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出去吧。”袁世凱吩咐手下回到崗位，待看守人走後，袁世凱才問起毛蛋兒的來意。
“最近在宮裡有發現皇帝老頭什麼嗎？”
“皇上這些日子很安穩，從上次被您的威風嚇到後，就再也沒說過要復清的事。”毛蛋表明了來意。
袁世凱若有所思，顯然是沒有打算放過皇上：“他沒有想謀逆的心，不代表別人沒有。別人要是想謀逆，肯定會去找他。”
“皇上真的沒再這麼想過了...”毛蛋蒼白無力的替皇上辯解。袁世凱不愧為一時的勝利者，當即就從話語中發現了毛蛋的不對勁。
“你到底是來幹嘛的？替皇上來說好話的？”袁世凱看毛蛋兒的眼神已經變了，顯然充滿了不信任，甚至覺得毛蛋已經把監視的事情告訴皇上了。
可毛蛋卻沒有聽出其中的意思，依舊自顧自的在說。
“袁總統，我今天來就是想加入北洋新軍的！”毛蛋頭一次說話這樣硬氣，能加入北洋新軍真是他想了很久的夢了。
袁世凱笑了，裡面都是譏諷。
“區區一個太監，居然還妄想來我收下當兵？是皇帝老頭派你來的吧？”
“真沒有...袁總統，求您相信我。”毛蛋在這一刻卑微極了，是袁世凱的多疑讓毛蛋陷入求饒的僵局，“我是真心想要加入北洋新軍的。”
“就憑你？”從毛蛋兒進屋的那一刻，袁世凱就沒有停止自己對毛蛋兒的嘲諷，“你一個太監拿的動槍嗎？”
“那假如我不是太監，袁總統是否就能讓我加入北洋新軍了？”毛蛋不想裝了，他打算攤牌了，下一秒他就要告訴袁總統，自己不是太監。即使這樣會給自己惹來殺身之禍，可毛蛋為了加入北洋新軍，還是願意賭一把。
可袁世凱接下來的這句話，讓毛蛋立馬打消了這個念頭。
“你這個走狗！還妄想加入我北洋新軍來攪亂戰局嗎？你們這些做太監的就是時代的摒棄！犧牲品！”
毛蛋受多過很多人不同的嘲諷，可走狗這一詞還是頭一次被人用在自己身上，毛蛋怎麼都沒有想到，有朝一日自己能被人說成是走狗。
“我哪裡是走狗了？”毛蛋膽子大了，遇到這種看不起人的事也敢反駁了。
“你從前為皇帝做事，我讓你盯住皇帝，你就來找我彙報皇帝近事。讓你找到殺死城郊男屍的兇手，你就指認了容妃，我沒記錯的話容妃是你的主子吧？你進宮後不久就一直跟著容妃，連自己的主子都能背叛。我說你走狗這不正是恰到好處嗎？”
這樁樁件件的確都是毛蛋做過的，毛蛋反駁不過，只能沉默，而袁世凱還沒有停止自己嘴中的討伐。
“你現在居然要來投奔我，為了什麼？為了以後跟別人出賣我嗎？真以為我是傻子呢？”袁世凱洋洋得意，儼然一副早就看透了毛蛋兒的神色。
毛蛋知道自己加入北洋新軍無望了，而袁世凱也騙了自己，最終毛蛋沒有說出自己是偽太監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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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洋新軍是個好隊伍，可惜領導人不大行。若能換一個領頭羊，平定天下是早晚的事情。”這話毛蛋在心裡憋了很久，最後還是沒有說出來。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這裡是新政府，人人手裡都有槍。毛蛋赤手空拳的拿什麼和他們鬥？唯一能做的只能強大自己。
不出所料，在袁世凱這裡挨了臉色後，毛蛋被驅逐了出去。兩個身穿軍裝，身材筆挺的男人一左一右的架著毛蛋兒的胳膊，將他拖在地上一把就扔出了新政府的大門。
門口，衛風還在站崗，看著毛蛋被扔出來，他心裡已經有數了。
毛蛋是被時代拋棄的太監，也是被衛風利用完後就立馬甩開的舊物。
衛風升官了，靠的是毛蛋在宮裡給他的幫襯。毛蛋被扔出門口，衛風就站在原地看著，嗤之以鼻的看著，最後毛蛋爬起來拍拍衣服上的灰自己走了，也沒有等到衛風把他扶起來。
毛蛋似乎早有預料了，他知道外面險惡，皇上在分別之前也告訴過他，可他不信邪，偏要來闖闖。
“我能撐下去的，不會叫皇上失望。皇上既然想復清，那我就在外面打通內部，幫助皇上復清唄。”毛蛋這樣安慰著自己，除了這以外，毛蛋再也想不到別的理由了。
毛蛋兒縮在巷子裡自我安慰好久，才走進了開始就打算去的那家服裝店，他還特意繞開了衛風的視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