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宇賀前面帶路。
宋北跟著往裡面走。
管家看了一眼宋北五人,又看了一眼手中的鵝毛。
鵝毛還沾著一些髒泥。
張土蛋還在用牙籤剔牙縫裡面的肉,擺明了就是半路抓的大鵝,大鵝吃了,鵝毛隨手拔的。
覺察到了管家的目光。
張土蛋停下腳步,從兜裡掏出三百塊塞到了管家手裡。
“我也沒帶禮物,隨三百。”
謝笛花見狀,在兜裡摸了半天,“老張,還有錢嗎?我兜裡只有一百多。”
張土蛋哦了一聲,從管家手裡抽回來一百遞給了謝笛花。
“那我隨兩百。”
謝笛花遞出去兩張百元大鈔。
“我也隨兩百。”
管家黑著臉看著被塞過來的四百塊。
“二位是……”
“鄙一殿謝笛花!”
“天瘸殿張土蛋!”
二位介紹完的下一秒。
管家扛著禮桌往後跑了七八米。
院子裡的那些來賓紛紛朝著宅院深處跑去。
剛才還熱鬧的前院瞬間安靜了下來。
這兩位見過的人不算多,但他們的倒黴事大家都略知一二!
張土蛋垂頭喪氣的看著那幫人,“瞅你們那損樣,好像誰稀得搭理你們一樣!”
萬陽秋天手裡還捏著二百,想了想過去塞到管家手裡,盯著腳尖。
“萬……萬陽……”
管家趕緊把剛才的那四百塊,就像燙手山芋一樣塞到了萬陽秋天的手裡,就算那二位碰過的東西他也不敢拿。
“您幾位來就就是最好的禮物,無需其他賀禮!”
嶽宇賀在聽到這兩位的自我介紹後,一張臉變得比鍋底還黑。
難怪嶽敬文不來。
一方面是端架子,另外一方面是躲這兩位。
“這邊!”
嶽宇賀加快步伐帶路。
穿過一進門,後面豁然開朗,是一個就地取材後來人工開挖出來的蓮池,蓮池上搭著蜿蜒曲折的木製走廊。
嶽宇賀前面帶路,想快點把這份差事給搞結束。
沒想到沒走幾步。
就聽到噗通一聲。
一回頭就看到走了幾十年沒出過問題的木製走廊破了個洞,謝笛花從窟窿掉了下去。
水面還冒著泡。
謝笛花從水裡露出頭,剛要說話。
宋北掃了一眼,接過話茬,“盡在掌控中?”
謝笛花一笑露出來僅有的一顆門牙。
嶽宇賀招呼人過來把這裡修繕一下,腳下步伐更快。
穿過走廊。
進了內宅大院。
裡面熱鬧非凡,人來人往。
人檢殿的下屬,岳家的兒孫,還有前來賀壽的賓客。
裡面熱鬧非凡。
最裡面還掛著一副裱起來的字,上面寫著一個壽字。
內宅裝飾的一片喜慶。
大紅燈籠高高掛,到處張燈結綵,不知道誰出的主意,還迴圈播放著《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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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北幾人進來後,剛才在外宅看了全程的人,給沒看到的人竊竊私語說了剛剛發生的事情。
張土蛋和溼漉漉的謝笛花並排站在一起,謝笛花身上還掛著水草。
兩人往那兒一杵,不知道誰介紹了一下兩人。
那些人紛紛避讓。
這樣就顯得宋北幾人身邊很空曠。
“幾位這邊請!”
嶽宇賀把幾人帶到了堂屋安坐,吩咐人過來給看茶。
房間裡只有宋北幾人。
宋北點了根菸,張土蛋伸脖子透過窗戶往外看了一眼。
“嶽卓宏譜挺大啊!”
宋北開玩笑道,“要不前輩今晚去找他聊聊?”
張土蛋嘿嘿一笑,“也不是不行!”
安排看茶的人等了半天愣是沒等到。
桌子上的糕點被張土蛋和謝笛花都給吃了。
“怎麼還不開席?”
謝笛花把頭頂的幾根秀髮扒拉了一下。
“他們幹什麼呢?”
張土蛋往外看了一眼,看到外面聚攏著不少人不知道在幹嘛。
宋北也往外面看了一眼。
這些來賓都圍在一起不知道在說什麼。
等了半天吩咐看茶的人也沒來,宋北起身,“我去湊個熱鬧,你們坐著。”
宋北站在外圍終於是看明白了,這幫人圍攏在一起,踮著腳尖往裡面看了一眼這才看清楚,是在點評字畫。
豎著耳朵掃聽了一耳朵。
最前面的幾人對那副字畫各種讚美之詞說個不停,宋北還以為是什麼名家大作,伸著脖子往裡看了一眼。
字寫得也就比普通人好點,畫的更別說,還不如宋北在泥地裡幾腳踩出來的好看。
但前面幾人捧著畫作讚不絕口,大夸特誇。
宋北也沒少見過字畫界吹捧,對這種行為宋北向來是嗤之以鼻。
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何必要為了拍馬屁說違心的話呢。
垃圾捧上天那也是垃圾。
宋北就要離開的時候,沒想到身後傳來一道聲音。
“我記得老道主在字畫方面造詣頗深,不知道老道主的兒子對這種東西造詣幾何?”
宋北一回頭,看到說話的是岳家長孫嶽宇賀。
既然往槍口撞,宋北也笑道。
“略知一二!”
嶽宇賀笑道,“哦?那要不評價評價這幅字畫?”
圍觀的人讓開了一條路,宋北走過去看了一眼。
都打量著宋北,想要看看宋北能評價個什麼東西出來。
徐靈夢和嶽琦佳姐弟倆都在,三人看著宋北神色各有不同,都想看看宋北能說出個什麼花兒來。
宋北盯著那幅畫琢磨了半天。
“可以看出字畫作者的身份不低!”
話音剛落,一個戴著眼鏡,穿著一身唐裝的老者開口道,“讓你評價字畫,你說別的做什麼?”
宋北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端詳著那副字畫片刻後。
“齊白石畫的是蝦,徐悲鴻畫的是馬,這是……蝦他馬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