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風男子微微皺眉,他審視的看向徐遷。
“你是什麼人,沒事閒的買什麼命?以為我是佣金殺手嗎?”
徐遷笑了笑,說道:“我出自於聖海國,曾經被徐家人百般迫害,而其中最為可惡的就是那個徐瑾,還有他兒子徐遷!但是前幾天,徐瑾死了,所以,我猜能夠殺死徐瑾的人,一定也能夠殺死徐遷!”
突然,披風男子的臉色陰沉起來。
“你需要給我一個解釋,你怎麼知道是我們殺了徐瑾?如果你不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下一刻,就是你的死期。”
徐遷冷冷一笑,沉聲說道:“不要用威嚇對付一個充滿了仇恨的人,我若怕死,就不會來這裡找你,我只怕徐遷不死!”
徐遷的表情有些扭曲,緊接著,他說道:“那支玉筆,我認得,就是徐遷曾經用過的玉筆。”
披風男子的眸中略有些疑惑,他不知道究竟是何等深仇大恨,居然會讓一個修為境界不足凝氣的傢伙,大搖大擺的來到自己面前談生意。
“我很佩服你的勇氣,但是你花不起這個錢!”
披風男子擺擺手,不屑的搖頭。
“徐遷一條命,值多少錢?”
披風男子又往自己嘴裡塞了一顆花生米,沒滋沒味的咀嚼半天,說道:“十萬兩,這是讓我出手的最低價格!”
徐遷點點頭,他根本就沒有這麼多錢,但是為了那支玉筆,他必須搞到十萬兩銀子!
披風男子顯然看出這個少年囊中羞澀,不屑的一笑說道:“趁我沒打算殺你,趕緊滾!”
徐遷閉上眼睛,攥緊拳頭說道:“好,十萬兩,我現在就想辦法給你,但是我想額外要一件附贈品。”
“什麼附贈品?”披風男子略感疑惑。
“我要徐遷的玉筆,我要奪走徐遷所有的東西!”
披風男子冷笑,玉筆他已經研究過,除了做工精緻,沒有其他特別之處。
他取出玉筆,往桌子上一扔,說道:“錢到了我手上,玉筆拿走,徐遷這個人也必定消失!”
徐遷點點頭,轉身招呼小侍女。
“欣兒,筆墨紙硯!”
欣兒緊張的將東西鋪排出來,他便開始作畫。
披風男子疑惑的看著少年,神色不解,卻沒有說話,他只關心錢到沒到手,殺掉一個徐遷,對他來說根本就是小事一樁。
然而,片刻之後,一張上好的宣紙上,已經呈現出了一幅栩栩如生的墨竹。
賣畫?
披風男子有些失望,這少年的字畫能值幾個錢呢?
可是,當他看到落款的時候,卻不由微微一怔。
“山中老人?”
山中老人,乃是當世罕見的一代畫家,其畫作千金南尋,可老人畢竟已經是九旬老者。
披風男子挑起眉毛,越來越覺得事情有趣了。
此時,畫作完成,沒有加蓋印章。
徐遷朝萬家酒肆裡眾人揚聲說道:“山中老人贗品,可有客人願意購買?”
徐遷連續高呼,萬家酒肆裡的食客們紛紛看向這裡。
“正大光明的賣贗品,這小子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不知是哪裡來的窮書生,居然跑來這裡賣假畫!”
“太猖狂了,竟然敢仿山中老人的畫作,真是不怕死得太慘!”
有一個富商來到徐遷身前,打量了幾眼,搖搖頭又去看畫。
可他不看不要緊,一看之下,臉色驟變。
“這……這哪裡是贗品,這分明就是真跡呀!”
富商這麼一說,其他人也都紛紛湊了過來,有些痴於書畫的文人子弟,湊上來圍觀更是給出了難以置信的評價。
不論是筆法,構圖,力道,幾乎都和真跡一模一樣,若不是自己等人親眼看到這少年刷刷點點現場畫出,他們簡直以為自己看到的,是千金難求的山中老人真跡!
終於,有人開始問價。
“小兄弟,你這贗品多少錢一幅?”
“這個自己私刻一塊印象,那就是真跡,開個價多少錢?”
徐遷,微微一笑,回應眾人道:“只畫十幅,一幅一萬兩銀子!”
價格一出,便少了一半的人,可是剩下這十幾位,卻是真的不打算錯過了!
徐遷突然說道:“把銀票交給我家小侍女欣兒手中,先交先得!”
眾人一聽,趕忙擁向了欣兒。
瞬間,十個人的銀票已經交了上來。
徐遷也不多賺,刷刷點點,畫了十幅,便將眾人驅散開來。
那些沒搶到畫作的富商大賈,一個個鬱悶的離去,其他人則去觀看那些畫作,畫作的主人們卻生怕畫紙被傷,一個個趕緊開溜。
徐遷沒心思理會那些傢伙,將銀票放在披風男子面前,沉聲說道:“我要你親手殺死他!”
披風男子接過銀票,冷冷一笑,說道:“七死侍從來不會失手,更不會失信!”
說完,披風男子起身離開,而徐遷在聽到那七死侍的名號時,神色微微恍惚。
“自己的殺父仇人,就這麼走了?”
他記住了那個人的樣子,銘記在心,而且從今天開始他再也不用擔心找不到七死侍。
因為他買兇殺己,七死侍會來主動找他的!
手握玉筆,徐遷回到了桌旁。
範逸疑惑的看著他,問道:“你到底和他說了什麼?”
徐遷沒有回答,而是使勁喝了一口烈酒,然後說道:“範使者,我想儘快趕到華商帝國,我迫不及待要讓自己變強!”
範逸點點頭,他知道,買回玉筆絕對沒有那麼簡單,徐遷一定是說了什麼危險的事情。
他笑了笑,對徐遷越加欣賞,欣賞他的膽識和志氣!
“快些吃東西,我們連夜趕路!”
……
用了不到一半的時間,範逸就帶著徐遷來到了華裳帝國泰州城。
徐家在泰州城的勢力,可謂是首屈一指。
來到徐家地盤,宿遷卻並沒有資格進入家族內部,他被安頓在了徐家弟子居,一個專門為徐家年輕一代準備的訓練住所。
這裡是一個大庭院,看上去有些像是軍營,又像是一座學堂,每個弟子都有自己的房舍,但房舍不大,只有兩間屋子和一個廚房。
徐遷來到這裡,便和範逸分別,帶著小侍女欣兒來到分配給自己的一個小房舍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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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簡陋的房舍,徐遷微微嘆了口氣。
“接下來,這裡就是自己的家了嗎?”
看向外面,簡陋的圍牆並不能阻擋七死侍的暗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