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燭的臉上依舊毫無表情,月息嫣卻覺得,要引誘他談戀愛什麼的,一個字足夠形容: 難!
"既然成功了,就進去吧。"她聽到他淡淡的一聲,瞭然的點了點頭,她應聲說好。
對南燭,身為長辭葵是喜歡的,那麼,就該以長辭葵的身份去對待這件事,先嘗試一下用真心打動他吧?
那,以月息嫣的身份喜歡炎夜冥...
剛剛炎夜冥不是說了,把南燭當他來著。
嘖,好像覺得輕鬆多了...?
不過那個魔神大戰是怎麼一回事?
...
距離那件事已經過了多久了?
身為長辭葵的她已經十五歲了,那麼已經是五年了吧...真是眨眼之間就過了呢!
和炎夜冥,就從那次以後,幾乎沒有一點點聯絡。
也許,是根本無法取得聯系,畢竟她現在還在府穴的考驗中。
說起炎夜冥,她倒是覺得,如果不是她記性好,而且這個人不容易忘記,恐怕她都不知道自己只是在考驗中,然後很有可能,不對,是根本就會喜歡上這個攻略物件:南燭...
然而,他炎夜冥給她的記憶特麼的根深蒂固,之前差點忘記了,偏偏又再後來記了起來。
要不是真的感覺南燭就好像炎夜冥,她天天看著這人就跟看著炎夜冥一樣,她都快忘記了。
切,炎夜冥這個當師傅的還真是...
她才不說他的壞話,哎呀呀!
只是,南泰居然...還是沒有回來,一次都沒有,不知道怎麼一回事,當初明明南燭說了她爹南泰要回來了的。
長辭葵小妹妹忍不住歧視南燭這個小叔了。
...
是夜,月色皎潔,微風陣陣,女孩,不,應該算是小少女了,小少女坐在床畔一點笑意都沒有,更無欣賞之意。
嘆了口氣,她翻了個身上床去,趴在床上,腦子裡裝得都是滿滿的不甘心,她從沒有引誘過別人談戀愛這種東西,攻略什麼的她也不知道怎麼弄,說起攻略又可以談的很遠,她對簡兵不就是攻略?
只不過...攻略他整整兩年多將近三年都沒有回應就是了。
嘖。
南燭對她是很好的,有吃有住有用,從不剋制她什麼,在這裡很多年了,他也不曾管束過她什麼。
南燭今年已經是二十有四五了,也沒有見他有別的女人出入南府,除了那個偶爾會出現的女人以外——葵輕輕的撫摸自己的右臂,在十歲那一年,還是他硬要她解封才有了現在的情況呢。
說起來也真是,她也多虧了南燭的"逼迫",還算是跟炎夜冥說上了幾句話的。
不過,她居然長那麼大了,引誘別人戀愛這種事情都不知道怎麼下手,是不是太笨了點?
嘖!
也許,只是因為她不是真的喜歡他吧?
要不然,她要是喜歡上他的話,就肯定會倒貼了去讓他喜歡她的
"啊啊啊,好煩躁!"
窗外,黑影雖然稍縱即逝,卻還是看到了她撓著頭,不愉快的說著什麼。黑影嘴角勾起一抹輕笑,這女孩,真的是蠻拼的了。
門外響起"扣扣扣扣"地敲門聲,葵輕手輕腳地走過去,警惕的拿左耳貼著門,輕輕的,提著小心肝小心翼翼地問:"誰啊?"
"是我。"
聲音很是熟悉,葵愣了一秒,反應過來這是南燭!於是葵趕緊把門開啟,把人迎進來。
"明日你的爹爹就會回來了,好好準備準備見爹爹吧。"他遞上一個包裹,言簡意賅,"這是剛準備好的衣物。"
葵怔住,南燭說的是...南泰麼?
她這才反應過來了,原來,她在這裡可是等了他整整五年了。而且,她住在這裡已經足足五年之久啊!
也就是說,她認識南燭那麼久,居然還沒有攻陷他!!
喂喂!!!
這麼弱雞的真的是她嗎?
她扶額,掩飾自己的悲劇表情,壓著嗓子"喔"了一聲,乾巴巴地,讓人覺得她是感動的,興奮的...
突然之間,葵感受到了頭頂有個手掌輕輕的,溫暖的撫摸著她,像是安慰,像是欣慰,而她的心底踴躍著一股衝動,他是炎夜冥!
但是不對,炎夜冥不可能在這裡...所以這裡的人是...
南燭?
可是莫名,她覺得心裡好開心,他終於肯碰她了麼!
其實吧,原來是因為以前吧,說了起來還是那一件她都不知道怎麼回事的事情開始的——那頭幾年是她躲著他,後來不知道怎麼的就成了他不碰她一下,甚至一根汗毛都不觸犯。
她可是擔心了好久,就怕他討厭她,然後增加了這個"副本"的難度。
那種感覺,其實很糟糕,而且更加可能的是糟糕透了。
但是好在她還是沒有那麼遭人厭惡的所以,她下意識的笑了,幸好幸好。
南燭看著女孩的笑容,有點好奇她為什麼就笑了,但是,他收回了手,"早點休息吧。"
"那個,等等。"五年來,她從不喊他小叔。
葵喊住他,***被她喊住,於是站在她的小屋內,他這樣的一個***往這裡一站,更加顯得這個小屋子嬌小迷你了。
葵輕手輕腳的走過去,低低的說,"這些日子,謝謝你。"
她是覺得,南泰回來了,那麼她也該跟父親離去了,對於這個幫她那麼多的男人,她覺得有點傷感,想想看,她的確該說聲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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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南燭依舊清冷的嗓音不鹹不淡的回覆著,沒有表情的臉看起來莫名其妙的詭異,葵輕輕的點了點頭,看著他,有些失落:"那麼,晚安..."
"那麼,晚安..."
不知道從哪裡看到過這樣一段話:有一天當你想起我,而時間已擺平所有的錯,我也已經學會了不再問為什麼。
直到有一天,我也會面對愛情開始吝嗇,不知道會不會懷念當初的炙熱?
在一路上經過的各自曲折,直到有一天,我也選擇某個人相濡以沫。
她輕輕的哼唱,不知道為什麼這句話,此時此刻感覺起來覺得很貼切。
她自然而然的哼唱著,由衷的感受著。
遠去的身影偏偏聽到這樣的一段話頓了頓,藏在黑夜中的表情不甚明顯,他略做挺多後,然後才又繼續往前走,只聽得那聲音輕輕的,平靜的傾吐著:再見了,我那麼那麼愛你,雖然笨拙,但也努力做了好多,所以我不遺憾了。
現在,我把愛情還給你,你把我僅有的一點點驕傲還給我好不好?
此後,我們只是半個熟悉的陌生人。
但是我還是會相信愛情,只是我已經不會再相信愛情能夠永遠。
他有些茫然,這個詞曲中的含義他不是不懂,只是他覺得不明白,她從未說過這樣的話語,他又怎麼會知道她話裡的感情波動的由來?
是經歷過了什麼才讓她這個年紀什麼都沒經歷過的人說出這樣子的話?
南燭回到了他自己的居所,手執起茶盞輕微的晃動幾下後一飲而盡。
女人幽幽然地從屏風後步出,水洗的乳白色衣衫子堪堪裹住了身上的誘惑點,機巧地蹭著他沒有情緒的側顏,有著別樣的誘惑與女性的魅力所在。
可他,卻是明顯的走了神,心不在焉地應承著女子大膽的動作,既不進一步,也不推開她。
坐在椅子上,陷入了不知名的思索中去。
那雙紅唇幾近貪婪的想要親吻他冰涼的薄唇,彷彿想要勾起更多的yu wang,可是,他似乎並不喜歡別人吻他,心中一沉,他撇開了頭。
紅唇落空,左臉頰上留下一個不明顯的痕跡。
女子不疑有他,繼續她的希望。
想要為他寬衣解帶索取更多快樂的女子,她那細白的手腕忽然間很突兀地被抓住,晃盪在半空中。
半餉的沉寂,打破寂靜的那聲音略顯冷清。
清冷的嗓音裡帶著幾分不悅,他的黑眸猶如黑曜石一樣,熠熠閃光的同時散發著那股恆定的冷酷與無情。
"夠了。"
女子被狠狠地推開,一個跌撞。半伏在地上,卻沒有人心疼。
男人忽然間站了起來,英俊而且輪廓分明的臉上,大約是第一次覺得莫名的煩躁。
不知道為什麼,只要一和別的女人有有什麼過於親密的舉動,他就莫名其妙的覺得愧疚,而此時此刻總有個人出現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是了,他的腦海中會出現那個女孩子的表情,寫滿了楚楚可憐,佈滿了不可置信,爬滿了心痛欲絕...
他覺得怪異的是,這樣的情況已經好久了。
他其實沒有與任何女人有任何肢體上的關係,最多也只是侷限於親吻,而現在,居然連親吻都讓他覺得莫名其妙地愧疚。
他是著了什麼魔了!
長辭葵...你到底是給我施加了什麼詭異的東西!!!
他起身,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女人楞楞的看著,心中茫然,然後,她彷彿記起來了,才想起來,於是她的表情顯得有些冷漠。
再後來,她狠狠地,怒斥一聲,"魂淡!"
"小狐狸精!"
清晨,屋中一片咳嗽聲,連綿不絕,就算隔出去大門之外,估計都可能聽得到那一聲聲彷彿要把喉嚨咳下來的咳嗽聲。
由於昨天太過於多餘的激動下,她潑了個冷水澡,然後果然華麗麗的感冒了...
每日都會來查她的近況的南燭一改往常的淡定平靜,甚至清冷,他裝都懶得裝,直接就是一臉撲克臉地坐在那裡,卻又是一動不動地就好像是一尊雕像似的。
女孩抽出紙來"嗤"了"嗤"鼻子,因為搽多了變得紅彤彤的鼻子,透著濃濃的鼻音說著根本不是人話的話:"辣個,瓦尊的沒屎,就屎小感貓,鍋吉田就好了,疊疊快毀奶了,瓦摸尿不尿去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