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老婆？”
費龍有些意外，也有些恍然大悟。
他們有著類似的經歷。
雖然他不知道陳策是為了什麼當得贅婿，但在他的觀念中，對老婆好，是天經地義的事兒。
“如果是這樣，那還真是應該這樣直接。”
倒是陳策看他的表情，再次開口道：
“我想費先生不要誤會，我來參加這次座談會的確是因為我的老婆，但我並不是想著接了這攤子，就走後門，像我之前說的，我接下這攤子，並不是想要對這大展做什麼影響，並不是，只是因為我願意支援這樣的活動，僅此而已。”
“而我之所以說來到這裡是為了我老婆呢，是因為我想讓你看看，這樣的作品有沒有資格，進入這次展廳。”
然後，陳策從手機中找到菩薩蠻的一張照片，遞給費龍。
而這，也是他願意和費龍來談一談的原因。
按照他的想法，其實的確是直接讓盛天集團進入這丹青展的投資名單，然後在弄左晴川進去，這樣最為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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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陳策瞭解左晴川，他之前那樣做，雖然能夠達成讓公司出展的目的，但左晴川心裡一定會有芥蒂。
現在不說，但這事兒會壓在她心裡。
左晴川的堅強可從來不知是表現在臉上。
所以陳策遞過手機，緊接著就說打：
“作為策展人，我相信你的眼光，看過之後，你如果覺得這風格沒有進入大展的資格，我保證，即便最後我成功成了投資人，也絕對不會因此強行破壞規則。”
這不是陳策斷後路，而是他對自己的服裝有著絕對的信心。
而事實也是如此。
只見此時的費龍。看著手機螢幕，眼睛直勾勾的，像是看見了什麼寶貝。
很難想象此時的費龍是什麼心情。
雖然是一個畫家，但是十三幅作品培養出來的審美，讓他對服裝有著天然的直覺。
所以他在這方面還挺厲害的。
不說專業，但起碼眼光很好。
這也是所謂的觸類旁通。
而對於陳策說的，開始他其實並沒怎麼在意。
現在的企業家，都是自信的。
這種自信也蔓延到其他領域。
並且，老闆們普遍的喜歡指手畫腳。
所以一開始，費龍對陳策的審美沒報什麼希望。
“誰知道他拿出來的是什麼鬼東西？”
但秉著禮貌，而且圓融的態度，他還是接了過來，準備裝作認真的看一會，然後給一個不得罪人的評價。
就完事兒。
也是帶著這樣的想法，他看向手機。
但是想到，這螢幕上的圖片，一下子驚豔到他了。
他是一個藝術家。
他了他這種級別的藝術家，對藝術品，通常有著第一眼斷生死的只覺。
這一眼看的是精神氣。
而這照片上的衣服，在這第一眼，就直接讓費龍驚訝了。
紅色的長服，本就有著歷史的厚重感。
加上這顏色，就更讓這衣服……帶著一股子的蓬勃殺氣！
這殺氣極有衝擊力，僅僅是幾秒鐘，費龍就閉上了眼睛。
深吸了一口氣。
他覺得自己的精神，在這一眼中都被損傷到了。
緩了好久，他才重新睜開眼睛，看了第二眼。
然後是……第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