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們都是少爺?來,一個個自報家門。”
葉清寒淡淡的抽過一張椅子坐下,修長的美腿毫不掩飾地露出半截白生生地雪白,隨意地在眾人面前翹起了二郎腿。
可是眼前這幫平日裡囂張跋扈三天一換女人的少爺們卻都是趴在地上顫抖,連抬頭看一眼都不敢。
美女雖好,可也要看情況,不該惹的人絕對不能惹。
唐大磊那麼強大的修真者都被對方險些一擊斃命,自己這些一直在混吃等死的紈絝子弟又怎麼敢和人家正面衝突?
家裡人怎麼還不來啊!傳話的人派去了嗎?再不來人自己就要死絕了!
“問你們話呢,啞巴了?”
冷厲的聲音再度從斜坐在椅子上的女子口中傳來,顏長青哆哆嗦嗦衡量半天,才張開了嘴:“小人...小人顏長青,顏家書莊的長子,那個這個,小人冒犯了姑娘還請恕罪!”
說著,他絲毫沒有面子的砰砰砰磕了好幾個響頭,與地面平行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陰毒的怨色。
先穩住不讓她隨隨便便動手殺人,等到家族高手到了就是她的死期!
我必然讓你這冰山美人在少爺我的床上嬌喘求饒!
“這個呢?”
葉清寒拎著逍遙劍隨意地點了點唐大磊的位置,絲毫不在意面前跪倒這一片少爺內心的想法究竟是什麼。
別的不說,這三年來她把羅羽的傲慢學走了不少。
用冰冷武裝自己,讓別人永遠猜不透自己真正的想法,才能在博弈中讓自己的勝算更高。
如今的葉清寒早已不是當年那個稚嫩愛笑的小女孩了,或者說自從葉清雪死後,羅羽甚至再也沒有見過一次葉清寒的笑容。
此心已然冰封。
“這位,這位是唐家的大少爺,叫唐大磊,唐家就是南郡的四大家族之一,而且唐大磊有很強的生意頭腦,很受家族重視,您要是殺了他...”
“會怎麼樣?”
葉清寒眯著眼將劍尖抵上了唐大磊的胸膛,淡淡的望向了一旁面色發白的金恩正。
金恩正滿頭大汗地搖了搖頭,不敢再說下去了。
一方面他怕自己真的說出口後對方會殺死唐大磊,另一方面他還怕自己性命受到威脅。
明哲保身,一時間這幫大少爺居然沒有一個敢為自己攀附的唐大磊站出來說一句話,場面詭異的陷入了寂靜。
“清寒姐,菜還沒上齊嘛?肚子都快要餓扁了。”
從包廂內傳來了一聲清婉甜美的女聲,包子摸著自己的小肚子苦著臉撅起了小嘴巴。
葉清寒沒有說話,只是淡淡的將視線轉移到了扶著樓梯瑟瑟發抖的店老板羅德身上,羅德被嚇得狠狠打了個冷戰,訕笑著點了點頭,向後廚大吼了一聲:“天階包房的菜呢!怎麼還沒來上?”
聞聲而動的幾位小廝掀開後廚的布簾大盤小盤的趕緊跑了上來,路過這一地大少爺的樓梯還是有些瑟瑟發抖。
菜是早都做好了,關鍵是這節骨眼這情況,那個不長眼的敢上菜啊?
瘋了吧?
“好耶!有好吃的咯!”
阿花和包子歡呼一聲,看著幾位小廝利索的將大碟小碗在餐桌上堆了個滿桌,眼裡閃爍著隱藏不住的欣喜,大快朵頤了起來。
從始至終,都沒有將這幫大少爺放在眼裡過,哪怕是一瞬間都沒有。
完完全全將這些在南郡老百姓中稱王稱霸的土霸王視若無物,看若雞肋!
羞辱,這是極致的羞辱,趴倒在地的一眾大少爺此刻內心統統只覺得無比的羞辱,他們恨不得現在就站起來把眼前這幾人撕碎殺掉,但是理智告訴他們,這麼做的後果只有可能是讓自己和身首分離的何牛一同陪葬。
只有等家族高手來,隱忍,隱忍!
區區一個破魂境而已,等到家裡的煉體境打手們來了,對付一個女子還不是手到擒來?
至於那邊靈氣還沒入門的小子,就等著吧,老子要讓你親眼看著我是怎麼糟踐你帶來的姑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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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你一眼一眼全部看到眼裡,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讓你知道,這南郡全都是你惹不起的人物!
南郡城,唐府。
“唐老先生進來可是氣色越來越紅潤了,來來來,老朽敬先生一杯!”
“哪裡哪裡,書先生言重!老夫也敬你一杯!”
身處南郡的唐府佔地面積可謂想象不到的大,雕樑畫棟亭臺樓閣是樣樣俱全,不知道的還以為進了皇帝的後花園,可實際瞭解過唐家後才明白,唐府的底蘊和皇室也差不了太多了。
畢竟,就連唐府少爺百天抓鬮儀式都有南陽皇帝親自登門祝賀,這排場不可謂不大。
身為南郡的四大家族之一,唐家是唯一沒有染指皇權的家族,但其四通八達的情報網和貫徹南陽的內線卻會讓所有試圖阻撓唐家發展的人遭到重創。
唐家是做糧食生意的,不過這也只是明面上,唐家真正暗地裡掌控的是這座南陽國的地下勢力,從小到大,一應俱全。
所以儘管表面上唐家落為四大家族之末,但誰也不敢輕易和唐家交惡,反而都是試圖討好唐家,期許能夠抱上這只南郡最強大力量的大腿。
唐家現在的主人,實際掌管者叫做唐久,據說當年也是一位隨軍出征沙場的老英雄,不過現在人們更願意叫他老狐狸。
所有家主裡小心思最多,彎彎繞最繁複的就是唐家老狐狸了。
“書先生這次來,應該不僅僅是喝酒這麼簡單吧?”
唐久笑著看向桌上的棋盤,書白所執的白棋已然潰不成軍,只剩苟延殘喘的機會了。
“老先生還是這般聰慧過人。”
身著白色袍子頗有些仙風道骨的書白聞言一愣,大笑著搖了搖頭,重新落下了一子。
這一顆棋子落下,白棋徹底失去了最後的主動權,在黑子眼裡已然是待宰的羔羊,絕無一絲還手之力了。
“倒是有趣。”
望向棋盤的唐久眼神微動,臉上的表情沒什麼變化,笑眯眯的抬起頭:“你的白棋身壓腹地,四面楚歌,如今更是被黑棋分離了戰場,潰不成軍咯!”
“是啊,輸了啊。”
書白喝了一口茶水,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就是還有一種獲勝方法,不知先生有興趣知道嗎?”
唐久挑了挑眉毛,緩緩收著棋盤上的棋子,沒有說話。
“如果能將白子全部變為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