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司儀手中,還有一張長四米,高五十公分的宣紙。
這一幕,讓臺下的眾人,乖乖閉上了嘴。
頓時整個報告廳,一片死寂。
女司儀相視一眼,旋即將手輕輕往上一提。
然後整副的蘭亭序,映入眾人眼簾。
從左至右,大有一種龍飛鳳舞的既視感。
行跡潦草,令人眼花繚亂。
用一句“震撼人心”形容,也不為過。
每一筆,強勁有力,霸道至極。
陳寧第一眼看到眼前臨摹的這副蘭亭序,心中也是大驚。
這筆發與力度,沒有十年八年是寫不出來的。
並且這十年八年的時間,就只臨摹蘭亭序。
顯然張之龍手上的臨摹功夫,早就達到爐火純青的地步。
雖沒登峰造極,但就單論蘭亭序,已經無人匹敵!
“陳大師,您看這副蘭亭序,怎麼樣?”司徒青空忽然張嘴問道。
“筆風霸道,筆勁有力!”
“算是難得一見的作品,估計沒個十年八年,再加上刻苦,恐怕很能臨摹出。”
“司徒會長,恐怕你也清楚,最難臨摹的是草書。”
聞言,司徒青空點了點頭:“陳大師,您說的沒錯,這最難的就是草書臨摹。”
“簡直毫無技巧可言。”
“所以這副作品,也算佳品。”
“非也!”
“司徒會長也不是這個理,他臨摹的這副蘭亭序,絕對算不上精品。”
“破綻實在太多!”陳寧聞言,搖了搖頭,淡淡說道。
此話一出,司徒青空臉色微變,兩眼露出了震驚神色。
深呼吸一口氣,平復了心情,旋即問道:“陳大師,這話怎麼說?”
然後那雙透著炙熱的目光,落在了陳寧身上。
臉上充滿了疑惑。
因為張之龍的那副蘭亭序,在他看來堪稱完美。
無論是筆風,還是筆勁都恰到好處。
毫不誇張的說一句:“這幅蘭亭序,要是放個幾十年,必定是寶貝。”
可是沒想到,陳寧卻直接指出它破綻百出。
聞言,陳寧也沒多想,用手指了指臺上其中一位女司儀,拉著的一角宣紙,說道:“司徒會長,你仔細看那一角。”
司徒青空順著陳寧所指的方向,看了過去。
足足觀摩兩三分鍾。
還是沒有任何發現,都快憋出了內傷。
最後無奈的把目光投向陳寧。
“司徒會長,那一角上的筆法蒼勁過大,沒有一點行雲流水。”
“特別是葵醜二字!”
“力量太大,顯得太過笨重。”陳寧解釋道。
這些話傳在司徒青空的耳朵裡,眼神變得極為複雜。
從最開始的波瀾不驚,到此刻的翻江倒海。
前後不超過十秒鐘。
這細膩的觀察力,讓司徒青空自愧不如。
接著司徒青空照著陳寧所說的去看,果不其然發現蘭亭序上的大破綻。
旋即衝著陳寧豎起大拇指:“陳大師,真是眼光毒辣,老朽甘拜下風。”
聞言,陳寧淡然一笑:“司徒會長,重頭戲應該在後面吧?”
陳寧故意將“重頭戲”三個字,說得特別重。
話音剛落!
季老渾厚的嗓音,藉著麥克風,傳了出來。
“相信在座的各位,已經被張之龍先生的作品折服。”季老的臉上掛著那和藹又不失威嚴的笑容。
話音剛落。
臺下的眾人,紛紛鼓起了掌。
張之龍見狀,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然後故作紳士的衝著臺下的眾人,深深鞠了一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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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後展示的都是一些臨摹的作品。
但是大部分都有點差強人意。
所以並沒有引起多大的反響。
頓時,整個報告廳一片死水。
氣氛格外壓抑。
令人犯困。
陳寧坐在位置上,打了幾聲哈欠,旋即說道:“司徒會長,趕緊提快進度。”
“再這樣下去,恐怕這個會場支撐不了多久。”
聞言,司徒青空露出苦笑,嘆了一口氣:“現在只能把進度提前。”
說完,也不遲疑,立馬起身,緩緩走上了臺。
季老見到司徒青空,總算可以松一口氣。
旋即接過季老手中的麥克風。
面色凝重,清了清嗓子:“請先容老朽自我介紹一下,老朽是中海書法交流會的會長司徒青空。”
話音剛落。
一道突兀的聲音,傳了出來。
“司徒老東西,趕緊進行下一步。”
“老子參加這個破交流會,就是為了打你們的臉。”
聲音十分難聽,眾人順著聲音,看了過去。
一個身穿西裝,年紀不大的毛頭小子。
估摸著也就二十拋棄。
眉宇之間,透著囂張。
司徒青空聞言,身體猛地顫了一下,他知道這是有人打上了門,開始找茬。
並且這個看似有些飛揚跋扈的年輕人,司徒青空認出了他。
此人號稱京城第一的書法天才--陳飛!
還是陳寧的家門。
一手行書,震懾群雄。
所以別人囂張,也無可厚非,畢竟他才二十三四。
陳飛的奪人氣魄,讓在場的眾人,大氣都不敢喘。
頓時,整個會場氣氛立馬冷了下來。
儼然成了巨大的冰窖。
陳寧見臺上的司徒青空騎虎難下,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旋即起身,伸了個懶腰,打了幾聲哈欠:“司徒會長,既然客人都要求了,那我們怎麼能不接招呢?
此話一出,臺上的司徒青空如釋重負。
“陳大師,還請您上臺!”
一旁的陳飛還以為是叫的他,冷笑一聲:“老東西,算你識相。”
“等會老子不會讓你丟臉,丟得太難看。”
“臥槽,這煞筆是誰呀?”
“居然公然侮辱我們司徒會長!”
“真是自己幾斤幾兩,都不知道?”臺下的眾人聽到陳飛對司徒青空一陣貶低,頓時憤怒無比。
此時陳飛已經當著眾人的面,大步流星的上了臺。
“老東西,你怎麼跟我比?”陳飛得意的說道。
可是司徒青空卻假裝沒聽到,直接將他無視,反而目光一直停在陳寧的身上。
再次說道:“陳大師,有請您上臺。”
聲音透過麥克風,傳遍會場的每一個角落。
什麼叫做打臉?
陳飛還以為陳大師是他,沒想到司徒青空嘴裡的陳大師,卻另有其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