任者也會繼續為患者服務的，院方希望對患者進行跟蹤治療以便收集資料，希望你們家屬予以配合。”
豐母想了想道“我們一定會配合醫院的。”
老醫生又道“我和你們這些，也絲毫沒有要勉強你們的意思，事實上院方對患者進行跟蹤治療也是希望總結經驗，以為更好更多的為以後大的患者服務，請你們注意一，就是在患者的排異期內，要儘量讓患者心境平和。”
豐母連聲應是。
最後老醫生道“院方已派專人二十四時監視患者的情況，所以從現在起，你們就可以放心的回去做做準備了，明天早晨如果患者沒什麼異常的話，你們也可以和患者見見面，但時間不能太長，絕不能影響到他的休息。”
“是”豐倩咬咬牙猶豫著問道“有沒有辦法縮短排異期呢？”
老醫生皺眉道“辦法是有，不過這種藥物國內還沒有，在其明國家也是剛剛透過藥監局的審批，還沒有進入批量生產階段，數量非常有限，價格也很貴，一個療程的劑量約需三萬元左右，所以院方並沒有採購，只準備等它進入批量生產後才購買，我知道你們的條件也不是很好，不然就不會拖到今天才來做手術，所以我勸你們還是暫時放棄為好。”
樂蓉忙問道“這種新藥的效果如何？需要幾個療程？”
“效果很好”老醫生道“能夠透過國家藥監局的審批，就明該藥已經經歷了一段很漫長的臨床病理論證，在我經手的同類患者，就曾有兩例條件較好的患者使用了這種藥物，效果很不錯，最關鍵的，是它還有利於患者術後心臟機能的恢復，而且預後情況良好，患者三天之內就能度過排異期而進入恢復期。”
樂蓉又問道“最快的話什麼時候能用上這種藥？”
老醫生應道“一天，不過費用也就相應的有所提高，因為事關重大，我們只能讓駐在該國的採購人員專程回來一趟，因此還要加上採購人員的往返機票費用，加起來需要五萬左右。”
“錢不是問題”樂蓉轉對豐倩道“只要對老人家有利就用這種藥吧，況且高戰要是知道了你的情況一定不會袖手旁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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豐倩羞道“這是我的事，我不想讓他知道，你提他幹嘛？”
樂蓉笑道“好，不提就不提。”
但偏有人想提，豐收就插進來問道“他叫高戰呀？好威風的名字，姐，你放心，等我找到工作我也會幫你還這筆錢的。”
樂蓉心一動，道“豐先生，可惜你這時脫不開身，不然你隨我去一趟濱河的話，肯定會有所收穫，醫生，錢我馬上就可以讓人送來，買藥的事就擺脫你們院方了。”
老醫生忙道“沒問題，我這就通知醫院，馬上就會有人來和你們辦手續籤合同。”
由於醫院內禁用手機，樂蓉只好在醫生的指下到住院部用公用電話請杜立言再籌五萬元現金。
十分種後，杜立言如數的帶著這筆錢來到了醫院，同時他也帶來了給豐倩簽字的借款合同。
樂蓉雖然不想在這種時候讓豐倩籤這個借款合同，但她深知如果這個合同不籤的話，她就等於是自己帶頭違反了公司的制度。
齊氏集團之所以有今天的地位，就是因為它有著一套完整的管理體系，而公司的章程和制度，也是齊氏集團上至董事長下至齊氏集團的每一位員工都必須遵守的鐵律，是任誰也不能違反的。
好在豐倩在齊氏做了將近半年的事，對齊氏的這些制度早就耳熟能詳，所以能理解樂蓉的難處。
當杜立言一拿出那份借款合同，她就毫不遲疑的在上面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倩姐”樂蓉看著杜立言把那份合同收好後道“去日本的事杜總也幫你打聽過了，由於時間不夠，我們只能為你辦理一張臨時護照，也就是，你只能象一般球迷一樣在日本逗留二個月左右，等世紀杯大賽一結束，你就必須啟程回國，至於觀看賽事的門票，公司已經替你準備好了，這是高戰送你的禮物，費用自是由他負責，所以這方面你就不必擔心了——你去不去日本，還是由你自己決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