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被人識破,自己將前功盡棄,還賣不出去不說,還可能因此成為眾矢之的!
徐遷一張一張的畫,欣兒送來的食物,他一點都沒有吃,金鳳兒來看他,直接被徐遷拒之門外。
一天過去了,兩天過去了……
知道第五天,他才終於將第一幅畫滿意的收起來。
緊接著,他開始劃出一幅幅成品,每一幅畫的內容都有些差異,但是每一幅畫又都有相似之處。
因為他沒有時間熟悉和琢磨每一種技法,他只有十天的時間,而且,他希望自己能節省更多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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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在第六天,十幅畫全部畫出。
此時,他將山中老人的印章印了上去,幾乎已經可以以假亂真的畫作品,加上高手復刻的印章,幾乎已經找不到任何瑕疵。
第七天,徐遷終於走出了房間。
此時的徐遷顯得有些消瘦。
金鳳兒看著他的身影,突然莫名的有種恐懼。
這樣一個少年,擁有無法窺探的實力,還具備這樣堅毅的內心,是何等的強大?又是什麼動力才能驅使他做出這樣的努力呢?
少女無從而至,只能從內心中漸漸生出更多的敬畏與尊敬。
最初,那僅剩下的一點點的高傲,也在看到徐遷那消瘦疲憊模樣的時候消失了。
“你到底要做什麼?”
“買畫!”
徐遷滿地其中一幅山中老人的仿畫取了出來,少女看到那山中老人的印章時,不禁微微一怔。
“你要賣假畫?”
少年點點頭,將那畫作收起,朝著望海樓的大廳走去。
金鳳兒看著少年的背影,眼眸中露出難以置信的目光,他現在想的已經不是徐遷能不能成功,因為無論從情感上,還是從敬畏的角度,她都更願意相信,徐遷快車做到。
只是,她還是覺得緊緊三五天之內仿出的山中老人畫作會被識破。
她不懂畫,自然看不出來所以然。
但是望海樓的客人,又豈是白痴?
他們之中精通作畫吟詩者,數不勝數,若是在北嶼那樣貧瘠的地方,這十幅假畫可以騙過很多人,但是在望海樓,徐遷恐怕一張畫都賣不出去,就被人家識破了。
但是,徐遷的步伐很是沉穩,而那身邊的小侍女,似乎也是對自家少爺十分的信任。
來到一樓大廳,那些酒客們正在一起談論詩詞歌賦。
徐遷微微揚起嘴角,走到了眾人的面前。
“各位,有人可願意買畫?”
“你是哪來的畫販子,還是自己有兩把刷子?”
其中一個衣著光鮮的少年看了看徐遷的模樣,開玩笑的接了個話茬。
另外幾個酒客,明顯也是酒勁起來了,看到一個買畫的都覺得新鮮。
“你先拿出來,讓我們瞧瞧。”另一個中年男人放下了酒杯,直接伸手就要將那畫作取來觀摩。
徐遷輕輕一閃,微微一笑說道:“這畫,你們今天還未見得能買得起!可別弄髒了我這名畫!”
“名畫?”之前那衣著光鮮的少年不禁大笑起來。
他看著徐遷,冷笑說道:“你可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這裡是望海樓,能來這裡消遣的人,還會擔心銀子不夠花嗎?我倒是要看看你這話究竟有沒有你自己說的那麼值錢,倘若值了,我便必定要買下來一幅!”
那少年張冷笑間,徐遷緩緩展開了一幅畫。
這一展開畫卷,那少年的臉色突然就變了。
“山……山中老人?”
他的目光落在了那落款上,有看了看那花捲末尾的題字。
登時,整個大廳裡,聽到這少年神聲音的人,突然之間都變得鴉雀無聲。
然後他們漸漸湊了過來。
只有那坐在一腳慢慢飲茶的老人,理了理花白的頭髮,無奈的搖搖頭說道:“又出來一個仿畫的。”
他不動聲色的坐在這邊飲茶,心想那買畫的人八成會露出破綻。
可是,這一圈圈的人圍攏上來,竟然都一言不發。
終於,之前那個衣著光鮮的少年皺起眉頭。
“不對!你這一定是假的!”
徐遷只是微微一笑,說道:“你若買不起,便說買不起,你若非說這時假畫,那你來找一找我這畫中刻有破綻?”
那人仔細看,酒都醒了,可是任憑他怎麼細細去看,就是找不到任何破綻。
其他人也開始照著畫作的破綻,但是,隨著他們的一次次嘗試,終於有人發出了自己肯定的聲音。
“這是真的!”
“對!這絕對就是真跡!”
“你這十幅畫,都是出自山中老人?”
徐遷沒點點頭,說道:“自然都是山中老人的真跡!”
這話一出,坐在那角落之中飲茶的老人,突然一個激靈。
“什麼?連著些人都分辨不出?”
他自言自語著,居然放下茶杯,直接來到了徐遷這邊,在看到那畫作的同時,老人的眼瞼微微跳動。
“像!太像了!”
他幾乎是下意識的發出了自己的評價。
可是老人剛剛說出這話,就被身邊一個年輕人否定了。
“這怎麼能說是像!這明明就是山中老人的真跡!”
老人的臉色一下子紅了,就好像喝了好幾罈子老酒一樣,紅到了底,可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氣得,還是羞得。
終於,有人開始詢問畫作的價格。
“你這畫作,多少錢一幅?”
徐遷看了看手中十幅畫說道:“八十萬兩銀子一幅!”
這價格,雖然昂貴,但這若是真跡,那也算是撿便宜了,要知道現在流傳的山中老人真跡,早就已經開出了上百萬兩銀子的天價,而且往往是沒人願意出售。
這下子,那衣著光鮮的少年已經顧不得自己的面子。
他看著那畫作,眼睛發直。
現在,已經有那麼多人已經認定這畫作是山中老人真跡,他豈能放過!
他立刻翻出了自己的銀票,說道:“我這裡,八十萬兩銀票,就這幅畫,我收了!”
徐遷看著那少年出錢,微微一笑說道:“好!成交!”
說著,他滿滿的將花捲卷了起來,交給了那少年,那少年簡直像是得到了寶貝一樣,抱著那畫作,連朋友都顧不得道別,便急匆匆的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