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偉川的聲音很大，在等待區的另外幾個人，也都聽到了他的話，聽說他是來應聘總監，不由露出羨慕的目光。
而其中另一個沉穩的中年男人，也看了看何偉川。
“何哥，你是來來應聘總監的啊，你好你好，我是來應聘運營部副經理的，請多指教。”
“何哥，你好，我是來應聘產品部經理助理的，請多指教。”
幾個要來應聘的人，都圍了過去，幾乎要把方川給擠到一邊去了，一個個都一副巴結何偉川的樣子。
尤其是何偉川宣傳了他的學歷、資歷之後，這些人更是賣力的拍馬屁，讓何偉川快要上天了。
何偉川一揮手道：“好說，好說，如果你們應聘成功，我們就是一個團隊的人，一定好好合作。”
然後，他看向了方川，笑道：“方川，我跟你說了，你走吧，不要留在這裡自取其辱。”
“對，聽說你高中都沒有畢業，銷售部至少也得是高中畢業的吧。”
“何哥不讓你應聘，你就沒有辦法留在雲川了。”
“唉，真是不自量力啊。”
這些人哪裡看不出來，何偉川跟方川兩個人之間有矛盾，所以連忙幫腔何偉川。
何偉川見了，更是得意，彷彿他已經是總監了一樣。
本來，按照他的經歷、學歷，在一個縣城裡的公司應聘一個總監，是再簡單不過的了。
所以，眾人從這麼巴結他。
“一群小丑。”方川搖了搖頭，把圍在何偉川身旁的幾個人都記住了。
到不是因為他記仇，而是他不喜歡公司裡面有拉幫結派的情況，也不喜歡這樣的人為他工作。
而另外幾個人，沉著穩重，只是把目光投過來，卻沒有說話，顯然是比較慎重的人。
他也把他們記下來。
不一會兒，又有一些人過來，頓時整個等待區都熱鬧起來。
“雲川的老闆怎麼回事啊，再不來的話，我可就走了。”何偉川竟然耍起了脾氣，走到前臺也是一通發作。
但實際上，他不是真的抱怨雲川的老闆沒有來，而是趁機顯擺一下自己，擴大自己的影響力。
果然，他這麼囂張，卻更讓一些人覺得他有能力，更是附和他，不時對方川冷言冷語。
“小兄弟，你過來吧。”之前那沉穩的中年人對方川招了招手，拍拍他身旁的位置。
原來，他一個人坐在那裡，因為是個角落，沒有人跟他擠。
方川看了一下這個人，感覺這個人還有點意思，就笑了笑，坐到了這個人的身旁。
“你好，你貴姓？”方川問道。
“我姓許，你叫我許哥吧。”許文山笑了笑，然後道：“你跟那個何偉川有仇？”
“也不算，就是他看不慣我。”方川搖了搖頭道。
“他這個性格也正常，不過就是性格不夠沉穩。我們來也是來應聘總監的，不過，他學歷、經歷都比我好，我可能沒有機會了。”
他看了看方川，又道：“不過，我看你倒是忍得住氣，而且泰然自若的樣子，雖然學歷不高，但也是個人才。如果我沒有應聘上，你跟我一起，到省城去吧。”
“許哥，你竟然這麼看得起我？”方川果然沒有感覺錯，這個許哥有點意思。
許文山笑道：“我老許雖然只是本科畢業，但也在外省一家美資企業幹了十多年。不過因為美國佬的企業，又是看學歷，又是看國籍，我幹不下去，心灰意冷，就回老家來了。”
他又道：“本來是打算去省城的，不過聽說雲川這家新公司背景不錯，想來試試，但是卻沒有想到，遇到這個何偉川。他是有美國留學經歷的，在國內很吃香，我看我也沒多少戲了。”
“許哥，那也不一定。”方川揮揮手，道，“也許，這一家公司的老總看法不一樣呢？”
“也是。”許文山點點頭，“那就希望能遇到一個好的老總吧，我老許一肚子的計劃，一肚子的本事，憋了很久了。”
“祝你成功。”方川對許文山笑了笑。
隨後，方川又跟許文山聊了一陣，就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門口傳來。
“大家準備一下啊，姚總來了，面試就要開始了。”前臺的小妹，對等待區的人說了一聲。
然後又道：“請面試總監的兩位，前往左手邊的面試廳，其餘的人先等一會兒。”
“終於來了，真是的！”何偉川嘴裡不耐煩地說著，然後起身，就往那面試廳走去。
而那許文山跟方川也站了起來。
“哈，原來我還有一個競爭對手。”何偉川看了一眼許文山，笑道：“老家夥，看你這樣子，也沒戲，不如回去吧，免得被打擊。”
“年少輕狂也能理解，不過，你狂成這個樣子，卻不是好事情。”許文山淡淡地說道。
他又對方川道：“小兄弟，我先去了。”
“我們一起吧。”方川笑了笑，就往那面試廳走去。
“你幹什麼？”何偉川一下攔住了方川，“我們是去面試總監，你一個小保安，搗什麼亂？”
“這個小子是瘋了吧，人家都說了面試總監他還去搗亂。”
“他這是故意搗亂，知道自己在這裡留不下來呢！”
眾人也都投以鄙視的目光，對方川的這個行為，非常地不恥。
“先生。”那前臺小妹也急了，連忙過來攔住方川，“請你不要搗亂了好嗎，要是姚總看到了，我不做。”
“沒關係，姚總來了，也不會罵你的。”方川擺擺手，就要往那邊走去。
何偉川大喊道：“保安，保安呢？難道你們雲川連一個保安都沒有嗎？寫字樓的保安呢？快把這個人攆走，不然的話，我可就走了啊！”
“誰在這裡大聲嚷嚷呢？”就在這個時候，一道充滿磁性的聲音傳過來，隨後，就是一個三十多歲，英俊而沉穩的男子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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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就姚文元，雲川製藥的副總監。
“是我。”何偉川看了一眼姚文元，道：“我是來應聘總監的何偉川，你是副總監吧，以後也是我的下屬。你來得正好，叫保安來，把這個小子攆走，不然的話，哼哼！”
“不然怎麼樣？”姚文元有一種似笑非笑的表情，指著方川說道，“你讓我攆走他？你知道他是誰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