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剛才那股帝王之意留下的印象太過深刻。
當守擂陣中的煙塵剛剛散去,陣外百米遠的太虛三人、呂穀子及其他大宗師武者便迫不及待的看去,將目光落到了杜雲的身上。
大宗師武者或許看不出來。
但太虛三人及呂穀子都是金丹強者,目光剛一落到杜雲身上,臉上就忍不住露出了震驚之色。
竟然沒受傷!
他們能夠清晰的感受到,此刻的杜雲氣息比之以前低落了許多,而且略顯混亂,可是卻在急速的回升。
沒有一絲衰敗的趨勢!
要知道,剛才的那般爆炸威力已經遠遠超過了金丹三轉武者的全力爆發,即便是太虛等四人身處其中,也不敢自信自己不會受到一點上。
然而現在,一名只有金丹一轉實力的人做到了!
不過確定杜雲沒受傷後,太虛、雲虛和清虛心中則是松了一口氣,猜測到對方有可能是動用了宗門的那件九龍神火罩。
但呂穀子不知道。
他現在心中唯一的念頭就是:以後無論如何都不能招惹到對方。
……
守擂陣中。
杜雲自然感受到了外面眾人看向自己的吃驚目光,但心中並未有太多的得意,反而暗暗慶幸這裡並沒有真正的敵人。
他的確是動用了九龍神火罩,才避免自己沒有遭受拳光餘波衝擊。
可也正是因為如此,丹田金丹中的元力極近被消耗殆盡,只剩下微弱的一股隨著丹藥服下後開始慢慢恢復。
若有金丹強者趁機出手,杜雲恐難抵擋!
他臉上露出一抹苦笑,沒想到以自己金丹一轉的實力也只是勉強使出了帝王伏天拳第一式,拳法恐怖但消耗太大。
更重要的是,拳法中蘊含的那股帝意會影響人的心神。
杜雲現在還記得在一拳揮出時那種高高在上的漠然心態,根本無法控制。
“咳咳咳……”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安靜的廣場上一陣咳嗽聲突然響起。
不管是杜雲還是陣外的太虛等人紛紛壓下心中混亂的思緒,抬頭看向了聲音響起的方向。
在巨坑的另一邊邊緣處,一道身影極其狼狽的趴在地上,似想要用手臂撐著地面站起來,但終因為傷勢太重再次趴在了地上。
他咳嗽著,一口口猩紅鮮血從嘴中流出。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百鍊宗的太上長老赤木年。
只不過和之前那意氣風發、高高在上的狀態相比,他現在長髮披散開來,沾染了不少的血跡和飄落的灰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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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衣服破碎不堪,露出來的皮膚上毛孔爆裂,血絲滲出。
臉上蒼白之極,如大病了一場毫無血色。
無力、頹敗、虛弱……
一場戰鬥下來,曾為金丹三轉修士的赤木年哪裡還有強者的風範,完全就如同喪家犬一樣,只剩下一口氣吊著這條賤命!
一時間,太虛這些人心神不禁一陣恍惚。
等到他們回過神來的時候,再看向赤木年時,心中頓時徒增了幾分同情和慶幸。
巨坑的另一邊。
原本因為帝王伏天拳消耗太大而頭疼的杜雲,此刻瞧見赤木年的狀況,臉上怎麼也忍不住的露出一抹滿意之色。
“不愧是道階武技,雖然消耗大,但能夠將一名金丹三轉強者重創,也算是可以作為保命手段了!”
“而且那股帝意也並不是什麼缺點,或許只是自己目前實力太差的緣故!”
他開口低喃道。
聲音並不大,但還是驚動了正在咳血的赤木年。
他抬起頭來,感受到遠處投過來的一道道同情目光,再看到完好無損站在對面的杜雲,雙目頓時變得通紅起來。
“你……咳咳咳……”
赤木年欲要張口怒罵,但因為牽扯身體傷勢,再次劇烈的咳嗽起來。
剛才杜雲的那一拳太狠,不僅破去了他的雙拳,餘威更是透過他的身體將其體內的大半骨頭碾碎。
金丹都都變得黯淡無光起來。
看著赤木年一臉的痛苦之色,杜雲心裡未生任何同情,若非對方不識好歹公然開口質疑他擔任崑崙派宗主的事情,又怎麼會落到如今這等境地。
而且杜雲相信,如果自己實力不強的話,最後趴在地上的恐怕將會是自己。
頓時間,他臉上露出一抹冷笑,道:“怎麼?都到了這種境地還惦記著崑崙派宗主的位置不成?機會我已經給你了,只是你自己沒有珍惜而已!”
“哼,我看啊,金丹三轉也不過如此,連只阿貓阿狗都比不上!”
既然已經得罪,那就得罪到底。
若是可以,直接將其殺死永絕後患!
果然,在聽到杜雲這番嘲諷的話語後,赤木年整個人身體都劇烈顫抖起來。
隨著無盡的憤怒湧至頭頂,他雙目直接變得血紅可怖,不顧身體的傷勢嘶吼一聲:“我殺了你!”整個人便暴起飛躍半空,重新對面的杜雲。
杜雲眼眸中殺意閃過,悄然調動了丹田中剛剛恢復過來的一些元力。
土黃色光芒已然在手中浮現出來。
可惜此刻在這裡的除了杜雲和赤木年外,還有其他人。
一看到赤木年竟做出這種舉動,百米外的太虛等人先是一驚,緊跟著紛紛踏地而起,化為虛影飛向了守擂陣。
“赤木年,住手!”
“杜道友,留手!”
“赤兄,趕緊冷靜冷靜,莫要衝動啊!”
……
隨著陣法被取消,四人瞬間來到了巨坑的上空。
太虛、雲虛和清虛站在杜雲的前面,背對杜雲,看似在保護杜雲,實則真正意義是制止對方出手擊殺赤木年。
他們明白,若任由赤木年衝過來,死的絕對是赤木年。
畢竟從戰鬥開始到結束,杜雲除了動用那種引動天地之意的拳法外,手中可還是有崑崙派的鎮派之寶!
以赤木年如今的狀況,又怎麼能抵擋的住!
在對面,飛過來的呂穀子也將赤木年攔了下來。
他不顧赤木年的掙扎,朝著太虛三人歉意道:“三位道兄抱歉,赤兄此刻狀態不佳,恐怕無法再繼續久留在這裡,呂穀子就將他先帶走了。”
“嗯,去吧。”
太虛點了點頭。
“謝道兄理解!”
呂穀子最後看了一眼後面的那道身影,眼眸中有懼意閃過,二話不說就抓住赤木年的手臂,踏著虛空朝崑崙派外飛去。
眨眼間,人便已經消失不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