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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6章 如何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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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楚凡的警告與威脅,柳曉琪不以為懼,亦是毫不猶豫,視線偏移,她從容的看著張一峰,堅定道:“他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傷害他,你要想殺他,那就先殺了我!”

“你真的願意為了他而和我打?明明知道不是我的對手,你也甘願為了他而犧牲?”楚凡蹲在張一峰身前,側頭望著柳曉琪,右臂依舊被燃魂鞭束縛著,其實他大可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將燃魂鞭扯斷,但他沒有這麼做,他似乎想先弄明白一件事情。

“如果換是歐陽晴,她遇到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你會視而不見,置之不管嗎?”柳曉琪反口問道。話說在平奇高校的那天,她就已經看出來了,楚凡和歐陽晴是一對難以分離的歡喜冤家,雖然他們老是鬥嘴,表面誰也不在乎誰,但柳曉琪可以肯定,他們都很喜歡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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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凡聞之一愣,然後便怔怔的望著柳曉琪,竟是獨自發起了呆。

沒錯,如果換是歐陽晴遇到危險,楚凡絕對不會置之不管,因為他愛她,深深的愛著她,所以他不希望任何人傷害她,無論是誰,只要傷害了她,他都會拼了命的去找對方算賬,叫對方加倍償還。

關於這一點,楚凡深有體會。同時他也透過柳曉琪的回答,得到了肯定,肯定她和張一峰乃是情真意切的痴男怨女,不管他們彼此誰受到自己的傷害,想來對方都不會願意。

“原來你這麼在乎他。哼!好吧……”

撂下這句話後,楚凡慢慢站起身來,面向柳曉琪,右臂突然發力,手腕一婉,一把抓住燃魂鞭,旋即微微用力一拉,只聽柳曉琪“啊”的一聲,重力牽引下,她腳下一顛,幾個踉蹌後,已是被楚凡拉到了身前。

還沒等柳曉琪站穩腳,楚凡左臂一抬,豎成手刀,往下一劈,當即將燃魂鞭斬成兩截,緊隨其後,他忽然伸出右手,扼住了柳曉琪纖細的脖子,再來稍稍用力一掐,柳曉琪悶哼一聲,當時花容失色,芳臉泛紅,只覺氣血阻滯,難以呼吸,同時不禁五指一鬆,燃魂鞭也隨之從她手中脫落在地,而她兩手則用力掰著楚凡的手臂,意圖把他的手從自己的脖子上掰開,無奈最終也是枉費力氣。

見此一幕,平躺在地的張一峰又急又驚,“嗯嗯呃呃”的低吟幾聲,隨後他用力翻了個身,趴在了地上,接來他又伸出無力的雙手,抱在了楚凡的小腿上,似是在懇求他,不要傷害柳曉琪,並虛弱道:“你……你要做什麼?”

楚凡冷哼一聲,不但不予搭理,反而還一腳將張一峰踢了開。

挨了這一腳後,張一峰再次仰臥在地,但他沒有放棄,竭盡全力的想挺身而起,怎奈楚凡並沒有給他站起來的機會。

這時候,楚凡輕輕抬起一腳,踩在了張一峰的胸脯上,將他給牢牢固定在了冰冷的地面上,爾後,只見楚凡一手掐著柳曉琪的脖子,一邊俯視著腳下的張一峰,以那極為冰冷的聲音威脅道:“我再問你最後一遍,你到底是誰?和‘四聖堂’有沒有關係?毛楷雲是不是被你抓走了?你可以不說,我也可以不傷害你,但是你的心上人,我可不敢保證她會有什麼好下場!”

在楚凡的心裡,雖然這個張一峰不是什麼好東西,但他總算是一條錚錚鐵骨的漢子,料定無論自己如何問他,逼他,揍他,他都不會乖乖開口。不過,所謂英雄難過美人關,既然他和柳曉琪情深意切,那麼為今之計,自己也只能拿柳曉琪來威脅他了。儘管這招很卑鄙,很無恥,很下流,很齷齪,完全不符合自己的作風,但不可否認,這是目前最好的辦法,當然,也絕對是最實用的辦法。

不管怎麼說,為了儘快探出毛楷雲的下落,楚凡也顧不得許多了。

極度擔憂與惶恐之下,張一峰的視線也漸漸清晰了起來,此時只見他微微仰首,痴痴的望著痛苦不堪的柳曉琪,眼中似有淚光閃動,而且充滿了內疚。

此時此刻,張一峰心裡在掙扎,他不知道自己要不要承認自己的身份。要知道,多年來他之所以對‘四聖堂’忠心耿耿,唯令是從,並非是因為‘四聖堂’有著嚴明的組織性和紀律性,而是因為‘四聖堂’對他有恩,若沒有‘四聖堂’的相助,他根本活不到今時今日,早應在很久以前,他就已經死於先天性心臟病。

然而,身為一名真正的武力者,張一峰並不怕死。曾經,他甚至為了可以使自己配得上一個女孩,他不顧醫生的勸阻,拼命的提升自身戰力,到頭來,卻導致他的心臟越發衰竭,生命力大減,漸漸命不久矣。

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而讓他連性命都可以不顧的那個女孩,正是與他青梅竹馬,從小玩到大的柳曉琪!

追溯兒時歲月,柳曉琪不僅天資聰慧,且家境過人。與之相反,張一峰卻是身無分文,家境窮困。因此,他想擇優補缺,盡力使自己變得強大,證明給所有的人看,自己有能力給柳曉琪帶來幸福,也有能力保護她一生不受到傷害。

結果他做到了,在他外傅之年,他就已經在沒有任何人指導的情況下,將自身戰力指數提升到了一萬點,而當時與他同齡的柳曉琪,她的戰力指數不過區區3000點。

沒有去武力學校進修,亦沒有任何人的指教,小小外傅年紀,便可憑自己的本事,開發出如此強勁的戰力,這無疑是個奇蹟。故此,張一峰當時得到了四鄰八舍的認可,也得到了柳曉琪和她家人的認同。柳曉琪更是芳心暗許,當年兒時的她,就已經認定,張一峰是自己這輩子唯一的男孩。

或是天意弄人,或是事與願違,怎想到,當年張一峰竟是突然被確診患了先天性心臟病,醫生百般叮囑,讓他絕對不可以再繼續開發潛力,不然他的心臟就會超負荷,導致逐漸衰竭,以至性命不保。

可是,他又怎能什麼都不做?

柳曉琪幾乎什麼都有,而他,只有一身強大的武力,如果連武力都要失去,他還能拿什麼來保護柳曉琪?

所以,當年他不顧醫生的叮囑,每天只顧開發自身戰力,他要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自己的大名,他要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自己配得上柳曉琪。

結果,隨著他各項潛力的不斷提升,以及戰力總值越來越強大的情況下,他的心臟也開始慢慢衰竭,那時候,莫說他還能繼續開發戰力,哪怕是行走起來,都是相當困難,而且不得不住進醫院,卻為時已晚,因為他的心臟已經失去了正常功能,近乎到了壞死的程度,就算做手術,或是用最好的藥物,都無力回天。除非做人工心臟移植手術,不然他只有等死。

但是這項手術的費用相當昂貴,縱然手術成功,人工心臟也不會維持他太久的生命,不過中年,他依然會英年早逝。除非有人願意將自己的心臟移植給他,可這個機率幾乎等於0,就算有人願意捐贈心臟,醫院也會先安排給那些有錢有勢的病人,絕不會先給一個沒錢沒勢的窮孩子。

如此一來,柳曉琪的家人對張一峰的印象也有了翻天覆地的改觀,之後她父母一再強調,拒絕她再與張一峰交往。可當時柳曉琪死也不聽,每天就只在醫院裡守護著張一峰,絞盡腦汁的開導他,寬慰他,討好他,甚至為他效盡犬馬之勞,她亦無怨無悔。

自知命不久矣,張一峰絕望透頂,恨天怨地,滿腔的怒火,卻不知該向誰人發洩?同時他知道柳曉琪對自己情有獨鍾,也清楚自己對柳曉琪的愛意,但自己危在旦夕,又怎能自私自利,讓柳曉琪為了這段不可能的感情而越陷越深呢?

於是,他終究痛下決心,悄悄離開了醫院,離開了柳曉琪,獨自找了一個沒人的地方,開始了靜靜等死。

許是天無絕人之路,最終,他居然被‘四聖堂’的人所救,並且‘四聖堂’還給了他一個全新的心臟,讓他的生命得以延續,同時也給了他一個全新的身份,以及一個嶄新的人生,甚至賜給了他一股強大的力量!

如此大恩厚情,張一峰又豈敢忘卻?

讓他出賣‘四聖堂’,他寧願一死了之!

可是,即便他完全可以不顧自己的生死,相信他也不忍心看著自己心愛的女孩深陷險境而無動於衷。

一方有大恩於自己,一方是自己最心愛的女孩,所以要他從中做一個選擇,他內心自然會產生劇烈的掙扎。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凡事自古兩難全。

當下面對忠義與愛情,張一峰又該如何決斷,何去何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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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感謝毛會長,病毒掌控者和天空的評價票。依然無以為報,只希望把書寫好,寫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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