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僕間。
"老爺受傷了,需要細心的照顧,塗抹傷藥一事,得交給心靈手巧之人來做。"黛比太太環視四周。
本來由諾米來,但黛比太太有權力安插女僕過去,如今的城堡她一手操持。
在外界黛比地位尊崇,海月城的太太們都以邀請到黛比參加聚會為榮。
小女僕們躍躍欲試,誰都想爭取到這個機會,提升冬裡的好感度,讓他感受到自己的好。
"為公平起見,每人去服侍老爺一天。"黛比太太道。
一個肯定不夠,還得再搭配兩人照顧冬裡的生活,但有表現機會的侍女只有前頭那位。
"第一個..."黛比太太望向小女僕,露出思考之色。
"黛比太太,請讓我來吧。"
"我服侍老爺才合適。"
"心靈手巧,我能勝任。"
排在第一效果最強,說不定還能拔得頭籌。
最具競爭力的小女僕有兩位,一個叫克麗絲,瓜子臉小而精緻,是領內村莊的村花,在眾女僕中也算出眾。
一個叫黛娜,是黛比太太的侄女,上次來投靠尾月堡輕鬆入選,同樣生得美貌如花。
她們從小地方來,見識到尾月堡的豪華後堅定留在這裡的決心,繼而生出野望。
克麗絲揹負全村的希望,父母和大家都希望她能攀上冬裡,吹吹枕頭風讓村莊受益。
"這樣吧,克麗絲排第一,黛娜排第二,然後是杜拉..."黛比太太依次作出安排。
每個小女僕暗自握緊拳頭,一定要在老爺面前留下好印象。
排到沙耶時黛比太太眉頭一皺,最近沙耶表現差勁,評價有所降低。
一次沙耶打碎盤子,有三個人作證,偏說是人家碰著她,還有次沙耶打掃庭院衛生,黛比太太檢查時看到一地落葉。
真是豈有此理!
黛比太太不動聲色地把沙耶的排班取消,沙耶黯淡無光,原本漂亮的小臉蛋也比不過旁人。
安排完畢,有人歡欣鼓舞,有人暗自打氣,這是難得的表現機會,要抓穩了。
沙耶默默地回到房間,寶藍色的大眼睛漸漸蘊滿淚水,一個人躲到被子裡委屈地哭起來,連服侍冬裡的時間都不多了。
這段日子,沙耶受到其他小女僕的瘋狂針對,就因為那次冬裡少有的示好。
為了解決潛在敵人,爭寵的小女僕無所不用其極,單純的沙耶根本不是對手。
簡單的潑髒水和說壞話就讓這個小女孩處於被孤立的邊緣,連黛比太太也不再喜歡她。
沙耶第一次意識到爭寵的可怕,以前尾月堡人少時還不是這樣,大家其樂融融一派和諧。
後來冬裡招兵買馬,勢力膨脹,城堡的人持續增多,到今日有一百多人,還沒算外派出去工作的執事和高管。
城堡的氣氛變了,許多人鬼迷心竅,攀附冬裡的富貴。
確實有人從冬裡處獲得富貴和地位,男僕為爭高管的位置,明裡暗裡鬥得不可開交。
職位分好壞,去農莊當管理不如去酒店當坐辦公室,去礦場當監工不如去商城當經理。
白鷗城那邊催生大量崗位,冬裡急需親信接手,派好幾個執事過去,但他們更願意留在潛力更大的海月城。
少數人初心依舊,比如執事約翰,一心一意做好本職工作,冬裡也很信賴他。
沙耶感覺到冬裡的累,所有人都想從他那滿足慾望,她很想告訴他,還有人記得他的溫柔。
"我該怎麼辦?"
小女僕變多後排班緊張,人人都想多和冬裡多接觸,而評價降低的沙耶排班較少,雖然住在一座城堡,不貼身服侍就只能遠遠看著。
沙耶坐到床邊,暗暗握緊拳頭,難道她也要爭上一爭嗎?不爭徹底從冬裡身邊遠離。
她來城堡就是為報恩,怎能輕言放棄。
...
臥室。
經過清洗的冬裡赤條條仰臥在床上,等著諾米來給擦傷藥。
"還不來,該不會去偷玩了吧,等下看我不治治他。"正當冬裡考慮如何懲罰諾米才好玩,門忽然開了。
冬裡眨眨眼睛,三個十五六歲的小女僕走入房內,為首的克麗絲明豔動人。
"怎麼是你們!"冬裡神色驚訝,正想拉來鋪蓋,傳來肌肉拉扯的疼痛感。
"老爺不要動,小心拉裂傷口。"克麗絲臉紅紅地端著藥膏坐到床邊,另外兩個侍女準備熱水和毛巾,用以清洗傷口。
冬裡對克麗絲有幾分印象,一個小美人天天在眼前晃,想不記住都難。
"這是黛比太太的安排,老爺養傷期間由我們女僕負責照顧。"
冬裡心想諾米來照顧他就好了,幹嘛要多此一舉。
他不知道黛比的想法,黛比太太巴不得冬裡從女僕中選一人,好為尾月堡開枝散葉。
"老爺,您放輕鬆。"
克麗絲開始抹藥膏,靈活的小手帶來陣陣清涼,手法就像按摩一樣讓人舒服。
這跟諾米不同,女生始終要溫柔些。
當傷痛離去,冬裡自然地對克麗絲升起好感,尷尬地氣氛散去。
"克麗絲,女僕間好像在鬧矛盾,但沒人跟我提過,有這回事兒嗎?"
"老爺,這不是很正常的事嘛,女生間常常拌嘴,不會影響我們的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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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裡就怕城堡不和諧,迄今為止沒有收到有人受欺負的報告。
"那就好,如果克麗絲你被欺負,千萬要跟我說,我會公正處理。"冬裡道。
"我記得克麗絲你來自谷中村,你肯定還不知道吧,那裡發掘出**具有食用價值的靈花,市政廳已經派人當產業扶持。"
克麗絲小嘴微張,既對村莊的發展而高興,又為冬裡能記得她的出身地而感動。
實冬裡精神力強大,仔細看過一遍的檔案都記得,在克麗絲看來是特別關心的表現。
藥膏抹完後克麗絲的巧手沒停,手法愈發大膽,冬裡不敢翻身,怕嚇著小女僕們。
"老爺,舒服嗎。"
"還好啦。"
冬裡制止克麗絲的動作,眼神重歸清明。
"我要穿衣了。"
克麗絲眸中失望,今晚成功博取到冬裡的好感,收穫也夠了。
第二天由黛娜組接手,同樣伺候得冬裡舒舒服服,這個漂亮又能幹的女孩和黛比太太相似,對冬裡的胃口。
一週下來,冬裡明顯表露出對克麗絲和黛娜的親近,她們的表現是最好的,讓人挑不出絲毫毛病。
黛比太太謝天謝地,冬裡總算是和女僕有親密接觸,保持勢頭完成威廉的吩咐。
有一點讓冬裡很奇怪,女僕輪班換卻沒看到小女僕沙耶,偶爾在城堡撇見她孤單的嬌小身影。
沙耶是個單純可愛的小女生,冬裡十六歲生日時還送過一件襯衫給他。
那件襯衫經過精心挑選,尺寸合適面料舒適,穿上去清爽好看,冬裡經常從衣櫃拿來穿,所以總能想起沙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