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醫院忙活了一上午,終於是將出院手續給辦好了,不過醫生說了還是老中醫的手藝好,他出手才能讓我好的這麼快。
我在心說你要是知道你們心中尊敬的老中醫是個養屍人,估計就不會這麼說了 吧。
不過我還真得謝謝他,要不是他帶著女屍送上門讓我吸取了命氣,我肯定好的沒有這麼快,而且陰火也不會迅速的壯大。
到了現在,我反而不怎麼在意女屍會不會亂跑了,我有種感覺吞了她的命氣之後,我對她多了一種說不清楚的感覺,就像是能掌控她的一切,包括一個念頭就能讓她真正的死去。
回到家之後,我打了一個貼在電線杆上小廣告的電話,不出十分鐘就有個三十出頭的師傅,出現在了書店門口,我帶著他上樓。
師傅東看看西瞧瞧了幾分鐘,跟我要價兩百塊錢,我直接砍掉一半,他說大哥你真狠,不過看在你這麼乾脆的份上,今天這活兒,我吃虧一點也接了。
接下來,他就下樓搬了一個超大的工具了上來,從箱子往外不斷的拿工具。
這是要動大工程啊,看來這男人挺實誠的,早知道就少砍一點。
要不然待會兒多給點?
畢竟我現在也是有六位數存款的男人。
師傅說:"大哥要不你下樓待會兒,免得弄髒了你的衣服。"
我說沒事,你弄你的。
他開始還有些不好意思,最後沒有辦法,從工具箱的最底層,拿出一個開口扳手,想了想,又放了回去。
這個活兒很麻煩,工具都不知道用什麼好。
他點了一根煙,蹲在洗手間裡抽著,一臉憂愁的看看牆上的水管,又看看我,然後吸一口煙,低頭沉思兩秒鐘,然後又看著水管。
嗯,這是技術活兒,需要思考一下,很正常。
我看他一根煙快抽完了,趕緊給他又續了一根,還讓他慢慢來,想清楚了再動手。
他看著我表情有些奇怪,我只當他在思考。
連抽了三根煙,師傅忽然站了起來,說道:"大哥,你這..."
我擔心慕雲隨時會回來,就說:"別說了,你趕緊動手,價錢我給你加一倍,就是你的原價。"
不就是二百塊錢嗎?
我拿的出!
師傅一聽這話,嘴唇一哆嗦,一步跨到走到水管前面,伸手握住上面的開關,往左邊轉了一圈,然後我就聽到水流進馬桶水箱的聲音。
做完之後師傅默默的收拾工具,場面很安靜。
我心裡卻又千萬只草泥馬呼嘯而過。
這個沒有腦子的女人,沒有水就不知道擰一下嗎?
我拿出兩張毛爺爺風輕雲淡的遞給師傅,然後從牙縫裡擠出來兩個字。
"謝謝。"
送走了修水管的師傅,我的心久久不能平靜,最後只能自我安慰說咱有錢,不在乎這兩張,可心裡仍舊隱隱作痛。
時間已經是中午十二點多了,大包去老秦那裡買飯菜還沒有回來。
我本來不讓他去的,怕他發生意外,可是他執意要去,我就讓風水獸跟他一起去了。
那小東西目前來說可是書屋的第一戰將,有它跟著,就算是遇到了樊家的人,也能為大包爭取逃跑的時間。
我開鎖走進了女屍的房間。
十分鐘。
我在床邊整整站了十分鐘。
床上的被子蓋得好好地,女屍就在被子底下躺著,和我出去的時候一模一樣,沒有絲毫的變化。
對於女屍,我現在已經沒有昨天晚上那麼害怕了,畢竟她的命氣被我剝奪了,我想要她死不過是一個念頭的事,可是我有一點想不明白。
活人沒了命氣就會死,那麼殭屍厲鬼沒了命氣,會怎麼樣呢?
小鬼的命氣老檀收走了,我當時看著他消散,以為他已經灰飛煙滅了,可是後來他依舊出現了,並且附在樊軒的身上,差點害死我。
說起樊軒,我就皺起了眉頭,忘了問老中醫後來他是怎麼處理已經不成人樣的樊軒了。
其實我現在和樊家的關係就像是一團亂麻,再加上大包,理是理不清了,得找個合適的機會一刀切,然後大道朝天,各走一邊。
我嘆了口氣,這想法是很美好,就怕現實太骨感了。
樊玉那裡還欠我一個樊家去老廟村找更爺詢問十四叔下落的理由,我打算等傷好了之後,立刻就去找她,等她主動上門,呵呵,有點懸。
不過我現在的實力還是太淡薄了,對於在湖城呼風喚雨的樊家來說,還是不夠看,在他們眼中我不過是個略懂道法的術士而已。
是的,就是而已。
既然一開始關係就不是對等的,那麼我就要做天平上朝上傾斜的那一端。
老檀說過女屍是有旱魃器格的,老中醫也說她能夠成為屍魁,我不知道屍魁是什麼,估計是像老電影中殭屍王那種級別。
不過,旱魃我是知道了,那可是殭屍的鼻祖的存在,傳說她是黃帝的女兒,是為了幫助自己父親才會轉化成旱魃,最後卻落得個被放逐的下場。
傳說旱魃一出,赤地千里,想想就覺得恐怖。
就算女屍達不到那個地步,肯定也不會差的太遠。
這也是我答應留下她的原因。
想想看,以後我的身邊跟著一個旱魃,誰敢不給我面子,就算是九尾天狐,我也敢硬剛。
那可是一個超級打手。
我越想越興奮,伸手掀開了被子,一看頓時就愣住了。
女屍還在,可是她身體表面竟然凝結了一層白霜,隨著被子的掀開,冒出了陣陣白煙。
靠!
這是自帶冰櫃啊。
我伸手摸了一下女屍的額頭,冰寒刺骨,頓時渾身一哆嗦,陰火驟然從手掌冒出來,很快就將指尖的寒氣驅散了。
我輕聲地說了聲"回去",陰火咻的一聲就縮回來了手掌裡。
我盯著手掌反覆的看了幾遍,和以前一樣沒有任何問題,就連手背上以前的傷疤都還在。
這就是我的金手指?
我忽然想起來大包來,他要是有陰火這個金手指,估計得興奮的昏過去吧。
他總是說人活著沒理想,和鹹魚有什麼區別,嗯,是從周星馳的電影中學來的,所以他依舊像條鹹魚一樣生活。
那他有了金手指之後,會不會選擇不一樣的生活呢?
我不知道他的選擇,不過我知道自己該怎麼選。
既然上天給了我一個機會,我就要牢牢地抓在手裡,誰也不能搶走。
過去二十三年,我就是一個屌絲,既然有了可以做主角的本錢,我就不能再做一條鹹魚了。
女屍依舊緊閉眼睛,不過臉上沒有絲毫痛苦猙獰的表情,反而嘴角微微翹起,似乎在做美夢。
如果殭屍也可以做夢的話。
不過她這麼一直睡著也不是辦法,得讓她醒過來,才能對我有幫助。
"那個女屍,額,對不起啊,我不知道是該稱呼你墨夷還是蘇婷婷,所以只能將就的叫你女屍了,你要不然暫停一下寒冰功的修煉,睜開眼和我聊聊?"
我站在床前試探的問道。
不管女屍睜開眼睛是要和我打架,還是哭著喊著要我吧命氣還給她,都可以商量,就是不要這樣死躺著,挺屍。
只是,女屍沒有任何回應,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裡,挺屍。
沒辦法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默默地說了聲"火來",陰火頓時出現在了手掌,我一動念頭,陰火聚集到了食指尖,像根蠟燭。
"不好意思啊,我家房間不多,你可不能就這麼霸著我的房子,我要租出去掙錢的,有什麼做的不對的地方,您老可就多擔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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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蠟燭"慢慢的靠近女屍的手臂,很快就將手臂上的白霜融化了,變成水滴滑落。
我一直緊盯著女屍的臉,生怕她暴起傷人。
陰火本身就是冰冷的,可是卻能融化冰雪,這很奇怪,更是詭異。
手臂上的白霜融化了。
我信心滿滿,陰火就是無往不利,看你能忍到什麼時候。
手臂上的肌肉被烤出一個拇指大小的焦印。
女屍沒有動,我皺了皺眉,真是能忍啊。
焦印越來越深,中心位置已經出現了裂痕。
女屍仍舊沒有動,我已經開始有些後悔了,要是把她燒壞了,怎麼跟老中醫交代,總不能說是躺的時間太長,出現屍斑了吧。
那個位置都已經烤焦了,我甚至都聞到了一股焦糊的味道,女屍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我舔了舔嘴唇,收回了陰火,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既然陰火燒身都喚不醒她,難道要用命氣?
可是女屍的命氣已經融入了陰火,我怎麼用?
我忽然想到了一件事,老中醫臨走的時候給我留下了四根銀針,會不會有什麼用處。
我拿出銀針在手裡看了看,忽然發現女屍身上的白霜忽然開始消退。
嗯?
女屍對這個東西有感應。
我忽然想起來,女屍是老中醫的徒弟,那他留下這個東西就有點居心叵測了。
我想了一下,覺得這個時候喚醒女屍,也許不是最佳時刻。
銀針剛放回揹包,床上就傳來了一道冰冷的聲音。
"把東西還給我。"
我手沒有停,繼續拉上了揹包的拉鍊,然後抬頭看著女屍,認真地說:"這東西是你在我裡的住宿費,不能給你,不過你可以贖回去。"
女屍直挺挺的站起來,從床上跳到地上,和我相距不過一步的距離,冷漠的看著我。
距離太近,我都能感覺到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寒氣。
"怎麼贖?"
我呵呵笑了幾聲,拿出煙點了一根,吸了一口,然後吐出一個菸圈,很認真地說道:"我這個人不缺錢,你想想這贖回這四根銀針可以,拿命氣來換。"
我這話一出口,女屍的氣勢立刻就變了,房間裡的溫度頓時就降低了很多。
就在這個時候院子外頭傳來了開鐵門的聲音,隨後就是大包的聲音響起來了。
"小卒子,我買了飯回來了,你趕緊出來吃飯。哎,小灰灰你別亂跑!"
大包的聲音剛從院子裡傳來,小灰灰就從門外躥了進來,站在我的腳邊,衝著女屍齜牙嘶吼。
"靠!"
我看到大包走進了客廳,然後他也看到了我,再然後就看到了女屍,最後大喊了一句"靠!"
轉身就朝屋外跑!
然而,他的速度怎麼可能快得過殭屍。
女屍猛地轉身飛撲到大包身後,抓著他的脖子,提起來扔到了院子裡。
我趕緊追了出去,摸出銀針就朝女屍的後背插去。
因為心裡著急,陰火不自覺的就冒了出來,蔓延到銀針上。
女屍先是不屑地看著我,然後臉色卻一變,開始往客廳的另一邊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