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對我哥做了什麼?"女孩也發現了異常,下意識的後退一步,手裡的鈴鐺搖動的頻率加快了一些,同時捏符的橫在了胸前,襯托的更加洶湧。
我嘆了口氣,說:"我不是壞人,你哥他..."
算了,我懶得解釋,回頭瞪了猞猁一眼,說:"撤了吧。"
猞猁歪頭看著我,似乎沒有理解我的意思,我忽然想起來,它的身上有一部分是狐兒嶺的風水靈氣,所以對那些個進入狐兒嶺的人有著天生的敵意。
不過這敵意是怎麼產生的,我一直沒有弄明白。
猞猁依舊沒有任何的動作,得,我根本就指揮不動這位大爺,無奈之下,我問已經有些不耐煩的女孩,"你們到這裡倆做什麼?"
她遲疑了一下,說道:"我們是從縣城過來,去老廟村找一個叫更爺的人,向他打聽一個人。"
找更爺的?
我不禁一愣,隨即搖搖頭,說:"你們來的很不巧,老廟村最近出了點事,更爺估計沒空搭理你們。"
女孩擔憂的看著被困在風水局中的男子,沒有接我的話,手中的銅鈴卻搖的更急了。
我聽得有些煩了,當初王大貴就是拿著個破鈴鐺亂搖,結果將狐兒嶺鬧得個天翻地覆,有時候我也在想,如果沒有王大貴的出現,狐兒嶺到底會變成什麼樣?
還有王大貴說過他曾經吞過狐寶,那麼他個狐寶真的就是最開始出現的那個頭白狐的嗎?
我始終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不過這種事情除非我膽大包天,敢去當面問九尾狐狸,否則就註定沒有答案了。
我嘆了口氣說:"你別搖了,你的道行不夠對它沒有用的,你還是說實話來狐兒嶺到底是為了什麼,否則就算是我,也幫不了你。"
我這話倒不是嚇唬她,猞猁這畜生最怕的人應該是更爺,因為它好幾次就差點給更爺弄死,它最不怕的人恰恰就是我,因為我好幾次差點被它弄死。
想到這裡,我不禁有些腦仁疼,帶著這玩意兒出去,真的不知道是福還是禍。
女孩看到自己百試百靈的銅鈴失去了效用,開始驚慌了,看的出來她並不是那種很堅強的女孩。
就在她猶豫著要不要開口的時候,風水局中的男子神情發生了變化,他臉上出現了智障一樣的笑容,哈喇子從嘴角流了出來,滴到衣服上,很噁心。
最讓人感到不安的是,他將匕首橫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來回的筆畫,似乎在想著從哪裡下刀比較好。
女孩嚇得尖叫起來,用哀求的語氣對我說:"求求你,讓它放了我哥哥,他不能死!"
我雙手一攤,說道:"我早就跟你說過,這畜生是狐兒嶺的半個主人,它肯定是從你哥哥身上察覺到了什麼,所以你最好跟我說實話,否則,就算是我也救不了他。"
"好好好!我說!"女孩點頭如小雞啄米,再也沒有了剛才的矜持,"我們的確是縣城人,我叫樊玉,我哥叫樊勇,我們這次來狐兒嶺,是聽人說這裡有狐妖出沒,就想要來為民除害。但是昨天晚上,我們在村外感受到了山裡的異動,就沒敢進山,在鎮上住了一晚之後,想著今天進山..."
"你要是不想你家絕後,最好撿幹的說。"我挖了挖耳朵,很不禮貌的打斷了她的話。
風水局裡,樊勇的脖子已經被自己割出了血跡。
"我們是來請更爺出山的!"女孩帶著哭腔說道,"我已經告訴了你,你快讓它放了我哥哥。"
我沒有理她,接著問她請更爺出山做什麼。
她的神情已經要崩潰了,一遍遍的求我放了她哥哥,甚至都跪了下來。
要是在以往的時候,我絕對不會強人所難,不過現在是非常時期,村裡的人都已經變成了活死人,只有更爺在獨撐大局,要是這倆個人心懷不軌,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經歷了這麼多之後,我已經不介意從最黑暗的地方揣測人心。
樊勇脖子上的傷口越來越到,已經有血漬滴落,我冷冷看著跪在眼前的女孩,淡漠地說:"你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樊玉抬起頭怨毒的盯著我,然後猛地站起來,恨恨地說道:"我們要從他的身上找一個叫譚十四的人!"
什麼?
我這下真的沒有想到,這兄妹二人的目的竟然是為了尋找十四叔。
我深深的吸了口氣,面無表情的看著猞猁,"你要是想繼續跟著我,就要聽我的,現在,我要你放了那個男人!"
猞猁賊兮兮的看著我,我覺得它是想從我的表情上揣摩的我真實想法。
過了四五秒鐘,猞猁依舊沒有任何的動作,我頓時感覺很沒有面子,畢竟在樊玉的心裡,我就這個畜生的主人,主人竟然不能命令寵物,這就太跌份了。
我拿出百里給我的將軍印章,一個箭步衝過去,一腳將猞猁踢飛,然後厲聲道:"放了他!"
猞猁被我一腳踢懵了,迅速的從地上站起來,一臉恐懼的看著我手裡的將軍印章。
隨後也沒有看到它有什麼動作,樊勇忽然就倒在了地上,樊玉趕緊跑過去,焦急的喊著哥哥,卻又束手無策。
我不由得嘆了口氣,這麼自亂陣腳,怎麼降妖除鬼?
"用大拇指掐他鼻子底下的人中穴。"
女孩眼淚汪汪的看著我。
"信不信由你。"
我也有點心虛,畢竟這一招我也只在更爺身上試過一回,雖說效果不錯,但是萬一不行呢?
那...管我鳥事。
只能是說樊勇自己倒黴,時候到了。
不過他的運氣不錯,被掐了十幾秒鐘的人中之後,竟然真的醒了過來,他睜開眼睛,第一件事就是對我大吼:"你***竟然敢陰老子!"
就要站起來揍我,硬是被他妹妹樊玉按了回去,後者在他耳朵旁邊輕聲說了幾句,樊勇的臉色立刻就變了,有憤怒,還有恐懼。
不過他還是有些擔當的,他隨後就站了起來,將樊玉護在了身後,陰沉著臉盯著我,"你到底是什麼人?怎麼會鬼打牆的邪術?"
我瑤瑤頭,這人說話真不中聽。
"我是誰不重要,你們最好不要想著進村,不然,到時候它發起瘋來,就算是我也控制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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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勇不可思議看了看猞猁,又看著我,狐疑地道:"你的意思是,我剛才經歷鬼打牆就是這只豹老虎搞得鬼?"
我點點頭沒有說話,這對兄妹也許是真的沒有惡意,只是為了找更爺詢問十四叔的訊息,可是這本身就是一件很匪夷所思的事情。
就連我這十年來都沒有十四叔的訊息,他們怎麼會要找十四叔的?
我抱著雙手,站在一旁看著樊玉給樊勇包紮傷口,想了想,還是問了一句,"你們找譚十四做什麼?"
"救人。"
樊勇比他***脆多了,也許是因為知道自己的實力不夠,所以雖然不甘心,倒也足夠的磊落。
我摸著下巴上的鬍渣,問他要救什麼人。
樊勇張嘴剛要開口,就被他妹妹拽了一下胳膊,他立即閉嘴,過了兩秒鐘,說:"你還沒告訴我,你究竟是誰?看你的樣字應該是這個村子裡的人,你認不認識更爺?"
我想了一下,覺得很有必要讓這對兄妹見識一下狐兒嶺的兇殘,不過直接讓他們去找九尾老狐狸,結局又有點殘忍。
想了半天,想到一個比較好的解決方法,看了看手裡的將軍印章,忽然有了個想法。
"不管你們進村是不是要找更爺,我勸你們最好不要進村,你們看到這詭霧了嗎?別怪我沒提醒你們,這裡的風水被人強行改變了,你們要是進去了,絕對沒有機會出來。"
樊玉不服氣地說:"你不是出來了嗎?"
我瞄了她一眼,踢了一腳地上的猞猁,挑了挑眉說:"我有這傢伙,你們有嗎?"
樊玉從身後的揹包中拿出一個羅盤,和更爺在狐兒嶺中的一樣,不過沒有更爺的古樸,大氣。
羅盤上的指標瘋狂亂轉,就是沒有停下來。
忽然猞猁竟然破天荒的叫喚了一聲,然後指標驟然停頓下來,指著方位赫然就是猞猁。
我稍微一想就明白了,猞猁是風水獸,自然是可以調動風水靈氣,佈置風水局的,而羅盤上的指標是那裡的藏風聚水,靈氣充足就指著哪裡,結果當然是指著猞猁這頭畜生了。
樊玉先是不解,過了幾秒後臉色驟然煞白,眼神閃爍的看著我,似乎知道了什麼。
我看著她,說:"還要進村嗎?"
樊玉咽了口唾沫,刻意避開的目光,樊勇雖然道法不如妹妹,但是保護妹妹的心卻沒有因為道法低下兒降低。
他橫跨一步,擋住我了咄咄逼人的目光,冷哼了一聲,火氣十足地說道:"別以為這個畜...傢伙能夠設定鬼打牆,就了不起啦,我剛才是沒有防備..."
我冷冷的打斷了他的話,"你去抓鬼的時候,難道鬼會給你做好準備,才動手?天真!"
我看了看時間,已經是下午一點多了,要是再不回到鎮上,就要錯過班車了。
我懶得再搭理他們,一邊朝前走,一邊說:"你們不聽我的也沒有關係,只是先不說你們能不進村,你們...還是想想能不能活著出去吧!"
前面的濃霧中,出現了一個穿著紅色衣服的女人,她的腳尖離地三寸,晃悠悠的朝這邊飄來!
夜路走多了,終究是會遇到鬼的!