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正有事呢，抽不開時間啊！”沈一凡抬起頭來，發現劉雅婷已經消失在人群裡了。
“您真是忙，這小妞，也要您把把關吧，啥時候有空啊？”趙普喋喋不休的說。
“得了，現在就現在吧，你們在哪裡？”沈一凡看看時間，離上班還早。“就在凱越賓館，808房間，我們等你。”趙普高興的掛了電話。
沈一凡一陣的氣憤，這個趙普真是越來越不靠譜了，剛找來的小姐，就弄進了賓館裡，他這是要提前驗貨？
沈一凡到了凱悅賓館，趙普早就在大廳裡等他了，趙普拿出照片，先給沈一凡看了看，兩個女人雖然模樣身板倒都還可以，不過看在沈一凡眼裡，並沒有多麼出眾的感覺，只能說上相中上，但是年齡確實偏大了點，看起來應該有二十六七了。
兩個女人眉宇間倒是有幾分相似，如果仔細看看，不難發現兩人應該是雙生的姐妹，只是一個相對豐滿，另一個相對骨感。
不過這兩個女人說白了並不是小姐，而是趙普拉來的合作人，但是嚴格意義上來說，又不叫合作人，因為趙普想讓她們幫忙培訓小姐。
姐姐叫袁蓓，妹妹叫袁蕾，兩個人都是四川一個縣城的交際花，姐姐袁蓓負責疏通關係，妹妹袁蕾管理手下的小姐，教會她們應酬和技巧。
在袁蓓下海之前，她還是縣城某政府單位的公務員，但是終究還是忍不住金錢的誘惑，踩進了這趟渾水裡。
兩姐妹皮膚細膩、身材窈窕，櫻桃嘴、杏核眼，膚白似雪、玉手勝蔥，早幾年的時候，是縣城裡呼風喚雨一般的女人。
因為那時候袁蓓早已經是縣裡某位領導的心肝兒，雖然那領導因為經濟問題落馬了，但他在位時把袁蓓弄了個編制。
但是袁蓓本身就是水性楊花，在某領導倒臺之後，袁蓓很快就傍到了新的大樹，而且還不是一顆大樹，所幸的是領導們都心知肚明。
妹妹袁蕾是藝術學院畢業，學過舞蹈，參加過一些演出，在大城市見識過一些世面，她聽說趙普要找些年輕貌美的女孩子到白水縣打工，還是包吃包住的那種，很快就猜到了趙普地來意。
姐妹倆花錢一直都大手大腳，袁蓓被開除了公職，那些曾經的男人們害怕被紀委盯上，紛紛退避三舍，讓她們姐妹兩的收入劇減，過了一段時間的苦日子，兩個人都受夠了，聽得有這樣的買賣，難免有些心動。
這個社會早就變了味了，笑貧不笑娼，所以她們和趙普一拍即合。
沈一凡被趙普長遠的戰略眼光深深地折服了，他真的有點哭笑不得，“我說趙總，敢情你找這兩個姐妹，就是想憑藉她們的交際能力，拉攏白水縣的政府官員？”
“是啊，她們對和領導們打交道真的很熟練，這可不是一般風月場所的女人所能比的上的，”趙普很認真的點點頭。
“沈主任，您是領導，您出面拉攏那些官老爺不合適吧，我是個商人，雖然可以這麼做，但是沒有吸引力啊，袁為民他也不行，他是派出所所長，做這事情那就是知法犯法，所以只能靠女人，而且是有經驗的女人，您說對不？”
“再說了，您這個仕途剛開始，前途一片光明，她們都是老江湖了，就算出了點事，也不會像不懂事的小姐一樣，到處亂說，萬一牽扯到您，那我老趙的罪過就大了，所以她們還是蠻合適的。”趙普這個馬屁拍的有點水平，既讓沈一凡高興，又說明了他的道理。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是他們喜歡去酒吧嗎？”
“沈主任，時代變了，喜歡泡吧的官員多了去了，不瞞你說，我們酒吧要真能把暖場小姐檔次搞上去，甚至可以帶出臺，那這裡就是白水縣官場的一個大平臺，白天是官員開會，晚上是娛樂總會。”
“嗯，也好。”沈一凡突然想起來當時將發改投資科趙磊拉下水的時候，就是在酒吧認識他的。
“嗯，那個妹妹叫什麼？袁蕾是吧？你是不是打算讓她做大堂經理？”
“我可不想讓她做大堂，她擅長地東西……”
趙普臉上泛起一絲微笑，不過這微笑實在過於猥瑣了，“她擅長的東西不是交際，姐姐袁蓓混跡與政府，懂交際，妹妹善於攻身，你知道什麼叫攻身不？”
“攻身？”沈一凡瞥他一眼，不太明白。
“袁蓓負責攻心，只要他們心動了，就可以讓袁蕾出馬攻身，這樣子就是身心俱敗，還用得著擔心我們酒吧沒生意？”趙普淫笑著說道。
“我打算請袁蕾做媽咪，嗯，能調教出相當水平小姐的話，咱們酒吧想不賺錢那都很難啊。”
“媽咪？”沈一凡很是愕然了一陣，他以為只有雞頭才叫媽咪。“嗯，放心吧，這兩個肯定沒問題。”趙普充滿了信心。
“走吧，上去見見。”沈一凡踏步走向電梯。
“袁蓓剛才出去了，說要買件衣服，妹妹袁蕾在上面。”趙普趕緊小跑兩步，鑽進電梯裡按了一個八樓。
“你就是袁蕾？”沈一凡盯著808開門的女人上下打量了一番。
袁蕾保養得很不錯，真人看起來比照片更年輕，膚色白皙、肌膚豐潤，一張不施粉黛的臉稜角分明，偏偏又不失明豔，那是一張非常符合東方美學觀念的面孔。
袁蕾微微一笑，聲音有若銀鈴般清脆悅耳，目光在沈一凡全身遊離著，她在打探這個來人的身份，沈一凡穿著低調，但是渾身散發著意氣風發的氣質。
“呵呵，您就是沈主任吧？果然很年輕啊，初來乍到，以後還麻煩您多照顧。”
沈一凡沒理她這一套，說實話，袁蕾這樣檔次的女人，並不是她的愛好，他喜歡清純的村婦，喜歡妖豔的富家公主，對於混跡於風月場所的女人，他興趣不大。
他微微點點頭，問道“趙總說，你的攻身本事了不得啊，都會做些什麼？”
說這番話的時候，沈一凡沒有多想，他只是想單純地問問一些技術問題，也好交給他的女人們。
袁蕾聽得，心中卻是微微一愣，猴急的男人他見過很多，但像眼前這個沈主任這麼急的，卻是少見，當著外人就敢討論攻身術？想到這裡，她轉頭看看趙普。
趙普笑著點點頭，示意她有所表示，並且轉身離開了。
看到他的反應，袁蕾也很快明白了，既然沈主任這麼著急，那只能到床上切磋一下了。
她的臉微微一紅，低下了頭，“沈主任，你……你真想知道的話，我可以向你演示一下，要不您進來坐坐？”
趙普站在走廊的拐角處，心裡有些憤憤不平，袁蓓服務實在是令他神魂顛倒回味無窮的。
“在這裡演示？”沈一凡本能地反問一句。
不過，想想趙普可能玩過這個女人了，再加上他本來對這種小姐沒什麼興趣，所以並沒有心動。
“那到不用了，看你這麼有底氣，應該是十八般技巧，樣樣精通了”沈一凡笑著說。
“嗯，沒有十八般那麼多，也算是技術還行吧，您要不試試吧？”袁蕾媚眼如絲，含笑著對沈一凡頻送秋波。
“算了，算了，你好好休息！”沈一凡看著袁蕾媚笑的表情，輕笑一聲，轉頭走了。
既然對這個女人沒有興趣，那也沒太多的理由呆下去了，他還有一堆事兒呢。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袁蕾久久回不過神來，她足足愣了有五分鐘，才轉頭面向轉角處的趙普，問道，“趙總，這個年輕人人，真是你說的什麼辦事處的主任？”
“是啊，我還騙你不成？”趙普有點惱火，“你不相信我？”
“哪能不相信你，”袁蕾也不想得罪趙普，她嫣然一笑，“我只是覺得，他和其他那些政府官員還真的不太一樣。”
“那當然不一樣，要不要年紀輕輕就當領導呢，”趙普點點頭，不過話音未落，他臉又上換上了一副淫褻之色，“剛說你要演示什麼呢？要不我幫幫你，當個群眾演員？”
“你？得了吧你，姐不稀罕了呢”袁蕾輕啐一口，眼神有些迷離，似乎還在回味沈一凡離去的背影。
下午的街道辦事處例會上，屠展鴻宣佈了一件事情。
“經討論決定，沈一凡同志負責的文化、娛樂及社會穩定工作等職責，暫時停止，具體職務分配等我向領導彙報之後，在做分配。”
停職麼？劉長河臉上泛起了一絲幸災樂禍地微笑，不過，這種情緒，他不敢表露得太明顯，沈一凡坐在劉長河對面，臉上波瀾不驚。
“雖然沈一凡同志到我們辦事處的時間不長，但是他做出的貢獻是有目共睹的”屠展鴻抬起頭，目光從與會者地臉上一一掃過，接著又聲音更加洪亮了，“接下來三個月時間，沈一凡同志要去脫產進修班學習了，這事咱們街道辦事處的榮耀，同時也是我們的損失，因為我們又少了一員為民辦實事的好幹部。”
屠展鴻剛剛宣佈完，手下的副主任和科員們都炸鍋了，
“什麼？這麼快要去進修班學習了？這也太快了吧？”
“是啊，誰說不是呢，據說縣裡才三個名額，就輪到他一個。”
“主任，我有意見，”劉長河噌的一下就站了起來，“沈主任是年輕有為，可是在座的辦事處的人按資格來說，都比他時間長，為什麼是他去進修？大家說說是不是啊？”
顯然，劉長河想挑動大家的不滿情緒，但是大部分人都明白這肯定是組織上的決定，不然屠展鴻自己都想去呢。
“這是有意見？你可以向上級反映，”屠展鴻厭惡地看了他一眼，心想著這個傢伙越來越放肆了，竟然公開這樣反對，在座的哪個人不想反對？但是反對無效啊，沒什麼意義。
“不過，對於沈一凡同志的工作，還是要做好結交，在向領導彙報之前，沈一凡同志，你有什麼想法？也可以推薦適當的人選。”屠展鴻和藹的看著沈一凡。
“感謝屠主任的栽培，感謝大家的信任和這段時間的幫助，我不在的這段時間，就麻煩大家了，至於我的工作，我覺得周小歐同志應該可以勝任，他工作踏實，認真負責，關鍵是態度很端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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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任以來，周小歐對沈一凡一直都不錯，鞍前馬後，也算是盡到了職責，甚至在去郭家的時候，還挨了一頓打，沈一凡沒有忘記他的功勞，所以趁著這個機會，提出了表揚。
“嗯，”屠展鴻看看沈一凡，表示了對他推薦的默許，他這個姿態還是必須要做的，說不定沈一凡進修回來就火箭一般的高升了，屠展鴻也不敢怠慢。
他點點頭，“那就這麼決定吧，現在，繼續下一個議題……”
會後，劉長河趕緊給堂哥打了一個電話，這是劉長生告訴他的，讓他時刻關注著沈一凡的動態情況。
“什麼？他去進修班學習？你沒搞錯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