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壞人來說，我就是魔鬼。”老微微一笑，不以為恥，反以為傲：“小夥子，聽好了，對付壞人要比壞人更壞。當然，咱們要做好人。”
“，受教了。”布萊普一聲大喊：“夥計們過來幫忙。”
“。”兩個魁梧的老外答應一聲走過來，幫著布萊普將艾文摁在地上，然後把他的右手抓起來按在一張厚實的凳子上。
“鮑爾，看準些，先從拇指開始吧。”布萊普獰笑道。
“不，你們不能這樣對我，我是醫生，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該說的我都說了啊，你們不能這樣，不能這樣啊！”艾文嚇得臉都白了，但他依然堅持什麼都不知道。
老冷笑著走過來，“啪”的一聲將一份病例摔在艾文眼前：“尊敬的艾文醫生，您認識這份病歷嗎，上面可是還有你的簽字。”
艾文一看，不由得怔住，這是他負責的病人的病歷復印件，可怎麼到了這些人的手裡，而且還這麼全面詳細。
“你，你們哪來的？”他驚愕的聲音問。
“這你別管，我只想讓你幫忙解釋一個問題。”老蹲下來，一雙充滿滄桑的老眼射出的鋒利目光，猶如一把鋒利的刀子，可以直透人心：“病歷上的兩位病人是兩兄妹，他們是什麼人我就不用多解釋了，你比我更清楚。我只想問，兩個孩子之前都好好的，為什麼突然間得了白血病，而且還是同一時間兩個都得病，你不覺得這太巧合了嗎？”
“老先生，您可能有什麼誤解。”艾文冒著汗解釋道：“醫學上奇怪的病例很多，有時候就是這麼巧合和無法解釋。再說，他們兩兄妹是孿生兄妹，血緣和體質都有著太多的相似之處，同時得一種病並不是個例。”
這話倒是有一定道理，孿生雙胞胎還真就這麼奇怪，一個人得病，另一個人也會跟著得病，這個很難解釋清楚為什麼。
“好，就算你說的這個解釋合理。”老清了一下嗓子，話鋒一轉：“我聽說，前不久兩兄妹都找到合適的骨髓了，也是同時找到的，你不覺得這也是很巧的事嗎？”
“好，咱們退一步，就算事實有這麼巧，可為什麼你們遲遲沒給他們移植治療？這讓我很好奇。”
老鋒利的目光盯著艾文醫生，等著他的回答。
“咕嚕，咕嚕……。”艾文蠕動一下喉結：“這個，我只是一個醫生，我真不知道啊。骨髓是家長自己去聯絡的，具體什麼情況只有問孩子的家長啊。”
“是嗎？可是你的眼神在告訴我，你在撒謊。”老做了幾十年的老特工，看人的本事還是有的，不說他能一眼洞穿一個人的內心世界，但從一個人的眼神和回答問題的表情，他多少是能看出一些問題。
除非是那種經過特殊訓練，有著很強的反審訊的人，才有可能欺騙過老的眼睛。
可惜艾文不是這種人，他真只是一個醫生，只不過是看在錢的份上被人收買了而已，反審訊的本事可真沒有。
“不不，我說的都是真的啊老人家，我不撒謊，我從不撒謊啊。”艾文哭著道。
“哼哼。”老只是冷笑回應，然後面無表情地朝鮑爾吩咐：“動手後吧，對於執迷不悟的孩子，上帝也是不會饒恕的。”
“，我就代表上帝懲罰你吧。”鮑爾舉起鐵錘。
“不啊！”艾文發出淒厲的慘叫。
“砰”一聲巨響，血花飛濺，艾文的一根手指變成了肉餅。
“啊！嗚！”驚悚的慘叫聲即將叫出來的時候，還是老眼疾手快，及時用手掐住艾文的喉嚨，沒讓他那嚇人的聲音傳出去，引起路人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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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啊。”艾文忍受著非人的劇痛，整個人劇烈顫抖，如果不是布萊普幾人死死將他摁住，他真要跳起來了。
此刻的他，臉色慘白，滿臉大汗，面部的肌肉在抽搐，在扭曲。
十指連心啊，一根手指被砸，痛得深入骨髓，痛得心都痙攣了。
“小夥子，滋味如何？”老冷笑著問，對這樣的審問他見識多了，早已經練就一副殘忍的“鐵石心腸”，看著別人的痛楚，他根本不為所動。
“你，你們……，你們會不得好死的，混……混蛋！”艾文雖然痛得死去活來，但想不到還挺硬氣的。
“嚯，該死的傢伙，挺不錯啊。”布萊普罵了一句。
“繼續吧。”老冷冰冰地道。
“。”鮑爾再次舉起錘子。
“不，不要，我說，我什麼都說。”艾文突然發出聲嘶力竭的嘶喊，倒是讓老幾人愣了一下。
不是挺硬氣的嗎，怎麼就屈服了？突然轉變得這麼快，有些讓人不適應啊。
“哼，原來你還是怕死的。”布萊普鄙夷地道。
鮑爾的錘子停在半空，朝老問：“老先生，要不要砸？”
老揮揮手：“放下吧，上帝是願意給壞人改邪歸正的機會的。”
艾文心裡大罵：麻的，現在到底誰是邪誰是正啊，用這麼殘忍毫無人道的手段，好意思說自己代表上帝，代表正義嗎？
然而，心裡罵歸罵，現在自己掌握在別人手裡，只能屈服，要不然，一根一根的手指砸下來，他就是鐵做的也扛不住啊。
而且，如果真的十根手指都沒了，他也就廢了啊。
他知道，如果背叛了那個收買他的人，損失一筆鉅額報酬不說，還有可能被人幹掉洩憤，這也是他剛才一直死硬的原因，堅持不肯說。
可現在他管不了這麼多了，他如果不說，現在就有可能被活活折磨死。
“呼哧，呼哧……。”艾文狠狠喘了幾口氣，忍著劇痛，開口道：“我可以告訴你們，那兩個孩子的病是假的，他們並沒有得白血病。”
果然如此？
老嘴角勾出一絲滿意的笑意：“這麼說，你的這些檢查和診斷結果都是假的了？”
“不，檢查和診斷都是真的，從他們的血液檢查中，的確是白血病的症狀。”艾文回答。
“啊？”別說老不懂，布萊普和鮑爾幾人也不懂啊。
既然沒有得白血病，檢查和診斷又怎麼可能是真的，自相矛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