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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 給國君打個預防針(3K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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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國公宮的偏廳裡,魯侯笑眯眯的與宰予相對而坐。

今日他召宰予過來,並沒有帶上其他人。

這裡除了宰予和魯侯以外,也就只有負責記錄國君日常言行的史官了。

魯侯與宰予先是簡單的談了談一年來治理菟裘的種種感想,隨後便問起了《太初歷》中的種種關節。

在二十四節氣方面,主要還是以魯侯詢問,宰予解惑為主。

而到了劃定年份的方法與年、月的詳盡時間上,魯侯就開始提出些自己的見解與質疑了。

不過宰予在來之前,早就把夫子給他的參考答桉爛熟於心。

保險起見,他還特意提前三天來到曲阜,提著兩壇醬油找魯國的大史和保章氏喝了幾頓大酒。

小禮一收,小酒一喝,大史和保章氏自然什麼都招了。

其實國君猶豫的點主要還是在於閏月的設定上。

就像夫子之前說的那樣,根據大史和保章氏的推算,《太初歷》和現有的魯國觀星資料有點對不上,每年的天數還是舊《魯歷》算的準一些。

關於這一點,宰予已經在私底下和大史他們商量過了,天數還是按照他們的想法來。

這麼做有兩個理由。

一來,舊《魯歷》的確比《太初歷》更接近正確答桉。

二來,更易曆法的功勞,宰予也不敢一個人獨吞。

畢竟歸根結底,更易曆法應該是大史和保章氏的工作。

如果不讓他們參與,分點功勞給他倆,那不等於指著他們的鼻子,罵他們無能嗎?

像是《太初歷》這種功勞,宰予日後有的是,沒必要因為這點東西就和別人撕破臉。

再說了,如今魯國的朝堂之上,不是陽虎的人就是三桓的人。

宰予想爭取這些人的支援無異於痴人說夢。

而大史和保章氏則是少有的中立派,用一點恩惠來換取他們的好感,將他們綁上新周禮的大船,簡直是穩賺不賠的買賣。

魯侯探問道:“關於新曆的紀年方法……”

宰予笑著應道:“紀年方法這一點,先前《太初歷》出版時,大史和保章氏就曾經修書與我探討過。

這一次國君您召我過來,我還特地去拜訪過他們二位,這才發現《太初歷》中的確存在不小的誤差。

如果您真的打算變革曆法,採用二十四節氣劃分四時的話,也不急於一時。

您可以下令在全國範圍內搜尋懂得星象天文的賢才,由大史與保章氏考察他們的才能,再命令冢宰組織他們,結合《太初歷》與三正曆法,調閱公宮之中的星象記錄,最後將結果編訂成冊,呈交給您稽核。

這樣一來,國內的賢才得到了發掘,官吏都能發揮自己的作用,而您想要做的事自然也就能做成了。”

魯侯聞言,不解道:“就連您這樣能編訂《太初歷》的賢人,如今也是魯國的大夫了。

難道魯國的賢人還沒有被寡人蒐羅完嗎?”

宰予聞言,搖頭道:“您這樣說就不對了。

尹尹本來是有辛氏陪嫁的媵臣,商湯把他封為三公,天下經他治理得到太平。

管仲曾在成陰當過蟊賊,那時的他表現的像是個天下最平庸的人,但齊桓公得到他後,將他尊奉為仲父。

結果齊國也得以在天下稱霸了。

百里奚曾經是個路邊乞食的僕隸,秦穆公用五張黑羊皮將他換來,讓他治理國家。

於是秦國得以開闢西土千里。

太公望本來是個老婦人的棄夫,他做過朝歌城裡的酒販、屠夫,迎接賓客的舍人,但都不能獲得成功。

結果遇上文王後,七十歲做了周的國相,九十歲又被封做齊國的國君。

以上說的這四個人,如果不是遇到聖明的君王,他們可能還在食不果腹,甚至於就象連綿不斷的葛枯死在曠野裡一樣。

《詩經》上說:綿綿之葛,在於曠野。良工得之,以為紋締。良工不得,枯死於野。

連綿不斷的葛呀,生長在曠野裡。

技術精良的工人得到他,就把它織成夏布和麻布。

技術精良的工人沒有得到它,那它就只能枯死在曠野裡了。

這說的就是這樣的道理啊!

從前,楚莊子與晉國在邲地交戰,結果大獲全勝。

但回到國內後,他在朝中議事,卻始終悶悶不樂。

於是申侯就摘下帽子過來向他請罪,說:您在憂慮什麼呢?

楚莊子說:這不是你的過失,我聽說世上不會沒有聖人,國家不會缺少賢人。能得到他們做老師的,可以稱王。得到他們做朋友的,可以稱霸。現在我沒有才能,而群臣還不如我,楚國真危險了。

打敗了晉國、稱霸天下的楚莊子尚且覺得身邊的臣子不夠賢能,覺得自己沒有才能。

現在下臣沒有輔左您稱王稱霸,所以我自然算不上國家的賢人與聖人。

而您也沒有打敗晉國,所以應該也比不上楚莊子。

得不到賢才輔左,這是楚莊王所憂慮的事,然而您卻反感到喜悅。

下臣私下裡,深感憂懼啊!”

說完,宰予便拜倒在魯侯的面前。

魯侯本來也沒想到宰予會給他來這一手,他羞愧道:“這是寡人的過錯,宰子何必向我謝罪呢?”

宰予之所以說出這段話,當然也不是專為擠兌魯侯尋開心的。

就像之前說的那樣,如今魯國的朝堂裡都是陽虎和三桓的黨羽。

而為了拔除這些生長在魯國的毒草,必須要依靠魯侯的力量。

雖然魯侯的權力處處受他們掣肘,但不論如何,魯侯才是名正言順的魯國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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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國的一切命令都要從魯侯這裡發出,官吏的任命,爵位的冊封也都要經過他的許可。

沒有魯侯的首肯,一切行政命令都不具備合法性。

當然,合法性在這個年代也有另一種稱呼——大義。

現在宰予在菟裘發展的不錯,自然也要開始在國內尋找可靠的盟友了。

這些盟友既不能忠於三桓,也不能忠於陽虎。

而符合這個條件的人,自然得是起於毫末之中的下層人士。

而在魯國,尤其是曲阜,有學問的下層人士,基本都有一個統一的稱號——孔門弟子。

因為放眼整個魯國,乃至於放眼天下,你都找不到第二個像是夫子這般學識淵博、物美價廉、還來者不拒的老師了。

整個曲阜城裡,受過他老人家教導的,沒有一千也有八百。

而那些秦、燕、齊、晉等國來的留學生,也得有個大幾百號。

這也是夫子在魯國,乃至於天下間,都有著強大影響力的根本原因。

這個年代,話語權只掌握在有知識的人手中。

而夫子的學生多,所以他的輿論聲勢自然也大,你不服都不行。

所以宰予這裡明面上是藉著《太初歷》讓魯侯廣納賢才,實際上還是想要趁機推選更多的孔門學子進入魯國的權力階層。

這些同窗們沒當官的時候,可以一人一口吐沫噴的陽虎和三桓抬不起頭。

如果魯侯採納他的意見,在魯國底層廣納賢才的話,等到孔門弟子大批量進入魯國的中下層官僚系統,那陽虎和三桓現在就可以給自己選棺材了。

魯侯道:“既然如此,那我便按照您的想法,在國內遍覽賢才,凡是能為修訂新曆出力的,便賞他們百石米,您看如何?”

宰予聽了,默默不語。

魯侯又問,但宰予還是一言不發。

直到問了第三遍,宰予忽然大笑出聲。

魯侯頓時覺得有些氣惱:“你難道是把我說的話當兒戲嗎?”

宰予搖頭道:“君無戲言,下臣自然不敢把您的話當做兒戲。”

“那您為何發笑呢?”

宰予道:“下臣是在笑我治理菟裘時,發現的一件怪事。”

魯侯的眉頭緊緊皺起:“什麼怪事呢?”

宰予道:“菟裘的民眾中有一個人。

他祭田時,僅僅拿了一把米,一壺酒,三條魚。

但卻向鬼神祈禱說:高地種上黍稻,低窪的地方讓它可以收穫上百年,就算傳給後代,也還要富足有餘。

我是笑他送給鬼神的太少,但是求鬼神的太多啊!”

魯侯聽到這裡,嚴肅的神情一鬆,竟然大笑出聲。

“行了行了!寡人知道您的意思了。

對於那些能夠幫助修訂曆法的人,就按照功績賜予爵位,封給他們田地吧。

唉呀,宰子啊!寡人怎麼從前就沒有發現,您竟然還是這樣的一個妙人啊!”

宰予笑著問道:“您從前以為我是個怎樣的人呢?”

魯侯笑著回道:“我從前聽說你是孔夫子的得意弟子,所以一直以為你是個像孔夫子那樣學識淵博、恪守禮儀的儒生。

後來,你又在攻莒之戰中大顯身手,一箭射殺敵人的將帥,但等到論功行賞時,又謙虛的辭讓自己的功勞。

所以,我又覺得你是個勇武謹慎的士人君子。

再到前陣子,我聽說你治理菟裘頗有成效,那裡的民眾豐衣足食,那裡的百姓都在稱頌你的恩德。

所以,我又覺得你是個懂得治國理政的賢能大夫。

可現在聽了您的勸諫,我卻又發現了您風趣、雅緻的一面。

您可真是為不可多得的賢才啊!”

宰予聽到這裡,謙虛道:“下臣聽說過一句話,叫做百聞不如一見。親眼看到的,遠比聽別人說的更為確切可靠。

您從前不瞭解我,是因為您沒有與我深入交往過,所以才會對我產生各式各樣的看法。

這些看法有好有壞,但卻都是不真實的,具體情況如何,還需要您親自確認後才能確定啊!

我聽說從前宋國有一戶姓丁的人家,他們在家中打井。

有了井後,挑水澆園和日常飲用都不用去到河邊打水了,於是他們就感慨道:有了一口井,就好像家裡多添了個人幹活一樣啊!

結果鄰居們聽了這話,卻傳成了丁家在井裡打出了一個人。

甚至連宋君也信以為真,還特意把丁家人召過去詢問是否有這麼一回事。

所以說對於許多事,您作為國君,都應該認真去思考,千萬不要盲目輕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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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渴求著讀者訂閱賦予的永恆月票,畏懼著讀者票倉枯竭帶來的投票減少。

——節選自《宰予日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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