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管怎麼說，自動化系統還是搞出來了。走，去看看你搞的自動化系統。"楊晨深吸一口氣，收拾心情，轉為興奮的對侯旭楠道。
這個時候，穆青思也被吵醒了，走了過來："楊晨，發生什麼事情了？"
"沒什麼，正好我們的技術取得了突破，咱們一起去看看，也讓你們知道，我們的先進技術和專業水平！"楊晨邀請道。
穆青思正求之不得呢，聽了連連點頭："好啊，那就一起去看看。"
倒是旁邊的侯旭楠，欲言又止，心中苦笑：還先進技術呢，點子管算什麼先進技術？倒是專業水平他還很有自信。哪怕是過時的電子管技術，在他手頭就是能玩出花樣來。
三個人就這樣去了侯旭楠的研究所。
開啟厚厚的大門，穆青思看到的是一個鋼結構高房梁大廳，大體結構跟普通工廠的廠房差不多。
從外表看是兩層樓的這幢建築，實際上嚴格來說不過是一層樓多一點。大概是為了儘量給一樓大廳留出空間，第二層樓不過是一個鑲嵌在第一層樓之中的區域，面積連大廳的十分之一都沒有，頂多也就是二十來平米，看上去不過是一個懸掛在大廳房梁上的小空間。
這是侯旭楠的起居室。但是廢寢忘食的侯旭楠沉迷研究，很少用到，都是直接在一樓大廳中，研究累了就在一樓隨便找個地方睡著了，醒了就可以馬上繼續研究。
整個大廳被用透明玻璃牆分割開來。走進大門就是一個橫向的走廊，一組沙發擺在走廊的角落中。
走廊大約三米寬，過了走廊，面對的就是一排用透明玻璃牆分隔開的房間。房間大小不一，以正中間處的那個房間最大。幾個房間看上去都有些凌亂，裡面放滿了各種儀器、用具、材料等。
透過玻璃牆，穆青思清楚的看到中間那個房間正中，擺放著一臺長方形的儀器，看上去有點象是方形的大炮。還可以清楚的看到在方形的外殼中，一個類似炮筒狀的核心部件。儀器的外表閃閃發光，非常精緻，很顯然一直被人精心打理著。
"那是什麼？"穆青思感覺有點眼熟，在這臺儀器上看到了一點外面工廠之中的那臺重構性奈米陶瓷生產裝置的影子。
侯旭楠開啟那個房間的玻璃推拉門，帶著二人走了進去，指著那臺儀器用自豪的口吻道："這就是第二代能量粒子對撞機，也就是奈米陶瓷生產裝置的核心元件。之前那臺過於粗糙，現在這臺是經過我改造最佳化之後的，最大功率提升十二點五個百分點，最大消耗降低三點二個百分點，體積縮小了三分之一，精度提升了千分之零點三。"
楊晨點點頭，這個提升已經不錯了。至少在小型能量粒子對撞機之中，算是很高的。當然，跟大型的沒法比，但現在大型能量粒子對撞機還沒有條件研究，有小型的就不錯了。
穆青思看著對撞機，突然想起了什麼："等等，你們說的是對撞機？就好像理論物理常用的粒子對撞機一樣的對撞機？"
"沒錯。"楊晨肯定了他的回答。
"粒子對撞機的體積不是很大嗎？"穆青思眼睛閃閃發亮，疑問道："我記得歐洲的大型強子對撞機有7公里長，你這是不是太迷你了？"
她就差沒說你這是不是在騙我？怎麼感覺這麼不靠譜啊。
龐大的粒子對撞機，再迷你，也不至於僅僅只有這麼點，長不過三米多，直徑也僅僅只有一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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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晨理所當然的道："你說的沒錯，我們這是小型能量粒子對撞機。還有，不要用傳統的粒子對撞機來衡量能量粒子對撞機，我們的機器多了能量兩個字，那就是另外的一種東西。"
穆青思仔細端詳著能量粒子對撞機，若有所思："我倒是覺得，你們這不是什麼能量粒子對撞機，看上去，倒有點象是電磁炮或者說激光炮。"
楊晨笑了："你說的沒錯，從某種意義上講，我們這個也可以當成能量粒子炮使用。它發射的能量粒子不但可以用來對撞生產奈米陶瓷，也同樣可以用來進行殺傷！當然，我們是研究人員不是軍隊，把這東西用來殺傷是很大的浪費。"
"那麼殺傷力如何？"可是身為軍人的穆青思就是對殺傷力感興趣。
"世界上最好的合金鋼，也可以輕易的打穿。"
"射程呢？射速呢？還有，是否會像是激光炮那樣，會受到空氣中的粉塵煙霧等影響？"
楊晨搖搖頭："不用想了，目前的能量粒子對撞機，射程最多不超過十米。射速倒是光速。也不會像激光炮那樣受到空氣中的粉塵煙霧影響。"
聽到說射程只有十米，穆青思就有些洩氣了。
十米的射程能用來幹什麼？根本就無法實用化嘛。
但是楊晨隨後的話卻又讓她生起了希望："但是我們可以進一步研究。根據能量粒子理論，能量粒子對撞機的射程是可以提升的。"
楊晨說著，可以誘惑道："穆少校，要不要合作研究能量粒子炮？根據理論，它的射程理論上可以達到無限遠！"
楊晨可真沒有說謊。這東西加以完善提升威力，完全是可以當成星艦的主炮用的。
甚至，他現在手中就掌握有提高能量粒子射程的粒子方程和粒子矩陣。
當然他是肯定不會說出來的。
掌握擁有大殺器潛力的科技，和掌握大殺器科技，是兩碼事。
前者是可轉為軍用的民用科技，國家會很重視，但也就是如此呢。後者卻是直接的武器製造，國家不可能容許私人掌握。
這就好像可以用來製造炮管的無縫鋼管技術，和自家製造大炮的技術之間的區別一樣。
之所以讓穆青思知道，目的也是為了避免她把能量粒子對撞機當成武器級別的技術。
就好像沒有弓箭、槍械之前，彈弓也是很危險的殺傷性武器。但有了弓箭槍械之後，彈弓就成了玩具一個道理。
而提出雙方合作研究，也是為了讓國家這方面，對此多少有些瞭解，免得地磁核心能量爆發之後措手不及。
"這就是你們的技術突破嗎？"穆青思眼神灼熱的看著能量粒子對撞機，雖然知道這東西沒法武器化，但畢竟擁有武器化的潛力，她還是非常看重的。
侯旭楠搖頭道："當然不是，我們的技術突破是這個。"
說著他從旁邊的一個工具箱之中，拿出了一根玻璃管。
穆青思一眼就認了出來，這分明就是一根電子管。
她不由得張大了嘴巴：你拿出一根電子管告訴我說是技術突破，你這是在逗我？
"現在，它已經可以成功在能量粒子對撞機的能量粒子狂暴環境之中正常執行了！"侯旭楠自豪的舉起拇指大小的電子管。
只有他和楊晨知道，要做到這一點有多不容易，所以他的自豪還是可以理解的。
當然穆青思就是不明白了："等等，你們的技術突破就是電子管？這東西早幾十年就已經淘汰了好不好？"
"不，這不是一根普通的電子管。"楊晨接過侯旭楠手中的電子管，對著燈光仔細打量著："這是一根超級電子管！"
電子管折射的燈光投射在他眼中，分外五彩斑斕，就像是一個美妙的夢幻。
"超級電子管不還是電子管嗎？這東西效能根本比不上大規模積體電路好不好？你們不要走前蘇聯的錯誤道路啊。"穆青思顯然也知道前蘇聯電子工業那檔子事兒。
"那你就錯了。"楊晨把電子管遞給穆青思："你可以嘗試破壞一下。"
嘗試破壞？這東西還用嘗試麼？一捏就得碎了吧？
穆青思不在意的接過電子管，準備用力捏下，想了想，擔心電子管破碎後的玻璃碎片炸傷手指，就把電子管放到實驗室的一個平臺上，找了塊金屬塊，用力砸上去。
只聽碰的一聲，穆青思愣了：電子管居然完好無損。
穆青思就不信這個邪了，想了很多種方法，砸也好、摔也好、壓也好等等，居然都奈何不了這根小小的，看上去很脆弱的電子管，只好無奈放棄。
"我說的沒錯吧？這可不是普通的電子管，這裡面摻雜了部分奈米陶瓷！"楊晨從她手中接過電子管，交給侯旭楠："試一下效能。"
"區區一個最多價值幾分錢一個的電子管，你們居然往裡面摻雜奈米陶瓷？太奢侈了吧？"穆青思瞪圓了眼睛。
侯旭楠點點頭，開啟了能量粒子對撞機，把電子管放了進去，同時還放進去幾塊玻璃，然後關上，將手放到能量粒子對撞機上面，從旁邊一個盒子裡取出一張黃紙。
穆青思看到，那是一張畫滿了奇怪而深奧的各種線條的東西，不由問道："那是什麼？"
"可放大人體精神波動，從而產生精神力的粒子方程。"楊晨回答："說白了，就是一張可以讓普通人也能發出精神力的道符！"
這是楊晨專門給侯旭楠準備的東西。在侯旭楠還不是修士的情況下，他要搞能量粒子對撞機研究，就必須有這個東西，否則根本無法啟動能量粒子對撞機。
"有什麼用？"
"有什麼用不用管，你只需要知道，他可以啟動能量粒子對撞機。"
楊晨解釋的時候，侯旭楠已經撕開了這張道符，啟動了能量粒子對撞機。（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