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長城盯著玻璃棺裡消瘦的人，腦海裡實在無法和那個人聯絡起來。
那個人，曾經可是一位高大魁梧的人啊，哪有這麼瘦的，瘦得連眼窩都凹陷下去了。
“衛總，您確定不認識嗎？仔細看看？”歐凱光很認真地道。
衛長城皺眉仔細看了幾下，感覺好像是有點熟悉的樣子，但，也就那麼一點點而已。
看到衛長城的樣，歐凱光嘆道：“那次死而復生後，他就大變樣了，整個人瘦了幾十斤，完全變了一個人。”
衛長城沉默，那樣的大變故，能讓一個人暴瘦幾十斤，倒也說得過去。
“老歐，就算人瘦了，但基本的模樣應該還在，我是一點都找不到熟悉的樣子。”衛長城突然想到了什麼：“你們是不是動了什麼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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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凱光點頭：“為了方便執行任務，也為了讓他徹底告別過去，我們給他做了整容手術，別說你了，就算是餘飛那家夥看到他，估計一時半會也認不出來。”
“他人的外貌模樣是變了，但他的DAN變不了，他的檔案變不了……，很多本質的東西變不了。”
說著話，歐凱光讓人拿來了不死鳥的身份證明材料，以及一些遺物。
看完這些證明和遺物，衛長城心潮起伏，久久不能平復。
他就那麼望著玻璃棺裡的人，一聲長嘆：“浪子回頭金不換，雖然他有過錯事，但縱觀他一生，他是功大於過，尤其這次發現了墓穴計劃的秘密，足以追封為烈士和英雄。”
“這樣老歐，你馬上寫一個報告，我來簽字，追封報告立即送上去。”衛長城篤定的聲音道。
然而，歐凱光卻是搖頭：“衛總，現在還不是時候。您要知道，我們這個部門的人，大多時候，都只能做默默無聞的幕後英雄和無名烈士。”
“因為，我們身上，哪怕是死了，都有著太多的秘密。”歐凱光神色肅然。
衛長城心頭一顫。
這時候他想到了餘飛，那家夥立的功勞和做的大事少嗎。
然而，他也只能做一個幕後的英雄，默默守護著這個國家和民族。
沒想到，這樣的人，不止他一個餘飛，而是一群人。
“好，我尊重你的意思，他們是這個民族最偉大的人！”話落，衛長城一個敬禮，站在玻璃棺前肅然而立。
歐凱光在內的其他人也紛紛敬禮。
一時間，密室裡，莊嚴，肅穆。
許久後，衛長城發現自己的眼角有些溼潤了。
“呼……。”輕輕地呼出一口氣，衛長城放下手，道：“餘飛知道這事嗎？”
歐凱光搖頭：“一直以來，不死鳥就千方百計地避開餘飛，甚至臨時的那一刻留下遺言，不要告訴餘飛關於不死鳥的真實身份，就當不死鳥之前的那個人已經死了。”
“為什麼？”衛長城不解。
歐凱光嘆了口氣：“我也大不明白，也許，這是他心中自己的心結吧。既然是他的遺言，我只能尊重，但一個人我想有必要來見他一面，希望衛總您能批准。”
“誰？”衛長城好奇了。
歐凱光：“羅孝勇，現在外面人氣火爆的大明星落月羞。”
提到這個人，衛長城沉默了一會：“就是那個差點殺了餘飛的女娃嗎？”
歐凱光點頭：“是的。那一次不是這孩子的本意，她是被人控制了。而且，她也為這事付出了慘重的代價，至今還走不出那段往事的陰影，心靈備受煎熬。”
“算了，不提這事了。”衛長城輕輕一擺手：“為什麼要讓她來見？”
“因為，這孩子脫下一身軍裝，進入娛樂圈，不死鳥是壓倒她心靈崩潰的最後一根稻草啊，她的信仰，在不死鳥當初叛徒事件爆發的那一刻，崩潰了。您要知道，不死鳥一直是他心中的偶像和精神支柱，……。”
歐凱光說著他的理由。
衛長城再次沉默，一會後，他終於鬆口：“好吧，我批准了，但要把控好情況，還有，必須保密。”
“衛總放心，這孩子也是我培養出來的人，保密原則她懂。”歐凱光保證道。
“好，我沒問題了。”衛長城答應了。
“謝衛總。”歐凱光感激地道。
衛長城輕輕擺手：“
小事而已，現在我們要做的大事是馬上制定毀滅敵人陰謀的計劃，其次，便是召回餘飛。”
“是，這兩件事我馬上著手去辦。”歐凱光領命。
出了密室，還沒回到辦公室，一個手下急匆匆而來：“衛總，歐處，雲州那邊有點情況。”
說話間，手下將一份情報送到歐凱光手裡。
歐凱光看了下後，遞給衛長城。
衛長城看完，惱火地道：“簡直亂彈琴，這金家還真是心術不正。”
“所以啊，我才不得不請您衛總回來主持大局啊。”歐凱光接話道：“金家一家子人，現在眼裡只有自己的私利，哪管什麼國家和民族，不做出賣國家民族利益的事就不錯了。”
歐凱光算是看透金家的嘴臉了，對他們不再抱任何希望。
“他們連這種事都做得出來，搞不好，出賣國家民族利益也說不定。”衛長城這個大膽說法，讓歐凱光一愣，他都不敢往這方面想啊。
“衛總，金家怎麼說，也是做過貢獻的人，而且這些年享受國恩，整個金家飛黃騰達，他出賣國家民族利益，應該不會吧，也沒理由啊。”歐凱光嘴上是這麼說，但心裡也有些說不準。
“但願不會吧。”衛長城嘆息一聲：“還是說雲州的事吧，現在要召回餘飛那小子，如果雲州飛騰集團出事，而咱們沒有作為的話，那小子回來，不把我們撕了才怪。”
歐凱光有些苦悶和為難：“衛總，據我們得到的情報，金家指使袁國睿拿下了美星集團，下一步肯定是要對飛騰集團動手。可，這是商業行為，我們是特務處，不方便插手啊。”
衛長城一瞪眼：“現在是特殊情況特殊辦理，我不管什麼方便插手不插手，也不管過程，我只要結果，那就是餘飛的後院不能出事，否則，就會影響到摧毀墓穴計劃的行動，這個責任誰都承擔不起，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是，我明白了。”歐凱光回道。
“明白就好，下去執行吧。如果有必要，可以採取一切手段阻止他們的行動，包括擊斃，出了事，老子頂著。”
衛總牛逼，衛總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