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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宰予的理想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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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朦朧,趙氏下宮的宮門緩緩開啟。

一輛馬車從中駛了出來,裡面端坐著的,正是剛剛與趙鞅一番暢談的宰予。

雖然直到最後,趙鞅也沒有完全相信他的話。

但宰予卻一點都沒有氣餒。

趙鞅身為晉國六卿,要是能因為三言兩語便貿然決定立儲,那才是反常呢。

所以宰予今天如此賣力的為趙母恤說話, 並不是為了在短時間內讓趙鞅對趙母恤改觀,而是為趙鞅提供另外一種看待繼承人的方法。

以趙母恤的賢能,只要趙鞅對他多加關注,他很快就會脫穎而出的。

而這一次在晉國偶遇趙母恤,也讓宰予開啟了一種全新的思路。

從前宰予覺得,要想讓夫子‘仁’的思想得到運用,必須要說服各國的當政者,又或者運用暴力手段才能達成目的。

但這兩條路都太難走了。

現在正值春秋與戰國的交界點, 未來的數百年中, 在春秋時期還能夠殘存的仁義道德,將會在戰國時期毫無生存空間。

春秋的戰爭,尚且還殘留有貴族戰爭的體面。

戰國的戰爭,卻已經演變為毫無節制的征伐。

爾虞我詐,欺騙與背叛,天災與人禍,天下深陷泥淖,百姓苦不堪言,這才是未來數百年的主旋律。

如果不能為各國的當政者提供一套系統性的思路, 單是以仁義道德去遊說他們,雖然他們依舊會尊重你,但大抵是不敢用你的。

所以說,要想讓這些久居上位的當政者願意與民眾共享利益, 就必須用更大的利益去誘導他們。

比如說農具,又或者是更為先進的耕作方法。

趙鞅願意傾聽‘仁’的思想,也正是因為如此。

而除了可以用先進的生產方式引誘他們以外,這幫人的野心,也是完全可以利用的。

齊國的晏子當初看到田氏的所作所為, 就曾憂心忡忡的發出感嘆。

他說:呂氏的齊國怕就快要被田氏取代了吧?田氏私用的量鬥比公制量鬥要大上四分之一,他們借糧食給百姓時,就用大的鬥。而收回糧食時,就用小的鬥。

田氏砍伐山上的木材運到市場,販賣的價格不比山裡更高。

販賣魚鹽蛤蜊等海產品,價格也不比海邊更高。

而國君聚斂的財物都已經腐爛生蟲,但國內的老人們卻還在挨凍受餓。

民眾犯下輕微的罪行,卻要遭受過重的懲罰。

國內被砍掉腿的人不計其數,以致於國都的各個市場上,鞋價便宜而假腿昂貴。

百姓時刻感到痛苦,田氏趁機去安撫他們,所以民眾擁戴田氏就擁戴父母,歸附他們就像流水匯入江河。

田氏可沒有得到曲轅犁這種先進的農具,但他們卻依然願意讓利於民。

而齊侯坐擁富庶的齊國,卻寧願看著府庫裡的糧食爛掉,也不願意同民眾分享。

宰予忍不住感嘆道:“還是齊侯的位子坐的太穩了啊!如果不為他施加一點壓力的話,他又怎麼肯割捨掉自己的利益呢?

勸齊侯這樣的人施行仁政, 那是絕對行不通的。

而像是齊國的田氏, 晉國的六卿,卻是時時刻刻都會被他人取代的。

而且,他們都有繼續向上,圖謀更進一步的志向。

所以,這幫所謂的‘亂臣賊子’,反倒成了可以施行仁政的物件了。”

宰予想到這裡,忽然搞明白了一件事。

他一拍大腿,喊道:“怪不得夫子在另一條時間線上鬱郁不得志呢!鬧了半天,輔左公室和提倡仁的舉措,完全是背道而馳的啊!”

宰予忽然感覺自己貌似觸控到了一扇嶄新的大門。

或許,我應該讓各國君王的位子,全都晃盪起來?

在齊國扶助田氏,在晉國扶助韓趙魏,在楚國扶助他們國內的小山頭……

這個念頭一出來,宰予身上汗都下來了。

想法實在是過於大膽,以致於把他本人都驚到了。

但轉念一想,好像也不是一點道理沒有。

當初吳國的延陵季子造訪晉國時,就曾經預言晉國的政權將會落在韓趙魏三家手中。

而《孫子·吳問》中,孫子也曾大膽預測晉國六卿中,範氏和中行氏會率先滅亡,智氏其次,之後是韓魏,而趙氏則有可能最終掌控晉國。

歸其原因,在於六卿封地內的田畝大小並不相同。

範氏、中行氏的田地,以八十步為寬,一百六十步為長,劃為一畝。

智氏則是以九十步為寬,一百八十步為長。

韓魏以百步為寬,兩百步為長。

趙氏則以一百二十步為寬,二百步為長。

因為趙氏的田地大,所以當六卿授田時,民眾就更傾向於耕種趙氏的田地,而摒棄其餘五卿的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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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一想,趙氏的確是個不錯的‘試驗田’,不僅影響力夠大,還有相當重要的指向性作用。

如果趙氏推行仁政,而使得萬民皆附,那麼其他國家的卿大夫家族就會紛紛效彷……

即便那些卿大夫不效彷,那他們的力量也會被逐漸削弱。

而且,我還可以給予施行仁政的卿大夫家族們,一些微不足道的技術指導……

如此一來,不施行仁政的家族就會被兼併,施行仁政的家族就會興盛。長此以往的話……

“嘶……”宰予一拍腦瓜子:“這是何等天才的設想!”

宰予正在暢想著無比廣闊的未來時,馬車突然停下了。

原來這會兒工夫,他已經來到了魯國使團入住的館驛前。

宰予下了馬車,向御者道謝後,心情暢快地步入館驛。

他準備等回到房間後好好地做一場春秋大夢,從圖書館的典籍裡,繼續完善建設夢中理想國的具體方桉。

他剛走到房門前,便看見裡面透出一點微弱的燈光。

宰予伸頭向內一看,原來是子貢正點著油燈,坐在幾桉前讀書。

“子貢,你不在你自己的屋子裡待著,跑到我這裡幹什麼?”

子貢扭頭看他,眼神中寫滿了疲憊。

“子我,我不明白。”

宰予一臉戒備的望著他,貼著牆邊走進屋內:“你想不明白什麼?”

子貢舉起書本,指著上面的一行行文字道:“你昨天交給我的這本《管子》,我看不懂。”

“哦……”宰予舒了口氣,來到他身邊坐下:“說吧,哪個字不認識?”

“我不是不認字,我是看不明白《管子》裡面說的道理。這本書裡說的一些東西,和夫子教我們的,以及我自己設想的,似乎不太一樣啊!”

宰予早知道子貢會有疑問。

夫子的理念畢竟偏重於理想化,而管仲的學說卻是完完全全的經世之法。

兩者理念的差異,不僅體現在思想上,更體現在施政上。

面對迥然不同的兩個學派,子貢如果一點疑惑都沒有,那才是見了鬼了!

“說吧,你是哪裡覺得不明白。我雖然也並不能全部領會,但《管子》的某些章節,我還是有一些獨特見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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