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定被攔下,臉色顯得很難看。
畢竟,他被打的時候,煉器大比主持方沒有攔住特林,現在他要反擊了,對方卻是過來攔住他,這豈不是很掃他面子嗎?
當然,明眼人都知道,特林動手太突然了,煉器大比方即便是想要攔住特林,也根本來不及。
誰又能夠想到,堂堂一個煉器長老,煉虛級別的人物,會在比賽的現場動手呢?
不過,他們也拿特林沒有辦法。
若是一個普通弟子,他們說處理就處理了。
可是,特林作為煉虛級別的修士,他們即便是想處罰特林,也沒有那個能耐。
同時,他們也有點埋怨乾定。
你堂堂一個煉虛級別的修士,跟特林是同等級的人物,你怎麼就沒有攔下對方的攻擊呢?
對方這一巴掌還是甩在你臉上的,沒有太大的傷害。
若是對方這一招是要你性命的,你豈不是現在就完蛋了?
當然,心裡埋怨歸埋怨,可是口頭上他還是討好乾定的。
畢竟,煉器大比方想要獲得煉器大比的主持資格,還需要四大宗門的同意。
四大宗門任何一家不同意,他都沒有辦法主持煉器大比。
要知道,每一年煉器大比,都意味著非凡的收入。
今年也是運氣好,他們才獲得這個煉器大比主持的資格呢!
當然,因為楚天縱的緣故,這一次煉器大比,說不準還要虧損。
一想到楚天縱,煉器大比的主持方對乾定的埋怨就更深了。
兩家那點破事,明眼人都知道一二。
特林為什麼會選擇楚天縱進行押注,是個人都能夠看得出來。
若非乾定逼迫特林進行押注,即便是楚天縱獲勝了,對煉器大比方來說,也沒有任何的影響。
現在好了,因為乾定的影響,他們不但要虧損所有煉器大比的收益,還得處理一系列亂七八糟的問題。
想想今天發生的事情,不管是楚天縱押注的事情,還是現在特林和乾定進行爭鬥,其原因都是因為乾定在惹事。
若不是乾定惹事,那裡會有這麼多的事情?
一想到這,煉器大比主持方對乾定的怨念就更深了。
乾定自然也知道,特林攻擊自己的時候,煉器大比方是無法阻止的。
他作為當事人,煉虛級別的修士,連他自己都沒有反應過來,又怎麼能夠怪別人?
更何況,他又不是什麼弟子,而是長老級別的人物。
長老級別的人物,都需要其他人保護了,這說出來,本身就是一種笑話。
當然,知道歸知道,為了自己的面子,他還是要是說兩句的。
否則的話,又如何下得了臺?
不表示表示,豈不是代表他乾定怕了特林?
“怎麼?特林動手的時候,你們不去管,我動手的時候,你們就要來管了?”
乾定怒氣衝衝的道。
“乾長老,特林長老動手,固然是他的不對。你們兩家宗門還怎麼處理的,事後都可以怎麼處理。不過現在是在煉器大比的會場,我們既然有能力阻止,那是肯定要阻止的,還希望乾長老不要繼續鬧事。”
煉器大比的主持人看著乾定,開口說道。
乾定一聽這話,頓時就火了。
什麼叫自己不要繼續鬧事?
你眼瞎了嗎?
鬧事的明明是對方好不好?
“我若是一定要動手,你們又能如何?”
乾定冷笑一聲道。
憑什麼特林可以動手,自己不能動手?
“若是乾長老執迷不悟,那麼在下只好通知商會的人出手了。若是到時候有什麼閃失,還請乾長老見諒。”
煉器大比的主持人冷笑一聲,絲毫不懼乾定。
他們商會既然能夠拍到煉器大比的主持權,商會本身的勢力,自然是不小的。
否則的話,一個沒有高手的商會,又怎麼可能做大。
沒有高手的商會,擁有再多的財富,也只是等待著被人掠奪罷了。
聽見主持之人這麼說,乾定的眼睛之中,閃過一絲忌憚之色。
不過很快的,這縷忌憚之色便是消失了。
這名主持人既然被分配作為主持人,其本身就很擅長察言觀色。
他能夠成為商會的主持人,其自身的實力也是不弱的。
實際上,他的實力,也是達到了煉虛初期。
不過,商會本身是依靠經營賺錢,並不像普通修士那樣依靠打打殺殺獲取資源。
所以,商會的修士,本身的戰鬥力是要比普通修士差一點的。
當然,這一點點的差距,並不能夠讓主持人膽怯。
這名主持人看見乾定眼中的忌憚之色,也是見好就收。
他只是不想乾定欺負商會欺負到頭上來。
商人做生意,雖然講究以和為貴。
可是,以和為貴,並不代表著,商會什麼事情都要低頭。
實際上,什麼事情都低頭,那不叫商會,而叫等待宰殺的羔羊。
“好了,煉器大比也結束了。大家還是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等待煉器大比的結果吧!至於乾定長老的事情,我們商會是有照顧不到位的地方。對於此,我們表示抱歉,並且會賠償一萬仙晶進行補償。至於特林長老,你的行為雖然沒有違反商會的規定,可是對商會的比賽確實造成了影響。我們會對你進行一萬仙晶的處罰,你是否有異議?”
商會的主持人看著特林長老和乾定長老開口道。
乾定聽了商會主持人這話,哪裡還不知道,對方這是在給他臺階下。
雖然他心中十分不樂意,可是對方形勢比人強,他本身就拿特林沒有辦法,若是商會繼續站在特林那邊,他即便是鬧事,也沒有任何意義,反而會讓更多的人看笑話啊。
於是,他只能夠忍了。
至於特林,他更是沒有意見。
楚天縱是什麼水平,一目瞭然。
不說楚天縱能不能獲得最後的冠軍,就說楚天縱現在所表現出來的成績,就重新整理了以往太乙宗在煉器大比上的最好成績。
這種情況下,即便是楚天縱沒有獲得冠軍,特林也是開心的。
重新整理以往煉器大比的成績,這回到宗門之後,不但讓煉丹長老對他的算計成為虛無,同時他也會得到宗門的褒獎。
宗門的獎賞那邊,也絕對不止十萬仙晶。
“我沒有異議。”
特林長老笑著回應道。
說話的時候,特林還特意看了乾定一眼。
一萬仙晶換在眾目睽睽之下甩對方一巴掌,只要自己不缺仙晶,甩多少巴掌他都願意啊!
這種名望和聲譽的打擊,可是無形的。
就這麼一巴掌下去,乾定的聲望和名譽就不知道要下降多少。
煉器大比結束了,而楚天縱也當做什麼都不知道的離開了陣法。
而在他離開陣法之後,陣法之後所有的東西,都被他改回了原樣。
當然,他在陣法內的留影記錄,自然還是保留為自己原本煉器的留影記錄。
按照煉器大比的規矩,比賽結果的鑑定,是在所有修士的共同見證之下進行鑑定的。
當然,這也是為了防止有人暗箱操控比賽結果。
這種比賽結果的鑑定方式,當然也是為了讓每一個修士信服。
畢竟,很多修士可是在煉器大比這裡下了賭注的。
因為煉器大比關乎著很多修士的財富,所以每一個修士煉器成績的好壞,都牽動著很多修士的心。
這樣就導致著,煉器大比雖然結束了,可是會場的氣氛並沒有變差,反而變的更加熱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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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賽的結果,其他人或許還有期望,可是楚天縱卻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所以,他面色顯得很平靜,並沒有什麼激動的表情。
這一幕落在其他修士眼中,卻是顯得楚天縱的心態非常好。
這可不是嗎?
這種關乎煉器師榮譽的最終時刻,還能夠保持如此平靜的心態,能有幾個人能夠做到。
這就好像,高考結束之後查成績的時候,每一個考生都激動的不行不行的。
這一點,不管成績好的考生還是成績差的考生,都不例外。
楚天縱至今還記得,自己前世高考之後查成績,那激動的心都要跳出來了。
原本以為沒法上大學的他,在頹廢的玩了半個月之後,成績一出來,沒想到竟然踩著線過二本了!
那心情,實在太激動了有木有?!
……
成績評比花費了近半天的時間,而楚天縱毫無疑問的被評為了第一名。
當然,楚天縱的第一名,沒有任何人去質疑。
連煉器的留影記錄都看過了,還有什麼好質疑的?
“哈哈,你是叫楚天縱是吧?做的很不錯!”
特林來到楚天縱的身邊,沉吟了一下,開口說道。
他本來是記不得楚天縱名字的,不過楚天縱現在獲得了冠軍,剛才又有修士念了楚天縱的名字,他自然就知道了。
說實在的,他自己也很意外,自己不過是破罐子破摔,沒想到最後卻是從破罐子裡面摔出了一顆金子!
太驚喜了有木有?!
“是的,長老,弟子正是楚天縱。”
楚天縱對著特林點了點頭道,臉上沒有激動,也沒有驕傲的表情。
“不錯不錯,如此年齡,獲得這種榮譽,卻能夠不驕不躁,是個好苗子!”
特林對著楚天縱誇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