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普大半夜地都能打來電話,這是她完全沒想到的,陸豔萍聽沈一凡說下次去找趙普有好事情,頓時有些緊張了。。
她甚至有點懷疑,沈一凡是不是不肯要她了,還是要轉手送給趙普。
“上次?上次他欺負你了?”沈一凡瞪著眼睛問她。
“嗯,他想把我灌醉了,但是他沒得逞。”陸豔萍委屈的說。
“還有這事,你放心,以後他不敢了”
“那天的客人根本就硬不起來,他以為是藥力不夠呢,又吃了幾顆,誰知道是因為藥效太慢,結果後來他自己臉紅心跳,都口吐白沫了,我就被嚇跑了,他還沒來得及碰我呢。我聽說他死的時候還是硬邦邦的。”陸豔萍心有餘悸的說。
早上天還矇矇亮的時候,沈一凡就叫起了陸豔萍,那要是傳出去多難聽啊,這種緋聞不出半日就能傳遍了整個白水縣官場。
他們在路邊打了計程車,沈一凡直接將陸豔萍送回了員工宿舍,他拍了拍袁家姐妹的房門,大聲說道:“我把豔萍給你們送回來了,以後好好照顧她,不準欺負她,或者強迫她陪客人,其他的事情,你們姐妹看著辦。”
“一凡哥?是一凡哥嗎?”袁蕾在房間裡趕緊問道。“是一凡哥,趕緊開門去啊。”袁蓓在一邊催促。
“你快去開,我衣服都沒穿好呢。”袁蕾急著說。
“穿這麼漂亮幹嘛,你身上哪個地方他沒看過?真是的。”袁蓓穿著睡衣急匆匆過來開門。
不過等她開門之後,沈一凡早已經轉身離開了,僅僅在拐角處留給他一個背影。
袁蓓轉過身說道:“別忙了,人都走了,收拾啥?”
“走了?他奶奶的,還老孃激動半天,還以為他要來睡覺呢。”
“睡什麼睡?你這是沒聽出來啊,一凡哥準是讓陸豔萍這個小狐狸精給勾住了。”
“這個小騷狐狸,竟然勾搭到了一凡哥,看我饒不了她。”
“算了,沒聽到一凡哥剛才怎麼說?我們都殘花敗柳了,比不過人家十八的小姑娘,算了吧。”
話音落下,袁蓓重重的關上了門。
不過,這世界上,似乎真的有運道一說,“禍兮福之所伏,福兮禍之所倚”,第二天,沈一凡就遇到了另外一件事兒。
早上,沈一凡剛到辦公室,手機就響了,來電話的是白玉蓮。
麻煩了!沈一凡心裡知道,昨晚和陸豔萍在辦公室裡春花秋月的時候,相比白玉蓮在隔壁應該是聽到了。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啊,他恨恨地撇撇嘴,接起了電話,“白主任?你好,什麼事兒?”
“你在辦公室了麼?”白玉蓮問道。
“回來了,就在辦公室呢。”
白玉蓮在電話裡輕笑一聲,“哈,快點過來我辦公室啊,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
“嗯,我馬上就過來了,”沈一凡硬著頭皮說道,“什麼好消息?”
“嗯,等你過來再說吧,”白玉蓮回答。
見到沈一凡進來,白玉蓮衝他笑笑,態度是前所未有的諂媚,她隨手遞過了一份公文,正是招商辦裡寫的關於臨時組建招商公關小組的申請。
縣委辦、縣政府辦、縣人大都做了“同意”的批示,原本還要加上招商辦的,不過白玉蓮本來就是招商辦一把手,就略過了。
沈一凡看得有點傻眼,他知道招商引資辦的水深,可也沒想到,臨時組建個洽談小組,居然要驚動這麼多人,需要籤這麼多的字。
他抬頭看看白玉蓮,沒有說話,現在這個場合,應該是白玉蓮做出一些解釋才對,這個他是非常清楚的。
“郭書記挺支援咱們的工作,”白玉蓮淡淡地說了一句,
“所以我思來想去,決定還是成立一個洽談小組,郭書記任組長,我們兩個分別擔任副組長。”
話題一轉她就說起了其他,“對了,沈主任,你覺得龐家在咱們白水投資的可能性有多大?”
說實話,白主任還真的有點奇怪沈一凡的來路了,郭子賢對洽談小組的支援,她是早就想到的,可趙長春那裡的反應,說明政府也極其重視這個洽談小組,更甚至趙長春還問了沈一凡最近的工作狀況。
招商辦本來就是黨政兩套班子聯合搞的,而且就其性質而言,歸市政府管轄的範圍更大一些,按正常流程走的話,縣政府那兒的幾個簽字,可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弄完的。
可是,郭子賢居然親自打電話給主管經濟地副副縣長,再加上縣政府辦那裡也非常配合,四個簽字居然在短短的一個小時就辦完了。只能說是奇蹟。
在官場上,同樣的流程,辦理時地不同效率,是一種很微妙的暗示,雖然這暗示在太多時候,都被掩飾到各種理由和藉口。
可如此快速地操作完畢,甚至相關部門似乎根本都沒時間通氣。這顯然不僅僅是重視這麼簡單了,白主任同縣政府打交道也不是一兩個月了,自然心知肚明。
沈一凡對龐家投資的問題,早就考慮好了,他知道這個洽談小組的副組長也不是容易當的,聽到白玉蓮這麼問,他想了一下,說道“可能性?我想很大,龐家非常感激縣委、縣政府對他們的重視,只要我們材料準備的妥當,能夠滿足他們的投資需求,相信問題不是很大。”
“嗯,這就好,”白玉蓮微微點頭,眼睛卻是直勾勾地盯著他一眨不眨,“你覺得,咱們還需要做點什麼,才能把優勢轉化為勝勢呢?”
“這個……”沈一凡偽作沉吟,停頓一下說道:“我個人認為,主要還是看縣裡對這個專案的政策和優惠程度了,條件夠好的話。趕都不會走他們。”
白玉蓮有點鬱悶了,她當然知道商人逐利,她是招商線上的老手了,問題是什麼才叫“條件夠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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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我們都要從哪些方面制定政策呢?,或者說龐家對我們這個專案的政策期望值在哪裡?”
沈一凡苦笑一聲,搖搖頭,“這個問題,還是您比較有經驗吧,我沒談過什麼大專案。”
“嗯,等面談的時候,我們要打聽一下他們要求的政策底線,也好制定一些政策。”白玉蓮點點頭。
“對了,最近龐家要來了,我們工作可能會比較忙,我讓他們買了兩張折疊床,估計最近我們要睡辦公室了。”白玉蓮一本正經的說道。
“睡辦公室?不是有沙發嗎?我應該沒什麼問題,您會不會不太方便?”沈一凡問道。
“沒事,我也習慣了,反正家裡也沒人。對了,你昨晚好像回來了?我好像聽到你辦公室有女人的聲音?”白玉蓮試探著問。
“嗯,有個朋友,喝多了,在辦公室湊合了一下,您也在辦公室睡的?”沈一凡故意問道。
“昨晚加班,太晚了就沒回去,沈主任啊,年輕人還是要注意點幹部形象的,萬一被人看到深更半夜帶著女同志多不好?以後注意點哈。”白玉蓮笑著說道。
“嗯,白主任說的有道理。”
聽到沈一凡這樣的回答,白玉蓮也沒什麼可說的,只能不動聲色點點頭,“嗯,工作能做成這樣,我很看好你的潛力。年輕人前途遠著呢。”
就在這個時候,李岐敲門走了進來,她看也不看沈一凡一眼,徑直走到了白玉蓮面前,雙手將一疊打印紙遞了過去,“白主任,這是咱們招商引資的宣傳材料,您看有什麼需要修改的地方沒有……”
白玉蓮接過材料,順手翻閱了起來,才看了兩頁,就搖搖頭將材料遞還給李岐,“不行,寫得太細了,誰有工夫看你這長篇大論的?拿回去重做,要重點!”
“我也是這麼認為的,呵呵,”李岐賠著笑臉接過材料,手一抖,從材料中抽出兩張,“所以,我還讓他們寫了個簡潔版的……”
白玉蓮一愣,又接過那兩張紙看了起來,李岐在一旁不失時機地解釋,“前面一份詳細介紹的可以拆開,做些夾頁詳細說明,這麼一來,有人想看詳盡資料也能找得到。”
“要是沒有這些詳細的說明,也不好體現咱仁皇市這幾年日新月異的進步,您說呢?”
沈一凡在一邊看著李岐在白玉蓮面前諂媚的笑,這個李岐,沈一凡一直看不慣他,看起來年輕比沈一凡大幾歲,但是總是盛氣凌人的樣子,幾乎不把沈一凡放在眼裡,也許是覺得沈一凡是掛職到招商辦的,或者其他原因,但是對於白玉蓮,他卻是言聽計從。
沈一凡佔了白玉蓮辦公桌對面的椅子,李岐就只能貓腰站在白玉蓮身邊解釋,諂媚的味道,那是要多濃有多濃了。
半小時之後,沈一凡的怒火就到達了巔峰,李岐跟白玉蓮的話還沒談完,他被活生生地晾在了一邊。
事實上,白玉蓮對這份材料真的很重視,她非常認真地同李岐討論了起來。
沈一凡真的火了,就在他想要離開的時候,沒想到李岐終於也要離開了,沈一凡死死地瞪著此人,打算送給此人一個終身難忘的眼神,誰想四目交錯之際,他才愕然地發現:李岐看向自己時眼中的怨毒,遠勝於自己?
還是白玉蓮的話,將他的注意力引了回來,“不好意思,沈主任,讓你等這麼久。”
“沒事,李岐這小夥子不錯啊,看起來很上進,白主任可以隨便使喚啊。”沈一凡打趣的說道。
興許是白玉蓮沒有聽出沈一凡的話外之音,興許是她裝糊塗,結果就是白玉蓮笑著將這句話含糊了過去。
招商辦在仁皇市的政壇上,不顯山不露水的,但事實上,任何知道這個辦公室存在的幹部,都相當清楚,這裡實在是個炙手可熱的單位,待遇高、福利好,接觸的層面也相當高。
在招商辦裡隨便拎一個人出來查查,絕對都有著相當的背景——當然,沈一凡或許除外,之所以用或許這個詞,是因為很多人都認為,沈一凡的後臺很強硬,甚至攀上了京城的劉老頭子!
白玉蓮不屬於白水縣任何一派,許多人暗地裡都說她省裡有關係,至於真真假假,那就不知道了。
想到這裡,沈一凡似乎明白了李岐的用心良苦。
白玉蓮沒有回答沈一凡的話,接著轉移了話題,“對了,沈主任,昨晚是誰啊?這麼晚了,帶到你辦公室,是你女朋友?”
沈一凡笑眯眯地搖搖頭,“也沒啥,就是個普通朋友,我哪有什麼女朋友,不著急找女朋友呢。”
“這樣啊?”白玉蓮一臉的不相信。
昨晚她可是聽的真真切切,女人的聲音一直響了很久才停止,真看不出來,這個白白淨淨的沈一凡搞女人的實力還是很強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